第九章(后xue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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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永乐下朝回来,便见到了荣情。 几年不见,那张清丽面容变得更为苍白,隐隐透出种病弱感。 荣情怔怔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永乐,我回来了。” 江永乐点了点头,只是回道:“荣家多了几个新孩子,这几年你不在京城,你父母都思念得很。宫里有其他的荣家人,你也该回去看看了。” 这话便是要赶他走的意思。 荣情眨了眨眼,上前伸手拉住了江永乐的衣角,道:“我把自己养成了药人。” 江永乐眸光一颤。 养一个药人颇费心神,更何况身为药人要受服百毒之苦,日日夜夜浑身疼痛,足足熬过多年方才有成。但即便如此,药人身体也极为脆弱,畏冷惧热。 他愣神间荣情已经靠了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腰低声道:“我也不知是否有用,不过是孤注一掷罢了,来日你要是死了,我也陪你。” “何必呢?”江永乐有些无奈。 “永乐,活人怎么赢不过一个死人?”荣情低笑起来,那笑声响了一阵子,带着一股凄厉之色,“永乐,我爱你,我要你。我知道我从前错了,便是你不爱我,我也放不开手的。” 他说着,便侧头去吻江永乐。 江永乐扭头避开,摸了摸他的长发,低叹一声,道:“荣情,你救不了我的。” 荣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陛下已经成长许多了,再过两年我的时辰便也到了。”他目光淡漠,缓缓说道,“但我不愿等到那时候。陛下本不傻,只是太过仁慈心软,我给他的最后一道关,是亲口赐死我,你可懂?” 荣情自然是懂,但是懂得与接受却是不同。 他神色一变,刚要开口说话,却忽而觉得后颈一疼,而后眼前昏暗了下去。 江永乐将他劈晕了。 他倒是万万没想到,荣情竟能为他做到这等地步,可惜他没法接受。 这个世界他的时间太紧迫了,接受不了他人善意,也给不来天长地久。 宴泽是知道荣情回京的事情的,但他后来却没有见到荣情,问起江永乐的时候,江永乐也说不曾见过。 他隐约觉得不太对,却没有找到缘由。 荣情从昏迷中清醒的时候,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他的头脑沉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眼前还是一片晦暗。 微弱的灯火从他身旁照亮,照出一道顷长人影。那人背对着他,黑发披散,浑身赤裸,微微举起手,那苍白手腕上多了一道鲜红刀痕,正缓缓流出鲜血来。 荣情这才发觉,他躺在一个小小的浴池中,而池中的水已然变作了血红,有些粘稠的血水里混杂着血气和草木清香,那种奇怪的气味几乎让人作呕。 他认出身边的人是江永乐,然而他全身无力,连话也说不出来。 江永乐也察觉他醒了过来,不由有些惊讶。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药人的身体,不曾将药下得重一些。 他转过身,有着伤口的那只手握住了荣情的手,十指相扣。 鲜血从两人相贴之处流出,将两人苍白皮肤都染上鲜艳的红。 荣情想挣脱开,然而他一抬眼看清江永乐时,这动作便停了下来。 江永乐身上竟有一套朱红的纹路,那红色花纹顺着他的锁骨延展,全身上下都是这种复杂的红纹。明明是妖异极了的画面,荣情却看得移不开眼,仿佛被蛊惑一般贴过去。 江永乐低笑了一声,伏下身去和他拥吻。 宛若有一道邪火从他的口舌间蹿入,荣情一下子便失了理智。他疯狂地吻着眼前人,欲念崩塌如烈火,脑海中只余下侵略的念头。 他想侵入这个人,想要用力cao弄,想要将他占有。 而江永乐也任由他动作。 他此刻是借了自己原身的力量,因而那一身媚骨也带了过来。就荣情这等凡人,便是心智再坚定,也会被勾得满脑子欲念,除此之外再无他念。 他不想自己死后荣情还拖着这副没有用的药人病体,方才有了这一幕。 药人是用千百毒药养出来的东西,那些药力毒性都融在骨血里,一般情况是除不了的。但江永乐的原身是怀有媚骨的,这等身体便是不格外修炼也是上好的炉鼎,于净化血脉有大用。 荣情抱上江永乐那刻更是理智全无,不管不顾地闯进去。 媚骨之身易于承欢,江永乐只是开始受了痛,但这痛意让他的身体很快分泌出润滑的水液,反是方便了荣情的侵入。 男人的性器一下子进到了最深处,毫不留情地开始了猛烈撞击,重重快感宛若浪潮般涌上来,江永乐此刻的敏感身体很快就感到了快意,自发地迎合起来。 江永乐从前虽有一身媚骨,却是因一身绝顶天赋和小心行事,并不曾被人用过,是来到这世界方才初尝情欲的。而如今,他更是头一次以媚骨之身承欢,铺天盖地的情欲烧得他难以承受,竟是不多时便被迫射出。 然而,侵入他的荣情尚且在情欲深处,察觉到身下之人下意识并起腿便分外不悦。他扣住江永乐的腿根,生生将他的双腿打开到极限,再次顶撞进去。 刚刚达到过顶峰的身体敏感至极,被男人这样玩弄更是濒临绝境一般。 媚骨之身的快感异于寻常,将江永乐逼得忍不住轻声求饶。 明知cao弄他之人理智全无,他却仍耐不住去喊荣情的名字,双腿一阵阵颤抖,支撑不住身体,只能将那勃发性器全然吞进深处。 他双眼失神,腰身被扣在男人掌中,小腹抽搐,皮rou烧红。 荣情快要爆发那一刻,死死摁住了他的身体,射进了他最深处。 那一瞬间,江永乐浑身一颤,被逼出了一声低哑的尖叫。 窄小通道猛地收紧,一阵阵痉挛着,涌出了大量水液。 竟是后xue高潮了。 他媚骨中的灵力也被悍然撬动,温和热力划过他的经脉,从两人交合处流转开来。 满池血水沸腾,为掩饰这不似此方世界的力量翻涌。 而荣情尚且不曾发觉这变化,只是一个翻身从他的身后重新进入,开始新一轮征伐。 次日江永乐从密室中出来之时,脸色极为苍白。 极端的欢爱比他想象的还要磨人,他对一身媚骨便更痛恨了一分。 荣情已经昏睡过去了,为了清净血脉,他还要昏睡上好长一段时间,等到那时,一切大概也结束了。 入秋之时,朱律折念再一次来看了看江永乐。 两人同游两日,待到要离开时,朱律折念竟是对他道:“你如今比起过去,倒是多了分人气。” “此话怎讲?” “你在宴恒身边的时候,就算被人抱在怀里,也像是对这幅场面冷眼旁观。”朱律折念微微笑道,“如今却是仿佛落到实处来了,不曾让人觉得你在九天之上。” 江永乐自己倒是没察觉,只好不置可否地道:“是么?” “我听闻你教导宴长宁极为用心,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宴长宁到底是宴恒的孩子。”朱律折念顿了顿,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道:“狡兔死,走狗烹。” 江永乐低笑了一声,而后淡淡道:“我自然知道。” 宴长宁若是不杀他,方才是让他白费力气了。 朱律折念走前送了他一块玉佩,美名其曰美玉配君子。 尽管江永乐从不是君子,他终究是收下了,或许是因为朱律折念眼中情谊太过克制,近乎让他感到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