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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陈平安在秋日的午后犯了困,照常在课上睡个正香,不知道过了多久,班里闹哄哄的硬是给他吵醒了。 他烦不胜烦的皱眉,一巴掌砸向桌面,砰得一声,班里的吵闹声瞬间自动缩小了。 隔了几分钟,小半个班的人鱼贯而出,时常来找徐容止问问题的女生看了他一眼,朝他腼腆的笑了笑。 徐容止就跟出去了。 陈平安全看在眼里,不爽的瞪着两人的背影。 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容萍萍? 他朝徐耀招招手,徐耀立刻跟个小狗似得贴了上来,“老大,叫我啥事啊?” “他们去干嘛?” “害,排舞台剧嘛。” 陈平安惊讶的又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徐容止,他正低头跟一堆女孩子在说些什么,陈平安敛下眉眼,语气又急又气,“你表哥一把年纪了凑什么热闹。” 徐耀眨了眨眼睛,寻思着要不要接自家老大这茬,可明明大家就差了两岁啊。 25 彩排维持了三天,每次午休徐容止都不在。 陈平安偷偷观察到他们聚在体育馆附近排练,便有意无意的假装路过。 “我盼望我们的谈话是最后一次。”徐容止的神色冷淡,说起台词的姿态更像是本色出演。 “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我不能受周家两代人的欺负!” 徐容止一遍一遍看见了绕来绕去的陈平安,不由得叹气,“等下,你们先排。” 陈平安看他走过来了,连忙往一边跑,跑了两步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跑啊,他又停下来了。 “过来。”徐容止拽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走到上回的小树林。 陈平安盯着那截手腕,男人手掌冰冷的触感在泛凉的日子下倒也没让他讨厌,看着走去的路越来越熟悉,满脑子都忍不住飘起了上次的回忆。 “说吧,找我什么事?”徐容止先发制人。 陈平安绝不认账,装傻充愣道,“我没找你啊。” “那我回去了。” “哎!”他猛地拽住身前的人,脚底下的枯叶给他踩的嘎吱响,他静了两秒,问道,“你们排什么呢。” “雷雨。” “哦,那你演什么?”他抬头望着徐容止,想听他仔细说说,他其实根本不懂雷雨是什么,他还以为会排个白雪公主或者灰姑娘,再不济也是个罗密欧与朱丽叶,结果是个没听过名字的舞台剧。 “周萍。” “挺好的,主角吧。”他缓缓靠着墙壁,校服背面擦上了一面灰白色的老旧墙漆。 “嗯,差不多,跟后妈有染,还有个情妇,”徐容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也许会有亲密戏?” 陈平安的眼睛都惊得瞪圆了,气急败坏的喊,“高中生搞这些东西,你信不信我去校务处举报你们啊!” “你随意。”徐容止满不在乎。 他的怒火戛然而止。 既然徐容止不在意舞台剧的事,那他也就不用在意了,回头只要跟文艺委员聊聊,叫她把亲密戏删掉就成了,谅她也不敢不答应。 “来都来了,”徐容止顿了顿,声音并不像往日那般从容,反倒是带了点情欲下的低哑荼蘼,“要不要干点什么。” 却用的并不是疑问句,他根本就没有给陈平安选择。 陈平安羞耻的拽住了衣角,低声问道,“你要干嘛,你不是说我们两清了吗?” “嗯,不想我抱你?”他把眼前的少年逼到墙角,眉眼含笑。 陈平安抿住了唇,心底的焦躁和欢愉连续不断的交叠而起,就在这个瞬间,心跳突然开始打鼓,在鼓点声中,他意识到自己被吊住了。 “诚实点,小孩,”徐容止逗趣的话连续不断的砸进他的耳朵,“你都偷看我好几天了。” 他羞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却倏地抬起头,直白的盯着徐容止一句话也不说。 徐容止捉摸不定的神色来回飘在他身上,但他也不说话。 两人都静下来,空气里安静的只有寒风刮过林间的风沙声。 他前倾了一点,踮着脚主动钻进徐容止的怀里。他能听见徐容止喉结滚动的声音,也能听见徐容止鲜活的心脏声,可最后印在脑子里的,是自己潜意识想否定的心动。 26 在漫长的拥抱中摩擦过火。 徐容止并不是会克制自己欲望的人,他的下巴搭在陈平安的脑袋上,手指从少年的衣角里顺着光洁骨感的背部往上摸。 陈平安默许着他的动作,身体却敏感地抖了抖,散乱的黑发之下漏出一只红透了的耳朵。 徐容止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他的耳垂,磨蹭了一会儿,耐性渐消,他翻身把人压在地上,那冷淡的语气逐渐走低,沙哑的轻声道,“真乖。” “地上脏。”他小声的反抗了一下。 “嗯,所以我才让你躺在地上,这样我就不脏了。”他轻笑一声,把少年的发丝撩开,那白玉通透的脸颊碰起来又软又有弹性,他掰着他的脸吻他,舌尖抵在他柔软的双唇之间。 陈平安暗骂一声草,死洁癖就是死洁癖,双手倒是乖乖巧巧的勾着徐容止的脖子。 徐容止就喜欢温顺乖巧的,见他这样,觉得很有意思,手不安分的顺着他腰间滑下去,“自己把裤子脱了,嗯?” 尾音很轻,又上扬了几分,颇为撩人,像是烈火点燃了香烟,陈平安只觉得自己的四肢五感全都昏昏绕绕。 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脱的一干二净,徐容止却还衣冠楚楚的搂着他笑,只有裤间微硬的东西抵着薄薄的校裤凸出来一长条。 “我们要做吗?”他水润的眼睛扫了一眼身上的男人,说出口的话带着点诱人。 徐容止垂下眼眸,“怎么可能,就是欺负你一下。” 他心想,那你硬什么硬,妈的。 徐容止的双手摸上他的性器,前端早就流了液体出来,将他的指节变得黏稠,他挑了挑眉,“你水真多。” 他偏过头去,羞赧的避开这个人的目光。 徐容止也没忙活多久,陈平安就射了他一手,他将那只冰凉的黏糊着液体的手掌凑到少年的唇边,“满意了吗?” 陈平安把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他,半坐起身,又听见徐容止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孤傲道,“满意的话就别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