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教你一桩
叶宣今日心情很好。又去玄素门上了半天课,拿回来一堆好东西。 推开门,看见床上呈大字型被绑缚的人,心情更好了。 纵使遮住了眼,也无损于他的风仪。眉毛又浓又密,摸上去还有些扎手。鼻梁那么高,不知道从哪里遗传来的好基因。嘴唇红润光泽,软软的,看上去就很好亲。皮肤细腻白皙,又好摸又好舔。最具男子气概的大概就是这身肌rou,结实饱满,秾纤合度,比例也好,宽肩窄腰,手长腿长,叫人眼都移不开。摸上去暖融融的,手感绝佳。[br] 叶宣慢慢地覆上去,贴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逐渐开始加速。 “今天又来做什么?” 这次倒学会先发制人了。叶宣今天给自己换了把低沉醇厚的嗓音,当即低声调笑道:“迫不及待了?” “今儿又得了新药,试试?” 叶宣熟练地给人灌进去,从芥子戒中拿出一瓶抹香鲸油,掺了他喜欢的香料的,倒在手心上一会便化了,一滴一滴地落在那人赤裸的身体上。 叶宣慢条斯理地给他抹匀,健壮的肌rou泛着光,显得无比rou欲。他摸到敏感的地方,身下的人便是一颤,慌乱地拒绝:“别!你要干什么……住手!” 这傻孩子也意识到今天的氛围格外不同了。叶宣自得一笑,握住他熟悉的yinjing,倒上许多融化的精油,一撸到底:“给你开荤,小傻子。” “你……” 叶宣抓着他的阳物抵进自己湿滑的臀缝,随手又扩张了两下,义无反顾地用力一推。 几乎是同时,两声痛哼响起。才堪堪进去了一个头,戴了两天的角先生竟一点忙也没帮上。叶宣难受地要起身,又觉得半途而废太过可惜,适应了一会,鼓起勇气慢慢往下坐。 裴孟昉呆愣着,从刚才一阵天旋地转慢慢回转,发现身上的人已将他吞了大半,无力地倒在他身体上,急促地喘息着。 他颤颤巍巍、不可置信地开口:“师……师尊?” 先前因为情热冒出的薄汗顿时变作冷汗,叶宣身体一僵。他没想过这么早便被认了出来,还是在这么尴尬、进退两难的情境之下。 眼见裴孟昉又要张口,叶宣急忙扑过去,用唇舌堵上了他的嘴。 他还是第一次接吻。 本来不想亲他的,一紧张,下意识地遵从了本能…… 他不管不顾地先将舌头伸了进去,到了陌生的环境也有点畏惧,先是压着他的舌不叫他动,随后小心翼翼地舔着上颚的软rou,试图在他的口腔里也挖掘出一个新的敏感点。 裴孟昉像是被吓坏了,心跳如雷,一动不动地任他cao作。但渐渐地,欲望勾起来了,开始追逐起叶宣的舌来,交缠、迎合,激烈地回应着,吻得又狠又凶。 还是叶宣到了极限,一把推开了他,自己直起身来大口喘气,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意外之吻。 冷静了一会,裴孟昉还是开口了,语调意外温柔:“师尊遇上了什么不测?要弟子帮忙,直说便可,何必……”话说得冠冕堂皇,语气却透露出十足的委屈和不解。 找理由倒快。叶宣好笑地扯开裴孟昉的遮眼布,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弟子双目噙泪,乌睫也打湿了,眼圈和鼻尖都泛着红,半抬着眼冲他勉强一笑,什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之类的形容词飞快在叶宣大脑里闪现。他不好意思地挪开眼,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裴孟昉被囚禁后就做好了受辱的心理准备。对于绑架他的神秘人,他恼恨的原因其实有点难以启齿。 他一直相信一生一代一双人,有些事是有情人才能一起做的。他私自爱慕着师尊,即使知道师尊不会接受他,他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守贞。那神秘人狎侮他,把他弄脏了,他还怎么能陪在师尊的身边? 然而如果这人是师尊,不论他因为什么原因做出这样的事,此刻他们裸裎相对,肌肤相亲,这就是他心里的洞房花烛,他就是今晚最甜蜜的新郎。 叶宣受不了裴孟昉泫然欲泣的模样,捧着他的脸连蹭带吻,把人吻得懵懵愣愣的,收回了眼泪,才猛然收缩了一下腹部,开始慢慢地上下挪动着。 “师尊,解开我……”裴孟昉意识到自己正插在倾慕的师尊的肚子里,狭窄的甬道温柔地接纳了他,不紧不慢地吞吐着,惹得他情动至极,腰腹绷紧,低声求着身上的人。 “解开……你不就……跑了?”叶宣也被折腾得不上不下,气喘吁吁地回道。 “不会……我不会跑的……师尊……”裴孟昉额前冒出密密的汗珠,话语又带上了泣音。 叶宣拿这个弟子最没有办法。手一挥,解开了上身的束缚,犹自威胁道:“想跑你也跑不了……乖乖地……” 裴孟昉挺身坐了起来,两只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师尊,嘴上道:“乖乖地什么?留在这里……被师尊欺负?”身下却远不如话语温柔,又急又快地猛插狂送,似乎怀里的不是他的爱人,而是恨之入骨的仇人一般,一下一下地要将他钉入最深处。 “慢……慢点!疼……”叶宣抽着气呻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裴孟昉瞬间回神,下身抽出来,上臂仍死死搂着师尊,哆哆嗦嗦地道:“师尊,对不起……对不起,我尽力控制了……” 叶宣低头一看,那狰狞的性器青筋毕露,微微颤抖,仿佛已忍耐到了极限。再看裴孟昉眉头紧锁、咬牙强忍的模样,叶宣了然,那该死的得春丹! 裴孟昉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里一派纯然,全然的信任和爱戴。叶宣突然有些后悔,要救弟子何须出此下策,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毁了一个一直尊师重道、敬仰师尊的好徒弟。 这药是他喂的,他自来做解药。 叶宣下定了决心,扶着他的阳物又往下坐,眸中一片春水滟滟,向来寒如冰雪的面上竟露出一抹诱人的绯红,声音迷人得沙哑:“再教你一桩:床上的话得反着听。慢就是要快,疼就是爽,停下就是继续……学会了没?” 裴孟昉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唯唯喏喏道:“是……”再被叶宣斜了一眼,终于如有神助般领会了师尊的言外之意,当即抱着他大力冲撞起来,rou体交合的声音几能盖过叶宣破碎的呻吟。 做了三回,裴孟昉的药性终于散了。他仍抱着叶宣不放,一手整理他沾湿的额发,一面在他脸上、脖颈处吻个不停,当个爱不释手的宝贝一样。 叶宣累得睁不开眼。那些羽毛般的轻吻他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万事都可明天再说,这是现代人最重要的生活法则。他施了两个净身术,摆出入睡的姿态,耳朵贴在裴孟昉的胸膛上,听他如鼓的心跳,砰、砰,仿佛要将他震晕了。 裴孟昉怀揣着满满的餍足和幸福感,在他的心上人额前印了一个吻,也渐渐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