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秋天
四月底,学校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文化艺术节。艺术节前一周,舞蹈社团的两位老师来找郁秋,说是听说郁同学小提琴拉得很好,想请他帮个忙,为他们舞蹈社编排的节目做个伴奏。舞蹈名叫,设定的伴奏是名曲梁祝,一首郁秋早就练到信手拈来的曲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郁秋从小到大除了学期末领奖从没上过台,小提琴比赛都是硬着头皮去的,根本没有舞台经验,也没有那个心理素质。所以无论社团老师怎么舌灿莲花轮番洗脑,郁秋都没答应帮这个忙。 直到又过了两天,社团老师再次找上门。同来的还有孟绪——不知道社团老师用了什么办法劝动孟绪这尊大佛,总而言之,郁秋就这样被逼上了梁山。于是在距离艺术节还有四天的时候,他那枯燥乏味的课余生活一下子有了色彩。没办法,因为要参与彩排。 彩排地点就在学校礼堂,每天放学后进行两个小时左右。这两个小时,孟绪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一连两天都从头到尾坐在礼堂的观众席等着他。社团其他人见了,还说他们兄弟俩感情好,说什么真正的亲情与血缘关系无关巴拉巴拉。 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孟绪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等候两个小时,一定别有所图。 果然,不出所料。彩排到第四天,这两个小时的意义总算浮出了水面。 由于第二天就是艺术节,所以这一晚所有的节目都多排了一遍。而舞蹈社的节目本来就靠后,这一晚又因为灯光问题推迟到了最后一个,所以等郁秋彩排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前面的表演者基本都走了,只有后台几位老师和学生会的人还奋战在第一线。 和社团其他人道了别,收拾好琴,郁秋从后台刚一出去,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孟绪。 “可以走了?”孟绪问他。 他点了点头,等出了礼堂,没走几步,孟绪突然顿住:“我有东西落教室了,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着他就要走,郁秋看着周遭黑漆漆一片,脑子完全没有思考就伸手拉住了他。 “我...”单纯的小绵羊发出了细弱的声音,浑然不知危险将近,在黑夜里不由自主地朝窥伺他的恶狼靠近了些,“我和你一起。” “也行。”明知道他怕黑早算好一切的孟绪,在昏暗不明的夜色里笑了,“走吧。” 于是便一起回了高二年级在的思远楼,从东侧唯一不上锁的应急门上了三楼,拐了好大一个圈才走到十二班的教室。彼时已经九点多了,楼里早按点断了电,除了安全标识的微弱灯光,可以说到处都是黑的一点亮都没有。打小就怕黑又有些夜盲的郁秋小可怜一进来,两条腿顿时跟灌了铅一样,即便有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也是越走越费劲,到最后,干脆整个人都缩到了孟绪怀里,全靠孟绪半抱着才能继续挪动。 “还没...到吗?”郁秋已经意识到自己好像来了一个绝对不该来的地方,说话声音都在抖。 “还有一层。”孟绪帮他背着琴,一手牢牢抱着他,说话间唇总是往他耳边贴,见他走得费劲,颇为“善解人意”道:“不然你在这里等我?” “我不!”他难得敢在孟绪面前大声说话,“我和你一起...” 由于怕黑怕到了一定境界,他实在受不了此刻周围的环境,所以他宁愿和浑身上下都透着侵略意味的孟绪一起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教室去,也不要一个人留在黑暗里等待。 “好。”孟绪今晚似乎心情不错,语气听着还挺温柔,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别怕。” 他下意识点头如捣蒜,眼睛只敢看着自己脚下那一块,好好的两条腿,短短的几节台阶,硬是走了十好几分钟才上去。 上了三楼,走廊里照着月光,环境稍微明了一些。他不自觉松了口气,正捂着心口深呼吸,耳边丁零当啷一阵脆响,孟绪不知道哪来的钥匙,像提前排练过几百遍一样,在黑暗里准确利落地打开了教室的门。 门开的一刹,他刚缓过来的心无端一紧。孟绪搂着他的手无声滑落,握了他手腕,而后轻轻一拉,将他拉了进去。然后“砰”一声,门关上,月光被阻隔在外,唯一可以提供照明的手机被反扣在了课桌上。 满眼的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他顿时僵住,呼吸拉扯着心跳,腿说软就软。 “孟绪。”他一张嘴就哭了,“我害怕——” “我不要在这里......我们走吧好不好?”他已经猜到孟绪想做什么,所以更害怕了。 “不好。”孟绪的唇贴着他的脸,一抬手把他整个抱了起来,“我们还没在教室做过呢,哥哥不想试试吗?” 话说着,反扣的手机被重新拿起来,提供了足以救命的光亮。 有了光,他多少好受一些。孟绪把他放在了课桌上,在黑暗里抬手勾起他下巴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然后微微低头,凑近了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他紧张得完全不敢动,孟绪一边亲吻着他,一边伸手向下解开了他校服裤子的系带。 “把裤子脱了。”鼻尖被咬了一下,孟绪抬手将他抱了起来,示意他自己脱掉裤子。 他两只手都在抖,抽抽噎噎使不上力,半天都没脱掉,最后还是让孟绪一把拽了下去。然后孟绪又在摆弄他,让他把腿抬起来后仰着身子整个坐在了课桌上,露出了下意识不断收缩的后xue。 “手撑住。”孟绪说着,松开他拉开了自己背包的拉链,从里面依次拿出了一双一次性无菌手套、做成尾巴样式的肛塞、润滑剂以及安全套。 “......”他咬住了唇。 从三个月前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到今晚,这是孟绪第三次给他做拓宽。第一次时他什么都不懂,几乎从头哭到了尾,孟绪的耐心最后都是给他哭没的;第二次孟绪算是在教他怎样做。后来由于两个人都还在上学,中间满打满算也没做几次,每次基本都是周末时候孟绪选好酒店,他提前去自己做好拓宽等着。新搬家那晚在孟绪卧室,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家做...... 其实这些“准备工作”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做,因为如果由孟绪来做,那就不叫准备工作了...... “嗯——”先插入的是手指,借着润滑剂进得还算顺畅。他闷闷喘了几下,因为惧怕黑暗而僵硬的身体似乎比平时敏感了许多。孟绪感受到他过于紧致的包围,笑了一声后,便开始抽送手指。 缓慢且温柔,没入他体内探寻着令他快乐的奥秘所在。他起先只是闷闷地喘,慢慢得便忍不住开始小声地呻吟。孟绪今晚脾气好得出奇,落在他身上的吻都是轻的,手指在后xue里反复抽送到他完全放松下去可以接纳更粗大的入侵才停下动作。 然后,换了“尾巴”上阵,进行更大程度的拓宽。凉凉得,裹着润滑剂慢慢推进,直到整根没入,将他塞得满满得才罢休。 “孟绪~”他的声音根本不受控制,还没出口便开始拐弯,怎么听怎么像在撒娇。 “嗯?”孟绪应了一声,倾身亲了亲他,手指拉着那尾巴上的圆环,开始慢慢向外抽出,抽到一半又重新推进去,惹得他浑身一颤,手臂开始发软,仿佛要撑不住。 “放松点哥哥。”孟绪说着,腾出手半抱着他换了个方向,让他向后躺在了课桌上,然后抬起他的腿,将校服裤子整条脱掉丢在了一旁。 “呜。”他下意识想把腿并拢,孟绪却很快重新贴近,分开了他。 那“尾巴”紧跟着在后xue里转动着朝深处顶了顶,他立刻不敢动了,两只手一只用来捂住了嘴,一只紧抓着课桌边缘,颤抖着弓起了腰——受环境刺激,他过于敏感地感受着一切,孟绪拉着那“尾巴”没弄几下,他就已经受不住了。 约莫是察觉到他已经可以了,孟绪停下动作,总算将那“尾巴”从他体内慢慢抽了出去。 “嗯啊!”昏暗不明的教室里,他的叫喊情不自禁地溢出了指缝。那“尾巴”在手机灯光的笼罩下泛着水光,孟绪似乎笑了一声,而后响起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他忍不住屏住呼吸,孟绪抱起他双腿将他前拉了拉。 早已挺硬直立想要没入柔软花xue肆意驰骋的yinjing抵上了他,借着润滑剂蹭弄着xue口。孟绪的掌心是热的,贴着腿心摸到前面,将他那一根拢住摸了摸。 开始了——孟绪紧盯着他的脸,并没有戴准备好的安全套,直接顶开xue口,像方才推入“尾巴”一样,一寸寸顶开他的紧咬,将自己整根送进了他体内。然后,一改今晚持续的温柔,他还没从陌生又熟悉的胀痛感中缓过劲来,孟绪便骤然开始挺腰,重重地顶撞起来。 “啊!”他失声惊呼,呻吟声都不及出口便被顶碎了。 孟绪的眼神沉沉得,双手将他两条腿箍得越发得紧,起先只是顶得重,没一会儿便又急起来。那yinjing仿佛粗大到了极致,上了发条似的,不顾一切地撞击着他。 他被顶得不住哆嗦,忍不住哭着求饶:“太快了啊——呜——” 孟绪却浑然不觉自己进得有多狠,根本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他嗯嗯啊啊喊得越来越高,意识都被刺激得模糊起来,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没一会儿便湿润了鬓发。 “孟绪——”他快崩溃了。 “cao。”孟绪在他的哭声里低低吼了一声,又猛地进了几次才停下,随后抬手将他一抱,也不从他体内退出去,抱着他便大步朝教室后面走了过去。 走到倒数第三排的窗边,孟绪总算停下,抱着他一并坐在了课椅上。手机仅供的光一下子远了,他闭着眼不敢睁开,抽噎得愈发厉害,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孟绪抱着他的腿,顶得不再向刚才那样疯狂,只慢慢磨着他,在他耳边道:“这是我的座位。” “......”他闷闷的泣声一顿,还没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后xue里的嚣张巨物便又开始卯着劲地往深处挤。孟绪的唇从耳侧贴过来,含了他的轻轻地吮着。 这次好歹有个过程,由慢到快一点点吞噬着他。他闭着眼,一会儿在黑暗带来的恐惧中颤抖啜泣,一会儿又在孟绪带来的快感里遗失自我。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哥哥。”孟绪咬着他耳朵,将guntang的呼吸吹进了他心里,“我要射了。” “呜——”他仰着头,唇咬得都留了齿印,随着孟绪愈发激烈的进入,忍不住伸手向下握住了自己被顶撞得一晃一晃的分身。 孟绪的喘息也粗重得很,唇贴在他耳边又是舔又是吻。身下也越进越快,如猛虎下山,嘶吼着要将他吞吃入腹。 “cao啊。”伴随着一声低吼,他呼吸一紧——孟绪紧紧抱着他,毫无阻隔地射在了他体内。 jingyeguntang地宣示着占有欲,禁锢仿若直达灵魂,他说不上来那一刻到底是怎样一种奇妙滋味,只是泪眼朦胧地攀附着孟绪,在彼此急促的心跳声中,抓住了那根名叫欲望的长线。 “啊嗯——”他紧紧搂着孟绪,用尽全身力气,呻吟着。 到达高潮的那一刹,他耳边没了声音,令人恐惧的黑暗都在刹那间隐去。他将一口气咬在齿间,觉得自己好像云层里骤然坠落的一滴雨,被呼啸的风裹着急速朝下,融入奔腾的河流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