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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惧

    十

    傍晚的时候,祝藏雪接到了弟弟打来的电话。

    她正躺在床上,被萧放压着接了好长时间的吻,气喘吁吁地求他停下来。

    萧放刚心软答应,她的手机就响了。

    祝藏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努力调整呼吸按下了接听键。

    “jiejie!”男孩子清亮的声音传过来。

    祝藏雪清了清嗓子:“怎么了展风?”

    祝展风从小就喜欢粘着jiejie,故意拖着长音跟她撒娇:“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爸爸mama都想你了!”

    祝家姐弟俩都是娇养长大,性格软乎乎的,连撒娇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祝藏雪刚要回答,乳尖就被掐了一把。她惊喘一声,皱着脸去看那个坏人。

    萧放故意问她:“展风是谁?”祝藏雪打了他一下,小声道:“你别出声啊!”

    “怎么了jiejie?”祝展风耳力敏锐,“你在跟姐夫说话吗?”

    萧放压在祝藏雪胸口,剥出一只雪白的胸乳来,含住了那枚软红。

    祝藏雪叫他舔弄得软了腰,喘息声都变重了。

    “没、没有……他不在家。是我有点不太舒服。”她仰着颈喘了口气,接着说:“等下个周末我就回去。”

    “那姐夫呢?他好久没来家里了,”祝展风抱怨道:“爸妈要照看鱼鱼走不开,你也不带姐夫来家坐坐。”

    “唔……”胸前的力度蓦地加重了,祝藏雪咬住下唇,把痛吟咽下去,半天才说:“他、他工作忙……总是出差。改天吧。”

    祝展风有点不高兴,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道:“jiejie,姐夫对你好不好?为什么从你们结婚到现在,我跟爸妈每次给你打电话他好像都不在……”

    乳孔好像被舔弄得张开了,祝藏雪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连祝展风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她含糊地说:“嗯……展风,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你好好学习,我、我周末就回家……”

    “哎,jiejie……”祝展风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萧放抢过去挂断了。

    他脸上沾着几滴白液,是刚刚溅上的乳汁。他毫不在意地抬手蹭掉,吮进嘴里。“宝贝为什么还在流奶?”他揉捏着两只圆润可爱的小兔子,指尖挑逗着被吮吸红肿的乳尖,逼得小姑娘带着哭腔求饶:“不要了……”

    萧放俯身吻她,“宝贝是不是被老公玩坏了,怎么动不动就要流奶?”

    小姑娘摇着头:“不是的……”她抓着男人的手下意识地解释:“宝宝还不到一岁,之前一直喂母乳……”

    萧放探进她乱糟糟的衣襟里揉了一把,没脸没皮地凑过去:“以后只能给老公喝。”

    祝藏雪好半天才想起来骂他:“变态!”

    “变态又想干你了。”萧放搂着她滚进被子堆里。

    祝藏雪软着声求饶:“不行……我明天还有课。”

    萧放本就是吓唬她,这会儿却冷着脸问:“那宝贝该怎么求我?”

    祝藏雪原本觉得很羞耻,不想依他,但是萧放的手已经不怀好意地摸进了薄薄的睡裙里。她只好委屈地伸手搂住他的颈,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老公……求求你了。”

    萧放叫她喊硬了,对着软乎乎的可怜宝贝又舍不得再折腾,只好抬手蹭了蹭她的鼻尖,恶声恶气地骂她:“小sao货,下次老公把你干死在床上。”说罢他便下床去了浴室。

    祝藏雪把头埋进被子里,露出两只红润润的耳尖。

    萧放在她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各自去上班,萧放非要开车送小姑娘去上班。

    祝藏雪下意识地拒绝:“不行,我同事都认得景明……”

    萧放的神色又冷下来,“哦,老公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不是,”祝藏雪快迟到了,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甚至踮着脚去亲吻男人的下颌,讨好地说:“我、我给你亲好不好……”

    萧放捏着她的下巴,把人推远了一些:“祝老师宁愿上赶着被cao,也不愿意让人发现自己出轨了——这个消息传出去,你说你的同事和学生会怎么样看你呢?”

    祝藏雪眼圈通红,顾及着不能花了刚画好的妆容,只好死死地忍住,任泪花在眼眶里滚动。

    小姑娘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么勾引人。萧放的西装裤已被撑起来一个很明显的形状。

    捏了捏小姑娘柔软的手心,他妥协了一步,说:“那我把你放在学校门口,不进去,可以吗?”

    祝藏雪不敢再耽搁下去,见他让步,便也赶紧答应:“好。”

    “真是拿你没办法,”萧放叹了口气,替她拿起手袋,“走吧。”

    萧放说到做到,果然将车开到门口就没再往里进了。还有一刻钟就要上课了,祝藏雪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拎着包就要下车,被萧放抓回来,托着后脑勺亲了一下:“乖,中午自己好好吃饭,晚上老公带你去吃好的。”

    祝藏雪点了点头,拉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匆匆忙忙地往校门口跑去。她赶在最后两分钟签了到,气还没喘匀就拿着教案和课件U盘去教室了,走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刚好响起来,她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

    下第一节课的时候,她到休息室里接水,正好一个平时玩的挺好的同事也在,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祝藏雪接完了水要走,女同事忽然贴过来,小声说:“祝老师,你脖子上有点东西,我带了粉底,你要不要遮一下。”

    祝藏雪僵了一瞬,机械地点了点头。女同事从随手的手袋里翻出气垫粉底,祝藏雪侧过身,用粉底盒上自带的小镜子照了一下,果然在衣领边缘发现半个青红的吻痕。祝藏雪不敢解开领扣,因为她知道那底下的痕迹更多更可怖。她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衣领涂抹粉底,一边恼怒地把这个意外归结到萧放身上。下车的时候他一定就发现了,却故意不告诉她!这个变态!

    好在这个吻痕的位置不靠近了是看不清楚的,但她还是有些尴尬,把粉底还给女同事时红着脸道了好几次谢。

    女同事却笑着小声说:“看得出来祝老师跟爱人关系很好哦。我自从生了小孩,丈夫说是为了赚奶粉钱见天的不着家,我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祝藏雪知道她自打有了小孩后家庭关系就一直不太好,于是温声安慰了她几句,快上课时两人才各自回到教室。

    因为这个小插曲,祝藏雪下午见到萧放时没有给他好脸色。

    萧放一整日都在忙着处理昨天落下的工作,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为了接小姑娘下班,他一做完手边的工作就提前跑了,饶是这样,祝藏雪走出校门时他也才刚停下车。

    “宝贝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萧放边替她系安全带边问,“谁欺负你了?”

    祝藏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

    萧放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我一天都没见你,怎么又成我欺负你了?”

    祝藏雪别过脸不理他了。

    萧放调转车头,驶进下班的车流中,“宝贝别生气了,想一想等会儿要吃什么?”

    祝藏雪也饿了,跟他置了会儿气就很没骨气地认输了,车停在路口等信号灯时,她看到不远处的商场外墙上挂着的醒目招牌,拨着安全带小声说:“我想吃日料。”

    萧放点点头:“好,那咱们去吃。宝贝想吃哪一家的?”

    祝藏雪给他指那个招牌:“就路对面那家吧,味道还不错的。”

    萧放笑了一下当作回应。“等会儿吃完饭顺便再逛逛街?你的裙子都被老公弄坏好几条了,等会赔你几件新的。”

    祝藏雪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

    萧放趁着最后几秒红灯捏了捏她的脸,“不听话的小野猫,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祝藏雪揉着被捏红的脸,闷闷地说:“我哪里不听话了。”

    萧放低笑着:“嗯,是老公说错了。宝贝一直都好乖的。”他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有点沉,带着成熟男性独特的磁性,祝藏雪慢慢地红了脸,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直到他把车停好后,小姑娘才转过头来,去解安全带,结果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她想要缩回去,被萧放抓住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跑什么?”

    小姑娘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车去。

    工作日商场里人流量没有那么多,日料店更显得有一些冷清,但服务生的态度都很好,他们一进门便被引到靠窗的双人卡座。

    萧放对日料并不是很感兴趣,看小姑娘在一堆菜名中挑挑捡捡,不由得笑道:“等你点完菜老公就要饿死了。”

    祝藏雪抬头瞪了他一眼。

    萧放假装没看到,手指在主食上点了一下:“我要一个鳗鱼饭就好了。”

    祝藏雪在旁边画了个圈,“还要吃别的吗?”

    萧放摇头,反问她:“就点这么几样你吃得饱吗?”

    祝藏雪便又加了一道刺身拼盘。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后不久便送上了一道开胃菜。祝藏雪不爱吃银杏,于是没有动筷子,倒是萧放饿极了,夹了一点来吃。

    餐厅的上菜速度还算快,至少没让萧放等到心焦。他吃完了鳗鱼饭,却对祝藏雪点的其他菜品没碰几筷,以至于最后买单离开的时候小姑娘还在心疼那桌都没吃完一半的饭。

    对方请自己吃饭结果吃得不尽兴,这让祝藏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你不喜欢吃日料为什么不说?”

    萧放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带她走上电梯,“你喜欢就好。”

    他的手心里很热,祝藏雪有点不太适应地想要挣脱开。但萧放把她握得很紧,还低声道:“乖一点。”

    祝藏雪扁了扁嘴,放弃挣扎,转而问他:“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扶梯到了尽头,萧放提醒她看脚下,随口说:“去给你买裙子。”

    “我不要……”她身上的印子都还没消退,中午回家她也只是拿遮瑕把脖子上的几个吻痕处理掉了,去试衣服的话会给人看到的。

    萧放却捏了捏她的手指:“不许说不要。”

    每当萧放用这样沉静的语调跟祝藏雪讲话时,总会让她产生一种隐秘的满足感。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习惯,意味着她越来越能接受这个男人不断侵占着她的生活。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会为此感到快乐。

    祝藏雪咬着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失败了,因为她听见萧放对导购小姐说:“请帮我妻子挑一些适合日常穿的衣服,她有些害羞。”

    导购抿着唇笑,夸萧放很会体贴人。祝藏雪却听得红了脸,赶紧转身装作去挑衣服了。

    萧放坐在等待区的沙发上,没过一会儿,祝藏雪从试衣间出来,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衬衫裙,裁剪不规则的裙摆将将遮住大腿。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地揪着裙摆,求救似的问:“萧先生……会不会有点短了?”

    萧放还没说话,导购小姐先笑着说:“不短的,这条裙子很修饰身材,您皮肤白、腿也长,穿着特别合适。”

    小姑娘压着裙摆,耳根有点红:“可是我觉得好短。”

    萧放站起来,替她抚开裙子后面的褶皱,顺便帮她把颈后的痕迹遮住,他低声道:“那就在家里穿。”

    祝藏雪被他一碰,立刻就变成了煮熟的虾子,连耳根都烧红了。

    萧放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是我考虑不周,今天不适合买衣服。”

    祝藏雪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换衣服了。

    萧放指着旁边的衣架对导购道:“把这几件裙子各拿一条。”

    祝藏雪换好衣服出来时,萧放已经付完账了。

    她皱着眉道:“为什么要买这么多?”

    萧放拎着购物袋,重新牵住她的手:“方便我们回家慢慢试。”

    祝藏雪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被萧放揽着肩,在身后店员们复杂的眼神中离开。

    那种探究、甚至不怀好意的眼神——他们一定在揣测她是不是被萧放包养的情人——让她心跳得很快,并产生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直到走出商场远远离开人群后,她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些。

    萧放去拿车了,她站在一楼的出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