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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读博士啦!

    喻归安的读博之路道阻且长。

    先是赶上导师参加一个全球性的金融论坛,怎么也找不到人,喻归安每晚睡前设置闹铃,在大半夜起来给导师发消息发邮件打电话,几天之后终于逮到了人;邮寄材料的时候又是好几周都没动静,查了物流才发现材料被寄丢了;终于搞定这一切之后,喻归安又面临着交流不顺的严重问题。

    他的博导是位德国人,喻归安不懂德语,他们只能用英语交流。然而导师的英语也带着极重的口音。

    打个比方,他和导师对话时,就像是一个四川人和海南人各自在用方言对话一样,驴唇不对马嘴。

    好在这个假期喻归安也没事做,他通过F大的老师,找了学校德语系的几个学生帮忙恶补,一个假期下来,倒也可以用德语进行一些日常的交流了。

    攻克了语言难题后,喻归安又陷入了新的困惑。

    他自认不算天才,只是平时花在课业上的心思较多。前十几年的学习中他几乎没遇到过太大的难题,研究生时期各种期刊论文也都发得很成功。

    然而现在……

    这已经是老板第六次打回他的选题了。

    喻归安双目呆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搞不定选题,写不出论文,急得开始掉头发。

    某天洗完澡后,喻归安发现浴室的下水比往常要缓慢一些。他蹲下去,在地漏旁边发现一缕头发。他头发还湿着,几滴水珠从头顶滴落在鼻子上。

    喻归安慌了,他才25岁,难道就开始脱发了吗?!

    出来之后,他急忙去照镜子。湿漉漉的头发全都贴在一起,看上去比平时要少一些。但喻归安无法确认究竟是不是这样的原因……

    就在这时,他听到费云白说:“你们那边不吃兔子吗?”

    他猛地回过头,声音有些颤抖:“谁,谁秃了……?”

    费云白被他吓了一跳,举着手机的手都抖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

    听喻归安说完心中的恐惧之后,费云白笑得直不起腰。他边笑边说:“你冷静一点,浴室那边的头发应该是我的。我前两天去染了棕色,之后洗头发时一直掉得很多。”

    他帮喻归安吹干了头发,又用手指梳了梳,微微弯下身子靠在他头顶,说:“你头发很多的,别瞎想啦。”

    然而论文还是写不出。

    费云白经常半夜睡醒时发现身边的人还没有来睡觉,他几次在书房捕捉到一只熬夜写论文的喻归安。

    这天晚上他半夜醒来,喻归安依旧不在身边。他披上衣服,走到书房门口向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喻归安毛茸茸的头顶。

    走进才看到,喻归安颓废地趴在桌面上,脸颊rou都被挤到一边。他听到声响,从桌上爬起来,右边脸印出了一个可爱的印子。

    他喃喃地说:“我写不出来,我毕不了业了!”

    费云白:“。”

    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喻归安劝去睡觉了。睡前费云白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学渣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不会因为写不出论文愁得睡不着觉……

    在费云白看来,之后专注写论文的喻归安几乎陷入了一个疯癫(?)的状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李裴学长一直跟他说“读博很苦”。

    他托着下巴,一边在板子上随意图画着,一边看喻归安敲字。喻归安一会儿噼里啪啦狂敲键盘,一会儿又咵咵咵全删掉。

    孩子疯了,费云白想。

    好在过程虽然艰辛,结果还是好的。喻归安的几篇期刊论文投稿很顺利,毕业论文改了几次,最终也达到了老板的要求。

    在第三年的时候,喻归安毕业了,几个月后,他又拿到了F大的offer,准备重回学校做一名大学教师。

    他读研时候的导师听说这事非常开心,叫上自己当年那几个学生一起吃了顿饭。

    这位老师姓姚,是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她年纪不大,学术成果却很喜人。脾气也好,没什么架子,为人和善。

    饭桌上大家七嘴八舌地恭喜喻归安,喻归安自己也很高兴,难得喝了点酒。

    大家喝的都有些多,最后话题不知怎么跑到了李裴身上。

    一个学妹说:“为什么安安三年就能毕业,李裴学长读了五年?你不反思一下自己吗?”

    李裴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他嘴里还咬着半只虾,含糊不清地说:“今天这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姚老师也开起了玩笑:“怎么没关系,他们都是以前被你压迫怕了,现在逮着个机会可不是要好好奚落你。”

    李裴双手作揖连连求饶,赶紧把喻归安推出去:“小喻小喻,救我!”

    喻归安笑了笑,等大家稍微安静一点时,问了一句“还要不要加菜”。

    这晚费云白被甲方按着改原稿,回到家时已经快12点了。他打开门时吓了一跳,喻归安趴在饭桌上笑眯眯看着他。

    费云白:“。”

    见他愣在玄关没反应,喻归安坐起来,伸开双手,说:“抱。”

    费云白:???

    他惊慌地问:“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喻归安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吻着他的额角。

    浴室水温很热,加速了体内酒意的流动,喻归安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好不容易在猛烈的亲吻中找到间隙,费云白嘟囔着问。

    喻归安呼吸粗重,摸着他身体的手力道极大。

    “没喝很多,就是……”

    yinjing钻进身体的时候费云白仰起头闷哼一声,抓着喻归安的手给自己手yin。他抬起一条腿环在喻归安腰间,带着醉意的喻归安比平时凶得多,费云白觉得自己的胯骨都快被他捏碎。

    喻归安射进他身体的时候,补充了刚刚没说完的那半句话。

    “……就是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