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又厌男的女律师被性瘾折磨的阴郁大boss(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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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喷头里微烫的水流落到赤裸的身体上时,齐澈那颗激烈跳动了一夜的心才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许是被俞暮尧难得的温柔与纵容所蛊惑,今夜他的欲望升腾不下,心中的痒意也格外难平。 今晚齐澈盯着自己落在她肩头的那个浅红吻痕,剧烈的起伏着腰身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怕俞暮尧实在太累,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拉着她一直折腾到天亮.... 涓涓的水流冲刷着他沾染过水液的身体,齐澈用手指将后xue撑开一些进行清洗。 从前他最是厌恶这样的时候,每一次自慰过后的清洗仿佛都是在提醒他这具身体有多么肮脏下贱, 仿佛无论用多少水多么认真的清洗,都洗不去这不堪的性瘾和曾经那些被当成狗一样肆意凌辱的回忆。 可如今...每次有俞暮尧陪伴着的时候,他竟都能从这种从前最厌恶的事情上,体会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和愉悦。 但这种愉悦,他又能留住多久呢? ...... 齐澈被水沾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他不愿再继续想下去,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清洗完毕后披上睡袍走出浴室,来到卧房。 卧房的门虚虚的掩着,只从门缝里透出一缕细长的暖黄光线, 齐澈侧身轻轻敲了敲门,待在房间里的俞暮尧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应。 每次完事之后,她都会在房间里等他收拾完毕,然后开车送她回家, 今天她为什么没有拎着包走出来? 齐澈眉头微微皱起,他伸手将门推开,屋内暖黄的灯光便随之倾洒出来, 在这片温暖的灯光下,他看到俞暮尧侧身微蜷着,正在床上睡得香甜。 ....... 齐澈望着俞暮尧熟睡的身影,原本冰冷而坚硬的心脏便像是有只蝴蝶蹁跹而至,将所过之处尽数化作一片春水般的温软, 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似是不愿打破眼前这幅格外美好温馨的画面。 齐澈站在床前静立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蹲下身,试探着抚了抚俞暮尧锁骨上浅淡的吻痕。 床上睡着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似是早已陷入了沉睡的黑甜。 她真的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今晚拉着她折腾了许久,俞暮尧现在应当是十分疲累的, 可他也知道她素来谨慎多虑,如果不是已经将他视作信任的人,她又怎么会睡得这样沉? 这样的认知让齐澈无法不欢欣, 可他这个人阴沉惯了,即便再欢欣激动,也只是翘了翘唇角,俯身在俞暮尧的头发上落了轻轻一吻。 睡得这么沉,不如就不要打扰她,让她躺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夜... 齐澈这样想着,唇角弯起的弧度也愈加柔和, 他放轻了手脚躺在了俞暮尧的身边,侧过身,那张明净白皙的脸颊便已近在咫尺。 他沉默的凝望着她,伸出一只胳膊够到白天穿的裤子,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拴着蓝色小鱼的钥匙扣。 这原本是俞暮尧的东西, 遇到意外那夜,钥匙扣上的卡通小鱼被刀划破了口子,她索性扔掉不要,却被他偷偷捡了回来。 小俞,小鱼... 齐澈存了私心,找人在那个蓝色小鱼被划破的部分缝了一条水波形的花纹。 还记得母亲在世时常同他和meimei说,做人应当和他们的名字一样,如水般通明清澈。 虽然他辜负了母亲的期待,清水早已浑浊不堪,但他仍让人将那水波绣成澈亮的浅蓝色... 想到这里,齐澈忍不住用手指抚上了那条小鱼肚皮上微凸的花纹, 他望着俞暮尧闭眸沉睡的安静脸庞,将钥匙扣微微收紧在掌中。 水与鱼似乎天生就有着极深的纠缠, 可在他这里,不是鱼离不开水,而是水痴缠着那条误闯的鱼。 从前被仇人肆意凌辱的时候,他苟延残喘的活着是为了给母亲和自己报仇, 后来报了仇,他一个人支撑着公司是为了等meimei回来, 而现在,meimei认回了身份,他也在慢慢引导那个阿白接手公司。 一切看似都在慢慢变好,可齐澈心里却时常是一片压抑而死寂的空荡, 像是完成了所有压在肩头的重负,他找不到继续下去的目标和方向。 环城河边对俞暮尧说过的话并不是骗她,齐澈真的时常在深夜去那里默然伫立,也真的走进过那片冰冷湍急的河水。 那时,是肩头复仇的重担压得他狼狈的爬了上来。 他总是习惯将自己表现得冷漠而强势,也习惯了压抑内心的痛苦,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强大。 虽然和俞暮尧折腾了那么多次,但他从来没有说起过曾经不堪的往事, meimei更是连他如今的瘾病都毫不知情。 他不敢让她们知道,但他也清楚她们早晚都会知道, 到那一天,或许他这可笑又可悲的一生里仅有的眷恋也都会离他而去。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已经尽力为meimei铺好后路, 至于俞暮尧...他已经强求过一次,结果不过是将她推得更远, 如果以后她真的要离开,那他也就这么放过吧... 齐澈有些惨淡的笑了笑, 他压下心里那些带着苦味的钝痛,伸出手与沉睡中的俞暮尧十指相扣,也闭上眼慢慢睡去。 ...... 俞暮尧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宕机了几秒, 她不死心的又闭上眼,再睁开,眼前还是齐澈卧室房顶上那个老式的吊灯... 尽管懵然又尴尬,但她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这里是齐澈的卧室,她躺在人家的床上,睡了一整夜。 她还穿着那件被睡得皱皱巴巴的外套,身上被人盖了一床柔软的蚕丝被... 俞暮尧揉了揉脑袋坐起身,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晚等待的时候太累,就想趁齐澈没出来偷偷躺下休息一会儿, 结果这一躺...似乎就直接躺到了现在... 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俞暮尧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一个连在自己家睡觉都经常失眠的人,竟然就这么在齐澈的床上睡了一宿,还睡得挺香。 难道她在潜意识里,已经这么信任他了吗? 俞暮尧心头莫名一动,她伸手摸到手机,却看到一条来自齐澈的消息: 来不及送你了。 抱歉... ...... 原来齐澈已经走了... 俞暮尧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压抑不下的失落, 可至于究竟在失落些什么,连她自己也看不分明。 这样似是而非难以捕捉的情绪让俞暮尧感到陌生,但她早就习惯了克制自己情绪的波动。 于是她不再多想,只简单收拾一番,把床铺好就锁门回了自己家。 打开家门时,俞暮尧看见正在厨房煎蛋的周宁,微愣了片刻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 “小鱼姐,这还是我第一回逮到你夜不归宿!” 厨房里的小丫头端着鸡蛋和牛奶放到餐桌上,然后一脸八卦的走到她面前,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是不是那个齐总?” “......” 听到周宁这样揶揄的逼问,方才压下去的陌生情绪似乎再一次涌上心头, 但她仍是下意识的反驳, “没有的事,瞎想什么呢?” 她放下包,换鞋的时候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抬头问周宁, “为什么一定是和齐总?” “...你们真的没谈恋爱?” 周宁听完竟也微微蹙了眉,神情看起来颇有些困惑, “这段时间...他好像一直派人守在校门口保护我,防备之前那些地痞的同伙来寻仇,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 齐澈在派人保护宁宁? 可他怎么...从来没和她提起过... 原本以为是警察难得的办事神速了一回,那群地痞被一网打尽,这才没机会再来sao扰她。 可现在看来,不是地痞没有机会,而是齐澈替她挡下了那些不堪的黑暗,在隐秘处无声的护着她... 从前经历的波折与磨难太多,得到的温暖又太少, 俞暮尧习惯了硬撑着咬牙坚持,她早就忘了被人偏爱和保护是种怎样的感觉... 鼻子似乎忽然有些发酸, 俞暮尧下意识眨了眨眼睛,脑海里那些被她刻意抵触和忽视的细枝末节却渐渐清晰起来。 譬如齐澈在律所外角落里等待时的沉默,他在环城河边别扭又笨拙的关心,以及他在床上吻她时,每一个珍重而专注的眼神... 像是一颗不知何时扎根在她心底的种子忽然发了芽, 它破土而出迎风而长,将柔软的枝丫悄悄缠绕上她跳动着的心脏, 仿佛枝丫每成长一寸,便让心动加深一分。 俞暮尧素来四平八稳的心里终于乱成了一片,她走到餐桌前楞楞的端起杯子喝着牛奶,实际却食不知味。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 到现在,再说什么毫不动心实在太过自欺欺人。 或许...她只是觉得齐澈对她的感情来得太快太浓烈,她现在得到的一切也太多太好, 她谨慎惯了,所以总是患得患失,也总怕交付出一颗真心后,这一切会有一日消失不见。 如果只是因为一时兴起的尝鲜或者求而不得的执念,那就不如不要开始。 这是俞暮尧一直以来的坚持, 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在齐澈心目中的分量,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重上许多。 也许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让她在这种事情上总是闭目塞听, 也许...她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齐澈她一切的顾虑,然后再听听他的选择和答案, 也许...他们真的可以试一试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俞暮尧原本纷乱躁动的心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垂着眼睛翘了翘唇角,心中甚至开始隐隐期待起和齐澈的下次见面。 放下一桩缠绕已久的心事后,俞暮尧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仿佛连周六在家加班干活也没那么痛苦了。 她难得干劲十足的捋了几个小时的案件证据,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准备午饭,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忽然响起, 竟然是苏晴打来的。 俞暮尧有些意外, 可她才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努力压抑着焦灼的急切询问, “俞律师,我哥哥今天有没有联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