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陛下是想在上面(小h一下)
是夜,繁星点点灯火琳琅。戚府门前挂着两盏硕大的红灯笼,上钩福字半挑豆灯,映的府门前的暗色铜门红彤彤的,斑驳却氤氲。 戚长庚坐在书房里,手拿一本深蓝封皮略显陈旧的书,左手在扶手上轻敲着,可以看出心情很好。 椅子下方,跪坐着一人,身着桃红淡紫色纱裙,衣领开的很低,露出纤弱的脖颈,深凹的锁骨和紧挤的乳。烛光下昏暗明灭的色彩交叠,营造出暧昧yin色的气氛。 少女身形颤抖着,似乎很是害怕,手里不住的忙乱着,揉捏着戚长庚的腿。 “主子,此去申河的行礼已准备妥当。申河那边接应的人也已经传回信来了。” 这时,屋内凭空出现一人,身着墨色短打,黑布蒙面,只露一双微敛的眉眼。 “嗯……” 戚长庚淡淡应了一声,约莫是心情好,尾音儿拉长着,结尾处还翘了翘。 黑衣人出来的时候便把女子吓了一跳,哆嗦了一阵,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有喊出声来。 戚长庚微垂着眸,撇了她一眼,随即把手伸了下去,朝衣服里捏了捏。 那女孩儿抖得更厉害了,却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惹了这人不高兴,而因此把小命丢了。 “呵,想不到沐朝熙那小皇帝居然也有识时务的时候,想必是得了弥高那老小子的劝谏,不敢轻易与我作对,才会这么痛快的松口。” “你去看弥高了吗?他是真病了?”戚长庚提到了弥高,顺便随口问了问。 “是,属下听从您的安排前去丞相府上查看过,丞相府守备森严,属下并不能靠的太近,索性他似乎并未想过会有人来查看他是真病假病,所以毫不顾忌的在府中闲逛,毫无病态。” “哈哈哈,愚昧。这文人哪里知道我武将飞檐走壁落地无声,想必是根本不曾想到自己会被监视吧。”戚长庚大笑。 “是,主子所言极是。”黑衣人随声附和。 “哼,口诛笔伐拿手,治个水灾便没辙了,还因此装病不上朝?我道这妖女是得了多大的助力呢。”戚长庚似是对弥高极为看不起,话里话外,脸上的表情,都透露着极重的不屑。 戚长庚约莫提起沐朝熙就生气,手下没个轻重,一下子就把那女子扯疼了。女子啊的了一声,又迅速咬住嘴唇忍住,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戚长庚倒是没在意,寻声看了她一眼便移了目光去,似乎并没有在意。 但就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就在他因为开心翘起二郎腿晃晃悠悠的嘚瑟的时候,却突然脸色一变。 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翘起的右腿突然重重的放下。黑衣人闻声望去,不知主子这是突然怎么了。 “主子……” 戚长庚面色严肃,紧皱着眉头,朝着自己的身体看去。 只见他指尖颤抖,随即各个关节开始停止。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上前几步仔细观察,却始终未发现异样。 “主子,你……怎么了吗?” 戚长庚并不回他话,只是匪夷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随即似乎憋着一股劲一般,把脸憋的通红,黑衣人却始终不知道他到底哪儿不太对。只能自己猜着问。 “主子,你……是想如厕吗?” “……”戚长庚抬头咬牙切齿“我如个屁!” 黑衣人被骂了,才终于知道戚长庚的身体是真的出问题了。连忙上前检查。 他左看看又看看,低念一声得罪了又拿起戚长庚的手探了探脉,一时没抓稳,只见那只遍布厚茧,看着就有力的手掌就像是面条一样直接朝下垂了下去,拍在他的腿上。 黑衣人皱皱眉,又分别试了试他的其他关节,结果不出所料,戚长庚的身体,除了头部还能勉强支撑,其他部位全部瘫痪,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就连脖子也完全支撑不住头的力量开始被带的弯折下去。黑衣人连忙上前帮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戚长庚气的不住的大喘气,怒火却不知该怎么发泄。 他的头歪着,正巧看向地上仍旧跪着,从刚才就一直怔愣看戏的女子。 那女子猛然回了神儿,一脸的慌乱,疯狂摇晃着手,猛地朝地上磕头:“大司马饶命!不是奴婢干的!真的不是!大司马饶命啊!” 戚长庚闻言,轻蔑的一笑,朝着一旁的黑衣人递了个眼神。 那黑衣人一颔首,朝书房外挥了挥,随即便瞬间又有两名黑衣人不只从何处出现,拉起地上磕头的女子出去。 “大司马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啊!真的不是!” 那女子叫的惨烈,一道从书房朝远处去了,在寂静的夜空中如利刃般划破宁静。 “主子是怀疑,这毒是她下的?”直到夜色重归寂静,黑衣人托着戚长庚的头小心翼翼的问。 “你看着我蠢么,那贱人坐在我脚边都怕的抖,下药不怕撒一地?” “许是装的呢?”黑衣人疑惑为什么戚长庚这么笃定。至于戚长庚为何知道不是她下的毒还要杀了她,却是不会问的。 不过是个奴婢的性命。死便死了。 “真正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你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得出来。就像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女人,从她的眼睛里,我就从没看到过一丝畏惧。” 戚长庚忽而深沉,觉得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同是女子,有的人命贱如草芥,有的人却不论身处什么样的困境,都面不改色。 “这次的毒八成和宫里那位脱不了关系,查,查清楚到底这毒是下在了哪儿,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查明白了滚回来告诉本官。” 戚长庚话里话外带着火气,可见并未原谅他们的失职。 黑衣人低声应是,心中却清楚,查,不过是去印证,主子心里已经认定的那个人…… * 初秋夜里,偶有虫鸣。 沐朝熙被冻醒了,她摸了摸身上的被子,惊奇的发现被子没有摸到,却摸到了一个温热的大东西。她一下清醒过来,意识到长久以来独享的龙榻,今天分给了别人一半。 每当一个人睡感觉寒冷的时候,同榻而眠的另一人的存在感便尤为突出。 沐朝熙不清楚自己醒的时候是几点,只知道微蹙眉头死乞白赖才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黑它仍是黑,想象中的白它不是白。 犹记得睡着之前好像还是中午吧,中午日头正盛,御膳房的伙食还没做好的时候,她困的实在不行了,才完全忽略了那点儿饿得感觉,被沐允诺抱着回寝殿睡觉去了。 这一转眼,天黑了? 是刚入夜?还是已经到了第二天了啊! 沐朝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不想,闭上眼睛抓了抓拽回被子,打算再睡个回笼。 金砂帐里睡意nongnong,沐朝熙的意识已然清醒,眼睛却仍旧困的不想睁开,就这么半迷糊的又要入睡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身旁,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靠近。 沐朝熙睡相不好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往常一人时还好,这沐允诺一与她同床共枕可算是遭了殃。 他头一回看见睡觉也这么能折腾的人! 自龙榻以里如此宽阔,从床铺这头滚到床铺那头,都要滚半天的距离,他亲爱的皇帝陛下愣是毫不停歇的滚了十好几圈儿都没醒。 中途沐允诺实在是忍不了了想动手把她困在怀里,结果她竟然挣扎开了?!而且是手劲儿极大的推开的那种。 沐允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沐朝熙是在搞他,于是逼近上去上下其手的摸了好几把,结果对方居然都没醒?!他这才震惊的发觉皇帝陛下真的仅仅只是睡相不好。 沐允诺睡觉轻,一晚上睡得断断续续的总被碰醒,直到夜深至极处,沐朝熙睡得极沉不再折腾,才将将有机会好好睡一会。 天色稍亮,沐允诺却不知怎么的就醒了。 夜色凉如水,金纱帐外的木窗大开,露水晕染开的泥土香阵阵翻涌,渗透进来,令人心旷神怡。木质门窗的木香味儿纠缠其中,平白缠出几分清新淡雅,令初初醒来还有些疲乏的沐允诺瞬间疲惫尽散。 沐允诺估么着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便要早朝了。索性无奈的不再睡,准备准备一会儿起身。 往日这样靠近陛下的机会实在是少,心思淡漠如水的沐允诺也难免有些激动。再加上刚刚晨起,下半身出现了某些不自觉的变化,令他呼吸更粗重了。 他慢慢靠过去,在黑暗中慢慢摸索,先是碰了碰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没醒。真能睡啊! 沐允诺放了心,更大胆的把手放到了沐朝熙的……胸上。 沐朝熙:“……” 这男人原来这么直接的吗?往日看着也不像这样的性格啊。 沐允诺的手附在胸上,似是在丈量似的,画了个圈儿。 嗯……不是很大,可能是因为躺着的原因。 紧接着他的虎口慢慢朝中央聚拢,隔着薄薄的里衣和里面的……肚兜吧可能是,感受中心的那一点凸起。 瞬间!沐朝熙呼吸一窒,后背上的汗毛一下子全起来了。 沐朝熙:卧槽,这感觉……可真尼玛刺激。我他妈现在醒不醒呢,现在醒了是扇他一巴掌还是两巴掌!麻蛋,臭流氓! 沐允诺没给沐朝熙反应的机会。下一秒便倾身凑近,吻了下去。 沐朝熙心里一阵慌乱,不知该作何反应。 沐允诺这是打算开诚布公,逼她做出选择,面对这一切?还是仅仅只是以为她睡着了,想趁机占点儿便宜。 沐朝熙倾向于后者,但这男人下嘴的力道实在是不像。 她彻底慌了,说实话自己从未设想过和沐允诺在一起的未来,对这个男人动心思也仅仅只是这两日。 像这样的一个情况,如果这一刻她睁开眼,她该怎么面对面前这个男人深情的眼神,和富有侵略性的攻城略地? 沐朝熙不清楚,她想继续闭着眼睛装睡,沐允诺却越来越过火。 他仗着沐朝熙毫无动作的便利,大着胆子解开了那件雪白的里衣,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奶黄色绣莹白燕尾蝶的裹胸,沐允诺借着太阳初升的那点微弱的光看的呼吸一窒,身体都崩起来了。 他所想没错,沐朝熙似乎并不是一个只喜欢单一色调的人,只是因为沐允承的原因,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然而贴身的小衣却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 看透一切的沐允诺心里微苦,妒火腾起,一把就把那件抹胸拽了下来。 沐朝熙这下能确定这个男人的决心了,使这么大劲儿,就算是个死人都得被勒疼了。更何况她这个仅仅只是“睡着了”的。 一切只是一瞬! 沐朝熙在那件裹胸离体的瞬间,猛地翻身,一下把沐允诺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沐朝熙一把握住沐允诺的手腕按在他的头顶,以一种十足霸气的姿势趴在他身上,看上去狂拽酷霸帅! ……如果不是门户大开的话。 沐允诺被按住的瞬间惊了一下,随即眉眼轻眨,在沐朝熙的发丝飞扬如瀑布般滑下的瞬间被惊艳,随即朝着最吸引他的下方看去。 沐朝熙跟着一起朝下看……然后羞得一下子沉下身子贴在沐允诺身前以求获得短暂的庇护。 “呵呵……”沐允诺被她的窘态逗笑,随即挣脱开手把她揽在怀里,:“陛下想在上面?” “……”老子只是失误了,谁她娘想在上面。“朕不想,皇兄把朕的衣服扯掉了,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陛下的小衣真好看,比那件单一的龙袍好看太多了,臣只是爱不释手。”沐允诺低头印下一吻,似情人般在她耳边轻语。 沐朝熙喉咙滚动,有点儿受不住沐允诺这棵青松流露出的一丝半点儿媚态。她不受控制的有些想要扑上去。 “这好说,你要想要,朕命绣娘们按你的尺码给你做几个好看的。”沐朝熙极尽所能的煞风景。 “好啊。”沐允诺自然的道,答应的沐朝熙一愣。 “那陛下便来亲自丈量一下臣的尺寸如何。”沐允诺一边说着,手向下探去,沐朝熙以为他是去抻里衣带子,不曾想沐允诺一点儿便宜都不放过的顺道光顾了她光裸的乳。 “唔。”某处实在太敏感,沐朝熙几乎是一瞬间便有了反应,没忍住哼出了声。 与此同时沐允诺解开了里衣带,两人瞬间肌肤相贴,温软与guntang碰撞,像鲜明的两级,却又似乎相得益彰。 沐允诺已忍到了极限,一翻身将沐朝熙扣在身下,吻了上去。 “唔……”沐朝熙试图反抗,身上的力气却像全部被抽走了一般,顺着唇齿迅速消失。 果然是只会吸人精气的狡猾狐狸。 沐朝熙心里暗骂,身体上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 那双大手扯了彼此的衣服,敷上软乳细细揉捏,直到顶端变硬。又慢慢向下顺着腰线逐渐游走到禁忌之地。 沐朝熙慌乱的踢了踢腿,却瞬间被抓住脚腕儿,顺着光滑的小腿向上慢慢划过,那种微痒的感觉似乎痒到了她的心里。 这个毒术高超的男人是不是悄咪咪给我喂春药了? 沐朝熙不无怨念的想。 直至嘴唇殷红,金色的朝霞隔着纱帐照进来,沐允诺在晨光中一点一点看清沐朝熙的身体,他的嘴唇也随着视线慢慢下移,舔上玫红的尖端。 “唔,哥……”沐朝熙实在是快被逼疯了,这种久未尝情事,忽而被猛灌的感觉实在让人有点儿晕晕乎乎的,理智却时有时无,不时的跑出来提醒她,令她沉醉欲海的这个男人是谁。 沐允诺动作一顿,指尖放在禁忌之地即将探进去,却突然被这个称呼拽住了脚步。 相比于“皇兄”二字,似乎“哥哥”这两字更能带给他别样的感觉。虽然同样是对兄长的称呼,其中亲切的程度却是差之毫厘千里。 往日沐允诺很爱沐朝熙开心时能亲昵的叫他哥哥,而不是皇兄,然而此刻,沐朝熙躺在他身下的此刻,他即将进入她的此刻,这个字却尤为刺耳。 “陛下故意的?”沐允诺微喘,额头似有汗意,与沐朝熙脸对脸贴的极近。呼吸相融,鼻尖相触,眼底却是邪佞的烦躁。 沐朝熙更是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满满都是桃色。然而她自己却知道,此时此刻没人会比她更清晰冷静。 “皇兄睡便睡了,朕其实并不甚在意皇兄所在意的欢爱。只是朕需要考虑清楚,也提醒皇兄考虑清楚。” “今日如此做,他日当何为?” “你我是否有归处。” “皇兄如此在意他人目光,不愿朕落人话柄,若自己睡了自己的亲meimei,岂非双标?” “托词罢了,”沐允诺不屑翘起嘴角,眉宇却紧紧皱着,身上张狂的气息再也压抑不住,将从前淡漠如菊的形象吞食殆尽,似乎此刻才是真正的他,一个凶煞威猛如矫健黑豹一般的男人。 “臣不过想将陛下得到手,他日天下如何,百姓如何,与我何干?臣今生所求,只愿陛下能与臣共眠,与臣十指相缠,在臣身下承欢!” 沐允诺情绪越来越激动,握着沐朝熙手腕儿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似乎想靠这个力量来告诉她,他的决心,他的所求,他的夙愿。 沐朝熙眼睫轻眨,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丝毫不带,嘴唇微翘起冷眼旁观的淡漠,似是对沐允诺所谓真心的全然践踏。 “皇兄还真是威风凛凛,殊不知一山不容二虎,朕的骄傲从不允许朕和皇兄有那一天。” “只要朕在位一日,皇兄便只能是皇兄,也始终只会是皇兄。” 沐朝熙如是说,她的双眼紧紧盯着他的,沐朝熙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欠揍,她只知道沐允诺露出那种绝望的眼神之后,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两个人摆出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姿势,却说着这个世上最绝情冷漠的话。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 沐朝熙清楚的认识到。 自己是个贱人,忘记了故人,爱上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