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将密信完完整整递到那双尊贵的手里时,凯勒尔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因为早有准备,风暴来得很快。一大批原来的顶梁柱倒台,又有一大批新生力量崛起。朝廷上一时腥风血雨。与此同时,边境也传来捷报。失去了内应的敌人开始溃败,形式一片大好。 但这些凯勒尔暂时都不知道。安吉和莱利的队伍当然没有他单枪匹马赶回来得快。所以凯勒尔一回到城里打理好各方事宜,就头也不回地奔山林里去了。只是当他站在荒芜的山头之上时,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他没法联系到希洛。 之前住的房子早就被安吉烧成了粉末。而且在卧室时因为玛莎的突然闯入,希洛逃得匆忙,根本没同他留下任何讯息。而且从这片一干二净的土地来看,希洛也没有回来的打算。 实在是令人生气。 哪怕是晴朗的阳光也没办法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凯勒尔随意坐在地上,拔着地上的枯草想办法。牛皮已经吹过了,就算用强的他也得想办法把希洛给弄回去。 没想到那已经枯死的荒草却相当锋利。凯勒尔随手一拽,叶边就不小心划破了指尖。 “嘶……” 几滴鲜血滴进土里。自然之灵虽然会替他修复伤势,但不是立竿见影。凯勒尔吮吸掉指尖的血珠,等待伤口慢慢恢复。 说来说去,好像只有肚子里这东西的确有用。除了偶尔踢两下有点疼以外,几乎具有万能的恢复力。他有时的确会嫉妒这些魔法师们得天独厚的能力,但更多时候仍然喜欢着现在的生活。就像希洛没办法离开森林生活,或是安吉不得不同别人zuoai,与其那样,他倒宁可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地做个普通人。 地上林荫的面积逐渐扩散,阳光被遮住了。要下雨了吗?凯勒尔抬头,发现周围的树木正在长高。 不,是他在向下掉。 泡在水里的希洛睁开了眼睛。 他曾经对民间故事从来不屑一顾,但他现在开始相信,只要你活得够久,就真的能等到撞树的兔子。 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希洛抬手挡住扑面而来的水花,打量了一下湖水中不断扑腾的人。他好心地丢出一根藤蔓,拽着落水者拖到岸边。 凯勒尔一阵猛咳吐掉灌进来的水,迷茫地抬起头。满篇脱口而出的脏字在与水池中的男人视线对上时都被堵了回去。 “你怎么……”凯勒尔看向四周,忽然想起这是哪里。 “你回来找我了。”希洛简明扼要。 虽然房子烧没了,但他埋在地下用于紧急逃生的法阵并未消失。传送阵需要自然魔力才能开启,而唯有他或是自然之灵本身能够启动。 希洛忽然感到很有趣。按理说凯勒尔早讨厌他得要死,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找他。 凯勒尔总觉得他说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似乎又没错。 “是。”他抓了抓头发上的水珠,“我想让你帮我救个人。” 他将莱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希洛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 “你们的情谊的确让我很感动,”他微笑着看向凯勒尔,“但非常遗憾,不行。” “为什么!” 凯勒尔差点一拳朝那张讨厌的嘴脸揍上去,又想到是自己有求于对方,硬生生压下了火。 “你也说了,他被污染得非常严重。”希洛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凯勒尔,我所谓的治愈从来不是单纯的治疗,而是将对方身体里的灵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再将干净的自然之力传给对方。所以按你的说法,很有可能他的病好转,而我的身体也差不多要毁掉。” 凯勒尔哑口无言。 “而且我绝对不可能再去王城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感觉真是糟糕,“王城里的自然生灵太少,我会因为精力不足而倒下的。” 他这几天力量全开,控制几百条藤蔓修房子心力交瘁,好不容易回到水池里能安神片刻,没想到又被捅了窝。 凯勒尔手指挠着地上的泥土。他知道希洛有难处,但要他看着莱利就这么死去也做不到。而且若是莱利真的没了,安吉一定会疯的。 他可以感觉到莱利的伤远远强于当初他的诅咒。希洛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强的魔法师了,如果他不出手,凯勒尔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能帮上忙。 不知哪儿钻进来的风吹动了池水。水面一晃一晃荡出小浪。 “不过呢,”希洛顿了顿,“若是有足够魔力补给让我净化,我可以考虑一下。” 凯勒尔盯着魔法师,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如果还听不懂,那他也不用混了。 “你……” 他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至始至终都是他在拜托希洛,所以条件轮不到凯勒尔开。 “我知道了!”他纠结半天,咬咬牙,“我会给你提供补……补给的。” 终于上钩了。 希洛不动声色地看着兔子一步步往陷阱里跳。 “下来吧。正好我现在有些累,”他努力忍住笑意,勾勾手指,“让我验个货。” 希洛靠在岸边,好以整暇地看着青年慢吞吞地解掉湿透的衣衫。 一段时间不见,他的身体似乎成长得更加野性。胸前的软rou沉甸甸地垂着,深色的乳尖肿大饱满,像两颗成熟的葡萄。手臂和大腿的线条更加硬朗,腹部肌rou因为四处的锻炼结实有力。 不知道里面还是不是一样的美味。 凯勒尔一点点挪动着,不情不愿地下了水。希洛对他难得温顺的服从相当满意,伸手悠闲地抚过青年的下巴和脖颈,顺着到后背,按着臀部将他搂进怀中。 手掌下结实有力的身体不自然地发抖,仿佛仍然对上一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希洛思索片刻,一挥手,四周扭动的藤蔓便瞬间沦为死物,僵直覆在石壁上。 “放心,今天没有藤蔓。”希洛贴近青年,偏头叼住因为被看破心思而通红的耳根,“我自己就够了。” 他一手抓住柔软的乳rou,轻轻揉捏。熟悉的快感很快涌上身体,凯勒尔闷哼一声,不自觉地仰头。希洛低头吻他脖颈,慢慢一路落到胸口。 凯勒尔受不住他的磨磨蹭蹭,“你要吃就吃……啊!” 希洛两指夹着红嫩的rutou,十分不满地揪了一把。一股细细的乳汁霎时喷出落进清澈的湖水。 “想清楚你是为了什么来的。” 凯勒尔越着急,他反而越是不慌不忙。希洛偏偏不急着品尝,只是反复拨弄着仅仅被注视就开始兴奋的乳尖,将其揉捏成各种形状。 凯勒尔绷紧身子,惊慌的喘息逐渐化成了低低的呻吟。他伏在希洛肩上,紧抓着魔法师的胳膊,每次想躲开胸前的手,又因为怕希洛生气而不得不僵硬地迎合。 “你的腿又夹上来了。” 被快感冲昏了头脑的凯勒尔忽然回神,身子条件反射要弹开,却被希洛顺势摁在了岸边。 “我喜欢这样。” 他低头含住被玩得又红又肿的rou粒,轻轻舔舐。 “嗯、嗯啊……” 凯勒尔发誓他绝对不会像上一次那么丢脸了。可是柔软温热的口腔包裹上来比无情的手指舒服了太多。他咬着下唇闷哼,手指抠紧池壁,不敢推开希洛,只能踢着水花发出微弱抗议。 挠痒痒一般的轻微吮吸将乳汁一点点抽出体外。希洛如他自己所说真的是在品尝,每吸几下还要咂咂嘴舔净乳尖。凯勒尔气得几度想要掐死他,又被偶尔突然用力吸掉的快感电得软了身子。 希洛终于玩够了,从他身上起来,低头贴上凯勒尔的嘴唇。 一股甜腻的液体被舌头推进口腔。凯勒尔正要吐掉,就被掐着下巴灌了进去,从嘴角漏出来不少。 “什么玩意……”他擦擦嘴,脸突然红了个通透。 “喜欢吗?”希洛在他耳边说,“真是好东西。” 凯勒尔真的要被希洛今天的手段搞得浑身发毛了。他宁可希洛像过去那样甩两根藤蔓毫不留情地捅死自己,也不要像情人一样麻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是不是搞实验吃错药了? 希洛好像没有意识到身下的人思维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远。他舔掉胸口流出的多余乳汁,一路向下吻到肚脐。 他可没忘记这下面还有个讨厌的东西。 就在凯勒尔以为他终于满意时,希洛手指在水下轻轻扒开蚌rou,探进了狭窄的花径。冰凉的泉水钻入甬道,冷得凯勒尔一激灵。 “这里也……”他欲哭无泪。 两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开拓,“乖。” 凯勒尔头偏到一边,仍然不太想看打开的腿间。希洛也不介意,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抬腰将已经挺立的性器顶了进去。 “嗯……” 已经被驯服的媚rou柔顺地吞下异物,贪婪吮吸着前端。凯勒尔抓着希洛肩膀的手用力了些,随着一次次轻缓的摩擦浅浅喘息。水好像变烫了,他身上热得都是汗。 “舒服吗?” 凯勒尔是不想回答他的。可是希洛这次做得太过温柔,慢条斯理地摩擦着深处的敏感点,每次都刮起灵魂深处的战栗。他闭着眼睛摇头,然而喉咙里止不住的呜咽诚实地说明了一切。 几百年的经验对付凯勒尔绰绰有余了。希洛见初步目的已经达到,身下慢慢加快了速度。 隐忍的呻吟逐渐放浪。凯勒尔抽着气身子发抖,腿上却夹紧希洛扭着腰想要获取更多的快感。希洛每每被他这副yin荡的模样气到,就恨不得把人捆得结结实实干到哪儿都跑不了。 但他说了今天要亲自来。 “感受一下。” 希洛忽然身子前倾,额头抵上凯勒尔的前额。 强大的灵力顷刻间展开。明明闭着眼睛,凯勒尔却仿佛看见了山川河海。他身体还在水里,却像躺在山崖之上。他跟希洛也不是在祭祀的山洞里,而是在星夜天幕之下结合。 “我们是一体的,凯勒尔。” 他恍惚间听见希洛喃喃自语。 浩瀚的灵力像开闸洪水喷涌而出迎向希洛。随着封印破开,被禁锢多年的灵力霎时淹没了两人。一白一蓝两股能量交汇融合,又各分一半返回二人身上。 希洛从青年身体里退出来,轻轻喘气。刚才那一下看似轻松,却至少耗了他一大半魔力去。神灵的力量果真深不可测。哪怕封印已经松动,完全破除也还是让希洛累得不行。 “刚才……是什么?” 凯勒尔神色还有些恍惚,甚至没意识到挡住腿间滴落的白浊。他本以为是希洛他施了什么法术,但凯勒尔很快察觉到了四周的变化。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地下水流的方向,也能听见每一缕风刮过山林的声音。凯勒尔看向自己手掌。手心中正漂浮着浅浅的蓝色光点。 “这就是魔力,”希洛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已。” 希洛稍稍凝神,手中便亮起交相辉映的蓝白光源。 “生命没有水就会死去。而失去了活跃的生命,再清澈的湖也不过是一潭死水。” 他一直反抗命运,想要彻底消灭自然之灵突破最后的瓶颈。然而越陷越深,反而没能领悟自然力量的真谛。禁锢扼杀从来不能让生命繁衍,唯有自由融合才能创造新生。 “同我一起走吧。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希洛抚摸青年的脸颊,“人类的生命实在太渺小又短暂了。”重复的街道,重复的建筑物,重复的生活。他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束缚在有限的空间里。 凯勒尔被他一连串话冲击得大脑发懵,“等等、就算你这么说,我……” 他不可否认他向往希洛所描述的一切。刚才仅仅片刻之间,凯勒尔便看见了无数新奇的景色:白色的飞鸟盘旋在茫茫大海之上,蓝色冰川轰然倒塌,小鱼在珊瑚中钻来钻去。他从来热衷冒险,便也愿意用一生去追寻这些陌生的景色。 可他也不能干净利落割舍过去的一切。沉默的尤德尔,吵闹的安吉,还有现在仍然躺在床上病重的莱利。他独行惯了,不代表这些人在他心中不重要。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只要你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树林里找我。只需一滴血,我就能感应到你的存在。” 希洛虽然这么说着,下身却再次顶了进去。凯勒尔猝不及防,一下摔在他身上。 “东西很满意。我收下了。”希洛任由青年咬着自己肩膀高高低低呻吟,“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