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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一只雌虫

    本章WARNING:SP

    楚渊其实没想那么冲动。他走在卖场曲折的回廊上,跟随侍者的脚步往更深处走去,十分钟后他看见了他买下的雌虫,被摘下一切束具,没了当初在橱窗里那副浑然的媚态,一件象牙白的劣质丝袍堪堪遮住漂亮的肌rou线条。他跪在那里低着头,安静而恭顺,那双点燃了楚渊冲动的眼睛此时垂着,遮掩了其中的无边空洞。

    “阁下,这只奴隶的服从性让人堪忧,如果他为您造成了什么损失,我们愿意退还您百分之三十的款项,祝您使用愉快。”

    经理人的虚伪嘴脸叫人作呕,楚渊拒绝了他们装箱的提议,他要了一条长毯,把他的雌虫裹起来,手臂穿过膝弯将他抱起。手掌之下的身躯在颤抖,楚渊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抱着他往外面走去。

    楚渊上一世近二十年与鞭子和铁索相伴的经验足以让他分辨出这只雌虫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是怎样留下的。除了新鲜的鞭伤,还有一些陈年旧伤楚渊没办法处理,只好给他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真难得啊,你居然会从图兰朵那种地方买雌奴,我以为你要性冷淡到死呢。”萨尔给那只雌虫做完全面检查,“他的精神状态很糟,有被摧垮的痕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受孕,所以不要弄在里面。”萨尔语气轻松平常,一副“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表情。

    这个种族因为生育率和雌雄比例偏颇太大的原因法律上禁止售卖避孕器具,所以要是不想有后代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

    楚渊在来到这里之后用两个星期搞明白了这个种族的发展史。他们是从人类进化来的,经历了一次末世,大范围的核泄漏让人类基因发生异变,开始由胎生转向卵生,出现昆虫翅翼和外骨骼。

    因此,他们从“人族”转变为“虫族”。

    女性消亡,男性分化出雄性和雌性,并衍生出精神力和精神等级。雄性从事脑力工作,雌性从事体力工作并负责生育,因为雌雄比例日渐崩坏导致了如今的雄子稀少而又尊贵,雌子任人宰割的扭曲局面。

    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日,竟然存在着封建时代才有的等级压迫和一夫多妻的婚姻法。

    楚渊一个外星来客,虽然觉得不舒服,也无权干涉。

    繁衍至上,多么可笑。

    “你可以走了。”楚渊摸着睡着的青年的手带着点温和力道,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萨尔正在收拾东西,闻言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温柔啊,不过是一只雌奴而已。”

    温柔。楚渊嗤笑一声,上一世从楚渊手上出去的Sub无一不说他温柔,他们称赞他的温柔,克制,清高,矜贵,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发起狠来会有多疼。

    他就要醒了。

    楚渊低头用视线描摹他的脸孔。楚渊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他刚刚在这个星球苏醒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双深灰的眼瞳勾走了他的灵魂,叫他想要撕裂眼前这身军装,想要看那双眼睛染上水光,想要他哭泣,哀求,失控。

    兰特。他咀嚼着这个名字。

    楚渊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离开战场回到帝星之后就和兰特没有交集了,再看见有关于他的消息却是在星网上,兰特被判恶意伤害雄子而处以死刑。

    楚渊知道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不会让兰特这么轻易的死掉,那群雄子最喜欢的无疑是玩弄雌性。他和这具身体的雄父达成了协议,雄父派人暗中保护失去了一切的兰特,也仅仅是保护他的性命罢了。而楚渊要在一年内扩张自己的势力,直到能与那股背后的势力抗衡。

    楚渊确实做到了,这个世界为雄子提供的福利让他如鱼得水,最后他在一年后的今天,在帝星最出名的风月场所找到了兰特。

    他心心念念的宝石碎了。

    楚渊在透明的橱窗前站着,看那具堕落进欲望深渊的身体,看那些皮革,看那些靡丽的伤痕,他最初的愿望在这里实现了,他却只觉得窒息。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被杀死了,只剩下一具腐烂的躯壳。

    那双深灰色的眼瞳满是水光,再一次勾走了楚渊的魂,尽管它空洞又绝望。

    他买下了他肖想已久的宝石,尽管它早已暗淡无光。

    多么奇妙,曾经他让人堕落成奴隶,如今他想要奴隶摆脱深渊。

    楚渊轻吻兰特颤动的眼睫。

    我将重铸你被寸寸打断的傲骨,我将从泥潭里将你拯救。

    兰特醒了,涣散的视线聚集在楚渊脸上,下一秒就挪开,许久不曾正常说话的声音艰涩喑哑,“雄主。”他这样说。

    他果然不记得我了。楚渊面上不显,站起来将袖口折了一道转身,“跟我来。”身后膝盖落在厚软地毯上沉闷的响,楚渊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用舌尖抵住上颚压制住翻涌的烦躁,“站起来,走过来。”

    兰特乖顺地坐在浴缸里,楚渊取下花洒,调试好水温把兰特从上到下浇了个透,水纹从他漂亮的肌rou上滑落,印着淡浅的虫纹。原先附着在上面的伤痕在S级修复液和雌子本身的恢复作用中已经愈合,还剩下一些陈伤和药物引起的生理机能紊乱需要长期调养。

    兰特在楚渊的触碰下起了反应,这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被药物改造的身体禁不起任何撩拨。楚渊的视线在他勃起的性器上停留片刻又移开,将兰特满目惊惶尽收眼底。

    楚渊用毛巾把他擦干,温柔又细致。兰特跟着他走出浴室,又在客厅的地毯上跪下,“请雄主责罚。”楚渊本来打算给他拿件衣服,闻言又停下脚步,转身回去居高临下地望他,抬脚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膝盖,叫他往两边分开,“罚什么。”

    “奴未经允许,唔——”兰特剩下的话被扼断在喉咙里,因为楚渊踩住了他腿间的性器,干净而粗粝的鞋底轻轻压在敏感的器官上,给予的刺激成功让兰特闭了嘴。

    “你能控制吗?”楚渊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碾了碾,如愿看见兰特弓起的脊背。楚渊温热的指尖划过兰特的鬓角,听见两个字轻飘飘落进空气里。

    “不能……”

    楚渊听不出其中杂糅了多少不甘和绝望。兴许起初灵魂是不屈的,但是日日被欲望撕扯,再坚韧的人也要被打碎,被折断脊梁踩进污泥里。

    楚渊知道兰特在害怕,恐惧疼痛,又渴求疼痛。他要依靠附着在身体上如蛇行缠绕一样的疼痛来证明他的血液依旧涌流,心脏依旧跳动,灵魂依旧存在,证明他还活着,尽管躯壳破烂,但理智尚存。

    “站起来,在这儿别动。”楚渊收回脚,“还有,把你的自称改成我。”

    每只雄子的独立别墅里都会辟出一块地方来做惩戒室,今天是楚渊头一回踏进这里。对于这间别墅自带的刑室楚渊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因为这确确实实是一间刑室,满墙的用具没有哪个不会见血的,连楚渊这种熟手站在这里都觉得压抑和森寒。

    实在难得。楚渊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找不到趁手的工具,他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转身下楼。

    兰特清楚二楼会有什么,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然后他看见楚渊从楼上下来,两手空空。

    “别看了。”楚渊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那些都不能用在你身上。”他从沙发下的抽屉里抽出一支皮拍,全新的。这是曾经有一次他参加什么雄子的宴会时候主办方送的赠品,拿回来后就一直放在那儿,如今倒是有了用武之地。楚渊本来是打算用手,但手掌带来的疼痛比起惩戒更像是调情,并不适合这时候的兰特。

    “到沙发那儿去撑稳。”

    楚渊用手指去按兰特的脊骨,蜜色的浑圆触手可及,他在兰特的脊背上落下一个吻,随即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带着凉意的皮拍搭上他的后腰。

    “首先,我不会因为一些你无法完成的事情罚你,所以这并不是惩罚。其次,我将以用皮拍击打你十下的方式来宣告我对你的主权。最后,我要求你噤声,然后别动。”

    楚渊现在才表现得像个掌控者。他没等兰特的回答,皮拍破开空气亲吻皮rou,留下一条漂亮的痕。兰特垂下头去喘息,任由痛楚缝补灵魂,沉痛往骨rou里去,他被禁止出声,只能用手指攥紧沙发的布套,手臂用力来稳住身形。

    十记皮拍并不难捱,遭受打击的臀rou微微发烫,一片好看的红。这带给他的疼痛根本不能与图兰朵的那些刑具相比,但兴许是其中饱含的宣告和占有的意味,兰特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楚渊在他臀峰上拍下干脆利落的最后一记,最后将吻印在他微微汗湿的后颈,把他拥进怀里,“结束了。”

    打碎和重塑到底哪个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