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遗迹与初次的绝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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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弗拉奇冷汗淋漓。他缩在幽暗岩窟的一角,心脏跳个不停,作为被通缉了好几千金币的大盗贼,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如此紧张是什么时候这里位于无尽山脉内部,魔界的东部边境,尚未有人成功跨越的危险秘境,因为沉睡其中的大量远古遗迹,吸引着一批又一批想一夜暴富的冒险者来此飞蛾扑火。 弗弗拉奇承认自己也曾是那些蠢货中的一员,不过运气还好,虽然没有挖出什么魔神器,换来一辈子用不完的金币,或是干脆就此成为魔界上位者中的一员,但也没变成魔兽的粪便,而且,因为一些“小发现”,这里成了他躲避埋伏赏金猎人的不二之选,也是能逍遥到现在的最大理由。 现在这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稍稍喘过气来,不多停留,沿着洞xue往深处走。随着深入墙壁逐渐变化,越来越多人工修饰的痕迹,还蔓延着紫红色的纹路,仿佛呼吸一般在黑暗里一闪一灭,看起来格外诡异。 他一步不停地走到最深处,尽头是一面精金铸造的大门,在这距离地面不知几千米的深处,高和宽都不可计量,大得让人失去距离感。门上刻着一只硕大的魔兽头颅,不知种类,只觉得格外狰狞,魔兽嘴里咬着一颗紫红色的宝珠,周围蔓延的血管样纹路的根源都连在其上。大门上不见锁,但随着人的靠近宝珠的光辉逐渐增大。弗弗拉奇从怀里取出一枚同样颜色,但体积远小的多的宝珠,两者间隔空连起魔力的线,然后扩大为一人宽的光柱。他正要走进光柱,身后突然传来轰鸣,黑色的魔炎蚀穿山体从头顶落下,透着毁灭气息的火海中,一个纤美的身影飘然落下。弗弗拉奇顿时一窒。那是一位举世无双的绮丽少女,披着水银瀑布般的及膝长发,正逢二八年华的青稚面容上,五官精致得让一切大师工匠自惭,金色的眼眸却透着能让巨龙俯首的威压,脑袋两侧更有漆黑的螺纹尖角,直指天际宛若天生的皇冠。她左右护手上各铭刻有太阳和月亮的图案,底下则垫着长过手肘的是黑丝手套;身上是一件低胸露肩的短袍,黑底金纹,贴着小巧的rufang和纤细的腰肢,于臀部曲线的起始处披下雍容华美的后摆,有黄道圆环,周天星辰,一直垂至脚跟,前摆却只能堪堪盖住私密,配合只保护到膝盖的高跟长靴,惹人遐想的凝脂大腿几乎全部地展露在外,更甚至衣摆飘扬间,还能瞥见更上面的紧致小腹与毫无遮掩的人鱼线。只是一瞥,弗弗拉奇就觉得血脉贲张,下体硬得难受。但他呼吸一窒的理由并不只是因为少女的美好和诱惑。——还在于她要带来的毁灭。魔帝艾拉蒂雅,于十年前以绝对力量碾灭所有敌对者,登上王座,无可争议的魔界最高支配者。相比于美丽而惹人怜惜的外表,其冷酷无情的性格和作风更让每一个魔族颤栗。该死的,什么狗屁运气,不就揩个油吗,让我招惹上这种存在!少女轻轻着地,抬眼看见盗贼,不作二话,抬手就放出滔天的金色雷霆。弗弗拉奇连一丁点试探威力的兴趣都没有,慌慌张张地跳进身后的光柱,闭上眼睛,紧张地等待结果。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轰鸣,不用去看都想象得到雷光在这洞xue中肆虐的景象,但过了许久,预料中的痛苦都没传来,他小心地睁开眼,发现金色雷霆都被阻挡在光柱外,尽管一刻不停地无死角围攻着,尽管光柱也是摇摇欲坠,但毕竟坚持了下来,而自己已被送到精金大门上的宝石前。嘿,看起来你也没那么了不起嘛。让我进到里面去事情就不一样了。有本事再追进来啊?他回头看到银发少女脸上些许的错愕,得意地竖起中指勾了勾,再发了个挑衅的唇语。————放出第一片魔炎时,艾拉蒂雅就感觉到了这片区域的不凡。若是寻常的泥土和岩石,自己挥手间就该整座山脉一同蒸发,但现在却只能熔出一条通道。而到了下方的精金大门前就更是奇异了。就算没抱着打穿整个魔界的决心,自己也是相当程度上的没有留手了,完全没想到会被早已失去主人的死物拦下。虽然不算热衷政务,但艾拉蒂雅也没有巡查领地,开疆拓土的爱好,出现在这边境之地只是因为感觉到了陌生的神性气息。这是一件不能放过的事情。魔界土壤贫瘠,气候恶劣,但只论魔力质量确实无可挑剔,是窥探乃至夺取神域的好地方,什么时候诞生新的神明也不奇怪,而地底之下,也埋藏着不知多少沉睡至今的远古魔神。但这些对她而言都无所谓,神性的源头是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是死了的,那就夺取,如果是活着的,那就击倒后再夺取。伟大魔帝的字典里没有交涉这个词。最后因为一些小小意外,所发现的就是这个大门,和后面沉睡着的遗迹了。那个贱民碰巧拿到了钥匙吗?难怪可以在自己面前传送逃走。也罢,既然帮忙带了场路,那我就稍微忘掉你的不敬,让你死个痛快吧……——然后在这时她看到了弗弗拉奇新的挑衅。很好,自寻死路。你会在深渊监牢里后悔自己的出生。艾拉蒂雅两手在身前拉开,掌中不再是花哨的魔焰和电光,而是致密的深渊魔力塑形成暗黄的长枪,枪身上缠有枯藤、落樱、以及黑鸦,尖上则放着残阳般的光芒,照射处连空间也在发生扭曲。她将这魔力的造物一把抓起,仰举,对着大门径直掷出。终咒·黄昏之枪。没有轰鸣,没有冲击,因为空气也在的魔力之中湮灭。扭曲的光芒后,精金大门整个地消失不见,原先的位置只留下一团不可捉摸的混沌。她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远古的遗物也不过如此吗,简单的空间魔术而已,真的老老实实埋在地底的遗迹早就被挖干净了。果不其然,周围景色骤变,一瞬间后她已踏在一间大殿的正中间,或者也可能是一条过分宽广的走廊。其地板用镜面般的黑色大理石铺设,头顶氤氲着粉色的雾气,看不到天花板,而两边则每隔三十步立起一对两人合抱的圆柱。圆柱上有雕刻,全是身姿曼妙的少女,与男人、触手、机械、巨犬甚至说不上来是什么的生物做着欢爱之事。………………品味真差。踏入陌生的领域,身体没什么特别感觉,反而魔力变得更活跃了些,只是一些简单的权能变得难以使用,既然是处在敌对的神域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坏消息,毕竟要只是个不敢见人的下位神,那特意走这一趟可就太无趣了。问题是现在还有多少能用,又用到什么程度不会让这个小型的异空间直接崩溃呢?“发现入侵者,认定为魔神级未受控隶姬,得到许可,开始捕获。”正酝酿着这些问题时,四周传来这样的警示音,同时部分雕像醒转过来,陆续从柱子上跳下。警示里用的语言不是现在的魔界通用语,不过艾拉蒂雅理所当然的听得懂,当下嗤笑一声。捕获?你们的创造者活着时也许还能作为对手,现在就一群废弃物?正好来当当靶子吧!秘术·常暗之翼。漆黑的羽翼从银发少女背后展开,她一手端着魔焰,一手拉出雷电,飞行间随手挥洒就铺出广袤的毁灭之海。这些活起来的雕像千奇百怪,婀娜少女,丑恶雄兽都各有数,不知多少岁月过去依然栩栩如生,不论品味和审美,光这技艺就称得上难得的遗物,但艾拉蒂雅全然不在乎,只要是动起来的就要打成碎片,甚至施虐的兴起,抬手召来巨硕的魔剑,将两侧的柱子切得七零八落。汹涌的魔力流中,突然有一只巨人突破了火海。魔焰舔去它的灰质外层,露出内里精金的身躯,而其威势不减地冲到少女面前,重拳挥下,后者不闪不避,站在原地抱着胸,任着比自己身躯还大的精金手臂砸下,然后在一寸之外被六边形的魔力屏障拦下。精金是法术抵抗最为优秀的材料之一,但要面对自己仍然远远不够,艾拉蒂雅右手虚握,面前空间扭曲,巨像就被一点点地生生压缩成一个小球,她在手中颠了颠,就随意地丢弃一边。这才有废弃物的样子…………!?银发少女突然动作一僵,惊讶地探向自己的脖颈,那里被戴上了一只华美的黄金项圈。禁魔项圈?什么时候做的手脚?竟然能瞒过自己的感知?艾拉蒂雅内心有些错愕,但是不足挂齿,想用这种对付下等魔族的东西来限制自己的魔力,简直异想天开。她给食指注入魔力,稍稍用力,便将项圈整个扳断,但旧项圈的碎片还没落地,黑色的光点凭空生出,凝实,一只新的项圈又出现在少女的细颈上,灿金色的底座上镂空着荆棘的图案,再以紫水晶和粉色的碎钻加以点缀,更加华美,但也束缚得更紧。诶?????艾拉蒂雅感到自己的魔力运转似乎变得真的艰涩了一点。这是……用自己的魔力生成的咒缚器具?要破坏它就得用上更强的魔力,但那样只会被反过来利用造出更强烈的咒缚,只要在这个遗迹里,就是一个死循环吗?真是……趁着她发呆的空隙,更多的精金傀儡冲破了火海,从四面八方围向中间的小小身影。——小花招!!!下一刻漆黑无光的深渊神力爆发,顺应着主人的不屑,将剩余的傀儡和雕像全数涤荡一空。深渊气息扫过之处,无论精金还是大理石全数失去光泽,只余下一片死寂的灰。艾拉蒂雅还没喘口气,那象征着不知谁的力量的黑色光点又贴着她的身体浮现出来,这次她有所预备,驱咒,法术反制,魔力屏障,想得到的防御方法一股脑地丢上去,但没有一个起效,反而更壮大了光点的声势,最终只能目送其在上臂和左腿根部,化为和项圈同样风格的圆环。哼嗯——少女一声闷哼,感觉身体变得沉重了许多。这次是压制力量的臂环和抑制速度的腿环吗…………要先回外面一趟吗?出于自尊心,艾拉蒂雅不想承认自己遇到了挫折,但这透过防御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的防卫机制确实让人有些不安。待在敌对的神域里没法解析,至少换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在前方的拐角处她看到了那个盗贼的身影。他贴着墙壁,猥琐地朝这边窥探了一眼,似乎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又慌慌张张地乘着宝珠开出来的光柱远去了。——于是艾拉蒂雅立即抛弃了暂时退避的想法。像这样开辟于异空间的宫殿,一般不会只有一个出口,他既然拿着“钥匙”,就可能借此逃到任何可能的地方去,想再揪出来又要一番功夫。怎么能容忍这种贱民再逍遥一段时日?我是艾拉蒂雅,管控深渊者,魔界的至高主宰,我要消灭的存在,多呼吸一秒都是对自己威严的损害!戴着这个腿环速度提不上去,艾拉蒂雅直接打穿墙壁抄近路。墙后是一间寝室,意想之中的奢华华美,四处垂着粉色的纱帘,生活用具非金既银,但丝绒的大床上挂着的铁链和镣铐让这一切显得别有意味,而床头摆着的药剂,柜子里藏着的器具,就更让人没有确认的兴趣。新的迎击者是一群妖灵,都是赤身裸体的少女,蒙着眼,身上各带有刑罚的痕迹和yin虐的烙印,表情扭曲,不住发着直刺灵魂的尖啸。这些昔日的房客即使死后灵魂也被奴役在此,为遗迹主人耗尽最后一丝价值。听起来真是可怜呢?那就现在立马给我安息吧!秘法·荡魂钟。艾拉蒂雅毫无同情地打个响指,魔力与精神的双重冲击伴着响声释放,妖灵们甫一接触便化为轻烟,而寝室里的摆设也没能幸免,在冲击下一起化为碎片。她再摊开手,这次是纯粹的罡风,轰开对面的墙壁,后面是又一间大同小异的房间,她也大同小异地将之摧毁。考古学者的哀嚎她可不管,对艾拉蒂雅来说有价值的只有神性。更何况现在正在气头上。角落里啜泣的声音,在深渊气息还没扫荡到的角落里,蹲着一个美丽女人,也是幽灵,看着没有什么残废,也还没被妖灵们扭曲。艾拉蒂雅直接无视,正要继续赶路,突然小腹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扩散开来,让她不禁低吟一声,呼吸也急促上了几分。她停下脚步,撩起衣摆,看到异样感的源头,小腹正对zigong的位置上浮起了一个紫红色的心形纹印。回过头,刚才啜泣的女人已经接近到了近处,身上也有着类似的yin纹,只是要比自己的简略些许,她全然不见先前的啜泣模样,狞笑着向艾拉蒂雅拥去,两道yin纹随着距离的接近逐渐共鸣。竟然————艾拉蒂雅一爪撕碎幽灵,也将共鸣扼杀在萌芽阶段,身体已经气得发抖。竟然在我的身体上画这种给低贱奴隶、母猪的标记!这是在愚弄我吗!?毁灭的魔光冲天而起,将整个遗迹打了个对穿,头顶崩塌下来,艾拉蒂雅开着魔力屏障强行撞开,右腿内侧又是一热,她不作理会,反正又是什么下流的印记吧?还有什么花样,等我把你们和这遗迹全部挫骨扬灰后再一并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