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绚
樱桃木办公桌上一盏绿罩台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郑绮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椅上,他悠闲地翻看着文件。 鱼翠跪在书桌底下,她赤身裸体地伏在男人的胯间,吞吃着坚挺火热的阳具,浓烈的麝香气息萦绕在鼻尖,唾液濡湿了roubang,发出yin靡的声音,舌尖灵巧地绕着冠状沟,时重时轻扫过敏感的马眼,粗大的阳具充血膨胀,几乎要插到鱼翠的喉咙深处。 房门突然被叩响了,鱼翠慌张地抬头,郑绮示意她继续,他身体前倾挡住了鱼翠。 进来的人是服侍了郑绮十多年的老佣人陈妈,她端着酸枣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一碟点心。 她走过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忙,以后这点小事交给其他下人做便是了。”郑绮一看是自己的乳母进来,他语气温和地说道。 陈妈笑道:“那些年轻人做事毛躁的很,什么事都交给他们,我放心不下。” 鱼翠心跳如擂鼓,她生怕被陈妈发现。陈妈絮絮叨叨说着一些琐事,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 鱼翠怕得要死,郑绮的roubang却在她嘴里精神抖擞地挺立起来。鱼翠一紧张,牙齿不慎磕到了roubang。 郑绮忽然“嘶”了一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陈妈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 “我没事,只是坐久了腰有点酸痛,并无大碍。”郑绮连忙解释道。 陈妈看了一眼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满脸疼惜地说道:“公司再忙,你也不能天天熬夜呀,小心熬坏了身子。” 郑绮笑道:“我晓得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把这点文件看完就睡。”陈妈临走前不放心地叮嘱道:“点心记得趁热吃啊,。” 郑绮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待陈妈走出去,郑绮立即站起来,检查自己的小兄弟,可怜的小家伙软绵绵地垂着,柱身上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鱼翠傻乎乎地跪着,她忐忑不安地不敢出来。 “你还跪着做什么?”郑绮抬头看见鱼翠跪在桌子底下,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哭笑不得的情绪。 鱼翠慢慢吞吞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她心里十分内疚:“对不起,你疼不疼?”郑绮一脸往事不堪回首:“不要再提刚才的事了!去把衣服穿上。” 鱼翠“哦”了一声,听话地穿上了睡衣。郑绮的小兄弟还突突疼着,满腔欲念都化作云烟消散了。他拉上裤子拉链,坐回桌边继续处理没完成的公务。 他没开口让鱼翠离开,鱼翠也不敢擅自出去,百无聊赖地站在书桌边上。 郑绮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罚你站着,坐下来罢。”鱼翠像个学生仔一样乖乖地在他旁边坐下来,郑绮又将点心推到她面前。 点心是从凯司令买的栗子鲜奶蛋糕,松软的白奶油下藏着满满扎实的栗蓉。鱼翠就着柠檬红茶小口吃着软绵绵的蛋糕。 郑绮用钢笔在纸上唰唰写出一行蓝色的字。她看不懂郑绮在写什么,只觉得他的字写的很好看。 郑绮随口问道:“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鱼翠神色犹豫,她嗫嚅着说:“茜茜再有两个月就满周岁了,她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就这点小事?你自己取一个不就行了。”郑绮拿出一本字典递给鱼翠。 这是一本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字典。鱼翠看着红皮封面的字典,她小声说了一句,声音细如蚊呐,郑绮没有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我识字不多。”鱼翠羞愧难当地重复了一遍。 刚到上海的时候,郑老爷教她认了一些字,但郑老爷太忙了,不能时常在家。后来鱼翠又怀上了茜茜,她的身体本来不适合妊娠,是靠着不断注射保胎针硬生生把孩子保住了。 从怀孕到现在快两年的时间了,鱼翠已经把学会的字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你不识字?!”郑绮一脸讶然。 鱼翠的头都快埋到胸前了,她的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细声细语反驳道:“我会写几个字。” 郑绮将钢笔递给她:“你写给我看。”鱼翠用力抓着滑溜溜的笔杆,力气之大让甲床微微泛白。 她抓着钢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出郑寒两个字,字迹七扭八歪和刚开蒙的小孩子差不多。 鱼翠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是老爷教过我的。”似乎是炫耀,她又握着笔在郑寒旁边慢慢写上鱼翠两个字。 郑寒和鱼翠,两个名字在纸上并排着。郑绮心里无故品出一点酸涩,他将纸张拿起来攥成一团扔进纸篓。 “我知道了,我会给茜茜取一个名字。”郑绮冷淡地说道,鱼翠睁大了眼睛,感激地看着郑绮。 郑绮话锋一转:“但我有一个条件。”鱼翠一愣,她以为郑绮会要自己做一些羞耻的事情,她的脸慢慢红了。 郑绮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鱼翠想歪了,他冷哼一声:“以后我会教你怎么读书写字。” “真的吗?”鱼翠激动地大声喊了出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郑绮的房间,鱼翠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郑绮。 笑意在郑绮眼中一闪而过,他翻着字典,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挑选了一番,最终圈定了一个“绚”字。 “就叫郑绚如何?” “绚?是什么意思?” “绚者,美也。古书里道‘幸籍芳音多,承风采余绚。’意味着无限的美。” “谢谢你……茜茜一定会喜欢这个名字。” “嗯,现在把字典翻到第一页,我来教你常用字的基础注音。” “啊,今晚就开始学吗?” “当然,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你想学认字就从今天开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