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伍 诬陷
贰拾伍 诬陷 孟云汐焦灼不安,整夜守着沈佑安,竟想不出个周全的法子,急得头痛欲裂。 天亮时孟云汐又为沈佑安切脉,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 赫然是滑脉?! 孟云汐怔愣僵硬,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是自己诊脉错了吗?为何昨夜不曾发现?真的是滑脉?哥哥有喜了?哥哥不是说从未来过葵水吗? 孟云汐将颤栗的手指再次放在沈佑安手腕上,这回他十分肯定,确是滑脉无疑。 哥哥竟然有了身孕?可是大哥说他已经下了毒,究竟是什么毒?为何竟一丝一毫也诊不出来? 孟云汐懊丧不已,狠狠打了自己几掌,此时沈佑安正巧醒过来,皱眉道:“云汐在做什么?” 孟云汐低头道:“没什么,我醒得早,正想去给哥哥弄早点吃。” 沈佑安也不疑有他,慵懒笑道:“嗯,我确是饿得厉害。” 孟云汐心中自责羞愧,沈佑安这贪吃贪睡的模样,俨然皆是怀了身孕的症状,他竟未能及时发觉,真是该死。 可是大哥已然下了毒,这孩子是留不得了,哥哥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受得住? 孟云汐只是想到孩子留不住便要哭了,忙起身去厨房弄早点。这一天度日如年,孟云汐别无他法,盼着明日寿宴上随了大哥的心意,他能将解药交出来。 大哥说要他一同指认沈佑安,也不知究竟是指认何事,不过纵使当不成捕快,只要能救沈佑安性命,也是好的。 若察觉情势不对,沈佑安身陷险境,他带着沈佑安一起逃了便是。 如此捱到了翌日,孟云汐打扮成女子,随着衙门里的女眷们,一起进了府尹大宅。 寿宴上热闹不凡,请了戏班子和杂耍班子来办堂会,孟云汐心不在焉,沈佑安则跟随在府尹大人身旁护卫。 如此到了拜寿呈礼的环节,孟云汐身为女眷,坐得远了些,一颗心砰砰乱跳,总觉得汪铎该使出手段来了。 正胡乱想着,李学士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进了正厅。 孟云汐深吸口气,紧紧盯住那李学士,却见他身侧的丫鬟陡然跪倒在地,哀戚戚地哭诉,“求府尹大人为奴婢做主,奴婢被一个恶人jian污凌虐,那恶人是个有权势的官差,威胁要杀了奴婢,求求大人为奴婢申冤啊!” 满堂寂静无声,那李学士拱手道:“府尹大人,无知小婢扰了寿宴,着实该死,待臣回去整治了便是。” 府尹大人摆手道:“无妨,既有小婢喊冤,本府不可不管,你说吧,害你的恶人是谁?本府可认得吗?” 那丫鬟啜泣道:“此人就在这正厅之内,父是禁军教头,母是太守之女,燕都府总捕头沈熠是也!” 众人哗然,府尹大人望向身边的沈佑安,惊愕道:“什么?” 沈佑安面罩寒霜,怒道:“李学士,你因着李勐的事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想不到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那丫鬟吓得伏在地上,抖如筛糠,那个师爷模样的长须男子冷笑道:“沈捕头好大的官威啊,小婢才十六岁,被你糟蹋得浑身是伤,再也怀不得孩儿,如今当着各位大人的面,你还要抵赖不成?” 沈佑安目光凛冽,指住那男子道:“你又是何人?说我犯案伤人,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诬陷之罪。” 那长须男子阴沉笑道:“沈捕头说得不错,你那阴阳身子异于常人,除了被你jian污的小婢,就只有你家娘子知道了吧?问问你家娘子,再找人来验上一验,便是确凿之证了,不是吗?” 沈佑安面色惨白,缓缓瞅向孟云汐,孟云汐如堕冰窟,心头一阵剧痛袭来。 是汪铎,这人是汪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