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色心
待白离夕听完陆清传来的消息,他传下令,命几名心腹即刻入宫。 他来到平日议事的乾坤殿,只见几名心腹已在此恭候。 除了穆流之妹穆涟已故,陆清,穆流,闻惊,郁桑,战枭,霍起,独孤绯,以及一直打入南凉内部的细作:雁,此时皆在。 这是自几年前与南凉大战后,他们第一次聚齐。 众人皆内心澎湃,谁知...... 白离夕走来,狠狠一巴掌将手不缚鸡的独孤绯掴倒。 “殿下!”郁桑几人惊呼,赶忙将独孤绯扶起。 “殿下,这是为何?”霍起莽撞上前。 白离夕一脸阴狠:“你们问问他,他做的好事!” 独孤绯从容一抹嘴角血迹,无所谓嗤笑:“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事。” 众人满眼迷茫,唯独穆流埋首沉默。 白离夕指着独孤绯,愤然:“你们知不知道那南凉小皇帝为何自焚?就是他,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那日在荷塘,色胆包天,将那小皇帝在马车上jian污了!” 战枭几人瞠目,看向独孤绯,又看看雁:“什么......” 雁点了点头。 白离夕咬牙切齿:“色心不改!” 独孤绯阴森森凝他:“殿下不是一直都知道,绯,色心不改么?” 眼看白离夕要发火,穆流赶忙道:“殿下本想以尔国作为突破口,以小公主要挟尔国交出金矿,有了砝码再收拾南凉,那如今......” 白离夕拂袖冷哼:“幸好,那日留了一手,将南风晚毒晕擒获。” 雁眉眼一跳:“殿下英明!” 白离夕横独孤绯一眼:“本殿下本来还未下决心杀了这个哑巴,事到如今,已是留不得了。若是如今放鸟归林,只怕那哑巴会先发制人,令央国陷入被动。” “为今之计,倒不如杀了他一了百了,索性让南凉无君无主,天下大乱,我们便可趁虚而入了!”郁桑阴笑:“这么说来,倒是独孤大人替殿下下了决心。” 独孤绯立在一旁,神色萧索。 霍起擦掌:“早等不及了,殿下,便派属下去解决了他!” 白离夕筹谋道:“雁自然不便出面,此番,穆流,霍起,那哑巴便交给你二人了。” 雁点头称是:“不知殿下将那哑巴囚在何处?” 郁桑诡诈道:“殿下英明。朝中难保没有南凉细作,且为防节外生枝,当日便命我等莫要将那哑巴带回央国,而是囚于南凉左将军陈暮府中。” 众人佩服:“殿下果然是殿下。” 霍起豪气道:“如今便由属下好好送他上路!” 白离夕歪嘴邪笑:“他南山不是精忠报国,一片赤诚么,本殿下便法外开恩,给他个恩典,让他死在自己的国土上!”他想起那日尔玉在荷花荫是等他之事,愈发发恨,他恶狠狠道:“如今那挫骨扬灰毒只怕散了,让独孤绯再为你们备些,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一定要让他死透了!” “是!属下定不辱命!”穆流霍起二人叩拜,独剩独孤绯面无表情。 “对了,”白离夕瞥向雁:“你一直不知那哑巴与尔国小公主的事?” 雁摇头:“回殿下,实在不知,其实南山并不十分信任属下,他只信他自己,加上这是情事,他更加避人。” “嗯,其他事你倒是尽心,罢了。”白离夕看向郁桑:“郁桑,是时候去拜会拜会尔国苏相了,将他那宝贝女儿苏槿华给弟兄们当母狗挨cao的情形好好讲与他听听,若是现在给本殿下磕个头认个错,说个明白尔国金矿究竟所在何处,本殿下便饶了他的女儿,否则……” 郁桑意味深长地jian笑点头。 “战枭,闻惊。你二人便先按兵不动,各带十万精兵分别守在南凉与尔国边境,听候命令。待到他们差事妥了,必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渔翁得利。” “遵旨!” 白离夕眼底难掩的筹谋与欲望好似火焰攒动,将九州大地烧成灰烬! 待他回到未央殿,鸡未鸣,天还早。 他看着蜷缩在床角的小身体还沉睡着,只见小胸脯微微起伏,令人浮想联翩。 白离夕搓了搓冰凉的手,伸进了被中,握住那盈盈一握的rufang,在掌心揉捏,rutou很快便坚挺,摩擦着他的掌纹,令他心头颤动。 小东西翻了个身,还迷糊睡着,突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恍惚间,白离夕竟有为她盖好锦被的冲动,可想起昨夜她看着自己痛恨的眼神,便忿忿作罢,狠掐了几把小奶子,唤了人来更衣。 待到换罢朝服,他走出内殿,经过柳暗身边,阴森森问:“是谁准许那些个狗奴才打她的?” 柳暗心中一惊,立刻跪下:“殿下恕罪,奴才当真不知,奴才只是按照殿下吩咐办事......” “是么?你没看到那些腌臜奴才抽得她到处是伤?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嗯?!去,陆清,掌嘴二十。”白离夕冷哼一声,傲然离去。 柳暗委屈地喃喃了一句“当真不关奴才的事......”二十便成了三十。 这一切,都在尔玉的倦梦里,她,怎会知。 ...... 一处石室内。 南风晚苏醒之时,已是两日后的事了。 这白离夕的药,用在南风晚身上可是丝毫不吝啬。 他缓缓睁开眼睛,疲惫摇摇头,半晌才醒了神。 那日,眼看着央国死士一个个落败而逃,再无转圜余地,他才舒了口气,却在片刻间,一阵诡异香气袭来,他暗喊一声不妙,便再次四肢无力。即便他武功盖世,却也毅然倒下。而后便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风晚突然忆起那日情形,立刻目光凛冽,握起拳,欲下床。 一柄剑拦住了他:“王爷请稍安勿躁,您身上还有余毒未清,不能乱动。两日未曾进食,想必您也饿了,饭菜已经备下,您还是先用饭吧。”说着黑衣男子将还虚弱无力的南风晚搡到了床上,富有深意一笑:这样的饭菜他怕是吃不到几回了。 这群黑衣人还未收到白离夕指示,正等穆流等人前来,只要命令一到,便立刻解决了南风晚。 南风晚目光冰冷如霜,身体绷紧如弦。他虚弱欲拂开男子,毫不犹豫要走。 “王爷三思而行啊,为了那小公主,嘿嘿……我们主子就怕您这么冲动,特意吩咐我等给您句话,为了那小公主不做了千人骑万人跨的母狗,您还是消停呆在此处为妙!” 南风晚眼眸锐利如剑,恨不得一个眼神便杀了这些口出污言秽语的低俗狂徒,他冷静再三,闭目无声启唇:她在你们手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自然看不懂他的唇语,不耐烦对手下喝道:“去拿纸笔来!” “哦。”待男子意味深长看看字句,又看看冷峻刚毅的南风晚,想了想,幽幽道:“王爷请勿忧心,我们殿下怎会舍得怠慢了公主?现下……她自然是好得很,只要您安分呆着,她便不会有事。”你个哑巴,还有闲心管旁人?还是先想想你自个儿的身后事吧,你可没几日可活了! 南风晚再不看男子那jian佞嘴脸,转身而立。他立得笔直,即便身处敌处,亦是一身傲骨与正气,令人望而生畏。只有那紧抿唇角微微颤抖,偷偷出卖着他的担忧。 怎料他颈后一痛,便突兀地又一次没了知觉。 “师兄?” “他武艺高强,绝非弱辈,还是不省人事来得省事!万一让他玩了什么花样,殿下非要了你我的命!既然他不愿吃饭,那就睡罢!” ...... 尔国皇宫。 尔渊躺在金缎包裹的御榻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俨然病得不轻。他用罢药,虚弱问道:“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话,还没有任何消息,南凉上下对此事皆是置若罔闻,似是公主安危于他们无足轻重,就连那南音落也闭关不见啊!还有那个哑巴南风晚,竟也不知去向。”归来的大臣叹息不已。 尔渊一阵猛咳,说不出话来。他伸着手指,呜咽半晌终是急火攻心,又一次晕了过去。 ...... 终于,黑衣人等的人来了。 南凉边境,陈府僻静处。 穆流与霍起堂而皇之跟着一脸jian佞笑容的陈暮将军走入地下石室后,皆大惊失色。 除了早已死绝的几名央国死士同几名南凉将士外,还有一地凝固干结的血渍,与满地狼藉的打斗痕迹,可是偏偏本该在劫难逃的人却没了踪影! 穆流一脸铁色,一柄千古名剑在他腕下旋转,利落无情架在了陈暮脖子上。 陈暮顿时哭爹喊娘:“穆大人饶命!我对央国的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呐!当时擒获南风晚与尔国公主也有我一份功啊!如今末将真的不知那南风晚是如何逃离石室,这石室遍布机关,不可能啊!当真是诡异,还请大人明察!还请大人饶命啊!” “他妈的!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让你去天上解释!”霍起气急败坏,立刻要动手。 穆流拦了他,沉声道:“起弟,莫要冲动。”他扯了陈暮:“只好劳烦陈将军随我们回央国交差,代为受死!得罪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