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你是我俘乳(高H,独宠,虐身)在线阅读 - 第五十三章 月色不再

第五十三章 月色不再

    央国,前朝大殿之上。

    “陛下,此番尔国太子已经答应将所有金矿尽数献于我央国,但求尔国小公主的平安返国。这便是函文,由苏丞相亲自送至老夫之手,还请殿下过目。”蓝丞相一身正气,眼底有一丝惆怅,将奏本呈给陆清。

    “蓝大人果然深谙外交建谊之道!”柳丞相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继续道:“殿下,此番蓝大人功不可没,当真该重赏啊!”

    “这个不必!老臣不过是尽自己绵力,全心效忠朝廷罢了!”

    二位丞相虽依旧言语不善,针锋相对,可得此消息到底也是喜事一件,众人皆喜笑连连。

    老皇帝歪在龙椅上,捋着胡须,亦是神色欢愉:“甚好!甚好!”他豪笑道:“离夕,此番成事,你功不可没,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如今,有了尔国金矿,我央国便再也无所畏惧了!哈哈哈哈......咳咳咳......”老皇帝身子受不得大喜大悲,咳嗽不止,匆匆忙忙便退了朝。

    众臣皆争相奉承白离夕,大家深知白离夕离皇位又近了一步。

    可谁知,白离夕却眼神狠辣,莫名其妙咆哮朝堂:“够了!真他妈是个无脑的太子!”

    顿时殿中鸦雀无声。

    尔峰啊尔峰,你可真是个顶好的兄长!!!如此昏庸之决策,不平之条约都肯答应,为了尔玉还真是倾尽所有!丧权辱国便罢,只怕国土难以保全!只怕换成是谁,哪怕是街边乞饭的傻子,也明白孰轻孰重,也晓得顾全大局,这个昏君!

    尔峰昏不昏庸他白离夕其实丝毫不在乎,可是如此一来,他便再无理由不放了尔玉。

    众人低头不语,皆感到困顿。他们这位殿下啊,着实怪异乖戾,令人琢磨不透。

    朝臣们你推搡我,我撺掇你,谁也不敢做出头鸟,终于还是柳丞相斗胆道:“……殿下?”

    白离夕又烦又怒,一脸残酷。

    “殿下,如今有了尔国金矿在手,我央国便再无国可敌了!我央国进军吞并尔国指日可待!现下,即便是漠北南凉,也全然无对抗之力,殿下当开心才是呀!”柳丞相察言观色道。

    “柳大人所言极是。”蓝丞相一顿,字正腔圆接着道:“殿下英明,神机妙算,尔国竟当真拱手奉上金矿,令我央国无所畏惧,只是……如今殿下已得偿所愿,是否……是时候将尔国公主送还尔国,以示我央国之重诺与风范呢?”

    白离夕手攥朝服,发出骨声。他狠狠看蓝丞相一眼,无情坚决道:“父皇身子不适,此事容后再议!”说罢,白离夕铁青着脸离开了朝堂。

    陆清跟在白离夕的身后,谨小慎微:“殿下您先消消气儿,此事告诉穆流他们几个,再做打算也不迟嘛,万一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那个,那个,殿下,嘿嘿......”

    白离夕没给他好脸:“有屁就放!”

    陆清忙应着:“殿下,您只怕是忙忘了,您早朝前令姑娘去了霓裳殿,想必这会子她正等您呢。”

    白离夕驻足,这才微微缓和了神色:“险些忘了。好吧,便去请了那尔国的大皇子妃来。”

    哼,尔峰,你丝毫不在乎你的结发妻子,那就不要怪本殿下好好物尽其用!你以为答应了本殿下的苛求与算计就可以换回尔玉?是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蠢呢?

    白离夕走在去往霓裳殿的回廊中,突然神色一滞,大彻大悟。

    原来如此……

    当日尔峰不惜用他的结发之妻偷天换日,令尔玉逃之夭夭,如今又肯用尔国的命脉金矿来换尔玉,只怕即便是宠极了尔玉的尔渊也万万不会答应!难不成……

    天啊,如今他还以为尔玉是他的亲meimei呢,他竟也会为了她做背弃皇族与国民之策,若是令他知道了尔玉的身世,只怕他早占了她娶了她不顾一切了吧?!

    何止是个昏君,简直是个大逆不道的贼子!

    白离夕心情顿时爽朗不少,风姿卓越地走进霓裳殿的庭院,老远便瞧见了正向殿外兽头红漆大门张望的小身影。

    那藕色衣裙在她身上格外俏丽干净,难得梳起的发髻多了一丝平日没有的娴静。

    闻有人声,尔玉大眼睛笑着,弯弯如弦月,盈盈如秋水,顶着鼻尖活泼的小痣,惊喜回头,正欲开口叫“嫂嫂”,看到来者,顿时泄气,失望地锁眉,心急火燎地拉住白离夕:“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我嫂嫂呢?我嫂嫂呢?”

    白离夕看着她如此生动的神情,如此娇美的模样,心头荡起涟漪。

    这样的可人儿,他怎么可能把她给任何人?

    “你说话呀!”尔玉看着白离夕隐隐发狠的眼神,心里一惊,怕他反悔,焦急万分地拉扯他的锦袖。

    白离夕捏捏她的小脸,幽幽邪笑:“小东西,你急什么?”说着俯身贴近尔玉又红又烫的耳朵:“昨夜你在床上甚是乖巧,夫君我十分满意,自会遵守诺言。不过......”他咬住她的耳朵,恐吓道:“不要以为她脱身了你便可以翻脸不认人,若是日后你不继续老老实实给我挨cao舔jiba,我就拿尔国撒气给你瞧,听见了?”说着他随手揉她的丰盈。

    “知道了!知道了!”尔玉被迫贴着白离夕,又羞又臊推搡他。

    正在这时,殿外陆清带了人在门外道:“殿下,人带来了。”

    白离夕与尔玉双双回眸。

    只见殿外微雨之中,立着个清影。经过一路的细雨,那人儿周身皆微微潮湿。

    那静立的身影,便是她吗?便是那个梅花树下,一身素雅蓝裙的身影吗?那眉清目秀的脸,那不卑不亢的神色,还有一举手一投足的优雅,都恍若如日般清晰,可是已然是那么遥远。

    尔玉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一步一步愈发艰难。

    那女子身形清瘦,着一身艳丽华美的紫红芍药露肩袒胸长裙,满头珠翠宝钗,满身锦缎丝绸,仿佛高贵。可那削尖的面容却分明被浓艳的妆容与胭脂显得无比艳俗。曾经那双温柔端丽的眼睛里更是历尽沧桑的无神与麻木,颓废与怨怼,再也没有了昔日的优雅与清淡,枉提是昔日的“月色美人”了。

    尔玉难以置信,她瑟缩不前。心口钝痛不已,死死攥着衣袖,一句话也说不出。

    隐隐约约,记忆里的苏槿华总是婉约恬静,穿淡色优雅的衣裙,戴清新简约的珠钗,嫣然一笑,清丽动人,宁静大方。她从不喜欢浓妆艳抹!也不喜欢芍药花!更不喜欢如此耀眼妖冶的紫红色……

    尔玉不禁微微哽咽。

    白离夕悠然坐下,翘着二郎腿,端起茶盏,一边不屑地轻笑,一边滤着浮叶喝茶,点头示意,命人将苏槿华扯进了殿中。

    “嫂嫂……”尔玉心痛地低唤着,艰难出声,她再也忍不住,扑向那久久垂立的身影。

    尔玉哭着跑过去,可迎接她的,却不是期盼与想象中那样一个阔别重逢的拥抱。

    相反,是带着满满恨意的,重重的一记耳光。

    尔玉瞬间耳鸣,眼前惨白一片。

    那双从来柔和的眼睛早就没有了清雅与淡然,除了恨什么也没有!

    苏槿华神色狰狞,嘴角抽搐,反手一记耳光又准备抽下,却被陆清拦下。

    尔玉错愕,傻傻愣在原地。

    见此情形白离夕怒不可遏,“嚯”得起身。

    尔玉已是泪眼蒙蒙,看着歇斯底里的苏槿华继续在陆清等人束缚之下咆哮咒骂,不躲不闪,泣不成声:“嫂嫂……嫂嫂,嫂嫂……对不起……”

    “你这个贱人!你不要叫我嫂嫂!我不是你嫂嫂!尔峰禽兽不如!尔国上上下下都不是人!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你知道这一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哈哈哈哈,我连妓女都不如!猪狗都不如!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害!你这个贱人!你这个sao狐狸精!我恨你……我恨你们!我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苏槿华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挣扎着,仿佛疯狗试图扑向尔玉,那仇恨的眼神如锋利刀刃,狠狠刺进尔玉心里。

    尔玉瘦小的身体不住抖动,无助抽泣着险些跌倒,便被一双手揽进了身边的胸膛。

    白离夕一边霸气地将尔玉紧紧塞进自己胸口,一边恶狠狠瞪着发疯的苏槿华,残酷无情地吩咐道:“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给我扇烂她的嘴。”

    霓裳殿的奴才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将苏槿华按住,扯了她的衣裙,令她跪在白离夕面前,一个个撸了袖子,无情的巴掌便狠狠抽向苏槿华早已伤痕累累却精心粉饰的脸。

    苏槿华流着泪,阴森森地,不依不饶地怒瞪着尔玉,无所谓脸上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落下,无所谓嘴里尽是腥咸之气,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满口鲜血,张牙舞爪:“sao货!只会勾引男人的sao狐狸!我就骂你,哈哈哈哈,我骂死你!臭婊子!不要脸!”

    陆清看着白离夕嗜血的神色,赶忙加大了巴掌的力道,扯着苏槿华的发髻,与几个小太监左右开弓,拳脚交加,狠狠收拾苏槿华。

    尔玉抽噎不止,难过地仰头看白离夕,拉住他的手,神色凄婉,哀哀道:“不要打,不要打她……是我害了她......”

    白离夕看着那张泪雨连连,无辜可怜的小脸,掩饰着他眼底隐隐的心疼,将小脑袋再次按进他的怀里,真想骂她一句傻,却又不舍得。

    “求求你了!别打她,她已经很可怜了,求求你了,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求你了……”

    “尔玉!你这个臭婊子!你这个贱货!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你就会装出,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看着便恶心!我苏槿华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哈哈哈,尔玉,我诅咒你和尔峰,都,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苏槿华的嘴角鲜血潺潺,一张脸红肿了大半张,渐渐分不清眉眼。她仰天大笑,顿时便被太监再次撕住了头发,继续掌掴,她话语模糊:“你,你不过也就是白离夕的一个床奴,一个挨cao的贱货,与我,也没什么……两样!你以为,以为自己还很高贵吗?!笑话!哈哈哈哈……”

    一句句犀利恶毒的话深深刺痛着尔玉的心,那个曾经对她友善温柔的嫂嫂,如今竟是如此恨她。尔玉委屈伤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她小手紧紧拽着白离夕的衣袖,涕泪横流。

    她对苏槿华的谩骂置若罔闻,依旧可怜兮兮地仰视白离夕,不知所措地哀求他:“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白离夕别过头不理她,皱眉咬牙挣扎许久,深深叹口气,不耐烦冷冷道:“罢了罢了,将她拖下去!”他又低头看怀里没出息的小丫头,凤眸里窜火,恨铁不成钢却又心疼地责备道:“如今满意了?你见也见了,打也挨了,骂也受了,行了?”

    尔玉却扁着嘴哭得更伤心了。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都抹在白离夕的朝服上,哭诉:“不行,不行……你说过,你说过会放她走的……”

    “你……”白离夕冷冷嗤笑出声,意味深长点着头:“好,好,放她走,明日便走!”白离夕命人递来帕子,粗鲁地给尔玉擦眼泪:“你是龙王生的吧?眼泪怎的就这么多?!”

    谁知怀里的小人儿却拖着重重的鼻音,囔囔的来了句:“那你就是阎王生的!”

    “尔玉!”白离夕又气又好笑,挑着眉,点着她的脑门,警告地斜视她。

    尔玉不怕死地瞪他,红红的小鼻子一吸一吸,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甚是滑稽可爱。

    白离夕又陪了她一会儿,直到穆流等人有事禀报,白离夕才不舍离开。

    待他跨出殿门,尔玉顿时收起方才的可怜神色,陷入无尽的伤感与无助。

    嫂嫂,我能为你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我知道你恨我,恨哥哥,恨尔国,我也知道,我们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只怕永远也弥补不了,对不起……此番逃生,你便去过平凡安静的生活吧,尔玉希望你从此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尔玉,你呢,可能一切安好?

    ......

    苏槿华被人拖出去之时,已面目全非,可是她一点都感受不到疼。

    她生无可恋的如一条死狗一般,被陆清等人拖去了地牢。

    她望着巴掌大小的窗外,那久违的清明与宁静,缓缓扒在满是血腥的墙上,感受那一丝清新空气。终于闭上眼睛,流出一串血泪。

    尔玉永远也不会知道,自那日她被移花接木送来央国,被白离夕无情开苞后便过上了什么样的日子。

    她与尔珏不同,她是那么清高与矜持,可是到了逍遥阁,这致命的清高与自尊比rou体的凌辱更令她绝望。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三五个将镇守边疆的将士是怎样死命cao弄她的身体,将她cao到大小便失禁;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闻惊是如何令她的奶子从盈盈一握玩到肥大绵软,令她的奶头从针别儿大小到能塞进一根筷子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昼夜不停给男人舔jibacaosaoxuecao菊花是怎样的感受......

    她早就死了,死在屈辱里,灵魂永不超生。

    月色?只停留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