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卖点力不行吗?主动点不行吗
“要哪只?” “这么爽快?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干什么是你的事,我只是同意借给你。” 够慷慨的,是因为我要滚蛋了吗,所以送我一点饯别礼?关祁心里笑一声,脚下绕过茶几,挨到贺成砚的腿边。 贺成砚的坐姿非常规矩,不像贺天耀那样把沙发当成床,他重心比较靠前,因此膝盖支出去,挡了挺大一部分和茶几之间的空间。关祁无论要把自己插进他两腿之间,还是跨坐到他大腿上,都很难一步到位;只好先把他往后推,让他靠在沙发背上,然后关祁横迈起一条腿,还是选了跨坐的姿势。 其实没有真坐,倒像是关祁岔开腿跪在沙发上,正好把他夹住了。 两个人贴得太近,贺成砚下意识将脸别开一些。关祁粘上去,就那样稍一倾身,两条胳膊撑到沙发背上。好了,上下都圈住了。 “借你的惯用手吧,”关祁说,“从我上衣里钻进去。” 贺成砚照做,手碰到关祁的腰,关祁很解痒似的哼了两声:“嗯,第一次看见你的手就想这么干了。往上……再往上……再上……右边,你的右边,对,在我心脏的位置,摸摸它。”好流氓啊,他用流氓腔逼着对方对他耍流氓。 贺成砚似乎不自在了,手贴在关祁的胸口不上不下,不往下一步进行。 关祁说:“你比你侄子笨多了,这事你没他会举一反三。” “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 “大多数男人都希望自己擅长zuoai吧?连贺炤都知道拿我练手,他有他喜欢的女生。” 咦,为什么要对贺成砚说这个?矫情兮兮的,像背后发牢sao,关祁立刻补上一句:“你不打算练练?过时不候啊。” 贺成砚没有表态练不练,只说关祁没必要那么哄着贺炤玩。 不愧是文化人,数落人都和那两位不在一个调上。关祁半笑着“唉”一声:“真羡慕贺炤啊,都嫉妒了,那么多人围着他宠着他惯着他,他只负责爽就够了,不爽那部分总有别人替他担,小兔崽子……” “我不是为贺炤来的。”贺成砚解释,“再说你比他大不了两岁,我眼里你也是孩子。” “我早不是孩子了。你能让一个孩子舔你jiba?” “关祁。”贺成砚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怎么,听不了我这么说话?” “对自己好点儿吧。” “我对自己好着呢,想跟谁玩跟谁玩,不高兴了谁也不理,还要怎么好?”关祁嘴上有无数的词反驳他,但心里那一怔……真的假的? “哦对,还能更好——你让我亲一下。亲嘴。” 远谈不上舌吻,就是小孩子狠亲脸颊那样,关祁狠亲贺成砚的嘴,亲几下,干脆就是咬了。 很快他感到胸口上那只手活起来,随着他嘴唇用力而跟着用力,手指肚挤压他的皮rou,他习惯性呻吟起来。还是rou欲简单啊,又可靠,一挑就动,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怔什么怔,都是没点屁用的无聊东西。 他牵着贺成砚另一只手往他裤裆里塞,同时问:“要不要摘眼镜?” “嗯?” “给你个机会,不想看可以不看。近视眼就这点方便。” “你跟她挺像的,都爱逞强。” “谁?”关祁刚一问,心就明白了。“本来就强,还逞什么?” “你们都是看上去不吃亏,其实吃了很多亏。”贺成砚的语气太不合这气氛了,难为他手上耍流氓,嘴上讲道理。“亏常常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给自己的。对自己好点儿吧。” 又是这话,烦不烦?合着多问你两句,多在乎一下你的感受,倒多余了?你还真是欠啊! 关祁干脆扒了他的裤子,动作极力粗鲁,他的呼吸却马上粗重起来。白T恤堆叠到胸口,下面一丝不挂,怎么看都像个待供开采的玩具。 关祁蹲下去,含住那根半硬的器官。他从来没有这样不客气地对待过炮友,撸像掐,舔像咬,他甚至扇巴掌似的扇它“耳光”,它却越来越诚实。 心里喜欢才诚实。 这么说关祁不够诚实?不然他为什么越做越硬不起来? 就在沙发上,他背对着贺成砚,赌气一样使劲地“坐”贺成砚,使劲地拉过贺成砚的手,绕到前面给他撸。他却就是眼见地举不起。 “你卖点力不行吗?主动点不行吗?” 不行。这下不只关祁,贺成砚也疲软了。那东西渐渐从关祁的屁股里滑出来。 关祁不死心,仍跨在贺成砚大腿上,半撅着欠起身,企图回手给贺成砚再撸硬。贺成砚按住他,终于又说话了:“没这心情干吗折磨自己,为了不在乎吗?”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在乎。” “真不在乎?” “你懂什么?真扫兴。” 关祁一下起来了,把自己关进浴室。对着花洒,水哗哗地冲在头脸上。他耗了很久,心里祈祷再出去时贺成砚可别在了。 贺成砚真的不在,不知几时走的。关祁松一口气,但同时感到有些落寞。是落寞吗?也许是一种空虚。 茶几上摊着那本笔记本。他拿起来翻了翻,翻连环画那样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 偶然地,他发现倒数第二页上写了一行字。不是他写的,是贺成砚。字迹和那双手一样,一看就很有力度。 “好好对自己。”贺成砚写道。 还没完了!关祁胸口里一阵上不来下不去。充什么知心哥哥,还想温暖我?以为你很了解我?你站在旁边观审你们贺家人就够了,想看懂我,不劳你费心! 关祁骂着,可怎么眼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