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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痴贼剁美人腿,眼珠子迸蜘蛛丝

    【第五十九章】鬼故事

    腿痴贼剁美人腿

    眼珠子迸蜘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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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青游春是墨香斋的惯例。只是今年胡夫子不知因何事耽误了,一直延到了暮春夏初时节才办。

    依着往年,白芍只有眼巴巴看着同窗们出游、心头偷偷企羡的份儿。为了他的安全,书院之外的非习书游乐,爹娘全不准他掺和。

    可是今年不同,丑奴就是他行走的保护伞。有那人在,不仅实现了他出游的心愿,且让白芍在旁人面前出尽了风头。

    “哇——”学生们睁大了眼,努力捕捉着,在他们面前飞来蹿去的一抹浮影。

    一身黑衣的男人手持着绳头,在高树纵干之间如轻风般回旋,每过一处树干,便将绳子飞速绕上一圈。“唰——唰——唰——唰——”待他在八棵树间往来数遍之后,树干中央撑起了一张大网,犹如蛛网般牢固可靠,犹如八卦般炫目惹眼。

    没有比较就没有没有伤害。众人低下头,相形之下,他们以区区两根绳子、在两根树干间支起的“床栏”,再于绳子间系上一张草席作为“床板”,可就简陋了许多,见绌得简直没眼看。

    丑奴将清凉舒适的软竹席铺在“八卦阵”上,随后又纵身落地,揽了白芍的腰:“少爷,我扶你上床”。

    “咻——”众人眼里的白芍,如一道白云升上了半空,瞬时就翘着脚坐到了他们的头顶上,满脸的欢喜和得意。

    “打吊床”是书院游春时的传统。所谓“吊床”,自然就是悬空吊着的床。

    学生们会在夫子的带领下,聚在兰陵城郊的婉林里,吊好悬空的席,靠在上头读诗、作词、清谈、品茶,再尝尝小点心,如此舒适惬意地过上一整天,算是对一整年辛苦读书的犒赏。

    不过以往坐这“悬空”床,不过就是双脚离地,谁也不觉有多稀奇。可是今年,头一回参加的白芍,竟然携了个轻功了得的侍卫来,一下子稳稳坐到了大伙儿脑瓜上好几尺,名副其实地悬了空。众人要看他,只能抬首瞻仰,这让人羡慕之余,心里多多少少憋着几分不快。

    “啦啦啦——”白芍喜滋滋地哼着小曲儿,四仰八叉地躺在半空里望天,时不时慵懒地张开嘴,叼进一个丑奴送进来的小果儿,咽着甜汁、欢快地嚼。

    一想到成天吹胡子瞪眼的胡夫子,也被他“压”在了屁股底下,他就觉得解气。尽管此刻,胡夫子与他邀请同游的几个诗友,不知上林子的哪片赋诗去了,尚未瞧见他这副威风上天的模样。可他只要一想到待会儿夫子来了,瞧他躺在半空,怒斥他“成何体统”,却连口水都喷不到这么高,他就恨不得爽出杀猪叫。

    快哉快哉,有个随侍的男仆真好。可人生总不能如一副算盘珠子那样十全十美,躺在蛛网上的时刻,他又忍不住想起了负心贼鹧鸪哨。这回飘到他脑里来的,是一个与蜘蛛有关的故事。

    *

    话说有一个采花贼,无有名姓,不知朝代。一般做这种缺德事儿的,才不像鹧鸪哨初见白芍时那样嚣张,逢人就自报名号,能把大名儿给流传下来。

    他们总如黑夜里的一抹阴霾,借着夜色的掩护,色胆包天,登门入室,掀帐入帷,钻到良家妇女的双腿间去,持“棒”逞凶。

    而这故事里要说的这位,不仅开腿行凶,且他对腿的兴趣,更胜于嵌在腿间的美xue——咱们姑且叫他为“腿痴贼”。

    腿痴贼因腿生痴、为腿而狂,采花时总爱抚着两腿光滑的美腿猛力抽插,每回完事儿之前,总要坚决地将凶悍roubang抽出来大半,只留个guitou在xue口摩挲,使得湿黏黏、白腻腻的阳液,怒射在被插得yin烂的花xue口,再满足地收棒揩掌,一边留恋地摸腿,一边将溢出的满满白液,一路向着脚踝抹开。

    可怜那被强暴的小姐,气都还未喘匀,床帐上便映出一把利斧的凶影!斧落红绸扬,血溅二尺宽,美人玉腿断,哀嚎时已晚。

    那一夜,腿痴贼照例拿棉絮堵在小姐的口里,将她的双手绑了,扔在血红的床褥上,随她血流成河而死。那横rou戾生的脸上,扬着再次得手的快意,像扛着打猎获得的鹿腿一样,将卸下的美腿举在肩头跳窗而逃,悄无声息。

    无人知晓小姐惨遭了毒手,直到鸡鸣破晓、老妇啼泪的黎明。

    而这一切的罪孽,尤其是那恶贼自鸣逍遥法外的得意,裂作了八重怵目惊心的劣影,映在了小姐房中、一只八目蜘蛛的眼里。

    蜘蛛抖了抖腿,挂在墙角的蛛网无声地震了一震,抖落了一丈的灰。

    腿痴贼像头渴求rou味的狼一般,追踪着每一条他能砍下来收藏的腿。他将那些腿儿泡在一个硕大无比的酒缸里,盖上盖子,贴上红纸,没事就沿着缸壁摸上一摸,回味一番,那些美腿安在小姐下身时的手感……

    想着想着,roubang子就又硬了起来,戳在缸壁上发痛。他知道又该是出去“打猎”的时候了,便换上一身夜行衣,继续肆无忌惮地驰骋在暗夜里。

    然而这一回,他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怪事:明明进的是另一户门,掀的是不同于昨夜的大红色床帘,可躺在里头脱得一丝不挂、正舔着血红嘴唇、盯着他瞧的,竟是与昨夜死掉的小姐、万般相像的一张脸……

    那美人明眸善睐,动情地坐起来,把玩着一小撮发丝道:“相公,你来啦。我等你许久了……来,你看看我的腿美不美……”

    说着,她悠悠然抬起了一条腿,纤长修美,光洁如玉,肌肤好似在西天的瑶池里浸过的一般滑嫩诱人。腿痴贼看得哈喇子直流,差点儿滴在了小姐的玉腿上。

    他嘲笑自己疑神疑鬼的太过可笑,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复生?一定是黑灯瞎火的,他没看清死鬼小姐的长相,借着仅有的一点点儿月光,他全专注赏腿了呗!再说了,他采过的花那么多,记混了个把也很寻常。美腿当前,想那么多作甚,应当及时行乐才是!

    于是他抱着那条美腿压身下去,吭哧吭哧一顿yin乐后,举斧头办完了卸腿收藏的仪式,再度拍拍屁股走人。

    可从那之后,事情彻底变得诡异:无论他下到哪一间闺房里去采花,一掀帘子,保准还是那张一模一样的狐媚笑脸、一模一样的勾魂美腿在等着他!

    耳闻了一句又一句“相公,你来啦……我等你许久了……你看看我的腿美不美……”哪怕再是娇滴滴醉人的言语,也听得腿痴贼毛骨悚然,犹如屡遭雷劈般胆战心惊!

    从第三回对上那张脸起,他再也不怀疑是自个儿的记忆出了错。他当然没有了行yin的胆量,只是挥起斧头来,剁了腿就走。他的手指头哆哆嗦嗦,再也拿不稳他的收藏品,只是见鬼一样大叫着夺门而逃,斧上滴着血,心里后着悔,将身腿异处的女尸,一次次留在了床上。

    他确信,是自个儿惹了什么不该惹的脏东西,现在被女鬼缠上了。如若不来个了断,他会一辈子困在这“鬼打墙”里!

    经过一番思虑,他决定豁出去了,不砍腿、也不逃跑了。他要与女鬼来个彻底了断,问问她究竟怎么才肯放过自己。

    在第八个遇鬼的夜晚,他咬着牙掀开床帘,果不其然,还是看到那女鬼,正抬着光裸的玉腿在等他。

    他“噗通”一声跪地,先撞钟一样,在床板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涕泗横流地忏悔道:“女菩萨啊!女菩萨啊!小人自知罪孽滔天、罪该万死!可怜小人yin根上头不长眼,居然犯到了您的头上,小人真的知错了啊!求求您大人有大量,谅在小人诚心忏悔的份儿上,能否饶过小人一命?小人保证将来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再也不做那十恶不赦的采花贼!您看……能不能赐给小人一个机会?”

    “呵……”美人冷笑一声,慢悠悠地垂下腿,搁到他颌下一顶,强迫他抬起头来仰视自己,“女菩萨?你可睁大了狗眼看看清楚,我究竟是不是菩萨?”

    说完,从她的背后慢慢伸出了六条腿,加上前头的两条一共八条,每一条都光洁如玉、修直纤美。腿们缓缓地打开膝弯,展平了脚背,如同在跳勾魂舞一般,上下挑动着勾引他,看得他头皮发麻!

    “是蜘蛛!是母蜘蛛!”腿痴贼吓得肝胆俱颤,指着美人脸上突然裂开来的另外六只眼,声嘶力竭地大叫。

    “你说对了。可另外一件事情,你却说错了……”那母蜘蛛不急不慢,以其中一腿的脚趾头,夹起一面铜镜举到恶贼的面前,“你说什么?饶小‘人’一命?啧啧啧,你那话儿的确是‘小’,可谁跟你说,你还是个‘人’?”

    腿痴贼怔住了。他将挂满泪痕的脸,慢慢、慢慢地转向铜镜……突然!就在他与镜中人四目相对的刹那,从他的眼珠子里,迸射出两簇细白的蛛丝,喷在了镜面上。

    据说,母蜘蛛与公蜘蛛交配后,往往会吃掉公蜘蛛的身子再产卵。那“鬼打墙”就是她的八卦阵,没有猎物能逃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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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鬼故事是我儿时起就有的梦想。因为怕吓到自己,不敢去想象恐怖的画面,所以一直没认真践行。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推荐一定要看看我写的,悬疑惊悚文,少数不是黄垃圾的文之一,绝不会令你失望。这个合集里就有,你可以点章节列表后,用页面搜索工具搜“元旦”。我从B站UP主那里学到一点,就是每次更新都要高呼:给我三连~!给我票~我给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