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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抹嘴,话筒绕线

    85.奶油抹唇

    烘焙社的成员们,为了筹集善款,将各自烤得喷香的纸杯蛋糕,托在五颜六色的油纸里,一字排开,放在锡盘上。谁若是想买一个,就要在一旁的爱心募款箱里,扔下十元钱。当然了,在科技发达的今天,拿起手机来,扫一扫贴在盒上的二维码,自然是要方便许多。可是,看一看正往里塞着两片轻飘飘纸币的齐老师,怎么都不像是惯用那种时髦玩意儿的人。

    比起齐老师的假正经,学生们秀起恩爱来,可就大方随性得多了。一旁歪戴着帽檐的男生,正亲昵地握着怀里那个女生的手,姑娘手里捏着塑料裱花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往巴掌大的蛋糕饼上,一点点地挤着奶油。

    “哎呀讨厌啦,你的手乱抖什么嘛!都怪你,害我把你名字里的一瞥,都挤到外头来了!”女生嘴上嘟哝抱怨,可望着男生的眼神里,分明含着快要融化掉的幸福。

    “我这不是第一次握上美女的手,内心太激动么。嘿嘿,怕什么,我又不嫌弃……”说着,男孩伸了指头,将落到锡盘上的多余奶油一刮,舔进了嘴里,“嗯,好吃!来来,你尝尝……”

    “少来了你……”姑娘拍掉了伸过来的爪子,含羞带怯地继续画。

    齐悦这厢一直低着头,看似是在认真描画自己蛋糕上的图案,实则分了一点心思,一直在偷觑那俩没羞没臊的学生,心湖里泛着羡慕的潮水,徐徐暗涌。

    从齐悦持着的裱花锥口里,一丝丝堆挤出的奶油,落在香酥金黄的蛋糕表面,渐渐描成了一个“餮”字。乳白的奶油,构成了复杂的笔画,将齐悦清秀端正的楷体,衬得香甜可口。齐悦的情真意切,就那样溺在了柔软馋人的奶白色泡沫里。

    他对着心上人的名字瞧了一会儿,又换了玫红的奶油,在“餮”字外头,绘了一个心形的框;随后捞起一颗水灵灵的小樱桃,用牙签在表面雕出了一个“悦”字,将那红艳艳的果子,安在了红心封口的地方。如此一番装饰,把那小巧的纸杯蛋糕,装点得精致可爱极了。

    齐悦做完了这一切,刚想抬头叫餮来欣赏,没想到身旁猝不及防伸来一手,捻起了红樱桃的长柄,毫不客气地就往嘴里塞,甘甜的樱桃红汁,溢了一点在餮的嘴角。

    齐悦精心制作的“艺术品”,被毁于一旦,那个“悦”字就这样进了餮的肚皮,连带着涂了奶油的蛋糕,很快也被抠缺了一角,如同齐悦的心境,总感觉失了点儿什么。他原本设想的情景,不该是这样的……

    餮用力嚼着二十一世纪的美食,欣赏着齐悦眼里的失落。他觉得,小贱人的每一点不痛快,都是能令自己胃口大开的佐餐。世间最大的痛快,莫过于一点点品尝折磨齐悦的滋味——先给一点糖,待他像只狗一样,摇着尾巴靠过来时,再叫他一脚踩个空,这若即若离的游戏,倒是挺有趣。

    齐悦垂下眸去,无精打采地用纸巾慢慢擦着手。原本想要装起来带走的蛋糕,也不想要了。

    忽然,一个什么东西贴近了他的嘴边,“滋溜”一下,在齐悦两道殷红的唇瓣之间,划了一道乳白色的奶痕。

    “咽下去!”餮命令道。

    齐悦这才看清,餮不知何时,拆了那一盒安全套,取出了透明的橡胶套身,往里头灌满了乳白的奶油,握在手里一扎口,鼓鼓囊囊地充成了一根欲根的形状。

    玩心一起、便能生出无穷妙思的餮,可能还用牙签,在顶端饱满的小凸起上,戳了一个口。自其间挤出来白腻,不偏不倚抹在了齐悦的红唇上,加之齐悦刚给餮普及的“安全套知识”,不用说,齐悦也能读懂餮的举动里,含着几分存心折辱的讽意。

    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刚才套圈的时候,明明还为了逗他开心,朝他比心,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又要当众叫他难堪?

    混着橡胶味的奶油,遇了热气,一点点渗进齐悦口里来。说实话,那味道并不好。

    齐悦的余光,瞥见已有学生注意到了这边。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奶油画笔,纷纷望过来,看这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对峙的动静。

    齐悦不想再被人围观,他用手背抹去了嘴间的奶油,一伸手,夺过了餮手里捏着的安全套。

    餮欺负齐悦已成了习惯,他没想到齐悦也会反抗,因此一时疏忽没抓牢,被齐悦轻易抢去了自制的“玩物”。

    头一次,齐悦用微漾着愠怒的口气对餮说:“你真想看我吃这个?好啊,你跟我来!”

    86.话筒绕线

    餮觉得稀奇,跟着那个微愠的背影迈步,看他要走去哪里。

    蛋糕和礼物统统没拿,齐悦拢起袖管,不让别人注意到他手里头握着的尴尬东西。长辫随着他的步伐微微甩动,在餮看不到的前方,他一边走,嘴角同时浮着一抹窃笑。

    要说真的生气,哪里可能?齐悦就是古人所说、“动心忍性”的典范,前头那么些“酷刑折磨”都受了,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甜蜜的曙光,齐悦才不会真的生餮的气。他爱这个男人,疼他惯他还来不及。齐悦不过是想偶尔化被动为主动一次,借着餮暂失神力的机会,好好逗一逗他。哦,兴许,还能得偿自己的“夙愿”……

    学校商业街偏僻的角落里,立着几座“唱友”街头KTV。齐悦挑了最里头的那间小包厢,拉开玻璃门,转过身来,对餮做了个“请”的手势。

    餮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全透明小房子,站在门口打量。只见前头镶着一个大屏,花花绿绿闪着人影,一个满身亮片、服饰夸张的金毛女人,晃荡着饱满的大奶子在镜头里跳舞,丰腴的臀部甩得快要掉下来似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疯癫的碧眼男人,穿着纯黑的紧身装,节奏齐整地为她伴舞,不时还满脸享受地自摸着裆。这算什么舞?

    餮的脑中,不自禁浮上了齐魅当年,伴着清歌,在碧树拂柳间盈盈起舞的模样。对比眼前的情形,真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如抽风般可笑。

    最要命的是,KTV里忽明忽暗的彩色霓虹灯光,晃得餮不适应地眯眼,“轰咚轰咚”的节奏,跟催命似的震在耳边,让餮不爽地直蹙眉。

    齐悦看出了餮的犹疑,赶忙往唱机的入口里,塞了一张百元纸币。机器吞了钱,吵人的音乐声立刻停下来了,屏幕切换成了叫人自助点歌的页面。

    齐悦赶忙伸手将餮拉进来,就势一推,让他半搁着屁股,坐在了高脚椅上,在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落了门锁,拉起了纯黑的小帘子,将一室的暧昧,关在了这个一米见方的小盒子里。

    齐悦眼里,半含着引诱,半含着挑衅,慢慢欺身上去,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奶油安全套,搁在了点唱台上。终于空出的两手,抬起到男人的肩头,轻柔一推,将餮反身压在了屏幕前头。

    餮好奇齐悦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没动,歪着头懒洋洋靠在点唱台上,看齐悦下一步的举动。

    然而,当齐悦毅然决然地拽下他的长裤,一直垂挂到了他的膝弯上,餮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齐悦的意图。

    “你干什么!”餮不喜欢被齐悦掌控主动权的感觉,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想让真正的男形,直白暴露在齐悦面前。

    这个小贱人怎么配?他只配被饕的怪舌,长驱直入插得阵阵干呕,可怜巴巴、涕泗横流地朝着自己求饶。他的sao泬里,又怎配容纳真正的极乐欢愉?当然,上面那张会骗人的嘴,更没有资格!

    可餮当惯了“邪主”,却忽略了一件事。

    齐氏一族的古训里,“不得私用灵力、对无灵能之人出手”这一条,虽如铁纪一样严明,齐悦从不敢违逆,但是,餮可不是普通人啊。

    “镜山齐氏,御狩苍生,灵随心动,万化自生。话筒线,起——!”

    齐悦就算灵力再低微,可对付此刻毫无神力护身的餮,自是游刃有余。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插在唱台边上的两枚话筒,应声而起,赫然腾至空中。齐悦的纤指闪着荧光,指尖略微一挑,又在空中画了几道圈。两枚话筒便跟活了似的,听话地拖着黑色长线,分头缠上了餮的双手双脚,在男人的手腕、脚踝处飞速绕了几圈,倏一收紧,就把餮固定得动弹不能。

    齐悦撩起了餮的上衣,摸到其腹上、怪舌沉睡其中的窄缝,摩挲着道:“太好了,饕这会儿睡觉呢,小悦可以好好伺候夫君的真身了……”

    餮刚想要说什么,却被齐悦及时伸了长指,抵在了唇上。

    “嘘——”齐悦的俏脸上浮着成竹在胸的巧笑,“这小盒子虽是对外间隔音的,但夫君如此淡定高傲之人,总不至于要学着小悦,一声声苦苦求饶吧。再说这吹箫,本该是风雅的享受,夫君只管合着眼尽情得趣就行,何苦之有呢?小悦想听夫君的低喘沉吟,一点也不想拿这个,堵了你的嘴……”

    齐悦一边说,一边动手撕了餮的裤头,握在手里调皮地晃了晃,所谓的“这个”,指的就是餮的纯黑内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