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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cao

    第二天是周末,安辰有生物钟,到点就起来。晚上没休息好,脑袋混涨,跟被人摘下来踢了几脚一样。脑子糊成桨。

    窗外的天很阴沉,他以前觉得触景生情是矫情,现在倒是感同身受了一回。

    在被子里蜷缩一会,他往右翻身,身子顺着重力趴在床上,床上两个枕头,一个他用,另一个昨晚上加的。

    在他弟进来之前,他抱着这枕头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放在自己枕边,四指抚过,拇指压拽,整平了褶皱,手腕内侧那根筋一直绷着的小心。躺下后他又凑近闻闻,怕新枕头有味道,和自己的调了个。

    ——但枕头还是空了一夜。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弟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会这么戏剧性。白瞎了几分期待。

    安辰叹口气,起身,潦草抹了把脸,趴在楼梯上往下探,见小姨正在吃早饭。

    小姨仰起头和他对视,她快半百年纪依旧童心未泯,韩泽简直和他妈一个模样。“小辰?快下来吃饭,我今天做了曲奇你尝尝。”

    安辰正想答应,从栏杆上撤下来的时候睡衣布料摩擦到rutou,疼的他牙齿漏风。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

    不用说,肯定又肿了。他咬牙切齿骂道,满口狗牙。

    昨晚韩泽手指尖拧着他的奶头,有些得意有些高兴,宣主权似的,“这是我的,我的马奶葡萄。”

    从小红豆晋升到马奶葡萄,安辰说不清是他的荣幸还是悲哀,但说起来,到底是他纵容的。

    他弟有时候,搁别人那是无理取闹,搁自己这,就是掐住了软肋,还一掐一个准。

    小姨南方人,cao着一口软糯的方言,他有时候听不懂,但是觉得很亲切,像她这个人,让人舒服。

    “小辰,过几天去看看你mama吧,她生日快到了。”她借着仰头喝水的掩护,瞟着外甥的反应。

    安辰默默往嘴里塞了口蛋,“嗯,我知道了。”

    安辰那一家子的关系,是他不想细说的痛,一句话概括,就是他妈生他那年难产去了,他爸成天郁郁寡欢,过马路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车也带走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爸身上绑着保险,走后给安辰留了笔钱,安辰盯着银行卡多出来的几个零,心里跟破洞一样呼啦啦狂风暴雪。

    小姨看着他,没哭没闹,和前几年如出一辙的反应。

    吃完饭,小姨急着上班,说是公司赶项目不去不行,临走托付给他一个任务——给他弟端盘曲奇饼上去。

    安辰盯着黑不溜秋的几个小圆头,为难了——这说是煤炭都没人怀疑。

    本着做人有良心的原则,大门刚关他就把一盘子曲奇倒了,自己挽起袖子动手,黄油打蛋开烤箱一顿cao作,端着还飘着奶香味的小点心敲他弟的卧室门。

    门开了,正对着阳光他视线还没聚焦,忽然就被一股大力扯着,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前踉跄一步。

    鼻梁正撞韩泽下巴上,他疼得眉头倒立,盘子差点从手中脱离,一只手顺着他细瘦的腕骨上去,握住,帮他稳了稳。

    韩泽咬着他的耳垂,嗓音是低音炮,他说“想我了?”

    这声音,有不少人为此倾心,背后说他弟也不知道是喝多少酒抽多少烟练出来的,有种堕落的迷人感,整就一“声音春药”。

    春药——安辰想骂一声放屁。就出国前一天,他弟喝醉了搞他,没插进去,他拼命拉着裤子浑身哆嗦,他弟才射他大腿根,而后他弟喝多了断片,完全不记得有这事。

    但他记得,记得特清楚,他弟就用那“春药”嗓音骂道:“亲都亲了摸也摸了,你他妈的给我cao一下会死吗?”

    安辰当时也觉得自己特不要脸,就跟妓女执意要穿裤子接客一样。最后多亏了酒精,他弟的混账行为被困意打倒,趴他身上睡着了。他咬着手指,连哭都是没声音的。

    “你,勒疼我了。”安辰想推开他,却被他身上露出的大片肌肤搞得手足无措。

    这个家伙到底对女生的衣服有什么执念……

    趁着他愣神的这会,他弟的手已经上下摸了个遍,心满意足道:“哥你身上的rou可真会长,尤其是屁股,rou多捏着舒服。”

    韩泽一巴掌甩他屁股上,睡裤宽松,那手就从腰带里面钻进去捏揉。安辰腾的从脖子红到脸,“摸够了没?”他示意性地举起盘子,“再不吃就凉了。”

    声音被捏得有些软。一团棉花糖堵胸口似的。韩泽笑了笑,亲口他的肩膀,后撤一步,两个人这才面对面瞧清了。安辰瞪大眼睛,他弟就在他震惊的视线里转了个圈,百褶裙花一样绽开,马丁靴连着一截笔直的小腿。

    “好看吗?”韩泽表情带点兴奋,他就这样,喜形于色,“想不到我们学校的女生礼服还挺不错,我还以为只有土里土气的运动服呢。”

    安辰默不作声的别开视线。

    他弟自顾自道:“以后呢,我就又当你女朋友又当男朋友。当着全校人的面告诉他们你名花,不,名草有主”

    “……瞎说什么。”安辰绕过他,把盘子放书桌上,他轻巧往书桌上一坐,长腿从裙子底下延伸晃荡,捻了块小点心撂嘴里,“好吃。”一吃就是他哥的手艺,自己在国外不知道馋了多少个夜晚。

    掰开他哥的嘴喂了一口,他哥无意识吮了下他的手指尖,红舌头白皮肤,视觉反差就像吞精的小yin物——所谓的秀色可餐。

    韩泽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咕咚”好大一声。

    安辰无心撩火,转身替他收拾地上的衣服,一堆吊牌都没拆的奢侈货,本来他可以早点回来,硬是在国外等到春季秀场结束,入手一堆牌子才订机票。

    但他现在觉得,这堆衣服也不过如此,美这东西还是得比较。他哥弯着腰,露出一截嫩白皮肤的样子,看得人血液泵磊都输送得快了些。

    他哥瘦,不是那种干瘦,是该瘦的地方瘦。背沟从睡裤上面延伸,随着他垫脚尖挂衣服的动作,越露越多。

    这他妈的哪里是背沟。韩泽眼神黯下来,舔舔小虎牙,分明是夺人老腰的弯钩。

    “哥。”

    “嗯?”

    韩泽拍拍手上的碎渣,两步跨安辰旁边,安辰只觉肩膀一沉,他弟说:“帮我试条裙子。”

    安辰耸耸肩,“不要。”他弟的下巴就磕到他锁骨上,报复性的咬他脖子,“快点,就现在。”

    霸道又任性。常听人说,女孩子有骄横可爱,他觉得他弟也是。但没有可爱。“脱衣服。”

    韩泽的声音随着脚步愈演愈近,安辰的视线,就从他的胸口滑到脸上,近得连空气都被呼吸共享。

    这距离加上韩泽的身高,很容易就造成一种压迫感,安辰的眉头轻瞥起来,“使唤你哥?”

    他手指尖戳着他弟的胸口,冷冰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吗?”

    他们俩一开始不是这样。大概是从初中开始,男孩子嘛,差不多到那时候了,但安辰打死也想不到,他弟梦遗对象不是各路子漂亮美女,是光着身子撅屁股的自己。这话是他弟当他面告诉他的,他弟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踢踏着拖鞋拽着黏糊糊的裤子就往他卧室跑,急得快哭,一个劲的喊梦见他之后就尿裤子了。

    幸好那时候小姨和姨夫都出差,他当即羞红了脸,默默替他弟洗裤子,他弟还在哭,哭的他心烦,哭着哭着就亲他嘴上了。

    两个人都是一呆,后来上了生理卫生课,他弟就愈发得寸进尺,好在苍天有眼,这小恶魔要去国外了。结果苍天又瞎眼,不过两年他就回来了。

    韩泽张了张嘴,比他的话更快一步的是手机铃声,从安辰口袋里响的,安辰看一眼,挂断。

    韩泽手臂撑在墙上,胸腔和墙壁成一个包围圈,这样他几乎是被半搂着,只要稍稍往前就能吻到他弟的喉结。

    他的目光一下被他弟杀掉了半截气势,却背靠墙无路可退。

    “别躲。”

    韩泽亲了一口他的耳朵,问:“怎么不接?”

    “……sao扰电话罢了。”

    几秒钟后,铃声再一次响起。韩泽盯着他锁骨上,自己昨天咬出的齿痕,笑了笑说:“哥,撒谎都不会吗?”

    手里一空,韩泽动作准且快,眨眼手机就握他手里,接听。

    安辰屏住了呼吸。

    “你找谁?”

    “不好意思,安辰现在没空。”他声音沙哑得很暧昧,“他昨晚太累了,在休息。”

    “当然是在床上啊。这还用想吗?”

    安辰那根神经拧紧了,就要去夺电话,却被他一把掐腰上,咬着唇呜咽一声。

    “我是谁不重要,”韩泽得意洋洋道:“重要的是,现在和他躺床上的,不是你,是我。”

    电话被挂断,丢地上,屏幕裂开蜘蛛网。

    “你干什么?”

    “换个手机。顺便换个号码。”他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安辰皱起眉,“韩泽。你不要胡闹。”

    “啧。”他的下巴被韩泽大力捏住,韩泽下颚线绷紧了,质问道:“那你说说,那女的是谁,你女朋友?”

    “不是,普通同学。”

    一个被拒绝依旧不死心的女孩子。

    韩泽闻言心情好点,拇指摩擦着安辰的嘴唇,摩擦到泛红,红的跟抹口脂一样,掐着他哥的下巴就吻上去。

    安辰的睫毛跟夏天蝉翅膀一样,颤巍巍的。看起来有种脆弱感。

    韩泽掐着他的腋下,将他腾空抱起,那腿就盘在韩泽的腰上,小腿蹭歪了韩泽裙边一角,蹭硬了裙底的老二。

    “哥,”近乎是啃咬着那嘴和舌头,韩泽恶狠狠道:“你以为,只有我对你有这种心思吗?”

    安辰不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别说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韩泽空出一只手,薅住他的头发,那嘴巴被亲的红肿,眼角也是红的,“在我的梦里,你的腿,也是这样缠上我的腰。”

    “勾着我,说要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