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后院(主攻/忠犬影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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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尴尬。 验过手中香膏,试出了那是多么强烈的媚药以后,宋任枝终于弄清了事实——哪里有什么两情相悦,哪里有什么情不自禁以身相许,分明是自己用这卑劣手段诱jian了吞红。 想一想这一整晚,他就没办成过一件人事。 嘴上说着救吞红是为报救命之恩,让他在这里放心养伤不必多想,转头便用这香膏强迫他打开了身子,半点也不含糊地jian污了他,完事以后又高谈阔论,诬赖吞红喜欢自己…… 这是何等禽兽行径! 宋任枝放下香膏,想要向吞红解释,却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说自己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这香膏的作用? 别说吞红,这等说辞,就连宋任枝自己都不觉得毫不可信。此处可是这金陵城里头一等的窑子,而他宋任枝可是这江湖之中头一等的神医。两者结合,还不足以判断出这香膏的作用,那可真是匪夷所思。 宋任枝倒不是怕在吞红面前丢脸,只觉得自己这么一说,反而有逃避责任的嫌疑。 喂了春药,将人推到,刚提上裤子就说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给你塞错了药。 ……怎么好像婊里婊气的。 “我去要些寻常膏脂……”宋任枝一个头两个大,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吞红,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来到纸门旁,对门外的仆人提出要求,又特意说明了要最好的材料。对方很快便奉上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宋任枝打开木盒,便瞧见里头摆放着一只小瓷盅与一只小瓷瓶。揭开瓷盅的盖子,清香铺面而来,正是上好的生肌膏。瓷瓶里头却是些丹丸,闻起来像…… 宋任枝一愣。 门外的仆人低下头,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是些助兴的丹药。” 宋任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仆人为何画蛇添足,多给他一瓶大补丸。因为摸不着头脑,他便没说什么,只是礼貌地道了谢。等来到了吞红的面前,宋任枝才恍然大悟,琢磨出仆人那笑容的意思。 这个生肌膏加大补丸的特殊组合,怕是给那些喜好居于人下的客人所准备的吧? 所以生肌膏是上品,大补丸却劣质。仆人大概以为,他是想要骑乘吞红了? 宋任枝一时黑了脸。 断袖是风流韵事,主动雌伏却终究为人不齿。想他一世英明,就此毁于一旦,却又不能追出去,向那仆人解释,宋任枝感觉就像被喂了一口苍蝇。他一面给吞红上药,一面感叹天道循环,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他前脚欺负了吞红,后脚便遭了报应。 “……以后我可再不敢欺负你了。”宋任枝对吞红道。 吞红不明所以。 自始至终,他从没觉得宋任枝是在欺负他。欢好是报恩,只要宋任枝还想要,他便理所当然会给。而之后宋任枝为他清洗上药,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话,如果也算是欺负,那吞红可真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不算是欺负他了。 安静配合着宋任枝上完药,吞红便与他一同返回大床,灭了灯烛同榻而眠。 吞红本以为,宋任枝怎么着也会揽着他抱着他,再与他缠绵片刻。他不喜欢被人触碰,这一晚也只能忍耐。谁料上床以后,宋任枝非但没有任何动作,反而与他各踞一端,中间远远隔着楚河汉界,颇有几分正人君子的味道。 再加上这一回用完新的香膏,后庭也再没有瘙痒感觉,吞红心里便更加感激宋任枝。 至少,宋任枝是在乎他感受的。看出他不情愿,便不会索求无度。 “多谢先生大恩。”吞红诚恳道。 宋任枝只觉愧不敢当。 他自觉坏事做尽,以为自己很应该补偿对方,所以原本不准备招揽的麻烦,也有了主动出手的意思,“吞红,你meimei的事情,明日我问问云宓。只是……多少有些尴尬。毕竟是他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宋任枝能提出帮忙解决这件事,吞红已经是想都不敢想了。 这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吞红还是明白一二的。他知道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们,也不能为所欲为。宋任枝的话确实不是推辞。他与云宓虽然是好友,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管到人家的后院里去,甚至还应当主动避嫌。 “先生不必为难。”吞红心里十分感动,“您愿意在云宓大人面前提上一句,吞红已是感激涕零。” 宋任枝却只怕他感激得太早。 友人是个什么东西,宋任枝与他相交多年,可以说是十分清楚。云宓待朋友确实不错,担得上一句两肋插刀,生意上也守信靠谱,就是私德方面…… 宋任枝默默地想,但愿他到时提这一嘴,不要引发友人的逆反心理才好。 宋任枝正盘算着明日如何说服友人,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稍稍迟疑片刻,他还是大胆地问出了口:“吞红……我若替你解决了这事,你可愿与我回家?” 吞红没犹豫,道:“自然是要同先生回去的。” 宋任枝在黑暗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虽然先前那次是因为香膏,实在不算是什么良好的开端,但他如果带吞红回了家,便可以日久生情,慢慢交往了吧? 半床之隔,宋任枝已然陷入了爱情,吞红想着的,却全然是另一回事。 吞红可没那么自恋,也从没认为宋任枝会对自己真心以待。 他以为这是对方惯常的把戏,只不过与云宓的那套完全不同,讲究个你情我愿。宋任枝现在乐意拿他当个消遣,便耐心地捧着他。今后哪一天没了兴趣,大约也就随手丢到一边不再管了。哪怕自己想要报恩,一个筋脉俱断的废物,又能帮这名动天下的神医做什么呢? 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吞红想了想,道:“先生给吞红,讲些院子里的事情吧。” 他既然答应了宋任枝,迟早是要跟对方走的。在吞红看来,宋任枝找云宓谈过了,meimei的状况多少会好上一些。哪怕救不了meimei,宋任枝肯为他开口,他这债也是欠下了,迟早要还的。 听吞红问起家里的情况,宋任枝顿时来了精神。 “比起云宓这里,我家应当算是很寒酸了。”宋任枝不好意思地说,“地方不大,家里只有一个管事。不过,我喜欢小动物,猫猫狗狗的,倒是养了不少。” 吞红认真地听着。 宋任枝这么表述,那应当是没有婚娶。没有其它主子在头上压着,宋任枝又是个好脾气的,日子应当不会太难。 只是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猫猫狗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先生喜欢小动物?”吞红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 提起院子里的小动物,宋任枝如数家珍。什么小白是哪年捡的,小黑是哪年捡的,每一只都记得清清楚楚。说着说着,他有些上头,又讲起院子里的趣事。说白芷白勺两姐妹成日里总窝在他床上不走;又说连黄连翘两兄弟癖好特殊,酷爱舔菊。有时候蹲不到旁人,两兄弟便在院子里撅着屁股互舔。 “它们都很可爱。”宋任枝最后总结道,“你一定和它们相处得来。” 宋任枝讲得开心,吞红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 宋先生这后院之事,一开始还挺温馨,向后稍稍有些色情,最后则堪称猎奇了。 吞红忍不住想,若是他将来进了宋任枝的院子,这宋先生也会将自己,调教成那样一只酷爱舔菊的狗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