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生若只如初见、圆桌玉体横陈哺酒RR
“我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善良的哈?对不对,表兄?”赵平佑硬是要甄流岚给个回话儿。 甄流岚原本以为自己会生气,可如今听着他叫‘表兄’,心中荡起从前他们年少时快乐无忧的光景,抿唇一笑,目光幽远的看着赵平佑的脸,捧起来:“你呀……” 数年前,甄国公府。 络绎不绝的宾客登门拜访,往来者皆是权贵鸿儒,都是为了道贺甄家唯一嫡子甄流岚的十一岁生辰礼前来。 甄流岚不胜其烦,还是被祖父甄国公硬从私宅叫了来,因着来客众多当权重臣,皇家子弟,他还必须要带着笑容迎来送往,笑的脸都僵了也不能停下,不能让甄家丢了面子,失了礼数,更不可让人觉得他们甄家慢待了他人,德不配位,更配不起那泼天的富贵。 说来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甄家从开国经历到现今数百年大族,却从未唱罢的时候,不免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和厌倦。 甄流岚好容易脱身,本想着去后园子散散心,躲一阵子,或者直接从后角门谎称喝醉了出去,熟料经过门房突然听到一阵鼾声。 “呼……呼……呼……”甄流岚看了一圈,也未见到周围垂手站立的奴仆们有哪个敢偷睡的。 狐疑的有走近几步,果然,角落里见两个身着秋褐色缎袍,腰上挂着鎏金象牙牌,面白无须的小厮一脸惭愧心虚的并排紧靠,仿若在掩护着背后的东西。 “二位公公不必再次候着,里间儿自有伺候的丫鬟奴才,耳房有茶水点心,来人,给二位公公看茶。”甄流岚客气道。 两个小厮愕然,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被看出了身份,粗压着嗓子:“多谢公子爷,我们不渴……不饿……哈哈……” “哎呦~疼死了~” “挡着我晒太阳了!滚开!”然而一个公公突然像被踹了一脚‘娇喊着’扑腾倒地,另一个忙去扶,他们掩护的人就这样落入甄流岚眸中。 凌厉深沉的豹瞳桃花目,剑眉斜飞上扬,一袭玄布长衫半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被打扰了,一双深沉的星亮桃花黛墨棕色豹眸不高兴的迷迷糊糊瞪着人。通身说不尽的风流倜傥,道不尽的桀骜凛然,小小年纪,容貌气质卓然众人。 想必,这位便是小小年纪便善于用兵,现在皇帝面前初露锋尖,武功天赋异禀的十七皇子赵平佑吧?都说赵平佑的母妃当年是最受宠爱的后宫第一美人,十七皇子的外貌也不辜负了其母。 可这言行举止,就像一只可爱的小豹崽儿一样,甄流岚很想伸手抓揉男孩儿脑袋,驯服这只‘小豹子’,蹲下笑容和蔼:“小可表字雅清,请十七皇子殿下安,若是殿下想安歇,雅清愿引殿下去厢房,舒服睡一觉如何?” “雅清?清雅飘逸,你倒是也配这个字,只可惜了,本王不好这一口儿,哈噗……”赵平佑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了,只觉得眼前这人好看的像是周身笼罩了一层云雾,令人心旷神怡,燥热的夏风吹拂在脸上都像是带了兰麝香气,实在美的像画本儿里的瑶池仙子,父皇后宫那些女女男男们美貌的囫囵个加一块儿都比不上他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赵平佑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感,有些别别扭扭的,耳根红了:“那个……你快些回去吧,国公爷找不到你该急了,你也不用和我套近乎,我会想办法的。” 甄流岚也不走,明眸皓齿,雪白肌肤,乌黑浓密的长发,红透玉髓珠儿般的精致樱桃口微微撅着,噗嗤笑开:“咯咯~唉,我甄流岚长到十一岁,还是第一次有人讨厌我,殿下,若是算亲戚关系,我还要向你母妃唤一声堂姑母呢,你应该尊称我一声表哥。” 虽然有欺负孩子之嫌,可甄流岚就是喜欢看“小豹子”气呼呼的丰富表情,逗弄起来好有趣。 赵平佑的脸从别扭变成了青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人……这人竟不是娈童,竟然是……突然反应过来,冷嗤两声:“本王从未有过什么表兄。” 甄流岚跟上莫名其妙发了脾气的小孩儿,笑着问:“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我出身卑贱,我娘也是甄家的庶女,不敢背靠大山遭人厌嫌。”赵平佑头也不回的往后门窜。 甄流岚笑着道:“哎呀,表弟,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比作山峦,表弟你也实在是太恭维了些,表哥我怎么担待的起呢?都是自家人,哎你别走呀~” “滚开,别跟着我!”赵平佑说不过他,气急败坏的往外奔。 甄流岚笑出声儿,捉狭道:“噗~我是想告诉你那边是通向女眷厅堂的角门儿。” 赵平佑脸一下子黑了,他娘的,甄国公府怎么就这么大?!二十拐三十弯儿的像宫里似的,最后还是甄流岚好心指了指一个方向,他才讪讪的拔腿一转走掉了。 “唰啦——”甄流岚抖开折扇,兴致盎然的摇晃,用那沉水香的丝绸绿萼梅花扇面轻轻点点湿红的唇,眯起狐凤眸狡猾轻笑:“有意思~” 赵平佑出了甄国公府邸才知刚刚所见的并不是什么国公爷的娈宠,而是小公爷,更是甄家未来的少家主,今日生辰宴会的主角儿——甄流岚大少爷是也。 一个堂堂大少爷,来下人房做什么?真能装蛋!装什么体恤下移的文雅公子。 他很是不屑,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整天掉书袋的文臣,咳咳,尤其他的太子兄长整日在父皇面前绞尽脑汁的歌颂赞美,恨不得把他那老成老倭瓜的父皇夸成一朵花儿。 一想到民间传言,什么甄家少当家,惊才绝艳,清逸姝秀,乃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美少年。 赵平佑不屑轻哼,他就烦这种盛名和本人一样的人,招蜂引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强。 不过赵平佑嘴上说烦,回到宫里却有些惦念,脑子里总是能浮现云山雾绕的青竹山美景,亦或是绿萼梅变幻成甄流岚的模样。 狩猎场内,几个年约九到十三岁左右的大大小小的五个小男孩儿,他们一个个穿着华丽的小绸劲装,头戴金冠,背着弓箭掐着腰的围着一个孩子叫嚷。 “你个傻蠢兵蛮子,压根不配和我们同为皇子!你不配来狩猎场,把兔子给我们!你滚开!滚的远远的!” “就是就是,快点把兔子给我!!给我!!”十皇子赵狄使劲儿推搡着赵平佑。 和其他皇子华衫金冠不同,赵平佑仍是一身玄色布衫,只一根赤烈珊瑚簪半束如墨长发,娃娃小脸儿上沾着泥土,深棕眼珠眸色渐深滴溜溜转寻思不能硬来,依照过去的经验,若是打坏了他们,自己和静母妃又得摊上事儿,还会被父皇惩罚,所以自己一定要忍耐,究竟如何才能保住兔子呢? 头戴连城璧玉镶金蛟龙冠,一身青色蜀锦袍的太子赵荣眯缝三角眼,瘦长脸儿干枯的和他母后一模一样,“和蔼可亲”拍拍赵平佑的肩膀:“十七弟,自古长幼尊卑有序,嫡庶出身有别,这里的其他弟弟,你母妃不过是父皇一时兴起宠爱的甄家庶女,为了兄弟庶母妃之间的和谐,听兄长的话,把兔子拿出来有好咱们大家分吗?哈哈,你不是打了三只兔子?哥哥与你保证,定给你留一只。” 赵平佑冷蔑的鄙视着赵荣,本想出口相讥,可嘴唇蠕动沉默了,看着手上的兔子,他心道:‘我好容易在父皇面前露了脸,跟着李大将军出征参军,苦了,忍了许久,实不能功亏一篑,待到自己把这只死女人的死贱种挤下太子位置,到那时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诸位皇子打到了什么好物,臣可否一观呢?” 突然,一声清扬磁性的低柔悦耳声音在一众男孩儿头顶响起。但见甄家小公爷甄流岚一袭紫罗兰缂丝袍,笑容靥艳,狐凤椭圆大眸弯成半月儿,莹脂高翘鼻,玫瑰含珍珠小口绽放,不过十一岁,着实秀美清贵难言,把华丽卓染通身权贵气的太子比下去不止十个台阶。 堪称云泥之别。 跨下马鞍的动作都优美轻妙,恭敬的与诸位皇子作揖:“臣实在好奇,打扰诸位殿下的雅兴,还请殿下原谅。” 太子赵荣一见是甄流岚,眼睛放光:“小公爷客气了,本太子只是和弟弟们商议如何处置猎来的野兔儿,既然小公爷这么喜欢,小公爷又难得来狩猎场,相逢不如偶遇,就把这几只野兔送给小公爷,让小公爷补补身。” 甄流岚会意一笑:“呀,这如何使得?既然是这样,雅清也有一些猎物,有去有回,诸位皇子们可尽情去挑选,甄尧海——” “是,主子。”甄尧海牵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绑着山鸡、野猪、狐狸、貂等等。 几个小孩子看的心花怒放,感谢后就扑了过去刮分,毕竟父皇说了,谁收获的猎物最多,就能得到父皇的厚重奖赏。 赵荣笑着本想再上前与甄小公爷寒暄几句。 甄流岚却理都没理会他,径直骑马追上了已经跑出老远的十七皇子。 赵荣怨恨的盯着逃跑的赵平佑。 密林深处,雾泽潭水边。 赵平佑无语的看着甄流岚,两手上抓着的三只兔子还活蹦乱跳。 “表弟,我们又见面啦,可见缘分天注定~表哥我可是给你解了围,你要如何感谢我呢?”甄流岚笑容可爱,伸手宠爱地捏了下赵平佑的脸蛋儿。 赵平佑心像是被猫爪碰了一下脸,脸上那嫩滑温凉的触感还久久不散,铺面而来一股香气,纳闷想,这甄流岚怎么嘴里的气味都是香喷喷儿的?是爷们儿吗?!梗着脖子别别扭扭:“多谢。” 甄流岚摇摇手指,逗弄他:“嗯~嗯~不行,太过敷衍,这样吧,在你宫里请表兄吃顿饭如何?” 赵平佑嘴角抽搐,心说,你个不要脸的还赖上我了是吧?我又没让你帮我!可看到太子都对甄流岚那般客气,还是歇了心思,突然咧嘴笑:“嘿嘿,行呀,回宫吃多没劲儿,就在这里,我亲手做给表哥吃,来来来。”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英俊男孩拉着噙着温柔笑意的美丽少年,直接在干燥鹅卵石湖岸边,找了两块平整的大石头充作椅子坐下。 甄流岚虽说从小跟随祖父走南闯北,做生意学道理历事故,不过毕竟是嫡出唯一的血脉,如珠似宝的被捧在手心儿里供养着,如此简陋的用膳环境还是头一次,他很好奇,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赵平佑蹲着在湖水边把三只大野兔的毛皮扒了,清理内脏后,随手在浅滩处扯了一把野香芹塞进野兔肚子里。 “你小小年纪参军,一定很辛苦吧?”看着赵平佑如此尊贵的身份,做这些事情却娴熟老练,甄流岚很怜惜又颇喜欢,凑过去想要帮忙。 赵平佑剑眉峰一挑,眼睁睁看着甄流岚那只雪白无暇的玉笋尖似的手要去碰鲜红的兔rou,忙避开:“行了,你快坐一边儿等着吧,大表哥。” “唉,又被你嫌弃了~”甄流岚有点受伤的垂下睫毛,故意自怨自艾。 赵平佑别别扭扭的:“你就老实呆着去,别招我。” 甄流岚噗嗤一笑:“好~” 野兔收拾干净了,赵平佑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由于经常随军野炊,他已经习惯带上一包盐,往野兔身上撒上一些盐后架在火上烤。 烤的半熟,便利落的用匕首在兔身插几刀,野兔肥硕rou厚,‘滋滋滋’冒油,那做柴的树枝都是湖边的柚子树和李树枝干,rou香浓郁诱人。 “对了,我这里也有一味佐料。”甄流岚冲好奇的赵平佑眨了一下眼睛,抿唇笑着从广袖口里掏出一个漂亮的描画小白玉瓶。 甘甜的蜂蜜香从瓶子里冒出,赵平佑好笑:“你怎么和个小姑娘一样,随身带着蜂蜜?” 甄流岚已然好声好气,柔柔一笑:“我有眩晕症,不喝不行的,来,把蜂蜜唰在兔rou上。” “……哦。”赵平佑多少也知道些,甄流岚身体弱,有些讪讪的过意不去,找了片厚大叶子,全做刷子,叶子沾上蜂蜜把兔子身上满满的刷了一层。 兔rou烤的金灿灿油亮亮,带了点焦色,更诱人了。 赵平佑从兔子身上扯下老大一条兔腿儿,刚想给甄流岚,看着穿着丁香淡紫的小美人,挠挠鼻子,心说;‘太大了,也不能让人家啃,太不雅观。’ 于是拎着兔腿去湖边摘了几片大芭蕉叶,涮了下,,把兔腿放在上面用锋利的匕首切成了小块,又随手捡了树枝削去糙皮充作筷子。 “给你,吃吧。” 打开芭蕉叶,切得整齐小块的肥美兔腿rou,还有一双简朴筷子,甄流岚心口微热,看着低头狼吞虎咽啃兔rou的男孩儿:“谢谢。” 多年后,甄流岚也无法忘记那种甘甜淳厚的rou香,那阳刚俊美少年细腻别扭的友善……以及他自己无法控制的青梅情窦。 饭量浅的甄流岚也吃了一整只兔腿rou和两块赵平佑强烈推荐的肥美流汁的兔胸rou。 赵平佑来了兴致,神采飞扬的给甄流岚介绍:“我和你说,母兔子的兔胸rou就特别好吃,肥厚,因为它有胸,有围脖绒毛儿,所以汁肥rou厚,公兔的大腿和屁股rou不错,腿rou很硬,发柴。” “那雌雄兔那种炖汤好喝呢?” “从军野外,一般都要用石头砸碎了公兔的骨rou,才好炖。” 看着甄流岚撑着下巴,眸光亮闪闪,听得很有趣的还时不时发问的样子,赵平佑顿觉遇到知音,敞亮一笑,拱手:“哈哈,小弟本以为兄长是个讲究人,不愿谈这些从军粗鄙之事,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多谢兄长解围。” 甄流岚见赵平佑突然又变了另一个洒脱大气,有礼和善的风流倜傥样子,有些腮烫,低头盈盈一笑:“客气了,今日也要多谢你,请我吃了这么好吃的兔rou。” “哈哈客气。” 赵平佑笑笑,把火堆扑灭略作收拾,拿下腰间的扁酒壶:“表兄,喝两口?” 甄流岚吃药本是忌酒的,可是对上那对极俊的剑眉星目,说不出拒绝的话,接了酒壶抿了一口,眼睛亮,笑开:“玫瑰醉?” 赵平佑食指放在嘴唇上,偷偷摸摸:“嘘——嘿嘿,是我从御膳房偷来的,哈哈,好喝吧?” 西域的葡萄贡酒,甄流岚笑的极美:“我名下商号掌柜曾经去西域走货,带回来许多,你若喜欢,明日便来我家中,我请你喝,你想喝多少有多少。” 赵平佑“咕咚咕咚”的把扁酒壶里的玫瑰醉一饮而尽,抹了把嘴:“不啦,后天儿我又得随军走了,你若有余富,送我一坛即可。” 甄流岚垂下睫毛,深意一笑:“不行,要喝便只能来我家中喝。” “噗……哈哈哈好吧,左不过明儿跟师傅请个假,还有空当去你府上。”赵平佑爽朗一笑。 甄流岚拂去他肩膀上的树叶,嫣然一笑:“这还差不多,这回我做东。” 第二日,赵平佑果然在甄流岚处受到了盛情款待。 临走之时,甄流岚还去送他,送了许多衣物小食并两只酒葫芦,温柔关切:“虽说是练兵,又是些不入流的山匪,但刀剑无眼,多保重自己,等你回来,我备好酒与你同庆。” 赵平佑心头一震,寒冰的心脏快要被甄流岚暖化了,眼眶红了,拿过包袱,自己背上:“多谢表兄。” 甄流岚有些担忧:“怎地也不见随行伺候的人?” “哈哈,不必,我走了表兄,回来我再请你吃烤山鸡!” 甄流岚看着大男孩儿阳光沉稳的笑脸朝自己挥手,也伸手挥了挥。 从那以后,牵挂在心上,再也放不下。 五年后。 甄流岚十六岁,情意越浓之时。 甄流岚偷偷服用了绵子丹,躺在床上小腹绞痛了整整一天一夜,胸乳也诡异的长了两个肿块,渐渐像个女子似的发育起来,他恐慌难过,但并不后悔,他只是怕赵平佑日后会嫌弃他,于是求了祖父,想招滇川的梁神医来瞧。 老国公在他病榻前,叹息,仿佛老了十岁:“你也大了,承了爵位,想做什么祖父也管不了你,只是你可知晓,男子出嫁为正室了服绵子丹一生都要行男色,像个女人一样在王府后宫相夫教子,以夫为尊不得自由……唉,况且赵平佑是皇家炙手可热的武派亲王,亲王不可无嫡子是不错,但男子生育十个有八个要了性命落下终身残疾的,你大可带两个通房待受孕产子归到你名下便是,熟料你这孩子竟这般傻?一根筋呢?何况以他现在排除异己,扩大盛名兵力的行径,未必能容得下你,善待你,善待甄家。你从前一直暗中帮他就算了,怎地要把自己一辈子也赔进去?真真是……气死我了!” 甄流岚雪肤白到半透明,睫毛过于纤长浓密,耸拉着脆弱病态的承受不住重量,已经出落的绝美的狐凤乌眸水汪汪的,蹙起远山黛,呜咽:“我晓得……可是……祖父我没办法……我没有办法……嗯呜~看着皇上照着皇子十三岁规矩赏赐了他四个通房,他……他竟都收用了,而我却只能以表兄自居,他……他竟然还要分我两个最好看的嗯呜~他嗯呜~祖父我的心好痛好难过……嗯呜~痛的快要死掉了嗯呜~~” 和祖父说了伤心事后,甄流岚再也忍不住垂泪,泪珠沿着他青春靓丽的脸蛋一滴滴滑落,连成串儿的掉在衣服上,哭的鼻尖粉晕,桃腮酡红,应衬着一张素白的脸儿,瞧着甚是可怜。 老国公叹气,给孙儿拭泪:“好了不哭了孩子,啊?祖父晓得你的心思,就咱们甄家的地位,不要说区区亲王正妃,你便是后君殿下也当得,只是,他是亲王,野心勃勃,涿鹿皇位,以后王府、后宫的嫔妃小君会更多,这才四个你已难受成这样,以后该多痛苦啊?日子该多难熬啊?祖父是心疼你啊……唉……” 甄流岚轻轻扭过头,声音虚浮微颤:“无论如何,我只要做他最重要,最无法忽视的妻子,就满足了!” 一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坏蛋竟然,还要送他两个妖娆娇娇的男通房,他就无法再等,他要与他成亲,他不要做表兄,他厌恶做表兄。 ———— 思绪回笼,甄流岚捧着赵平佑的脸,梦呓一样,凝视着:“你比从前更好看,更强壮,也更好了~” 赵平佑执起他的手亲了一口:“以前我对你太坏了?对不住唔——” 还未说完,美人用香唇堵住了话,分开后眼波淋漓:“我不想你总说那样的话,夫君,你说你喜欢我好不好?说你喜爱雅清好不好?说么~” “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我喜欢你。”赵平佑真挚道。 甄流岚摇摇头,醉眼惺忪,灿烂一笑像是极为欢喜,勾缠住他的脖颈还要举杯饮酒:“咯咯~唔喝酒呀,过了今夜,我们从此以后忘却过去,永远做一对快活夫夫好不好?” “好,雅清,我必定对你一心一意,再不相问。”赵平佑抱起他。 甄流岚听得心动神荡,含了一口美酒,樱唇凑近哺喂赵平佑。赵平佑抱着美人的腰臀一把举起放在圆桌上,低头吞接那张酒香酣甜的香口。 “嗯唔……唔唔……”甄流岚迷乱的坐在圆桌上,红裳凌松,胸乳进蹭着赵平佑的胸膛,玉腿缠住了赵平佑的腰,下裙内竟然连绸裤也未穿,裙摆飞上去那对儿小粉红丸也想主人似的喝醉了酒,玉杵精神娇赳赳的翘摆。 赵平佑情欲汹涌红着眼把那男妻樱嘴儿里的美酒吸的一干二净,红肿嘟起,大手探进去捏了两把羊脂玉腿架在肩膀上,吸透了上面的小嘴儿,下面那一张一阖的菊粉花苞xue儿自然也不能辜负了。 “心肝儿,这小嘴儿里的酒也赏了夫君吧?好不好?”赵平佑语气温柔至极。 甄流岚早已玉体横陈在圆桌上,大腿曲起中间一颗夫君的脑袋吸舔那菊蕊心儿,羞耻的颤着睫毛闭上眼,无奈肥桃臀儿被夫君大手抓着,只得sao扭蜂腰,咬着手指糯绵绵地呻吟出声:“嗯呀~夫君啊啊啊……嘤呜呜~~” —————— *码字不易,原创艰辛,微薄稿酬,度日艰苦,本人作者北衣溺水,只在【海棠文化线上文学城】网站,只在【海棠文化线上文学城】网站更新创作文章,其余皆为盗版,请爱护读者,关注海棠正版。 *淘宝便利充值渠道在淘宝搜索——秋海棠明信片,询问客服即刻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