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荒yin暴君、情种宁王
不眠不日的十天后,薛桂芳疲顿的与阿七、阿威下车赶到了小砚城。 暗卫并未把他几人带至皇帝下塌处,而是安置在驿站,唯独给薛桂芳传了密令。薛桂芳本来以为要去赵平佑的书房或是大臣们的议事厅,结果去的竟然是沈子墨住的小院内的书房。 “薛兄,请——”沈子墨接待薛桂芳。 薛桂芳有些不耐,心里急着想要见到甄流岚,表面又不得不做出一副谦逊亲善的意思:“沈兄客气——” “咱们陛下的意思是,心腹之中柳大人年长经验多镇守在京城,而你年轻,封爵有些老臣颇不服,正是立功表现的好机会,所以召你前来,你精通周易奇八卦,陛下命你做一件事,你务必办好。”沈子墨神神秘秘的看看周围,冷着脸对侍卫吩咐一句。 议事厅只剩下他二人。 薛桂芳挑唇一笑:“那是自然,效忠陛下与皇后是做臣子的本分,还请沈兄直言。” “陛下来小砚城几日发现不少问题,这县令芝麻大点的官就敢以命胁迫百姓,还敢侵占良田,借由开挖墨石的名义私自开挖金矿,陛下原本要诛他九族,但擒贼先擒王,他只一人哪里有那等的胆子,陛下希望你能查出是谁做了他的背后靠山,搜集一切证据。”沈子墨压低声音,郑重道。 薛桂芳听到“金矿”的时候,耳朵就一刺,只觉得异样。 汉王什么时候有过金矿,明明开挖的是银矿,汉王封地私挖的也是铜矿。 “怎么,薛兄若有为难,不妨与我直言,我们一起去见陛下阐明缘由,或是多派几名帮手。” 薛桂芳摇头,浅笑了一下,眼底却凉凉的:“我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沈兄,你们可知那金矿的位置?” 难不成,汉王想要勾结北匈奴和邻国分裂大炎朝?金矿可是国家民生之命脉! 沈子墨嘴角勾起:“陛下如果什么都能未卜先知,还要咱们这些臣子做什么?正是因为是你,所以才招你过来,查那金山的位置。” “我去寻找金矿,可有什么中间人能提供一些消息,陛下是怎么确认王万喜和他背后之人有的是金矿的?” “利诱王万喜的弟弟,他便亲口所言,却有一座金山,不止金山在。等我让人带他与你对接。” 薛桂芳眼皮狠狠一跳,果然,果然汉王藏私了! 王万喜也是个蠢货,自己人起内讧,自己家里的家眷都管不好! 薛桂芳下巴微收,眉头蹙着。 他告辞后,沈子墨脸上的温和也没了,起身单膝下跪:“陛下。” 古玩架子自动旋转,从格挡后走出高大尊贵的身影,赵平佑眯起眼,手一抬:“他果然不出我所料。” 沈子墨站起,抱拳弯腰,眼神度量着皇帝的表情:“陛下,还用他吗?” 赵平佑冷笑:“怎么不用,若是不用他,朕的岚儿会难过,朕也没法引蛇出洞。” 他重活一次的人,比谁都知道,薛桂芳是甄流岚的知己好友。 如果可能,他也不想杀薛桂芳,但也得看这人上不上道,以及他自己的容忍度。 沈子墨真是难以猜透他跟了这么久的主子的心思,犹豫着出声:“陛下,此人目的尚不明,没有真凭实据,难以确定他别有他心。” 单单就凭薛桂芳刚刚的态度和反问,很难确认,奇人异士脾气大多淡然古怪些。 “他的话语里漏洞百出,他怎么知道有中间人?问我如何确定金矿的?而非直接怀疑金矿的存在,也就说明,王万禄所言的‘银山’之事,薛桂芳一定知晓!他好奇的是怎么变成了金山?!此人城府之深,目的不纯,真真是枉费岚儿向我举荐他的心。”赵平佑气的不轻,坐下来灌了一口冷茶,连“朕”都忘了说。 沈子墨一听背后发凉:“陛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此事还要用薛桂芳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把他放在明面上,我看谁配合他,我看他还能做出什么事儿来,我给他机会。” “陛下,您是想……引蛇出洞?” “不错。” 沈子墨神色松弛了些,勾唇,鞠躬:“臣,这就去准备。” 赵平佑皮笑rou不笑:“嗯。” 次日,薛桂芳命阿七和阿威去调查“金山”的位置。 破衣褴衫的老翁背着自家被糟蹋的只剩一口气的儿子硬闯县令私宅。彼时,赵平佑真携着甄流岚出门散散心,顺道“查访此地的经济民生”。 “便衣出行即可,王万喜你也不要太拘束,朕南巡主要是带着皇后散散心,看你治理此地不错,有些不足的地方改进就是了,哈哈。”赵平佑揽着甄流岚笑着对点头哈腰,脑袋恨不得低到尘埃里整日惴惴不安的王万喜道。 王万喜赔笑:“是,是,臣遵命。” “哎?今日风景正好,听闻你们这里的集商互市每月这个时候最是热闹,一同去看看,怎么不见你弟弟? “回陛下,臣弟弟生病了,且官职卑小,不配在御前伺候。”王万喜暗骂自己那不长心的庶弟,一味的只知道偷闲躲懒,万一得罪了真龙天子,还得他也受牵连。 赵平佑没说话,他怀里的甄流岚倒是发出好听的轻笑声:“今日把你家的几个姑娘和你那个养子一起走走?本宫瞧着你那几个女儿和养子也甚是养眼的。” 未出阁的女子男子出门抛头露脸对德性有亏,可皇后发话,再看皇帝那宠爱的模样,王万喜咬牙回头命小厮:“去叫夫人,速速让小姐们伺候皇后,红鸾陪皇伴驾。” 一路赵平佑心情极好的模样让王万喜心情也放松了,他狠厉的眼神警告下属们看好了附近的可疑人士,避免哪些不知好歹的人让赵平佑看出破绽来。 互市上车龙水马,不少通货的商人在此地交换货品,商铺也很多,还有许多南洋和西洋来的走俏品,虽然比不上宫廷的贡品,胜在样子多,奇趣儿多。 赵平佑和甄流岚也不坐轿撵,夫夫就像普通富家夫夫似的悠闲自在逛街玩乐。 突然,一破衣褴衫的老翁背着自家被糟蹋的只剩一口气的儿子从一小巷子里直接窜出来,“噗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皇上啊!皇上!草民要告御状!!呜呜呜……王万喜他们这群畜生无恶不作!侵占我良田家产,害死我夫人女儿还糟蹋我儿终身残废呜呜呜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大胆刁民,皇上面前,县令私邸岂容你撒泼?”王万喜的官兵一拳打的老翁吐血,嘴巴上也被刀背拍肿吐出一颗牙,架着老翁的胳膊要抬走。 “皇上都还没说话,王县令你的兵擅自把人弄走,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甄流岚凉凉的道。 御前侍卫直接把那几个兵扣押,去了兵刃,沈子墨上前把老翁搀扶起来,甄流岚一个眼神过去,甄尧海也把老翁的儿子抬过来。 “皇后赎罪!皇上赎罪!皇上赎罪!都是臣御下无方,臣知罪!”王万喜一抖赶快认罪。 赵平佑脸色发黑,一脚踹上王万喜的脑袋。 “啊————”一声凄厉惨叫,王万喜在地上滚了几滚,脑袋被踹成了血葫芦,眼花缭乱鼻孔冒血。 “陛下饶命啊!!”王万喜吓破了胆子,他虽然远离京城,可赵平佑这位新帝当初还是十几岁皇子的时候就有沙场小阎王的恶名,这会儿要弄死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还谈什么荣华富贵,汉王和薛侯爷说的那些事儿,也得他有命啊,因此趴在地上哭嚎着:“臣冤枉啊!!” “你冤枉?朕还不知,朕的江山已经是你王万喜当家?什么时候要你这种狗多言多语?” 王万喜气喘吁吁,哭着叫:“臣只怕刁民伤到了陛下和皇后,是臣御下无方,还请陛下饶命!” 只要赵平佑不知道他和汉王的事儿,不知他这里银山、铁矿的事儿,他就还能活,只要他能活,等汉王继位为帝,他定然能一吐晦气,官至一品! 王万喜低头,他人看不见他发狠的血红眼瞳。 先前他还能有一点幻想,把红鸾献给赵平佑,想两头占好。现在怕是不行了,伴君如伴虎,还是汉王宽松仁和些。 崔随安笑着出声“求情”:“咯咯~陛下,不过是一条狗而已,狗非狼,可以驯服,另外,陛下不是喜欢那红鸾小公子?既是如此,这般对岳丈有些严厉了些个,陛下您慢慢调教,狗是听话的,你说对不对呀?王县令?” “公公说的是!公公说的是!奴才一定听话!!”王县令点头如捣蒜。 “陛下,求您放过我父亲吧,红鸾愿意替父受过!”王红鸾红着眼泡从后排站出,跪在王万喜旁边哭道。 甄流岚扯了一下嘴角,眼睛清冷的看着王红鸾:“王公子果然是难得的美人,哭起来的样子我见犹怜。” 赵平佑冲甄流岚讨好的眨一边眼睛,甄流岚低头忍笑。 “皇后你是贤惠人,不要让朕失望!”赵平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抛下甄流岚转身便走。便走边吩咐崔随安。 “崔随安,好好安排王家小公子,王万喜你应该庆幸,你生了好儿子。” 皇帝气冲冲的甩袖子便走,一行人紧随其后。 甄流岚“怒意悲伤”的红了眼圈,落寞带着身后的人跟随赵平佑离开。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万喜脑子嗡嗡的,大喘气不可置信,他就这么被放了?那么受宠的绝色男后,还生了太子和公主就这么因为他家的红鸾失宠了? 看来,他两边占好的打算,完全能实行啊! 王万喜真觉得被踹的太好了。 三个女儿跑来跪在他身边哭。 “嘤嘤嘤爹……爹爹……皇上会不会抄家?杀了我们?” “呜呜呜爹爹……” 王万喜被哭的头疼,怒骂女儿:“我还没死呢!跟你们老子娘滚回去!” “大人,那老头和他儿子被皇上的人带走了!”师爷担忧的道。 王万喜吐了一口血唾沫,得意笑:“放心,没事儿,有我们红鸾呢。” 师爷看向他身边的王红鸾,心里叹气,他对于自己侍奉的大人这种皇帝和汉王两边讨好的行为很是担忧,可王万喜根本听不进去。 “大人……” 王万喜阴邪的眼睛盯着师爷看:“去派人悄悄的弄出老头和他那小崽子。我看看谁给他们撑腰,有豹子胆敢和我王万喜作对?!让他张嘴,再杀掉!” 师爷称是。 此刻的王红鸾还哪里有什么楚楚可怜,没什么表情的扶起王万喜,父子一同上轿撵,王万喜摩挲着王红鸾的手背,血污的脸带着yin笑:“好儿子,爹记着你的情,入了宫可别忘了本。” 另一只枯老的手钻进了王红鸾衣裙下摆摸大腿。 王红鸾眼中闪过一抹恶心抵触,却还是让王万喜抱了一下。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弟弟,他真想剁了王万喜的手,受制于人,只能暂时忍辱。 回到县城私宅,王万喜这回让家人都去仆人房睡觉,更恭谨的伺候赵平佑。 王红鸾也被赵平佑收入房中,一连“侍寝五日”,竟然直接越级被封为侧君,赐号“攘”,甚是得宠。 就连皇帝男后用膳就寝的时候,也是王红鸾随身伺候着。 王万喜和王夫人王家小姐见了王红鸾都得行叩拜礼。区区一个贱籍养子,一朝选在帝王侧,竟然成了高贵宠妃。 男后甄流岚因此也和皇帝赵平佑闹起了脾气,被赵平佑大叱,又是一连三日红鸾侍寝。 王万喜这心思就更活络了。 趁着赵平佑“沉迷美色”,王万喜的人把那老翁给劫了出来。更令那王县令吃惊的是,这老翁竟然会武功?!而且根本不是之前他害过的那个老翁,而是会易容术的年轻男子 男子禁不住拷打,痛苦嚎叫,眼里一抹精光闪过:“县令大人!小的也是受主支托,忠主之事!县令大人何必为难小人?” 王县令阴笑,指着自己留下难看疤痕斑秃一大块的头:“本官差点被踢死,你又何尝不是为难本官?小子,老老实实的说出幕后主使人!本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男子痛苦的皱着脸,不吭声:“大人真的……猜不到是谁吗?谁能和大人过不去啊?” “是不是赵狲那个王八蛋?他一向跟本官不和!要不是汉王宠信他,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和本官平起平坐?!”王万喜想了一回,普通的老百姓根本不可能告他,除了赵狲,还能是谁。 安河县就在砚城旁边,县令赵狲就是汉王身边的人,他的存在是为了监视小砚城。他们是一条藤上的蚂蚱啊,没必要弄的你死我活。 不对! 王万喜骤然变了脸色,皇帝下榻他的私宅,又纳了他儿子,虽然是他与汉王、薛侯爷早有安排和预谋,但汉王也是皇室中人,最怕分权最疑心病,如今自己的身份今非昔比,汉王不会是打压自己,要扶持赵狲吧? 再看这人易容的本事和武功,堪称皇族暗卫才能有的本事,越想越怒。 “是不是汉王?!”王万喜怒不可遏。 男子眼神一凛冽,咧嘴笑:“王县令,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人。” 王万喜气的抓着头发嗷嗷叫几声,突然魔怔似的平静了,凑近男子,亲切笑:“何必呢?咱们都是王爷的人,怕是有什么误会?本官想和先生达成一向合作,事成之后,本官愿意与先生共分富贵。” 男子咳嗽几声,睨向王万喜:“什么合作?” “本官放了你,但你要……” 私宅后花园,傍晚,甄流岚在房中喂孩子奶后,吩咐人打开门窗,通风透气,给儿子女儿盖上一层掐纱被,笑津津的看着两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 “珵儿,枝儿……你们的父后我呀,真不想让你们长大……” 绛檀看着婴儿,做着给小婴儿穿的小肚兜针线活,笑着小悄声:“主子,小孩子长得才快呢,快快长大,主子也能轻快些。” 紫松端来一批花样子,也笑着说:“先前,公主哭闹,咱们主子还想把公主嫁出去呢,这会子又舍不得了。” “侍儿多嘴。”甄流岚害臊,笑着轻斥,翻找着之前做了一半的小老虎。 绛檀和紫松娇俏笑开。 “主子,奴婢伺候您用些蜂蜜樱桃酪吧?”臧姆姆端着一色绯玛瑙斗笠盏进来。 甄流岚看着儿子女儿,满心满眼的喜爱,细长的手指碰碰嫩嫩的小脸,任由臧姆姆一勺一勺的喂他。 “什么蜜酱?”甄流岚吃了两口就不用了,问自己的奶妈。 臧姆姆:“是您平日里喜欢的桂花蜜酱腌的紫樱桃。” “桂花蜜……”甄流岚轻叹似的,眼底繁杂,摇摇头。 臧姆姆不解:“奴婢为您换枸杞蜜可好?” “嗯,不用这冷的,去换一盏杏仁酪。”甄流岚还在哺乳期,为了女儿儿子,很少吃冷的。 换了杏仁酪浇上红豆枸杞蜜,甄流岚有一勺没一勺的吃着,紫松和绛檀也一人捧着一碗陪着他用。 臧姆姆忍不住叹气:“咱们陛下这份新鲜劲儿要多久啊,陛下已经许久没来瞧过小太子和大公主了。” 绛檀也有怒火:“攘侧君也太不知道规矩了些,平日里侍寝也不知道请安。仗着陛下喜欢,他就得意。” 紫松捏了一把绛檀,生怕甄流岚听了吃心不好受。 甄流岚却异常平静:“帝王家,都是如此。” 臧姆姆看着也心里难受:“主子,奴婢私下底看着,陛下还是尊重宠爱您的,过一阵子就好了,您有小太子和大公主,什么都不必怕,也不必跟那起子狐媚子争宠。” 甄流岚微笑,斜睨了一眼自家奶娘:“奶娘说的是。” 臧姆姆也觉得自家主子心境开朗了,若是以前私底下不知得哭成什么样子呢。 然而,他毕竟是人精,伺候甄流岚多年,对上甄流岚的眼睛,他突然明白了。 “陛下心里最爱的还是主子,过些日就会好的。” 甄流岚努着红玉珠小嘴儿,长长睫毛般低下,雪白的脸颊浮胭脂红。 必须是他,为了保险起见,他是不会告诉他人,赵平佑那厮只是做戏而已,做戏也忍不得见不得他和孩子们,每到半夜都悄悄回来与他同眠,百般的哄他,疼爱他。 花窗前的阴暗角落,一个修长的人影闪过。 书房内夜明珠灯下,突然从房梁落下两道黑影。 赵平佑正在批朱红,头抬起,俊美的笑容:“皇叔,一路可辛苦?” 黑衣劲装的男人扯下蒙面,也笑了:“谢陛下关怀,臣的属下完成任务,成功离间汉王与王万喜,汉王那边也认为王万喜叛变,有所应变,这是现报,呈上来给陛下。” 赵平佑接过赵简属下的书信,一字不漏的看过后,对那脸上还有拷打伤痕的下属笑:“不错,你们主仆二人辛苦了。” “奴才不敢。” 赵平佑笑:“皇叔出马,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家正君也跟着来了?” “他有着身孕,在府里养胎。”赵简似乎有点不愿意谈 “你也放心?”赵平佑偏要调戏。 “唉,陛下定然都知晓,他此时巴不得不见我。”赵简苦笑。 赵平佑坏笑:“皇叔啊皇叔,你在此道上太野蛮了些,朕给你个好机会,既能帮你自己,也能帮朕。” “……若能解开他的心结,臣听凭陛下差遣。”赵简迟疑,他寻思这小霸王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牵红线了? 薛桂芳带着搜集来的证据和找到的矿山位置归来。 进私宅汇报,好端端的议事大厅被放了一张大榻,赵平佑荒yin无度的躺在上面看县城小倌歌姬们舞蹈,榻上的王红鸾浓妆艳抹,妩媚纤弱的给赵平佑捶腿。 薛桂芳看的刺眼锥心。 雅清!雅清!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人!你死也爱着的男人! 他心里难受又高兴,高兴的是他又有机会,有了光明正大给雅清幸福的理由,难受的是,雅清又要为了这个男人伤心。 崔随安见薛桂芳跪拜行礼,挥退了伺候的歌舞伶人和王红鸾。 赵平佑翘着二郎腿躺在大榻上,只穿着雪白刺绣银龙的中衣长衫晒太阳。 “臣见过陛下,臣奉命查探,有关陛下说的事。”把文书交给崔随安,崔随安呈上给赵平佑。 “嗯……你去和沈子墨说罢,朕这几日有些累。” 不等薛桂芳说完,赵平佑看罢他呈上来的折子文书,轻蔑冷笑,打发了薛桂芳走。 薛桂芳鄙夷的看了眼赵平佑的德性,那眼下的青黑,明显纵欲过度。 老天不长眼,怎么没有雷劈死这个负了雅清的王八蛋。 ———————————— 警告某些老鼠屎 *不要转载本人作品 *不要传播本人作品TXT *不要侵权贩卖本人作品TXT,不要贩卖文包 *不要推文 给原创耽美作者一条活路,侵权必究。 有个在老福特上侵权转载我的文,卖我的文的人,滚的远远的,再发,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