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师兄弟协作、强上娇男后R
“管家,我们改抄小路走快道,去瑞城驿站!” “是,爷。”柳通甩了几鞭,先行前方吩咐夏毅夏骁。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小隔间里层一丁点声响都没有,赵平佑觉得奇怪,心脏咯噔一下子,冲过去,“唰啦——”掀开挡开的帘子。 “陛下……” 侍奴翠媣惊愕的望着赵平佑失礼的举动,双颊晕红。 赵平佑瞪了一眼翠媣,这小侍奴总是忘记要隐藏身份不论在内在外称呼都要变成‘爷’和‘嫡君’‘少君’的事儿,太误事了,翠媣低头噤声。 只见内间甄流岚正躺在暖缎榻上拥着珵儿小憩,身边是做针线活的绛檀,一派静谧美好,绛檀抬头看向赵平佑,赵平佑刚想说话,他便把手指抵在唇上嘘声。 “这个时间,岚儿怎么睡了?” “主子精神疲乏。” “吃过药了吗?刚喂完奶,赶路了半晌,也是累着他了。”赵平佑看着甄流岚苍白的小脸十分心疼,心下决定抄小路遇到村户人家就歇歇脚,单膝跪在榻前,看着睡的奶香奶香的玉人母父和小娃娃,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甄流岚散落在枕边的缎发,又摸摸孩子的小嫩爪。 “爷,现在还不是吃药的时候。”绛檀提醒。 赵平佑声音有点哑了,自嘲一笑:“瞧我,糊涂了,哺乳后才喝药,你好好伺候岚儿。” “是,爷。” 绛檀看着赵平佑离开的不舍又寂寥模样都有点不落忍,但主子们的事儿,他也不能过多掺和,翠媣悄悄的进来,吐了吐舌头。 “你去外头伺候爷。” 翠媣年纪小,虽然一直在甄流岚身边伺候,但没过二等侍奴的位置,因紫松和其他几个大侍奴大丫鬟留在宫里他才被提上来:“我不,好哥哥,让我伺候主子吧,爷凶巴巴的。” 绛檀皱眉:“嘘,你小点声,不许口无遮拦不懂事!” 翠媣低头,不服气的噘嘴:“好哥哥,你说咱们主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呀?” “太医和神医都说可能几十年都恢复不了了,那爷……” 绛檀眼中带上了忧虑,更小声:“是啊,明明夫夫那般恩爱,现在看主子对陛下疏离的态度……唉,总归有三个皇子一个公主在,感情是可以相处出来的。” 才十三岁的翠媣撇撇嘴:“哼,咱们主子当年对爷一片痴心,相处那么久也……算了,做奴婢的不该说主子……也是应该让爷受一受这滋味了。” “你这小哥儿懂什么?!黄毛小崽子哪里懂得情字难解?” 两个侍奴叽叽咕咕的特小声交流,害怕主子和小主子醒来声音放的特别低。 甄流岚背对着两个侍奴,抱着珵儿,密密长绒的睫羽一抖,疏落的投下美到极致的因而有些脆弱的阴影,缓缓睁开,眼瞳里弥漫着古怪的情绪。 赵平佑对他当真没有他心?当真是动了真心,浪子回头? 是啊,把后宫都以罪己诏的名分自己遣散了,不对!分明是赵平佑那厚脸皮的坏厮为着自己的利益稳固朝政而已! 甄流岚默默念了几遍清心诀,可一闭眼脑子里就有许多乱哄哄的东西。 那个男人搂着自己金褐色桃花眼宝石般似醉非醉:‘这可怎么办?广寒月仙,瑶池王母下凡我也不稀罕,我就喜欢你这尊贵的甄家少主?’ …… 脸颊guntangguntang的,甄流岚睁开眼坐起来,摸了摸脸上的热度,羞恼的低头,咬碎一口银牙。想他从小跟着祖父走南闯北,远去西域行商,这样的货色见过了多少?如今怎么反倒不淡定了?! 样貌极佳脸皮厚又是风流撩拨的个中好手,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甄流岚又气他自己的不争气,他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真的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男人…… 马车微微颠簸,足足行驶了四个时辰,天色渐暗。 “爷,距离瑞城还得行半天的路程,前方有村庄,不如暂做休息?” “好。” 为了避免万一,赵平佑命夏毅夏骁和甄家的随从前一步去,确保安全,才带着甄流岚和孩子入住。 下马车的时候,赵平佑形成自然的伸手要扶抱着孩子的甄流岚,甄流岚冷着一张俏脸侧挪身子避开,明显不愿意和赵平佑亲密,绛檀和翠媣见状赶快上前扶住。 赵平佑抱了个空,讪讪的缩回手。 村户人家腾出半个院子来给他们一行人居住,人多床少,赵平佑自然又有机会和甄流岚同床共枕。 “我说岚儿,你楚汉交界也太过了吧?”赵平佑嘴角扯着,看着床中间的一碗水。 甄流岚睨斜着他:“你睡觉不老实。” 上回夜里就对他动手动脚的,还借着“做梦”的名义抱他。 赵平佑挠挠后脑勺,呈大字型朝后一倒下:“啊啊啊,我们一起都睡了多少年了?我知道我打把势,咱可以换个法子,比如绑上我的手脚?” “要不你就睡榻去,或者我和孩子睡榻?” 都这般说了,明显是嫌弃自己了,赵平佑垂头丧气,抱了自己的被子上了床边的躺榻,两人歇下一夜不提。 次日清晨天不亮开始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赶至瑞城驿站。 朱昙早已等在驿站门口,笑眯眯的执着一柄白羽扇,那执着扇子的手比白玉更白。 看见赵平佑就立马亲亲热热的叫一声:“师哥~” 赵平佑那厮一顿,竟然也“急不可耐”拽着朱昙进去?! 看到那一身红衣的明显混有西域血统的大美人回眸冲自己甜笑时,甄流岚不屑的低头。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赵平佑根本不是良配。 “哎哎哎?师哥,嫂嫂呢?” 赵平佑脸都绿了,赔笑对甄流岚道:“你先和孩子去房间休息”,随后使劲儿拽着朱昙进驿馆后院:“你叫我叫的那么恶心干嘛?!让岚儿误会了你看我让你好过?!” 朱昙是江湖人,同出一门,泾渭分明目的不同,所以赵平佑对他没有避讳,直截了当。 “啧啧啧,这般惧内,可不是好事啊,师兄。”朱昙微笑。 赵平佑看他笑都觉得瘆得慌,朱昙也很美,但美的带着锐利深刻的异域诡艳气儿。 “你们去守着,不得让人进来。”吩咐了夏毅夏骁,赵平佑急不可待的拿出了人皮宝藏图:“你的宝藏图从何而来?你帮我究竟要什么条件?” 朱昙笑着用玉扇子扇风:“唉,师兄你这爆炭烈火似的性子,我那如水似云般的神仙嫂嫂是怎么忍得你?” 赵平佑滕然见眯起金褐色的眼瞳,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的耐性只对着我的岚儿,你不要总是不和我废话连篇。” “唉,这里是我的亲信当茶厮,一切都很安全,其实你我的宝藏图不全,两张拼凑起来才是整体的三分之二。”朱昙把人皮宝藏图搁在磨盘上,扇子柄沾上了水,随意的在两张人皮上划了几下子,人皮上的图案渐渐变化出红色奇异纹路。 赵平佑聚精会神的看着。 朱昙勾唇一笑:“你我同出一门,小弟我不才,只想在江湖上有所作为,扬我师威。” “你想重设师傅的青山派?你以为我当年没有想做此事吗?是师父不愿意,要闲云野鹤,纵情天下。” 朱昙低头敛去冷笑,他想做的是他自己的圣人教,魔教! 抬起来时变脸,表情有点谄媚:“嗯嗯,我是想自己立派,可立派我又不愿意让那些酒囊饭袋做我的靠山,这不,就来求师哥您的圣恩了吗?” 赵平佑讳莫如深的看了他,从袖口拿出一卷银票:“只要你能一路协作我医治好我的儿子,保护好我的妻子,我允诺你立教,给你金银,为你撑腰。” 朱昙一脸喜色,数了数金银票,足有十万两,执着扇子作揖:“多谢师兄多谢,可是——”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赵平佑挑眉。 朱昙摸摸鼻尖:“哎呀呀,怎么那般的急性子呢?小弟其实是……练咱们师父的神功玄冥蛇爪手时……呃,那个那个……不小心小小的走火入魔了一小下子。” 赵平佑露出笑意:“哦~原来如此啊,那你,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价值了。” 仿佛已经预料到朱昙后面的话,转身就走。 朱昙慌了,赶快跟上去:“师兄啊,当年您出师的时候,师父定然把上卷宗都给你了,下卷宗在我这儿,阳烈功夫和阴寒功夫,相辅相成,也能下克上,更多的是上可下。我走火入魔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发作入肺腑心脉,着实难受,这样,我如何能扬师威天下啊?” 赵平佑冷笑,拍拍朱昙的肩膀:“那就看你怎么拿出来你的诚意了?” 朱昙皱着脸,低头大大的叹气,竟然也有点可爱:“唉,师兄啊师兄,你果然是老谋深算,帝王之道太可怕了,就明摆着跟你说,宝藏墓xue的入口密道都在着图上面呢,我能带你去寻,可这东西玄之又玄,不如先以医药之术救孩子。” “我身边的神医都束手无策,还能以什么医药之术?” “唉,师兄啊,你真是当皇帝日理万机太久了,你忘了,师父的师弟,咱们的师叔是什么人了?”朱昙提醒赵平佑。 赵平佑使劲回想,看向明亮清寒的月色,忽然转头,眼里露出一丝丝希冀。 “师叔王不留,他最擅长医道啊,和咱们师父同出青山派,专门和咱们师父过不去的,师父亡故的时候,他派一队乐人穿红送葬,喜气洋洋。江湖上的人都称他‘救鬼不救人,救穷不救富,人称鬼医一出手,阎王留活口。’不是病入膏肓的,不是穷的,他都不救。” 朱昙费劲口舌说了一通:“他就在孤竹国,住着个小山头,后山崖养了许多平常人根本养不活的灵芝草,养的鸡鸭都比旁人邪门,就吃些毒虫毒蛇。” 赵平佑的眼瞳闪烁,明显动了心思:“鬼医的名声我也略有耳闻,可你说的他的臭规矩,外加他和师父还是死对头……他能救我儿子?” “呵呵,师兄,你出师的早,我却在师父身边一直料理着,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附耳过来。”朱昙暧昧的笑。 赵平佑有些膈应,但还是附耳过去了。 ‘王不留比咱们师父年小十岁,幼年和咱们师父立过婚约,其实就是师父带孩子,哄着小师弟过家家,师父没当真,王不留当真了,一直等着师父和他结契成婚,但师父一心求仙问道,醉心武学奇功……这不就因爱生恨了吗?他还把师父的骨灰偷走了。’ 听朱昙说后,赵平佑心里苦涩竟然有些难受。 “你确信他有这个本事?” 朱昙:“师兄,我们为何不试试呢?宝藏也要得,但是那元丹是说拿就能拿的吗?那得付出多少人性命的代价?何况孤竹距离北戎更近,若是救治不利,直接去北戎,师兄您看,这道线——” 边说,边指出人皮图上红色线路,当真有一条宝藏密道距离孤竹不远。 赵平佑露出悦色:“不错,你的提议很不错。” 拍拍朱昙的肩膀,赵平佑笑:“想不到当年的小童子也能学得这样的本事,我承认你是我的师弟了,你既然解我之急难,你的内伤我也会一定解决!不过,未来你立成教了,惩恶扬善,做福百姓,可千万不能仗势欺人,对师兄的江山有威胁,可就别怪师兄我大义灭亲了。恩是恩,仇是仇,你可得拎得清。” 清冽冰冷,桀骜高贵。 朱昙对视这这对风流作孽的桃花豹瞳子,戏虐谄媚的面色渐渐褪去,耳根发烫,笑:“师兄看得起师弟就好。” ——驿馆三楼的上房,窗边的一盆开放的正极为清艳的白昙花边,神仙似的比冰雪莲瓣还娇嫩美丽的男子冷冷的鄙夷目光,俯视着后院的二人。 赵平佑那礼贤下士拍西域小美人肩膀的一幕,全被甄流岚看成了‘登徒子好色无德之举’。 虽然是夜晚,但二人凑近,交头接耳,卿卿我我,yin荡不顾礼法,不成方圆规矩! 自己是赵平佑的正室,若是喜欢直接纳进房便是,这般的放荡,自己因为儿子不得不跟着,但旁人会如何说他甄流岚?把他甄流岚混入了这对狼狈里,简直就是污秽! 甄流岚越看越生气,竟然不由自主的揪碎了一朵开放的最香最清丽的昙花,睫毛发抖。 ‘竟然也不告诉我?偷偷摸摸的做什么?!难道我是在意你们这等庸俗脏污的人吗?’ 柳通安排好驿站的守卫等等事情后,带着一些京城消息想要找赵平佑商议,听赵平佑在后院和同门师弟说话,他不好打扰,又记着从前赵平佑说过‘夫夫一体,如果朕忙碌,没空理会你等的事项,你们去和皇后说,都是和朕说,是一样的。’ 随后柳通就带着些书信上了三楼上房,上房的门虚掩着,怕皇后已经准备歇息,柳通探头探脑的。 “管家,您进来吧。”绛檀眼睛尖,立刻把柳通请进来,绕过纱屏风。 之间甄流岚半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前面是一只摇篮床,脚边一团细碎的昙花花瓣,神情恹恹的,摇晃摇篮,看着小太子。 他冰雪出尘的肌肤蒙着亮光,又穿了一袭白衣,整个人仙气袅袅,带着幽怨之色。 “嫡君,少爷不在,您先看看这是京城传来的消息。” “有没有我祖父的消息?” 挑出来甄家的消息,柳通呈上去,甄流岚竟然也只顾着甄家的事,旁的看都不看。柳通见他有愠色,不敢久留。 “哈哈哈哈哈……” 突然听到后院一阵清澈爽朗的低沉大笑声,还有一个磁性悦耳的声音,此起彼伏,说的貌似是风土人情的笑话。 柳通退出后,悄悄从另一个房间看一下,刚好看到赵平佑握住了朱昙的手腕,当即呼吸一窒,苦着脸:“陛下啊陛下,你怎么敢?不怕后君殿下醋坛、不醋海翻涌惹出祸端吗?!” 当然,国师大人也未曾料到,赵平佑那是在提朱昙看走火入魔后堵塞真气乱窜的经脉有哪些。 朱昙坦诚相待,赵平佑也给朱昙交了底,二人算是打成了师兄弟互助互惠协议。 当夜还一起吃了顿酒饭,一直以来阴霾重重的心就像突然见到了阳光和希望。 不过一起吃酒饭也并非赵平佑所愿,谁料他的小冤家、小心肝儿rou岚儿把他撵出房间,不肯同他一起用膳呢? 相处下来,朱昙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的确直爽舒坦,做个酒rou之交还是可以的。 喝的微醺,回到房间,房门紧闭。 “少爷,嫡君……嫡君和小少爷睡了。” 赵平佑本来就对甄流岚早些天的疏离,这几日的排斥挤压了许多怒火,硬是隐忍不发,今儿喝了点酒,更是觉得燥火难忍,竟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冷笑着去了隔壁的房间。 甄流岚并未睡觉,听翠媣回来说赵平佑的屋子已经熄灯了,这才点了烛灯,摒退下人,抱着孩子喂奶。 珵儿最喜欢喝母乳,尤其是这般温柔的母父,小家伙变得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甄流岚。 可甄流岚出乳汁的量实在太多了,珵儿喝不完,甄流岚只能自己挤一挤,挤奶太疼了,他身娇rou贵受不住,干脆赌气不管胸口了,执着一卷经书,看着纾解抑郁。 “吱嘎——”窗子突然被打开了。 这是三楼,从外面被打开着实令甄流岚一个激灵立刻用身体挡住了珵儿。 赵平佑一身雪白的中衣中裤,敏捷矫健如豹子般站在窗栏上,两手钳这窗框,一跃而下,惦着脸一脸荡漾的讨好笑意:“好岚儿,我保证不碰你,不和你睡,我根本睡不着,再让我瞧瞧儿子?都会说话会爬了不要让他和你一起睡了吧?” 因喝了酒,赵平佑还凑近偷香一枚。 “宝贝儿,你好香呀?奶香奶香的?为夫帮帮你怎么样?” 甄流岚只觉得受辱,单手捂住衣襟却觉得这副模样更难堪,扭身,面带冷霜却渐渐变得紫红,使劲儿推了他一把:“不用,多谢您的好意!” 赵平佑一到他的宝贝心肝前就会自动卸下内力,刚刚跳下来,凑近偷吻还有点慌忙,这么一推,竟然朝后倒退一步,才稳住了身形,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甄流岚察觉到赵平佑神态的变化,后退护着孩子,眼眶微红:“你滚出去!” 赵平佑金褐色的眼瞳锐利的死死的盯着甄流岚,胸膛起起伏伏,几次深呼吸强压怒火,最终还是没忍住,嘲讽的一步步靠近:“甄流岚,你假惺惺的清高什么?孩子都给我生了四个,不对,算怀孕是五个!从前你有孕我害怕伤了你,不碰你你都敏感难过,你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着?是想琵琶别抱,看不上我要去找个更好的替你吸奶了是不是?” “你……你……”甄流岚泪一下被刺激上了裹着眼珠,身子发颤,朝上看,按了按眼角硬是不让泪珠滚出来,鄙夷加辛辣讽刺还击:“不错,我用够你了!就是要找个更好的替我纾解!你可以滚了!滚!!!” 天生温柔性子极好的大美人发怒也是颤声,音量不大,朝后拍拍睡的香喷喷的珵儿。 赵平佑看他要哭的模样,怒火早已熄灭一多半,颓伤的看了一眼酣睡的粉嫩儿子,他想说,岚儿啊,你就这么对我?看着孩子的面上,也不能这样啊…… 但猛然间回忆起从前甄流岚怀有第一胎时候的事情,自己丝毫不知,还宠幸林氏贱人。 捂着额头,赵平佑苦笑,一屁股坐在了脚踏上:“得,报应不爽,苍天饶过谁……” 甄流岚还在气头上又撵他,再次冷道:“你滚出去,不要脏了我和孩子的地方。” “……”赵平佑瞬间沉默,静静坐了一会儿。 突然起来了,男人朝门口走去,甄流岚悄悄松口气。 “咔哒——”门被赵平佑锁上了,赵平佑铁青着脸往回走,边朝甄流岚走边脱下了中衣。 甄流岚一时慌张惊恐站起来:“你做什么?!” 赵平佑粗鲁的一把扛起来美人:“我脏?你有多干净?!我今儿就要看看甄家少主能有多干净!” 甄流岚挣扎,尖叫:“你放开我!!唔——” 赵平佑直接点了他腰xue位,甄流岚身体一软再不能挣扎,身体被轻柔小心的放在了榻上。 “呵呵,你可以尽情的哭喊,咱们儿子身体弱,受惊吓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你的责任!”赵平佑恶劣的撑着床褥在甄流岚上方冷笑。 “周公之礼,夫夫之道,我还没休了你,你就得给我尽职尽责!”许久不曾出现的小霸王脾气上来了。 赵平佑受不了了,心里格外痛快,早该这样了。 甄流岚缓缓的闭目,睫毛湿哒哒的黏在眼睑下,呼吸发颤,精致湿红的眼尾淌出一串泪:“赵平佑,你要是敢做,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呵呵,我不仅敢做,我还早就做了无数次呢宝贝儿!”赵平佑修长的手指故意轻佻撩拨的揉弄几下美人隆起明显涨奶的胸乳,把那严严实实的胸衣绊带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