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娇娇嫩嫩的小男后、恢复记忆R
话都没说完,大腿一阵刺痛,赵平佑憋屈的看向掐了自己的爱妻,保持微笑:“能助你们兄妹重聚,也是我们夫夫的功德,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多留你们了,请便。” 甄流岚听这话还算有些教养,收回了手却一把被这坏厮抓住了。 赵平佑挑了一边眉毛,坏笑:“嘿嘿~岚儿,我们回房早些歇息吧?嗯?” 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抹赵平佑面子,甄流岚没挣扎,抱歉的对兄妹俩笑笑:“柳管家,送送他们兄妹。” 柳通拾起拐杖双手交给云璟,恭敬有礼:“二位请——” 那白净儒雅的青年单手握住拐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甄流岚被赵平佑紧捏着的手,只道:“叨扰了,此大恩大德,如有机会,我云璟定然结草衔环以报。” “云公子客气,这边请——” 云琅畏畏缩缩的挽着自家哥哥的手臂跟着一起出去,边走还边忍不住朝后看了眼那璧人般的夫夫。 进卧房内,甄流岚甩开赵平佑的手,揉了揉被捏的酸痛的手指,埋怨的瞪了一眼:“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琐事已了,明儿,你我带着珵儿上山找王不留。” 赵平佑恢复如常,端正严肃:“自然是正经事要紧。” “不过,明天还是先派一行人上山打探一番,不要你我带着儿子去了却徒劳无功了一场,折腾了大人是小,幼子却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甄流岚走至摇篮床前,示意奶妈子别动,俯身温柔的抱起珵儿。 “母父~木木~抱抱睡觉觉……”小珵儿已经能蹦出些简短的字词了,说了每两句就小脸红气喘。 “母父在呢啊?母父在~母父哄珵儿睡觉。”甄流岚心疼的抱着哄哄,想来他六个月就能说话了,无人不赞他甄流岚是神童降世,而珵美已经一岁半了,说话还是有点吃力,身子也长得小小的。 赵平佑望着病弱的嫡长子,满腹忧虑,也不知挚儿和慈儿,还有小丫头怎么样了。 做了父母,总是会担心儿女在外怎么样,连枝还是长姐,赵平佑唯一的女儿,偏疼她多些,而挚儿和慈儿,三个虽然都是虎头虎脑的,可还那么小都撂在了皇城,没有亲爹和母父在身边,也不知宫里的人伺候的妥当不妥当。 为了一个,暂且割舍三个,赵平佑着手心手背都是rou疼。 珵儿的出生在某程度上弥补了曾经甄流岚第一胎流产的抑郁伤痛,是以他一定要保住珵儿。 “早歇安置吧。”甄流岚望着神态忧愁的男人。 “嗯。” 次日清晨,赵平佑派夏毅兄弟跟着朱昙上山去寻王不留。 暗卫突然送来两封皇城密信。 赵平佑赶快拆开,一目十行的看罢,是例行的问安信,说皇城一切都好,齐王殿下和吴王殿下都很健康活泼,大公主更是淘气可爱,可带着幼弟玩耍。另一封则是关键国事需要赵平佑拿主意。另外还附有一只匣子。 “豆丁大的人,走路都不稳呢,还带幼弟。”赵平佑满脸是傻父亲的骄傲笑容。 甄流岚在一旁抱着珵儿,也看完了京中来的信件,是他甄氏的几位族老给他的,看到赵平佑这副模样,心里繁乱。 族老们信件上说的是甄流岚膝下三子一女,为了防止赵平佑再度削甄家的势力对甄家起疑,提议把甄家的势力安插进皇帝身边的暗卫,以免后患无穷。毕竟甄家定要甄流岚的孩子为储君。而赵平佑现在才正值青壮年,不可能只有甄流岚一个皇后。人心难测海水难量,甄家举足轻重的族老们都要求甄流岚防备赵平佑。 “你看看,信件里说咱们女儿和两个傻儿子都不错,匣子里是画,孩子们都长大长胖了不少,尤其慈儿和挚儿。”赵平佑心情甚好,笑着把两封信并匣子毫无保留的给甄流岚,并抱走了甄流岚怀里的珵儿。 甄流岚明眸闪烁,他真的看不透赵平佑,此时赵平佑心知肚明自己失忆并非从前,竟然还把国事那封书信交给自己,就当真这般信任吗? 想的头疼,甄流岚看罢信件后,展开画卷,看到画中的两只在罗汉床上翻滚的虎头虎脑的胖嘟嘟奶团子,扑哧笑了起来,温柔的连声道:“好胖呀……好胖呀……” 真想抱在怀里好好亲亲,揉揉。 他看画轴,赵平佑看他。 甄大美人对着孩子温柔喜爱的神态,美的令人神魂颠倒。 赵平佑抱着珵儿眉眼带笑的看着甄流岚,桃花眼都有点痴了:“可不是,你怀他俩的时候他们在你腹中就格外能折腾,瞧瞧这胖的,小rou球儿似的。” “女儿也很好,生的像你。”甄流岚宠爱的指着玩儿木剑的小丫头,那眉眼活脱脱的赵平佑的翻版。 “那是你会生。”赵平佑甜言蜜语。 甄流岚莞尔,把卷轴小心收好后,意味深长的把自己的信件拿出来:“你都给我看了,自然不能让你吃亏了,喏。” 赵平佑把珵儿放到床上,拿过信走向窗前的烛台,直接烧了。 甄流岚怔怔的望着烛火下,玉颜半明半暗的青年帝王。 赵平佑无声叹息,望着烛火摇晃,看着地上的焦黑烧毁的信件。 甄流岚突然觉得赵平佑很孤单,心脏难受的绞痛,急急的走过去,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冲过去自后抱住赵平佑的腰。 “岚儿?”赵平佑欣喜若狂转身。 甄流岚刚要说话,脑袋剧痛,像是被钢针扎透般的难以承受。 “嘶……”倒吸凉气,甄流岚紧闭着双眸,脑子里乱糟糟的浮现许多断裂的画面—————————— 悬崖之巅数千悍匪狞笑,他与赵平佑都还小被逼跳崖,挂在半腰眼看着要坠入深渊,赵平佑背着他,一手,手掌插进了岩石里握住尖利的突石,鲜血淋漓,另一手以利刃凿进石缝卡主固定身体。 ‘该死的悍匪,竟然不按套路出招!雅清不许给我松手!!我爬上去,我能爬上去!’ ‘不,玄峥,我已经连累你了,你自己能爬上去,待你上去再派人下来救我。’ ‘不,表哥我求你了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要是松手我也松手!’赵平佑哭了。 甄流岚看着还是个半大少年的赵平佑和小小的自己,扑哧笑:‘真笨啊……’。 ‘岚儿……我对不起你,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让我有个补过的机会……’葡萄藤架下,赵平佑拥着自己喂药,甄流岚看到自己抚着平坦的小腹凄伤不已。 ‘岚儿你放心,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的魂儿永远跟着你……’赵平佑那张‘讨厌’的脸满是泪痕,而自己也躺着抱孕肚挣扎痛不欲生,怎么都生不下来——————— “岚儿……岚儿!!”忽然慌乱的声音叫自己,身子突然被撑扶住了。甄流岚睁开眼眩晕难受,摇摇欲坠,碧清清的狐凤眸痛苦迷离,伸手摸上赵平佑的脸,似梦非梦:“平佑……” 赵平佑都被甄流岚病态的笑容和摇晃的身体吓唬懵了,眼眶湿了,手足无措的抱着他:“岚儿!你、你到底是怎么了?来人!” 高斯如、高斯雨一跃而下,落地。 “柳通你快过来看看!他的心律不齐!脉跳的很快!你们快快去请镇子上最好的郎中!” “是!” 绛檀和翠媣等侍奴都跑来了,看甄流岚晕倒也都大惊失色,毕竟学了武功有内力在身后的甄流岚身子比从前好太多,平日需要吃的安神药和补给药都停了。 柳通也是略通医理,联合甄家派来的奶妈子寻来了甄流岚带在路上吃的药。 “不对!”赵平佑伏在甄流岚胸口听心脉跳动,脸色凝重。 甄流岚明显这是内力乱窜不能自控所致。 把人横抱上床,赵平佑吩咐侍奴:“快,准备热水浴桶,我给岚儿调息!” 甄流岚晕厥中太阳xue疼的难以忍受,浑身guntang,如同在温海里飘飘涨涨,一幕幕诡谲的画面碎片联总般的直冲脑海,仿佛梦幻一场———— ——梦中,他看见某次血腥的三国大战,尸横遍野,赵平佑跪在山坳一处水潭边,那水潭里全都是他的副将、中将亲官的尸首,潭水本是清的,此刻鲜红瘆人,而赵平佑全身都是刀伤剑伤,背后还插着三支断了一半儿的利箭,小腿一道斧刀豁口森可见白骨皮rou外翻。 银白的战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哈哈哈哈……’赵平佑仰天大笑,疯癫魔障般的大笑,笑着笑着嚎哭出声,边哭边笑,哭笑一会儿,跪在地上撑着喷出一口热血,接着猛烈的咳嗽呕吐。 那声音凄厉痛苦,仿佛要把心肝脾肺都要呕出去似的。 甄流岚看见年少的自己嫣红着眼圈,抱着干净的衣裳和披风走向同样年少的赵平佑。 ‘平佑……平佑不要这样好吗?’ 赵平佑眼眶血红的转过头,凄绝狼狈,把淤血咽下去,只吐出一个字:‘滚。’ 甄流岚又看见自己摇晃着跑过去,抱住赵平佑,颤声:‘好平佑,听表哥说几句话,好吗?’ 又是一阵恍惚,置身于朝堂。 燕亲王、安南王凯旋归来、燕亲王重伤的第一次早朝,人还未到,群臣都在正在纷议论。 甄流岚看到了自己一袭月光缎绣仙鹤祥云贡缎官袍站在最前排,身形纤瘦,面容憔悴。 后排,礼部侍郎与工部小郎官站嘀咕:‘燕亲王率八万麾下铁骑大败孤竹、北戎国,好个安南王、好个李将军按兵不动,为难不出兵,燕亲王胜利时才出兵援助,以致燕亲王重伤,麾下铁骑仅剩不到两万。燕亲王手里的兵权算是全完了,可惜了那么多好兵啊!’ ‘可不是,安南王是太后的亲弟,他怎么可能去帮燕亲王?他不在后方捅娄子就不错了,啧啧。’探过头来的御史门下郎插嘴。 礼部侍郎:‘你当安南王他没捅?故意扣下朝廷派过去的五万援兵不说,连棉衣粮草都不发粮,最后还是甄家想办法送进去补足的。’ ‘你还敢提甄家,你去京郊迎接大军归朝的时候,没看到看看王撵上坐着的燕亲王的脸铁青成什么样了?’谏议中郎。 ‘甄国公爷不是一直与燕亲王交好吗?众所皆知的事,咱们大炎朝的第一美人兼第一才子喜欢燕亲王,甄小国公爷也是内定的燕亲王妃啊?’礼部郎官惊诧。 “你懂个什么!你见谁继位娶男妻的?别浑说。”谏议中官将压低声音,朝前面打量着。 礼部小郎官催促他:“燕亲王还没到,你快说啊!” 谏议中郎官这才道:‘你是不知内情啊,那时候燕亲王使计与孤竹、北戎国磨战到关键处,眼看着要胜了,结果安南王突如其来的横叉一杠子,把自己援兵马上就到的消息传到战场了,破坏了燕亲王的布阵不说,后方的大金国和沙国也虎视眈眈的派出和谈兵和稀泥,燕亲王这才赢得艰难,身边八位虎狼猛将只剩下沈副将、刘副将了。你猜猜,那关键处那么大的军机秘要,是谁透露给安南王的?’ 一旁的兵部小郎将也凑来八卦:‘那还用说啊?就是甄家派去送粮草的户遣使泄密,战后据说被燕亲王一刀刀活剐了尸首抛到甄国公府门口去了,连当初甄小国公监造的燕亲王府都被燕亲王给一把火烧了。’ 礼部小郎官张了张嘴,震惊的半晌才道:‘那不是下人不当失火吗?竟然是燕亲王烧的?燕亲王殿下是疯了?甄国公府是开国功勋啊!是比肩皇族的大族啊!完了完了,这是不是彻底闹掰了?’ 谏议中郎官叹气,悄声:‘其实这也不怪甄国公爷,这事儿如果不是甄国公府出力辖制太后一党,又在陛下面前力争谏议派了使臣弹压大金和沙朝,就燕亲王那个爆炭烈火性子,这会儿已经全军覆没、他自己也得马革裹尸了,这事儿本来是个死局的。’ 兵部小郎将:‘呸呸呸,你懂什么?对武将来说,宁可战死也绝不受屈,何况这还是最亲近的人与死敌联合欺瞒,腹背受敌,纵观本朝开国到现在的大将,有谁吃过燕亲王这样的亏?等会儿燕亲王来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唉,千万别出事啊。’ “是啊,我也怕,等会躲的远远的,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说曹cao曹cao道,甄流岚看见年少的赵平佑穿着一身肃杀的黑色飞龙密纹亲王袍服,因重伤未愈,步履缓慢,散着头发未戴冠,黑色衬的他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气,周身笼罩着阴鸷强势。 甄流岚看着赵平佑一步步走至武官第一排站住,身边便是自己,而那个‘自己’看向赵平佑欲言又止,终究低头不言,眼珠裹着厚重的水膜,身子一阵阵发抖,难过不已。 圣旨高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容、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皇十七子燕亲王赵平佑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大炎康元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授赵平佑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甄国公之嫡孙甄流岚,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慈着螽斯、鞠敏携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着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太子正妃、太子嫡君。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燕亲王赵平佑、甄国公甄流岚接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刺破了甄流岚的神经。 甄流岚紧紧盯着‘赵平佑’,太监分别端着太子龙冠服饰、册宝和太子妃服饰册宝走上前。 ‘霹雳哐当——’赵平佑一掌掀翻了托盘,群臣跪地震惊恐惧。 先皇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气的咳嗽气喘:‘咳咳咳……逆子!孽畜!你放肆!’ 垂帘听政的太后更怒:‘陛下!还不快下令捉拿燕亲王?!大逆不道!敢藐视君上?!’ 赵平佑讥讽大笑,指着群臣,指着先皇和太后,指着甄流岚:‘你们这群禄蠹,我赵平佑大好青年,还继续为你们卖命,啊?我还打仗护着你们这群背后捅我刀子的小人?哈哈哈……还他娘的太子?早知今日,我赵平佑宁愿死在沙场上也不愿再见你们这群jian佞的嘴脸!给我空头太子名,日后要杀要剐要陷害必呢,不如就现在?啊?哈哈哈来啊!我赵平佑怕你们?’ 从广袖里掏出亲王蛟龙冠、金印,一股脑的抛掷出去,状若疯癫。 先皇气的不住咳嗽,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咳咳咳……’ 大太监拍着他的胸口哭道:‘陛下,陛下燕亲王只是重伤糊涂了!您可千万别动怒啊!您也病着呢陛下保重龙体啊……’ ———————— 这一梦混乱深长,甄流岚睡了许久许久。 大药浴桶始终被温着,内里,赵平佑坐在甄流岚背后双手抵背,头顶guntang。 柳通完全不通这里面的门道,急的在外头团团转:“你们几个快去把朱昙和高斯如、高斯雨叫来!” 高氏兄妹是武功超群的,他们猜测:“主子定然是受激,真气才会涌窜不能平复。” 柳通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暗卫副首领出言:“属下奉命带回来外头的名医,都候着呢。” “候着,安抚他们的家人不要闹的四处皆知。” “柳管事,来了那位云公子和云家小姐,带了礼物来探望。” 柳通脸色沉下来:“他们怎么知道嫡君病了?” “属下知罪,请掌事责罚。”副首领立刻下跪。 高斯雨冷冷道:“此时灭口也晚了,必须告知二位主子。” 柳通立刻派了绛檀进内室。 赵平佑知道后,碍于不能动,只能低声怒骂:“废物!就说是偶感风寒无碍,撵他们走。” 他此时心焦如焚还必须平复心境给爱妻调息,朱昙和夏毅兄弟这么久没回来,多半得罪了那鬼医王不留,被困在山上了。 此时爱妻又病了,娇儿也病着,王不留还扣了他的人,真是苦的赵平佑都不想活了。 两个时辰休息一次,赵平佑内力损耗了一半,不如从前,累呼呼喘,绛翠媣为他擦汗,绛檀哭着给甄流岚擦汗喂水,赵平佑拿走翠媣手里的大手巾擦了擦脸,推了翠媣,却急哄哄的撵他俩:“去照顾珵儿!这里有我!快去!” 侍奴翠媣望着赵平佑金褐色气势凌人的桃花豹瞳,凶巴巴的撵人,抱着他们主子的姿势却那般珍贵呵护,生怕碰碎了一样。 “哗啦……”的水声,赵平佑赤裸着高大精壮的身躯从药浴桐里出来,鹤肩豹腰,长腿长的没有边儿了,大喇喇的露着生殖器,又粗又长阳刚的紫红阳茎guitou饱满圆大,囊袋鼓鼓坠在后面,他热的口干舌燥,取来了水口含一口,嘴对嘴先喂甄流岚,再把人抱出来。 绛檀低头回避主子亲密,翠媣看赵平佑身材,看那私密处看的脸guntang,眼睛都不会眨了。 赵平佑抱着甄流岚给穿上绸衣:“呼,太热了,这屋子,抱出来凉快凉快,绛檀让他们少烧些炭盆,湿湿热热的难受。” 心脏砰砰直跳,翠媣舔了舔唇,很羡慕,刚刚被赵平佑推了一下的胸口还残余着guntang阳刚的温度。 大着胆子看他们大炎朝的陛下,当真是俊美无俦,哪怕晒黑了,也好看,还这么痴情,这么好,哪个男儿都比不上。 绛檀眼尖,低低怒斥,拽了一把让他出去:“翠媣放肆。” 翠媣忙垂下眼睛不敢再看,赔小心的蹲身福礼,迅速端着铜盆出去了。 忙活了两天一夜,傍晚时分甄流岚吃了药,调息平复,但还是不醒。 赵平佑把他和珵儿放在一张床上,自己就守着父子俩。 “爷,鬼医王不留说不定能治好少君的病。”柳通占卜后来建议,赵平佑颔首表示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柳通又敲响了房门。 赵平佑额角青筋暴起,起身去开门,柳通高兴的忘记了隐称:“陛下朱昙他们人回来了!” 然而这高兴也高兴的太早,回来的只是一个脸色晦涩灰头土脸满身是伤的家奴。 家奴跪着哑声:“主子,我们找到了那王不留,他不肯下山也罢,听朱昙说是青山派掌门人的弟子,那王不留突然发怒,用他养的猴子,蝎子,还有周易八卦的树迷魂布阵之法捉了朱先生还把夏统领也给关在地牢里了,他故意放我回来报信儿的,说不给治,但想见见您。” 赵平佑嘴角抽搐,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猴子??” 但看甄家家奴脸上遍布红色畜生挠痕,也知道他也没必要撒谎。 甄家派来跟着的人都是精锐,高手中的高手,武艺和才学都是非凡的。 看来朱昙和夏氏兄弟真的如他所料被困了。 “他们的性命有无大碍?” “回主子,暂时无碍,但那王不留咳咳……王不留是个十足十的癫狂变态,以折磨人为乐,怕是会刁难折磨。”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柳通找人给他治伤。” “是。” 忽然,内室一阵惊呼声脚步声,赵平佑如同被雷点劈了似的蹭地窜回去。 正好和绛檀撞个对面,绛檀喜极而泣:“爷!正君醒了!” 赵平佑喜出望外的要踹倒屏风闯进去,翠媣立刻拦住:“爷、爷!主子在穿衣洗漱呢不能去!爷!” “滚一边去!”赵平佑像拨开小鸡子似的弄开了侍奴。 “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岚儿……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就殉情了……”看到藕丝纱床帐子里,背对着自己,轻柔穿衣裳的,影影绰绰的大美人,赵平佑眼睛都红了,声音都发抖了,激动的三步并作两步,脚步在床前突然顿住了。 帐子内传出动听如玉珠落冰盘般的娇矜清冷的、微小如蚊呐的声音。 “佑郎……待我洗漱后再进来……好吗?现下实在不成样子……” 赵平佑睁大眼瞳:“岚儿……你……” 帐子内的甄流岚身上的水蓝苏绫薄衫,发丝凌乱,妖孽狐凤大眸垂着,眼尾巴红红的翘着,湿湿的,鼻尖也是浅粉的,抓着被子,望着床里酣睡的长子。 他都想起来了,长子病重,他感情用事吵闹非要跟着……真真是丢脸又内疚,失忆期间还欺负佑郎,怀疑佑郎,佑郎还因他没了一半的内力……种种行径,他实在无颜再见佑郎。 忽然身子一暖,背隔着纱靠入了男人炙热的怀抱里,甄流岚眼睛一颤。 不知何时赵平佑坐到了床边,隔着纱床帐子将甄流岚拥住了,高兴的鼻音囔囔的,大老爷们儿做了父皇竟然还哭了:“我的宝贝你终于好了……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有些窘迫的抹去泪,赵平佑喜滋滋松开了自家美人:“昏睡这么久,宝贝你一定饿了,吃食都热着呢,你等着我给你拿。” 忙不迭的去耳房炉子上温着的食器里取出了几样小碟装着的精致菜肴,把东西全都摆上桌子,再抱着桌子进屋。 掀开床帐子,甄大美人正在以玉手作梳梳弄乌黑缎发,长长绒绒的卷睫瑟缩了一下,并不看赵平佑。 赵平佑把梨花木炕桌摆放好,又去端来热水和毛巾。 甄流岚净手匀面后,擦拭干净。 剔透冰白的脸蛋缀着几颗干净的加了花露的水滴,纤尘不染,真是美极了。 “我来喂你,慢慢吃,多用点。”赵平佑吹了吹人参鸡rou茸粥。 红玛瑙玉珠小嘴儿一点点的吃,胃口不大好的样子。 赵平佑看着甄流岚的模样简直爱不释手,格外温柔宠溺的声音:“宝贝,我知道你不爱吃这种,就吃半碗,也有浇甜牛乳的血燕粥,但你现在需要补气补血,否则体内的温养内力会受不住你偏阴偏寒的体质,情绪波动过强,真气就容易不受控。” 甄流岚靓绝艳美的眼眶水红潮湿:“佑郎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你和珵儿两个我的心肝宝贝啊?放心吧!”赵平佑洒脱的笑道。 甄大美人闻言,眼内汪着的春水潺潺,身子微微发抖,扭过脸儿。 “怎么了宝贝?哪儿不舒服了?啊?”赵平佑拥美人入怀,特别轻轻的声音,一叠声的问,焦急的差点没打碎了碗,怎么他的宝贝岚儿恢复记忆又开始病弱了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宁愿甄流岚永远不恢复记忆,只要甄流岚好。 “佑郎,对不起,难为你了……”甄大美人哽咽了。 赵平佑随便把碗一搁,把甄流岚抱婴儿似的珍爱小心的侧抱在腿上,心疼不已的温声:“岚儿,看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健康快乐,怎么对我都成,不要流泪,你一掉泪,为夫的心都要揉碎了?啊?” 甄流岚靠在他胸前,细长的白嫩纤手摸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和肋下,听见这话眼泪更是止不住,水晶珠子掉成线儿了。 他的佑郎瘦了,黑了…… 赵平佑不知想到了什么,摸摸甄大美人柔嫩的脸,顺带揩去泪珠,搂着,哄着,勾唇笑:“看我的心肝儿爱妻现在娇贵柔弱的,之前还小老虎似的要把我从皇位拉下来呢,啧啧啧,其实之前的小老虎男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我还挺期待的呢,唉。” “去你的~”甄流岚破涕为笑,软软轻轻的捶了赵平佑胸口一下。 赵平佑被他那声‘去你的~’,加上香拳捶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一边儿,下腹孽根几乎是瞬间一柱擎天,距离化身为大尾巴色狼只差一步之遥。 但大尾巴狼陛下惨兮兮的硬是克制,自家娇嫩的心肝儿小男后才刚刚复原,绝不能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