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夜】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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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少爷。” 程安感觉世界摇摇晃晃的,他抬了抬眼皮。唔,好重…… “少爷,醒醒。” 程安睁开眼睛,看见修涵正坐在自己身边,脸上是血淋淋的两道。 他立刻醒了。 “我、我……”他睡得糊里糊涂,只觉得脑袋很沉。 修涵教他坐起来,为程安揉了揉肩膀:“是不是做恶梦了?” “呜……算是吧。”是好一场春天的梦才对。 程安伸手摸了摸修涵的脸,那两条痕迹看起来很深,血珠浮着的样子凶残极了。 “对不起。是不是……我划的?”程安惭愧地低下头。 修涵不置可否,手上继续为程安做着按摩。“可能是学校的床您睡着太硬了,才做了噩梦。” 程安愧疚地就要下床:“我给你拿纸擦擦。”脚才刚沾地,就感觉下身一热,一大股水儿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他红着脸又坐回了床上,像钻窝的兔子似的钻进了修涵的怀里。 他听见头顶修涵低低的笑,脸更红了。 修涵止了笑,轻轻地给程安按摩着脖子:“您是不是梦到我了?” 程安矢口否认:“没、没有。” “那就是梦到关总了。” “我怎么会梦到他!” 修涵不想戳穿他,只是笑。笑完了他说:“在我这里洗个澡再回去吧,我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来接您。” 小兔子抬起头,眼里又是红彤彤的:“那、那让我先给你上个药。” 修涵把药盒放在桌上。 程安先用温水把表面的干涸的血渍擦去,再拿棉花棒蘸上药粉。 “你坐好。”他插着腰,教育修涵。 修涵笑着答应了,端正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由着小少爷的脸贴过来,连带着身上淡淡的奶香。 “把药粉扑在伤口上就行了。” 程安颤抖着手,棉花棒也跟着颤抖,眼看着刚蘸上的粉就有一半撒在了地上。 “还是让我来吧。”修涵无奈地说。 “不行!你坐好不准动。” 程安弯下腰,学着修涵平时抱自己的动作抱着修涵的后脑勺,将干粉一点点扑在修涵的脸上。 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修涵唇边的血管和泛青的胡渣。他的手蹭到了修涵的下巴,温温热热的,甚至有点刺手。 他很少这么近地看修涵。小时候,都是他追在修涵身后,“哥哥”“哥哥”地叫。那时候,修涵也只是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孩子,每天带着自己在程家的大花园里跑过来跑过去。自己摔倒了,或是弄脏了衣服,大人打骂的也是修涵。 程家没人真正关心程安,如果不是修涵,程安会不会就饿死在自己的房间也未可知。 就是这样起了依靠之情。修涵一直是自己的大哥哥,在偌大的一个家里保护着自己,当自己的保护伞。 可是现在,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程安恍然地发觉,那个保护着自己的大哥哥早就是个大人了。 他有自己的欲望,他也有自己所爱的人……他、他总不能永远为自己而活…… 程安手上蘸着药粉,眼泪落在瓶子里,打湿了一片。干粉迅速凝结成块。 修涵注意到程安的不对劲,感觉将他手中的小棉棒拿过来。 “怎么哭了?” 他语气轻柔,却让程安心中更为酸涩。但他立刻抹了抹眼睛:“没、没什么。吹进眼睛里了。” 修涵拽过他,让程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给他吹着眼睛。“疼吗?这个药粉进眼睛肯定挺难受的。” 程安摇头:“不疼。”但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地掉。 “修涵。”程安问他,“你毕业了会去哪儿?” “去哪儿?”修涵想了想,“关先生已经同意了,孩子生下来可以留在您身边,由我和……” 程安打断他:“我是说,你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修涵笑着吻了吻程安的耳朵,“您是想让我去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吗?” 程安低着头盯着自己赤裸的双脚:“关睿山说,你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嗯。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 修涵反问道:“您很希望我去坐办公室吗?” “我……”当然不希望,但是……“你是个男人……嗯,我不是说当男人就不能当管家。但、但你总是绕着我转,管的都是些吃饭、怀孕的事。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修涵笑:“您是想说‘大材小用’吗。” 程安红了脸:“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修涵笑得更欢愉:“我就喜欢给您当管家,管这些‘小事’。” 程安想了想,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只是觉得乱。 修涵看出了他的不安,为他理了理发梢:“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您不必担心。程大哥给您分的产业我都在好好管理着。关总那里,也有很多事能给我做。我一直不缺机会,这都是因为您。” 程安摇摇头:“你总说这种话讨好我。” 修涵笑:“那您总该相信我吧。” 程安抬起头,迎面而来就是修涵的一记深吻。这一回,修涵的舌头主动地破开程安的嘴唇,缓缓地从程安的口腔中吸度着氧气。 修涵的舌头好软,还有好闻的味道,像是阳光下的海滩味儿。 程安被吻得红了脸。修涵放开他时已经是满脸的红晕。 “我、我要去洗澡。”他挣开修涵。 修涵难得地没有放开他,反而抱得更紧。 “小少爷,请您相信我。”他说,“相信我对您的忠诚,相信我对您的爱。也请相信我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所想所愿。” 程安懵懵地点着头,由着修涵吻在自己的额头。 - 程安回家时已是傍晚五点。 在家门口难得地堵了车。原来是关睿山回来了。 程安坐在车上往外看,关睿山的五个保镖,还有帅气的秘书先生都站在门口,只是为了目送关睿山回家。 好大的排场。程安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等前面的人都散去了,程安坐的车才开到了门口。司机为小少爷开了车门,刚好撞见帅气的秘书先生开车要走。 “程少爷好。”秘书先生向程安点了点头,程安也对他笑。 果然关睿山身边的人都比关睿山好说话。程安心中默默地想着,没注意旁边一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程安。” 在这个家里会对自己直呼其名的就只有…… 程安低着头不敢看关睿山,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扶我进去。” 关睿山的腿脚还没完全痊愈,走路仍是要拄着手杖。程安小跑着进门。从门廊到里面不过几步路,还要人搀……他心中不满着,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殷勤地扶着关睿山坐下。 进了里面的客厅,立刻就有佣人过来帮关睿山拿外套。 不用继续扶着关睿山,程安刚好逃走。他正鬼鬼祟祟地想跑,就被关睿山抓了个正着。 “不用拿衣服了,让程少爷来给我换。” 佣人们瞬时散开,程安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扶着关睿山去房间。 “你要换什么衣服?”程安对着一房间的各式西装发着愁。 关睿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左摇右摆的小宠物。 “最左边那一排都是休闲款,你随便选一件拿过来吧。” 程安答应着。关睿山在家穿的也不外乎黑灰白二色,很难挑出个什么来。他从里面挑了件藏青的,算是件挺特别的,提给关睿山看。 “这件可以吗?” “嗯。” 程安拿过去,递给关睿山。他想着,关睿山换衣服,自己在边上多不合适,打开门就要出去。没想到关睿山在背后喊他:“走什么。” “嗯?”程安回过头。 “帮我穿上。” 程安没给别人解过领带,笨手笨脚地解了半天都没解开。他额头冒了汗:“唔……这个你能不能自己解啊。” 头顶的关睿山冷哼了一声:“娶你还不如娶只西瓜。” 程安嘟嘴:“西瓜能有我聪明吗?西瓜能给你暖床吗?” 关睿山自己解开领带,抬手就敲了程安的额头一记。 程安瞪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从关睿山手里接过领带搭在手臂上,给他将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关睿山今天穿了件有淡蓝暗纹的白衬衫。半透明的纽扣滑滋滋的,程安认真地解着纽扣,却总从指缝中间滑出去。 关睿山身上很热,温度沿着指尖传递到程安身上。每解一颗扣子,衬衫下关睿山漂亮的肌rou弧度就露出一些。关睿山缓缓地呼吸着,带动着胸前的肌rou也跟着一提、一放。 哼,有钱有颜有身材。怎么什么都让他占了。程安在心中胡思乱想着。顺势脑补了关睿山在外面是如何地纸醉金迷、yin乱放荡! “胳膊抬起来。” 解好扣子,程安给关睿山把衬衫脱下来。他一抬头,却看见关睿山在笑。 “你笑什么?”他的笑叫程安毛骨悚然,刚给关睿山套上袖子,就被关睿山拉进了怀里。 ”唔,放开我!”程安这么说着,却不敢动。 他的脸贴着关睿山赤裸的胸膛。不得不说,关睿山的胸肌练得极漂亮,枕在上面柔软有弹性。 关睿山抱着程安,沿着程安的脖子一直闻到肩膀。闻得程安觉得身上痒…… “你、你闻什么。我不喷香水的……” 关睿山停在程安的脖子边,对着小孩又细又白的后脖颈咬了下去。不太深也未刺穿皮rou,只是被咬处瞬时泛了红。 “嘶……你咬我干什么!吸血鬼!”他想推关睿山,却被抱得更紧了。 沉默了约莫两分钟,关睿山才松了口。 “我要是吸血鬼,你现在已经被我吸空了血,只剩一张皮了。” 程安摸了摸脖子,隐隐约约有些疼。 “多大的人还咬人……真是的……” 关睿山放开他。自己将衣服的扣子扣好。 “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程安撇了撇嘴:“什么味道?” “刚被男人cao过的味道。”关睿山眯缝着眼说,“你今天真的是去A大找修涵了?” “真的!”程安真是怕了关睿山,这个不依不饶的男人。 “他碰了你?” 程安拼命摇头。没有享受过犯错的甜美,还要让他承认罪状,他可不愿意。 “你不相信我的话,修涵的话你总信吧。他是不会骗你的。你都下了zuoai禁止令了,他怎么可能违抗你的命令……” “真是奇怪。”关睿山挑了挑眉,“你这明明是刚被cao过的味道。还是说……”关睿山靠得离程安更近了些:“……你又找了新的男人。” 程安推他:“我没有!你别、你别瞎说。” “是吗?刚才对我的秘书笑得这么殷勤,难道不是又找到了新目标?” 关睿山将自己的外裤脱下来,一边换着裤子,一边吓小孩。 程安别着脸,不敢看他那双大长腿。 “秘书先生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会突然对他有兴趣……” 关睿山“哼”了一声,似也不放在心上:“你最好老实一点。你做过什么事,去过什么地方,见过哪些人。我要是想知道,都是轻而易举。” 饭前吓过一回小孩儿,关睿山吃起饭来都觉得香了不少。 反观程安,一边拿筷子戳着饭,一边在那里生闷气。 吃到后半程,佣人把餐后的水果端上来。是切成薄片的红西瓜。 关睿山喊住佣人:“都入秋了,怎么还吃西瓜呢。” 佣人急忙说:“刚才程少爷吩咐说是要吃,就请人出去买的。您要不喜欢,就给您换了。” 关睿山摆摆手:“不用了。以后家里水果都只准吃应季的。” 佣人离开后,关睿山再看程安。小孩还在那里埋头戳着饭,嘴角却是隐隐憋着笑。 “饭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戳的。”关睿山摆出家长的派头训他。 程安小声地“哦”了一下,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饭粒却沿着他翘起的嘴角掉在了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