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是剑修的道
因为莫弈的saocao作，沐衍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他担心了一整夜，就怕白天会犯困没精神，结果早上起来时，还是感觉神采奕奕，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儿。 可能是昨天晚上那顿饭的原因？ 毕竟是修真界的灵食，有此效果也并不奇怪。 自认为找到原因的沐衍不再纠结，而造成此事的莫弈则是深藏功与名。 吃完早饭后沐衍去找了莫弈，和他一起把请假手续办好了。 但之后两人没再从莫弈办公室门上的传送阵进入修真界，毕竟要是从学校消失不见太久，那可能就要上头条新闻了。 莫弈他们从学校大门出去，打车去了修真界在青城的一处驻点。 驻点伪装成了车站的样子，但凡人是看不见也进不来的。 沐衍跟着莫弈走进车站，莫弈拿出张银色的卡在前台的刷卡机上刷了两下，然后就跟着路线指示到了一辆大巴士前。 大巴士的样子就像是凡人在汽车站坐的那种车。 “这怎么感觉一点儿也不修真界啊。”沐衍很小声地嘀咕道。 但莫弈可是修士，如果没有用防止偷听的手段，再小的声音他也听得见。 他并未解释什么。 “上来吧。” 沐衍在跨上车的一瞬间，感觉眼前场景一晃，回神时就发现眼前根本就不是想像中的客车内部样子。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如同隧道一样的甬道，甬道内泛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沐衍张着嘴，神情里满是不可思议。 是他把修真界想得太简单了。 莫弈笑着道：“这够修真界了吧。” 沐衍胡乱点着头，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只是下意识地跟在莫弈后面走。 这通道似乎没有岔道，而且到处都是白光，看不见外面，也不知道有多长。 两人安静地走了不知多久，沐衍先受不住这安静的氛围开了口。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 “嗯。” “可你不是修士吗？不应该会那种御剑飞行之类的？” 莫弈突然停住了身形，沐衍没来得及刹住，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沐衍捂住撞痛的鼻子，心想，剑修的体质可真好，这后背硬的把他眼泪花儿都撞出来了。 揉了揉撞痛的鼻子，沐衍抬头去看莫弈，却撞进一双神情晦暗的眼眸里。 剑，是剑修的道。 剑修的剑甚至比命更重要。 因为命人人都有，道却不是人人能求。 所以没有任何一个剑修，会把自己的道踩在脚下。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沐衍，不是自己的剑，莫弈早把敢说这话的人给砍了。 看着沐衍被他的表情骇住而不敢动，莫弈突然就感到有些无奈。 他恢复了温和带笑的表情，摸了摸沐衍的头。 这毕竟是自己的剑，而且还失忆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应该是受了凡人的误导。 也正因为沐衍失忆，所以才想把他送去修真界学院，重新学习修真界的基础常识，等从学院毕业，沐衍应该就不会再问出这种问题了。 且等沐衍恢复记忆，肯定会对这个问题更加在意。 “没有剑修，会把自己的剑踩在脚下，原因吗，等你到修真界学院学习后就能知道了。”莫弈给沐衍解释了不御剑飞行的原因。 “我们现在就在天上，而且这里禁止飞行。这条通道直通目的地，且已经折叠了空间，你走一步就差不多已经走了几万里路。” 沐衍：“……” 所以还是我小瞧了修真界。 通道的尽头很快出现在了沐衍前方，出口的光圈里，显现着一副沐衍非常熟悉的景色。 “这是……首都？”因为太惊讶，沐衍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 他们仅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竟然就从最南方的青城来到最北方的首都了。 等到两人走出出口，沐衍看着脚下的首都，神情木然。 因为实在是太震惊而做不出表情了。 没错，沐衍和莫弈他们现在站在天上，脚下的道路是完全透明的，只间或有些白色的云朵从脚下飘过。 低头往下看去，则可以清晰地将首都的全景尽收眼底。 而他们要去的学院，就在前方的云层上，一座巨大的秦代建筑风格的宫殿。 除了莫弈他们，还有很多修者在往学院飞去。 “这真得不会被卫星拍到吗？”沐衍问。 莫弈答道：“不会，学院所在的空间与人间是重叠的，实际上并不在人间，所以凡人不会看见。” ……好吧。 原来自己不光跨越了大半个国家，还干脆跨了空间。 这时莫弈突然揽住沐衍的腰：“准备好，要带你飞了。” “诶？” 沐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莫弈带到了空中，眼前景物迅速掠过，只能听到耳边风声轰轰作响。 落地后沐衍腿都软了，晕头转向摇摇晃晃，摸着莫弈的人直往他怀里缩。 莫弈抱住沐衍，伸手往他额头上摸：“很难受？” 沐衍喉咙里“唔”了一声，闭着眼埋在莫弈怀里不想说话。 这让莫弈再次疑惑了。 难道是不适应刚刚飞行的速度？可这不应该呀，要知道出剑的速度可是快过音速，要是快不过音速那还叫剑修吗？ 变成人对剑的影响竟然这么大吗？ 莫弈扶着沐衍走进学院大门，让他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休息。 等沐衍缓过神来，就突然发现面前站了个穿着古装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看着沐衍啧啧称奇。 “好剑啊，好剑！” 然而刚回过神来的沐衍以为对方在骂他“好贱”，猛地跳起来怒道：“你才贱呢！” 中年大叔被吼地蹬蹬后退两步，满脸诧异：“我不是剑啊。” 沐衍没好气道：“我也不贱。” 一旁的莫弈：“噗。” 然后也惹来沐衍的怒瞪。 莫弈轻咳一声，起身按住沐衍的肩膀，把他往椅子上一按，自己则是向中年大叔行了一个晚辈礼。 “见过大师伯。” 中年大叔，也就是齐蔚摆摆手：“你都大乘了，和我同样境界，不用这么多礼。” 他再次看向整个人都还散发着我很生气意味的沐衍，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这小家伙全都忘了？” 莫弈神情有些无奈：“嗯，全忘了，所以送来学院学习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些记忆。”他看着齐蔚，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学院这期的总教习请了您？” 齐蔚哈哈大笑道：“是啊，你小子才反应过来。”然后又问，“你是要陪着这小家伙一起上课吗？” 莫弈摇了摇头：“不了，宗门有事叫我回去帮忙，既然您是这期的总教习，还请麻烦您多照顾下小衍。” “这好说，你就放心去忙吧。” 然后莫弈带着沐衍把入学手续办好就离开了学院，留下沐衍和齐蔚大眼瞪小眼。 看着沐衍对自己还是很抵触的样子，齐蔚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给他道歉： “我之前不是骂你，是在夸你。” 沐衍一脸不可思议：“那是夸我？！” 齐蔚脑门冒出冷汗：妈的又不能直接告诉他身份，这要怎么解释啊。 “呃……唔……等你想起来了你就知道了。” 他“啪”地一下甩了张金卡到沐衍怀里，留下一句“我想起来还有事没办先走了”然后人就一溜烟地跑没影儿了。 沐衍：“……”这什么人啊，拉黑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