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GB/女攻】温柔误我在线阅读 - 21幻境(剧情/回到当初/爱抚当初受到折磨的他)

21幻境(剧情/回到当初/爱抚当初受到折磨的他)

    越是往南,草木越是繁茂。终于在第七日日暮时,眼前骤然开阔,现出山间的一片湖泊,水波粼粼。湖畔隐约能看到一座废弃的寨子,凋朽的木上已经生出绿色的藤蔓。

    “我以前来过这里。” 卿容笑了笑,指着水边一座两人高的月神像。石像垂眸静立着,左手掌心向地,右手掌心向天,手中托着纯白的月轮。

    然而庄严肃美的神像面上,却有一道深邃的裂纹横着划过鼻梁切过双眼,让曾经镶嵌的宝石碎裂掉落,露出半只空洞的眼窝,开出奇丽诡异的红花。

    城寨颓圮,篱墙寂静。

    “阿容曾经来过?” 谢渊注视着那道剑痕,略一思索,“这……是你划出的么?”

    他听说过她当年的旧事。大光明宫年仅十六岁的少使曾经孤身闯入苗疆,将一处分坛扫清。

    “嗯。从这里开始,大祭司可以透过水镜看到我们。每一个雕像的双眼都是水镜的眼睛。”

    卿容若有所思地自地上拾起碎石的残片,在纤细的指间摩挲,“这么多人兴师动众,虽说是为了诛灭拜月教,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诛杀玄江。据说他修行日深,如果此时不杀他,等到他跨入天人之境,还有谁能与他为敌呢。除了他,其他人即便强也不足为虑。”

    最开始沿同一路前行的人已经分成数支,每一支都由两人率领。妙空与谢渊才是掌管她这一支的人。

    如此大的动静,玄江自然早就发觉了。可是一路上,就连路过的信奉拜月教的村寨也毫无动静,只是从房屋的缝隙中露出仇恨的眼睛。

    自然是玄江所传下的命令。

    “对于很多苗疆人来说,玄江就是他们的神。”

    一个血腥又仁慈的神只。玄江每三年就以三百人血祭一次以修习术法,凭借独创的“引息”之术汲取信众的力量,达到了前几位祭司从未达到的高度,长生久视,二百七十余岁仍宛如青年。这些年更是愈发乖张,一次血祭竟然需要五百人之巨。

    但同样他也为苗疆人行云布雨,祛除灾病,让信众以成为拜月教圣湖之下累累白骨的一员为荣。

    “我们恐怕是苗疆人心里的大恶人。” 卿容驱马涉过浅浅的溪流,轻声道。

    “玄江庇护苗疆之人,所吞噬的却不止苗疆人。中原不会纵容这样的行径。” 谢渊顿了顿,轻叹道:“况且庇护信众本是大祭司的本职,玄江以前的历任祭司都是如此。玄江在位太久,让人们忘了这些,将应得的庇护引为恩赐。”

    夜间的溪水上弥漫着淡色的雾气,在月色下迷蒙缥缈,恍若仙境。

    然而看似近在眼前的对岸却遥不可及,无论如何驱马也只是在浅浅溪水中徘徊。几乎是贴着耳边,骤然银铃一响。

    她不知何时已经立在水间。

    来人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大小,赤着足露出一对白鸽样的脚丫,足系银铃,衣摆上以金线勾勒繁复的云纹,额上佩着繁复的银饰。唯有发上一点红花,张扬鲜烈如血。

    她微眯了眼睛望着远来的人,那双透出隐约蓝意的眼睛澄明如水。

    她身边,自水面上的雾气中缓缓凝聚出一个身影,纯黑如墨的长发垂落及膝,面容俊美。那双如静水一般的眸子不起波澜,淡漠温和地注视着远来的人,宽大的纯白衣角湮没入重叠的雾气。

    “你长大了。” 他带着不属于中原的奇异音调,淡淡笑了,“......真是与澄琅更相像了。”

    “阿容,这是幻身。” 谢渊凝神注视了那个人影片刻,感觉手心握着的手有些凉,垂眸将她的手握紧。

    “旁边的是真的。那不是人,是玄江炼制的鬼降。” 卿容偏过脸看看他,弯起唇指尖安慰地蹭蹭他的手背,“阿渊放心,我没事。”

    “这个不是人,是玄江炼制的鬼降望舒。” 卿容凝视那个少女片刻,神色郑重了些。

    她抽出手,手指一转间掌心露出一抹寒光,在手掌上一抹,垂手将鲜血滴入溪水手印一变,清喝,“去!”

    溪水中沾染她鲜血的水珠骤然腾起,数百粒水珠随她的手印变化瞬息散作水雾骤然冲散周围白色的朦胧雾气。

    她对于术法并不了解,凭借的是身体中继承自母亲的功力。

    “小心!” 谢渊的剑铮然出鞘,格住已经逼到卿容脸前的手。那只手掌小而白皙,居然用手指直接抓住了雪亮的长剑。

    卿容自马背上飞身掠起,和妙空一起电光般切向她的后背,那柄锋锐的利刃切上白衣少女的脖颈,发觉一击不入后飞速后撤,一掌击在她背心,将她震出四五步。

    “望舒。” 玄江唤了她一声,“不要做多余的事。”

    “是。” 望舒应了一声,手中捧出一个小小的玉盒,手一掀陡然飞出一点亮光,玄江手上结出一个繁复的印记,让那一点亮穿透她举起格挡的刀身直冲卿容的额头,却在触到她额头的一瞬被弹落,反飞回玉盒之中。

    “这是什么?” 卿容愣了一下,凝神看向那一枚亮点,却不明所以。

    望舒的脸却是毫无血色的,满脸失望,就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呆呆看着手里的盒子,“怎么会?明明星盘上说了的......”

    “好了,他们三人都不弱,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玄江却像是没怎么惊讶地样子,温和道:“试也让你试了,我们该走了。”

    “不必追。” 卿容勒马静静看着他们离去,低头看看已经渡过的浅浅溪水,很轻地笑了一声,“反正,将来肯定还会遇到的。”

    “就是......要和阿渊的人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一点术法?” 她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叹了口气。

    “没事,我来就好了。” 谢渊被她苦恼的表情逗笑,伸手摸摸她的柔软的黑发。妙空淡淡斜了这边一眼,一语不发地转回去。

    “这个消息,最好告知教王与我父亲那边。他们能与拜月教内部的探子相递讯息,也许能知道刚刚那个东西是什么。” 谢渊沉思了片刻道。

    两方传递消息,往往要一两日之久。卿容看了一眼竹筒里的字条,有些失望,“连右护法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恐怕是他们教中的绝密。” 谢渊沉吟了片刻,“需要用星盘推算的......唯有祭司和圣女的传承。可惜不知道究竟是与哪个有关。”

    各路从不同方向汇集的人马在几日之间已经逼近拜月教的圣山。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力的阻挠,即便在重要的分坛也所遇的皆是粗通术法的教众想要用些巫蛊鬼降之术阻拦他们。

    虽然也有不少中招的,但相比之前所想的阻碍,实在过于顺利了。

    顺利到所有人都心有疑虑。拜月教中的强手也不少,更是各自炼制鬼降,可是现在一个也见不到身影。逼问那些教众,倒是也有不少屈服的,都说此前已经被大祭司召回了。

    “拜月教中的人反而不像那些苗疆寨子里的人一样对大祭司深信不疑。” 卿容看着那几个妥协的人,觉得颇有些讽刺。

    这句话话音落下时,月神碎裂在地的漆黑瞳孔仍反射出淡淡的光华,像是凝望着一个个人。

    直到从陆笙那一边传来了一条讯息。是拜月教右护法传出的,据说当时已经几乎成了个血人,“血祭。” 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就已经昏死过去。

    陆笙与谢鹤尧并行的两个血红指印落在那条消息上,号令各路人以最快速度赶往圣山。

    远远已经能看见高耸的圣山,空气中不知何时已经弥漫了淡淡血气。卿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那座圣山寂静如死。听说最先抵达的是走最近路线抵达的妙风那一部与陆笙与谢鹤尧所率的主力,自东山门攻入,已经杀上拜月教的圣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前一步。

    越靠近圣山,血气愈浓。 妙风几乎一见到他们就已经迎上来,卿容一眼就看出他脸色苍白,呼吸也急促。

    其实四面一扫也知道情况不佳,一眼望去全是一排排昏迷不醒的人和已经失了气息的尸体。不过打眼一看,居然大部分人都并未上山。

    妙空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有些凝重,“上面怎么样?”

    “僵持在山顶圣湖边。” 妙风很简略地道,“玄江血祭了教众,包括左护法,全部。”

    卿容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轻轻嗤了一声,“真是疯子,不要拜月教了么?”

    “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妙风阖上眼叹了口气,“圣山一进去就是玄江布下的幻术,再多人进去都只能是各凭本事。第一批进去的人损失很大。”

    “教王与庄主他们如何?” 谢渊凝神望了一眼遥远的山顶。

    “我们和他们一起闯上去的,他们令我和贺均回来接应你们。” 妙风脸色暗了暗,“上面还有中原珈蓝寺的高僧,一共五六个人。不过妙水死了。”

    即使带来再多的人,面对这样的术法时也无法成为倚仗。其实最初所想的也是如此。

    只不过教众干脆被玄江自己扫空,他和身为重明山庄副庄主的贺均只能退下来免得下面已经无需与教众缠斗的人马自己乱成一团。

    “从进入那道山门开始,周围已经是幻境。” 妙风道,“勘破迷障,狠下心才能挣脱。每个人各不相同,比如教王在幻境中亲手杀了圣女,我选择在当年你回从药师谷回大光明宫时再一次不跟上去。不过,多说无益,进去之后这些就都忘了。”

    “你们两个上去就够了。其他人去了也是累赘。” 脸色同样苍白的贺均补了一句,看着谢渊,“谨行想好了要上去吗?”

    “嗯。” 谢渊并未迟疑地应了一声,伸手牵住卿容的手,“不过阿容也上去。”

    贺均的脸一瞬有点绷不住,“阿容也上去?容丫头和你好不假,你不能让她送死吧?”

    “贺伯伯,没事。” 卿容倒是向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在贺均身上一按。

    “你......” 贺均只觉得一股巨力传过来,几乎要把他掀飞出去,却像温柔的水流一样缓和地浮过,脸色一瞬变了,虎目一瞪,“化春风?容丫头,你......”

    “等我们回来向你解释吧。” 纤细的少女微微一笑,牵住谢渊的手身影轻飘飘掠过山下的长桥,与妙空踏入了空阔的山门。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黑暗。身边睡着一个人,墨色的长发柔顺地散开在床榻上,被她绕在手臂间枕着。

    他的手被绑在头顶,漂亮的腕上磨出一圈分明的红痕,被子下隐约能看出他的两腿大开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看见她醒了,那双眼睛静静看过来,淡漠得不起波澜。

    卿容被那样的目光看得一颤,有些小心翼翼地凑近他,轻轻把手臂从他的长发间抽出来,“阿渊?”

    谢渊垂下眼睛,避过她的目光,并未出言。

    明明......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怎么会又回来?上一刻,她还窝在他身边,头顶是浩瀚的星野。

    那些事情飞快地模糊,像是在梦里。是以后会发生的事吗?

    “公子......” 卿容有些忐忑地抿了抿唇,伸手抱住他,解开他脚踝和手腕上牢牢绑着的红绸。谢渊静静任她摆布,呼吸急促,偏过头不看她。

    卿容看了一眼被子上不该有的凸起轮廓,试探着碰了碰他的下身。阳具被束缚着未得发泄,胀得厉害。榻上的人被碰得抿紧唇闷哼了一声,腰腹本能地绷紧,仰起脸后脑抵紧枕头,本能地抗拒着她的触碰。

    卿容呆呆看了一眼谢渊失了颜色的脸颊,心里酸涩得缩成一片,忽然有点想掉眼泪。她才听到他原谅他,忽然就回到了他们最不堪的时候。

    她有些没有勇气面对他,在心里做了好几次准备,手才探下去小心地解开他下身的束缚。谢渊轻轻颤了一下,忽然低声道:“陆卿容,我......很累。能允许我休息一下吗?”

    不是最初的七天。卿容心里抖了抖,反应过来又觉得更难过。要是早一点从梦里醒过来,她是不是可以避免伤害他?

    他好久好久没有叫她陆卿容了。

    “公子,是让你舒服的事......” 卿容小鹌鹑一样把脑袋抵在他肩上躲过他的眼光,感到他有些凉的体温,小心翼翼用一只手牵住他的手腕用内息缓和着他手腕的红肿。谢渊的手冰冰凉凉,手指修长。

    和她梦里牵到的一样。他感到她的手又碰上了他挺胀的柱身,那只被握住的手指尖抖了一下,放任一样闭上了眼睛,睫毛鸦羽一样垂落。

    卿容试探着轻轻逗弄他,掌心在他敏感的顶端打着转,手掌握住饱胀的茎身滑动。然而大概是憋得太久,谢渊只是抿紧唇有些痛楚地皱眉,顶端的铃口在刺激下剧烈地张缩,茎身轻颤着,却只是吐出了一缕细细的清液。

    他像之前那样温柔地抱着她,她还能从容自若地欺负逗弄着他。可是现在回到这时候,卿容觉得自己几乎要怯场,想了想,手指往上攀了攀,绕到他挺立的乳尖。啊,肿了。

    纤细的手指颤了颤,差点要缩回来,想了想她还是轻轻撩开被子,唇贴上他涨红的乳尖轻轻吮了吮,柔软的舌尖围着那粒硬挺转来转去。

    “唔......” 谢渊终于有了动静,敏感的身体轻颤着想要躲开,被她抓住的手指尖痉挛了一下,“别这样......”

    她从来没有这样对他,他在本能的抗拒中却居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你、唔......”

    他咬住唇强行压抑住几乎要出口的呻吟,眼眶被激得泛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颊却依然因为被本能唤起的情欲泛起一抹红潮。

    “不难受的,阿渊、公子......” 卿容大着胆子在他锁骨下亲了一口,手指轻柔地托着他饱满的囊袋仔细地爱抚揉捏,指肚在上面打着转,感觉那里胀鼓鼓的。

    身体毕竟是有反应的,他被她爱抚得受不住地喘息,眼睫垂落着轻颤,沾上了细微的湿意。少女的手指尖抵着精孔摩擦着,中指按着他guitou下方的系带来回压揉,逼得他抿紧唇从鼻间漏出细微的轻哼。

    高挺的柱身因为迟来的爱抚温度一点点升高,火热地躺在她手心,顶端胀大颤抖着从翕张的小孔中吐出一股股清澈滑润的yin液,顺着茎身沾湿在她手中。

    卿容的手松开了他,一点点下移,指尖探到了两瓣柔软的花唇。那里被上方的刺激挑逗着本能地一张一合,花瓣却被里面埋着的东西顶得大开,从夹着的缝隙间一股股涌出透亮的yin水儿,把两瓣柔红的花唇浸得湿透,手指一碰就激动得张合个不停。

    谢渊闭紧眼睛,想要躲开身体yin荡又不堪入目的一幕,耳尖却骤然落入了温暖的唇中。少女用唇齿轻含着敏感的耳珠,声音......居然像是有点讨好,软软的,含着紧张,“公子马上就不难受了,我保证!”

    她温暖的气息落在他耳畔,谢渊几乎是本能地偏开脸一避,视线却骤然撞进她的眼睛。

    那双清透的眸子里含着水汽,眼圈都红了,呆呆地看着他。

    像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躲开她。

    心中像是被很熟悉的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谢渊一瞬闭上眼,克制住自己抱住她安慰的冲动。

    他.什么时候见过她哭吗?分明是没有的。

    耳边卿容飞快地抽了抽鼻子,像是没发觉自己的眼圈已经露了怯,声音还是含着一点甜,认真地哄他,“阿渊乖,这次真的不疼、不难受......”

    她像是小小哽咽了一下,抿了抿唇在语气上保持着认真,“我知道错了,阿渊一会也可以那样弄我。真的,没骗你。”

    所有漠然冷酷与敏锐在看到他当年在她手上受到伤害时都逃跑的无影无踪,纤细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抱住憔悴的爱人,把他在怀里暖得温温的,想让他立刻觉得舒服,却不知如何是好地有点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