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去学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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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果然盛垚没有按时起床,银灰色的被褥里只露出个白玉精致的小脸,抱着温淼的枕头睡的昏天暗地。 温淼跟小朋友们换了早餐,自己吃过又给盛垚留了一份。 她今天有课,不算清闲,得走了。 可她还站在床边,久久凝视着睡颜依旧耀眼夺目的小家伙。 要结婚吗? 和他? 一个还没定性的孩子? 扪心自问,她真的愿意被这个人束缚,不会厌倦不会变心? 当他容颜不在性情大改,她的宠爱还是一如往昔? 婚姻不是儿戏,这不是说说而已。 她的家庭和盛垚的家庭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这样的迥异的两个家庭里养出的人,真正结合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温淼捏了捏那张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小脸。 昨天晚上小孩哭的那么委屈,怎么着都不能忍心啊。 安静睡着的人无知无觉,嗅着熟悉安心的味道陷在黑甜的梦乡里。 ** 温淼对学生很好,好到几乎算得上宠爱的地步。 对来上她大课的学生都能做到包容理解,对亲传弟子更可堪称半个母亲。 她为人温和又没有架子,一般来说,用教学温柔来形容老师,等同于约束不严。 但温淼过分优秀以至于让人心生敬畏,可她偏偏长相不俗性格又平易近人,是以她的学生对她无不敬爱,交流时也多是崇拜亲近,没有其它教授与弟子之间的距离感。 盛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混进这所多少人梦中的学府,一路辗转,凭借过人的样貌总算顺利找到温淼授课的教室。 领他走进玉树楼的姑娘掏出通行卡示意他进去,一路上笑语吟吟,即使面前的帅哥一直面无表情她也热情不减:“你今天运气是真不错,现在来啊正好赶上她在上课,不然要在实验室才能找到人呢,但温教授的实验室可不是有卡就能进的哦。” “不过同学,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盛垚拎着袋子换了个手,没什么情绪的“嗯”一声,面无表情从鼻腔里发出哼声的人总会显得不是很有礼貌,但在绝对外貌碾压下,一切都变的合理且带感。 那女生也容貌尚佳,在以和尚庙着名的校王牌学院,她已是蝉联三年的一朵花了。 白色连衣裙抱着书本的姑娘一身书卷气,见状更是不恼,反而有些调皮道:“就说这样的小哥哥不可能籍籍无名啦!校园风云榜什么的,你肯定是那种,青史留名,的人物呢~” 玉树楼是前国宝级别建筑师设计的,后来他的后人与他一样,也毕业于升临大学建筑系,前年参与维整了玉树楼,其成就早已不愧为大家之后。 女生的外祖母就是这位后人,她在大厅中央人像前定,微微仰头目光看着这位令她便骄傲不已祖先,再转头眼里熠熠生辉,她往盛垚身边走,指着雕像笑的灿烂:“就说你好运气嘛,我刚好巧翘了理论课,偷偷溜来玉树楼,给家中老祖的雕像拍修缮后的照片,不然呀,玉树楼你是进不来的!” 女生说的轻松,欢快的语气里还藏着小小的骄傲。 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叽叽喳喳的:“一般人不知道哦,温教授是近来才搬到玉树楼上课的,之前是在离研究所比较近的云舒楼,那里不用通行卡只要登记就可以进,但是玉树楼不一样,这里实验室居多,能进来的都不一般人!你看,你运气多好,随便一问就问到我这个‘二班人’带你进来了!” 姑娘说罢眨眨眼,披肩长发随着她一蹦一跳的动作摇摆,让她看起来俏皮可爱。 盛垚又换了个手,站在电梯前长身而立,黑衣黑裤衬的他肤如凝脂,仿佛是谁家走失的矜贵公子,无端引人呵护,只想为他寻来美玉珍宝好哄他开心。 那姑娘锲而不舍,但她说的多是温淼的事,盛垚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倒也不反感。 她条件不差,追她的人多如牛毛,但她眼界太高了,能看上的寥寥无几,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让她一见钟情的,小姑娘三观跟着五官走,倒贴也乐意! “不过我只能算得上二般人,只是有幸听过温教授的讲座罢了。能拿到她的名额,进她实验室的才是真正的不一般!你可能不知道,温教授人有多好名额就有多难抢,年纪轻轻就是学者了,人好看又温柔,官键还特大方!手下学生不多,听说每个都是温教授心尖尖,待遇不是一般的好。反正,我们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就是温教授了,你是不知道……” “每个都是她的心尖尖?”走进电梯,看着那姑娘按了17楼,盛垚突然出声。 被人打断姑娘也不恼怒,反而为这帅哥肯开口搭话而兴高采烈:“是呀,温教授对她的学生真的很好,好到让我们这些外派子弟都羡慕嫉妒恨呢!” “她有几个学生?” “这我不知道,不过好像很少吧~” 盛垚微微颔首,眸光深沉不再言语。 “小哥哥,你是哪个学校的?是替你导师来找温教授吗?你看起来好小哦有20岁嘛!”姑娘笑嘻嘻的,眼睛弯弯很讨喜。 盛垚心里烦躁,碍于还要她帮忙引路摇摇头算是回答,冷眼看着数字跳动。 心尖尖? 他从来都是臭着脸没什么表情的,是以那姑娘也没看出他高不高兴,继续道:“我们升临不止是第一学府,升临的食堂放在广意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各国各地的好吃的在我们升临可是应有尽有……有空的话,我可以尽尽地主之谊哦!。” 电梯停下,姑娘带领盛垚来到一间教室前,她随意扯下一张纸,上面是她见盛垚问路时就写下的联系方式,塞在盛垚手里笑道:“这就是了,不用怕,温教授是最和蔼可亲的,你可以坐在后面旁听,她不会把你赶出去!” 说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甜甜一笑走开了。 盛垚眨眨眼,这么个钟灵毓秀的人,近乎粗暴的把手中纸条捏成一团再轻轻一抛。 一道弧线划过,最终完美落到可回收垃圾桶里。 动作一气呵成,渣的人神共愤。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抿着嘴巴怀抱着拎了一路的袋子,从后门悄悄的,悄悄的进来。 他还记着那姑娘说的话。 “每个都是温教授的心尖尖……” 教室不大,一进门看到的景象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先前那姑娘跟他废了那么多话,夸的温淼天上有地下无,他还以为会看到一副师生其乐融融说笑的样子。 没想到他们一个个背脊挺直,小学生似的还把手放在桌子上面,目测人手一本笔记本,不是笔记本电脑,是纸张式笔记本,正写写画画抄黑板上的一堆东西。 温淼在讲台上,背着他们写那些看起来就让人犯困的字符图案,写完一面就擦,毫不停顿。这些学生好像也习惯了似的,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板书和笔尖划过本子的声音。 盛垚坐在角落里,声音轻轻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就算是这样,椅子放下时还是避免不了发出响动,可前排三人好像听不见,自顾自写着。 一面又一面,黑板拉下来又放上去,温淼字写的漂亮又快,待她终于落笔那些学生也一前一后写完了。 温淼看着他们,终日带笑的脸上少见的凉意:“如果记不牢,就每天来教室写几遍板书。对于这件事我不想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数,随州,你的项目奖金全部给于于和秦奏分了,有意见吗?” 左边的男生低着头道:“没意见。” 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幸灾乐祸,一起说道:“我们也没意见。” 温淼这才回身把板书一点点擦掉,边擦边说:“随州准备一下,你先来。” 被叫随州的男生点点头,盛垚看着也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但看他似乎是找回了一点自信,也不耷拉脑袋了,起身去把电脑打开,然后就开始了盛垚催眠时间。 他都惊了!这么一堆又长又拗口的词语是是人类发明出来的吗,别说他能不能听懂,他连有些汉字听都没听过…… 就这,温淼听着听着还一次又一次的打断纠错,然后那个男生就标注上继续说着外星语。 温淼听着听着就皱起眉头。 随州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君不见泯然众人矣的方仲永? 作业糊弄了事,论文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昨天还在实验室偷懒,差点没把整个项目毁于一旦,还是官于于眼疾手快帮他补上了。 项目重不重要另说,因为偷懒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事大,今天能为了省事不加重,明天就能不带手套放样本,后天直接炸了实验室都说不准。 但这么大人了,甚至秦奏孩子都两岁了,温淼一路看他们走过来,就算有的人心思不在学术,也从不吝啬教授本领,尽她最大可能为学生保驾护航,做个合格的领路人。 她这样的授课方式几乎是凤毛麟角,但谁让她的梦想是当个中学老师呢,惯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连实验室里都敢开小差! 擦完一半黑板,随州冗长的报告也做完了,温淼回头想说什么,一转身就看见教室最后面,一个熟悉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 温淼微微一楞笑了,这是她今天第一个笑容。 站起来准备借着报告的官于于不明所以,她被老师抬手打断了想说的话。 就听刚刚还慑的她大气不敢出的导师,正含着笑意道:”后面睡觉的同学,请你把黑板擦干净。” 这一下三人齐刷刷回头,盯着后面一动不动睡觉的人看。 “随州去把他叫醒,让他擦黑板,”温淼说着抬手示意官于于继续。 盛垚正睡的香甜,久违的被老师催眠,课堂上偷偷睡觉的时光啊。 随州敲敲桌子:“诶,怎么进来的,来旁听都睡啊小伙儿?醒醒,去给咱擦擦黑板吧?” 临走前还回头看他一眼,嘀咕道:“哪来的小屁孩,跑这溜达来了。” 盛垚当时就怒了。 什么小屁孩!我是你师公!你师公!没大没小的! 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见温淼看着他似笑非笑,冲他做了个“来来来”的手势,这回盛垚真切感受到三道激光眼盯着他biubiubiu发射光线了。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走上去,越过温淼拿起抹布。 还回头看了一眼,冲她挤眉弄眼:我真擦啊 “于于继续。”温淼投去个表情,不看他了。 盛垚抿着嘴老大不高兴。 我又不是你的学生,还叫我擦黑板…… 盛垚擦完黑板一声不吭就又做到后排去了,带上耳机打游戏,心气儿不顺游戏也玩不好。 一脸烦躁的趴下嘟嘟囔囔。 等到学生走了,温淼才坐到他身边,给他开了一罐学生给的旺仔牛奶。 眼里漾着江河,温温柔柔的:“盛垚真厉害,第一次来就能找对地方。” 升临大的离谱,园内甚至设有共享汽车,早在建校初期就投入公交车了,每三年都会在原建筑上维修保养。 放眼整个星球,升临占地面积最大,也蝉联了国内外“最美的学府”榜首。 而且升临学院多,建筑多,绿化多,道路四通八达很容易迷路,有人大学四年只在宿舍——学院——食堂——图书馆——北校门这一亩三分地熟悉,文学院的去理学院,进去就出不来的大有人在。 所以盛垚第一次来就正巧找到她,还进得了这座相对严格的玉树楼,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盛垚撅着最嘴本不想理她,但是听她毫不作伪的夸赞还是屈尊降贵道:“我又不是没长嘴。” 话不多,还气鼓鼓的。 “是嘛!”温淼语气夸张:“那你真厉害!” 之前去游乐园,她买个水的功夫盛垚就被花车游行的群众推着走了。 温淼手机在他那,俩人联系不上。 三伏的天里就站在走丢的地方等着她来找,宁死不肯开口问问企鹅园区在什么地方。 温淼广播了也没等到——他不肯开口问广播站在哪。 是以温淼只好求助路人,让好心人帮忙把白衣黑裤,头带米妮头饰,手里还绑着气球的男生带过来,并特别说了这个男生长的很好看,特别的好看,而且是个始终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酷盖。 被冲到北极熊园区的盛垚冷脸拒绝了不知多少好心人的搭讪,最后被在此园区卖冰淇淋的工作人员给广播站反馈了位置。 温淼这才把人带回来。 温淼一出现盛垚就忍不住泪水了,嘴一扁眼里就酝了泪,站在原地等着温淼过来抱他,小可怜委屈的哄都哄不好。 他还理直气壮的指责温淼把他弄丢了。 酷盖变小可怜,反差萌让一旁观望的漂亮小姑娘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但这次,他肯屈尊降贵的问路,也是个进步了。 温淼掐着他柔软的小脸逗他:“给我擦黑板委屈你了,小嘴儿噘的能挂酱油壶。” 盛垚立刻瞪眼,两腮被捏在一起嘴巴嘟起来像只河豚:“明明是你掐的!” 他头往后缩努力躲开温淼的手,温淼也跟着过去就是不松。 “真没生气?” 躲不开他也不躲了,羽睫低垂可有可无的应了:“嗯,没有。” 可看他那样儿,就差没在额头上写着:情绪不高,急需人哄了。 温淼忍笑,把甜甜的旺仔牛奶递到他嘴边,“没生气就喝了吧,你喜欢的,齁甜齁甜的小崽崽。” 雪白的吸管抵住殷红饱满的唇,少年黑发顺从地搭在干净额头,五官精致到咄咄逼人,但此时他双唇间叼着一截吸管,嘴边一鼓一鼓像只小仓鼠,显得这么个可使百花失颜色的人稚嫩无辜。 盛垚大口大口的喝,赌气不去看她,嘴上酸溜溜的:“我哪敢生气啊,不是替你的心尖尖们干活吗,我哪敢生气呢!” “胡说什么呢?”温淼好笑。 一上午不见,她怎么就多出什么心尖尖了? 盛垚负气,捏扁牛奶盒扔到桌子上,“谁胡说了,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花心大萝卜!”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率先红了眼眶哽咽起来,气急了踹一脚地面,又嫌不解气再狠狠蹬一脚,低着头抹一把眼泪,动作粗鲁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气谁。 哦~这是又开始作了。 那能怎么办呢,哄哄吧。 温淼把手放在闹别扭的少年头上揉了两把,勾着小孩下巴抬起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他眼尾有些红,睫毛湿漉漉的,嘴边还微微噘起昭示着主人的委屈难过。 温淼微微弯腰,额头抵着他的,语气比盛垚还委屈:“天地良心,我的心尖尖只有盛垚宝贝一个人,什么时候多出个‘们’呢,这位同学你可不要乱说,我家小朋友可是要生气的。” 岂料盛垚听了一把拍开她,脸都皱在一起了,要哭不哭的:“都有小朋友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坏人,坏人,花心大萝卜!” 温淼怎么都没想到,这傻小孩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温淼一把抱起他搁在桌子上,分开盛垚的双腿跻身进去,捏着小孩的脖子啃噬柔软的双唇。 盛垚被卡着脖子挣扎不脱,只好死死要住牙关不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