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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他在一拜天地,他在给人cao b

    第四十四章

    李北寒没法儿对二mama发火儿,他知道二mama是真的伤了心,不想再和帅府、和老帅……和他,有任何牵扯。他不可能不管二mama,更何况,如今正是二mama最难受、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知道您心里不好受……”李北寒顿了顿,说:“我改日再来看您。”

    他见二mama又回身望着窗外,知道自己不该再留在这儿,只好先行离开。

    张玉衡紧紧身上披着的狐裘,在心底叹了口气。

    没几天,就是李北寒大喜的日子,帅府热闹非凡,好似原先闹得沸沸扬扬的兄弟阋墙一事从未发生,帅府还是那个象征着权势地位的帅府,李长川还是那个治家严谨、爱民如子的李大帅,李北寒还是那个年轻有为、人人夸赞的少将军,没在人前出现的三夫人和二少爷仿佛已从人们的记忆当中消失。

    李长川喜气洋洋地同政要、亲故、记者讲话。

    李北寒站在父亲身边,朱小姐站在他的身边。

    朱小姐凤冠霞帔,明艳动人,就算李北寒此刻满怀心事,也不得不承认朱小姐今儿很美。面对这么多人,朱小姐一点儿都不怯场,还是大大落落,气定神闲,很有几分帅府少奶奶的风范。

    “北寒,”她嘴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悄声道:“待会儿去照相,你扶着我点儿,我头上太重了,我怕摔。”

    李北寒抓住她的手,“嗯”了声。

    婚宴的喧嚣也传到了帅府后院儿连窗户都被钉死的柴房,这儿关押着帅府的二少爷李北珩,他让李长川拿马鞭抽得浑身是伤,白衬衫上血迹斑斑,嘴角也破了个口子,没有上药——李长川怎么会允许这个不肖子过得那么舒坦?留他一条命都是天大的恩赐了。

    李北珩听着远处的吹吹打打,自嘲地笑了笑。

    这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北珩没想这会儿还有人来看他,这可是李北寒的大日子,只怕整个儿帅府都在为他庆贺,谁还会想起他来呢?他抬头,恰好瞧见来人摘下大氅上的兜帽,露出一张苍白、阴郁的脸——他日思夜想的,正是这张脸的主人。

    李北珩笑叹道:“二mama,您还是来看我了。”

    门在张玉衡身后关上,帅府管家李琦生的脸在门外一闪而过,在今儿这个忙乱的婚宴上,大管家消失一会儿谁也不会多心,谁让帅府家大业大、要理会的事儿也多呢?谁都不知道,他居然会悄悄把离府别居住的二夫人带到李长川明令禁止的地方来。

    张玉衡在床边坐下,理了理衣裳,说:“听说你要走,我来送送你。”

    李北珩撑着手臂坐起身,伸手去抓二mama的手,二mama的手很软,一摸就是没做过粗活儿的手,他的母亲呢,早年为了维持生计,给人洗衣裳、缝衣裳,关节都变了形,摸上去,比沙子还粗砺。

    “您来,只是看我?”

    张玉衡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递给他。

    李北珩愣了愣,“您想让我……二mama,您在和我开顽笑?我一条烂命死不足惜,可我走了,我娘和我两个meimei可还要靠帅府活呢。”

    张玉衡把枪放在他手心,说:“北珩,事已至此,你以为留在帅府,你妈还能活几年?我已安排好,把她和你的两个meimei送到西南乡下,给她们置办一辈子都吃用不完的家业。这可比当李长川手里的一枚棋子好多了,你说呢?”

    李北珩握着那把枪,只觉得心底发冷。

    二mama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还要绝。

    他把枪放在枕下,“二mama,我当然相信你言出必践,可这是我的命,我不能这么轻易就交给你。”

    张玉衡道:“还有什么未竟的心愿,尽管告诉我。”

    李北珩身上的伤还很疼,可他的目光很亮,仿佛饥肠辘辘、终于发现猎物的鬣狗,“我要您。”

    他的手沿着二mama的手往上摸,“您知道,我心里一直有您,不然,我到这地步,怎么还不把您和李北寒的事说出去?您真当我不知道报纸的事是谁的手笔?二mama,我想让您好好儿地活着,我爱您。”

    张玉衡听了这话,一点儿都不觉得出乎意料,李北珩的心思他一早就有察觉,来之前也把一切情形都在心中细细推敲过,只要李北珩肯答应他的提议,他又有什么不肯妥协的呢?李北珩要的,他给得起。他既然来见李北珩,就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站起身,去解大氅的带儿。

    “一拜天地——!!!”

    朱小姐反手握住李北寒的手,睫毛轻轻颤抖,小声道:“五mama说,你和二mama最亲啦,明儿,我和你一起去给二mama请安,你说好不好?”

    李北寒看她一眼,觉得也许朱娉婷是最适宜做他夫人的女人,“过些天,等时机到了,我带你去见他。……见了面,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李北寒自己都听得出这话有多么不可信,二mama会喜欢她那才是怪事,只怕这会儿二mama连他都不喜欢了。可就算没住在帅府,二mama也还是他的二mama,人也还是李家的人,既然是他李家的人,那就得担起帅府二夫人的名头。

    大氅下,张玉衡的衣裳并不很厚,也不难解下,没一会儿,他就赤裸地站在李北珩面前,露出小产之后调养得很白嫩的皮rou。他看着李北珩,目光没有一点儿波澜,好似赤身裸体的那个人不是他。

    李北珩呼吸变得粗重,他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二mama的rufang,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能摸到二mama的乳儿,二mama的乳尖儿真红啊,真好看。他倾身把脸埋在二mama双乳之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远处婚宴的嘈杂声此时听起来仿佛近在咫尺,可李北珩沉醉在二mama怀里,忘了一切。

    “二拜高堂——!!!”

    李长川拍拍儿子的肩膀,老怀欣慰,显然动了真感情,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是给外人听的,对李北寒,他的叮嘱远没有那么长,可真心实意,充满对儿子的真切期望:“早点给老子添个孙子,比什么都强!”

    朱小姐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可在他脸上看到的,不是喜悦和向往,是很复杂、很难用言语描摹的神色……朱小姐不知道,她的丈夫想起了另一个“女人”曾怀过的、没能来到世间的孩子。

    二mama,这会儿一定更伤心了。他想。

    张玉衡躺在柴房硬邦邦的小床上,李北珩正伏在下边儿舔他畸形的小玩意儿,还有他的阴xue。那儿干巴巴的,一点儿水都没有。自打他没了孩子的那天起,那儿就再也没流过水儿,也许是里边儿受了伤,也许……是他自己提不起兴致。

    “二mama、二mama……”李北珩一个劲儿地叫他,着了魔似的,声音充满情欲,“我愿意为了你去死。”

    张玉衡眨眨眼,往下伸出手,摸上李北珩的脸,他想起来,李北珩也不过是个少年人。

    “夫妻对拜——!!!”

    李北寒顿了顿,想起过去和二mama说的玩笑话,二mama问他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他的回答未经深思,或许是因为根本用不着多想,他想要的,从来都是二mama那样的女人,或许,他想要的,正是二mama。

    众人的欢呼雀跃正在耳畔,李北寒很快把这不该出现的情绪压在心底,不去多想。他是天下最有前程的年轻人,在这乱世之中,他有人、有枪、有地盘儿,有拿整个东三省力捧他的父亲,有大家闺秀出身还留过洋的、很会为人处世的妻子,他没什么好不满意的。

    就算他成了亲,二mama还是他的人。

    李北珩忘了rou体的痛楚,也不在乎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有没有出血,他的几把插在二mama的雌xue内,那儿很干很涩,让他在动作时感到疼痛,可他不在乎,他觉得快感几乎掀翻他的天灵盖儿,太爽了,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人间极乐。

    张玉衡半阖双眼,并不觉得疼,但快感也很微弱,或许他下边儿真的再没有用了,李北珩巴巴地舔了那么久,他的身子都没什么动静,这和过去,他让北寒舔几下就一个劲儿地发抖那会儿可大不相同了。

    他也和过去大不相同啦。

    “送入洞房——!!!”

    李长川和老哥们儿们扎堆儿喝酒,扬言不醉不归,儿子成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真让他脸上有光啊!儿媳妇儿见过世面,也很懂事儿,老五都赞不绝口,看身段儿也好生养,将来一定能给帅府添上几个大胖小子,他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啦。

    李北寒和朱小姐——不,朱小姐如今是他的妻子了,是帅府的少奶奶——回到新房,床上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所有人都盼着他们早点儿生个孩子,没人知道,他曾有过孩子,只是没能来到世上。直到此刻,李北寒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发生在二mama身上的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帅府后宅,柴房的门再次打开,张玉衡裹着大氅、戴着兜帽走出来,迈过门槛儿时险些摔倒,连翘赶忙扶住他,又忍不住往门后瞥了一眼,只见二少爷李北珩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目光还在追逐小姐的身影,充满痴迷和疯狂。连翘打了个寒颤,他真的觉得,二少爷是个疯子。

    前宅的喜宴仍热闹喧嚣。

    张玉衡走角门儿出了帅府,马车蹬蹬蹬驶向鸾台路,蹄铁踩过的,是放了炮仗留下的一地碎红,多么喜庆,多么快活,仿佛不是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