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娶我(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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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辅成垂着头,不语。 他本也算不上话多的人,同她一起时却因着喜欢,说的自是比平时多些。只是此时此境,他却也是如何都憋不出一句。 “难不成我还会错意了?你当真对我没有丁点意思?”看着他缩头作龟的模样,将倾皱着眉。 史辅成深吸口气:“我对你并无……” 他不愿再经历这般让人窒息的时刻,只愿这一次讲个清楚,同她该如何如何。 哪怕,有些话说了后,可能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不信,”他话未说完,将倾便直接打断他,“我不信。你对我表露的情意做不得假。” 她也有些气了,气得想笑。 都已经这般地步了,还有什么否认的必要?该说的早便说了,现下两人的状态也远远超越了“友”能做的范畴,还有什么否认的必要?这傻子早就由内到外的,都被摸透了。 也不知道还在坚持个什么……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她一步步逼迫。 她今日还偏要将事给办成。 史辅成依旧不答,盯着池面,两眼放空。 “要不再灌个几斤?看看你还能说个什么,嗯?”她两手向后,摸上系带。 “说什么爱我,说什么求我,说什么一直一起?若并非心之所向,又如何说得出口?”一拉,系带松动,荷粉色的小衣滑下,落到水面上。 “你玩我?”她极轻极轻的问。 史辅成看见了那飘落的小衣,浑身一麻。 “……别这样。”他显得有些疲惫,“我早便同你说过了,我们不能这样。” 维持原状不好吗?何必捅破了这层…… 实际上,他只是不信,不信她真能守着,只他一个。 酒意上头时便也罢了,如今酒醒梦醒,这让他如何敢信? 她……哪离得开男人。 史辅成没有那个自信能喂得饱这贪食的饕餮。 裸着身子,她将发撩到后背。 “原因呢?你即是有那意思,却不愿的原因……”见史辅成目光闪躲,她了然,只是自嘲的笑。 “你不信?我懂了。” 史辅成面上不显,心下一震。 事实上他不想让将倾觉得他不信,他本没有看不起合欢出生的她,却是怕她会错意。 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想说“你那不过是为了修行”,却因为并无法揣测她是否乐在其中而无法开口。 事实上,他自知内心是介意的,不是介意同他好的人是所谓曾侍百夫的合欢宗弟子,他只是……无法接受在往后同别人分享自己认定为伴侣的人。 对她,他不敢奢求名分。因为不敢奢求名分,他便更为“懦弱”的连心意都不愿表露。 她观察着他的神情,便还是怀柔,解释着:“抱歉,门派里的修炼法子便只能如此,我先前弱小,便只能循着这法子练。现下也算是快要得道,自是不必再像从前一般。那些个人,我该断的早断了,原就是没有情在里头,不过我图他精元,他图我色相……” 总之,先表明自己以前那般不过是为了修炼,摘出情啊爱啊什么的。 若同别人只有身体纠葛,没有情爱……她知道这对史辅成来说好接受得多。 她定定看着史辅成,估摸着他是否听进,继续兀自说:“辅成,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我对你也是那个意思……若是你同意,我自当斩了那些过往,余后只同你好。绝不食言。” 然后,再暗示他,他为其中最为特殊的存在,与别人不同。以此来予他安心。 事实上,还是老的那套,对旁人不说多有用,骗傻子却是足够的。 史辅成是个傻子。 “言”字方落,史辅成也不管她此时赤身的状态,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那双眸子,很平静。带着他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认真。 他张口欲拒,却因着那双眼,竟是说不出口来。 他是渴望的,她抛下的饼,他无比渴望着吞下……甚至有一瞬间,他无所谓什么真真假假,只想奋不顾身的奔向她。 不留退路。 可惜,他强压了下来。 他还是不信。将倾遗憾的在心里暗暗嘀咕:原来还是有些不好忽悠的。 其实也不是难忽悠,只是史辅成向来对不完全稳妥的事情,始终怀着一分警惕。 心中已是信了六分了。 他不过因着不是个赌徒,不愿赌那剩下的四分。 她抛下的饵,始终只是口头承诺。 他是想信的。 只是,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位合欢宗大能,靠着吸人精气修炼的妖女,会能从此一心一意的,只垂青于他一人。 他是想信的。 可他不信。 水池温热,雾气飘渺。 裸着身体的裸女,坐在池中的剑修。 他们对视着。 “不成。”他说。 看着史辅成目中的清醒,将倾先是恼怒,再很快便败下阵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脯起伏,两豆乳珠晃眼。 史辅成这才忽然想起他们的衣物都不太规整,有些讪讪地低下头,非礼勿视。 他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从水中站了起来。水珠子打湿了他的身体,莹润月光下,让他深色的肌肤上淌着光。 水只到将倾的腰侧,自是有些挡不住史辅成的。 半个滚圆挺翘的臀部都浮于水面之上,没有遮挡,水珠子从脖发上顺着肩甲脊线滑下,隐入臀勾,再落入水中。 感觉到能灼穿身体的视线在身体上扫射,他强忍着遁入池底的冲动快步走到池边,撩起那块小小的料子。 也不管是在水中,他急乎乎的想将那块兜布系上。 先托起自己的器具,用那块布料包裹住,再把那三条线分别绕过左右和下路,两手绕至尾椎处系紧。 将倾目不转睛的看着。 史辅成的手不巧,甚至有些笨拙,系得很慢。米白色的细线绕过他的腰侧和臀缝,他许是有些紧张,系得有些紧,便勒出了些痕迹来。 深色的腰侧rou被白色细线勒得下陷,从下路绕过的线也被他夹在了臀缝里,微微隐出。 他的背很宽,肌rou轮廓明显,还有漂亮的蝴蝶骨突出。哪怕如今世人更尚白,他的rou体也漂亮得让人完全不觉得黑皮子丑怪。 反而让人垂涎。 系好带子,他又去将下裤直接提进水中,快速的穿了上去。 过了水的裤子紧贴在身体上,有些沉。他将裤头提至腰侧,没有腰带,布料又湿沉,所以只能两只手捻住卡住。 从后边看,他显得有些窘迫。 将倾抱臂,眼睛定定看着,脑中却还在转。 这都不答应? 怪了。 有些气恼,却不气馁。 她想了想,好像该用的软招都用得差不多了。 总不能硬上。 她不想如此对他。 她也嘴皮子耍得有些累了,直接问:“你待如何才愿?” 史辅成听着,还是坚持:“没可能。” 他一手揪着裤头,一手撑着池沿,单臂便将自己撑了上去。带着一地湿痕,去取衣物。 “把旁的都断了也不愿?” 心中想着,她绝对是断不干净。史辅成也有些不耐烦了,却不愿口出恶眼伤她。 哪怕“鼎炉万千”这种话可能也伤不着他。 他想了想,便道:“除非结道侣。” 实际上哪怕结了道侣,他也不认为她能守贞。之所以说这些话,只是因为他觉得她哪怕作为合欢宗弟子,也轻易不会结道侣。 虽说只是个形式,但结道侣对于大多数修者来说也算得上正式与严肃的,就连合欢宗都有明文规定:不得明知对方有道侣还与其欢好。 当然,多少人遵守就不知道了。 归根结底,他认为她虽然花了些,却也还算有底线……吧。 谁知,将倾只是沉默了会儿,便回答。 “……好。” 史辅成衣物还只套了一半,诧异的转头看她,望进了她眼底。 不知是她真决心如此,还是只是装得太好了,史辅成只能从那双琥珀色清透眼睛里看出认真。 “你疯了?”他话不过脑。 “若是成婚,我便会苟着你……不许你再同之前的那些人有瓜葛。”他被那一句好干懵了。 将倾心想:这可不是你想苟就能苟住的。 嘴上却还是说:“苟着便苟着,我乐意被你管着,”她摆出一副无奈的笑,“再说,那些人,我早就断了。” “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人,以后也是。” “是那种只要你,不要别人,只想和你过日子的那种喜欢。” 史辅成瞪大眼睛看着她,又突然移开,显得有些狼狈。 见他闪躲,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辅成,”她轻轻的唤他,“我没时间了。” 见她又说出这种话,他咬牙切齿,觉得她说这种话多半在故意激他,却又无法真的不理会:“……你到底是如何了?” “我快要到顶了。”她指了指天上。 月色很冷。 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自己要飞升了。 是了,她早就大乘后期了。 “……还有多久?” “估计也就百来年吧。”她大致报了下,也就只有她敢说出这种堪称狂妄的话了。 飞升啊……那之后可能就再也见不着了。 狡猾!史辅成暗暗谴责。 “娶我。”将倾说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清晰地灌入他的耳中。 分明是在告诉他: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