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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49.

    大概天真的人总是最残忍这句话说的没错,姜榕被他护的太好了,他像是朵被锁在水晶瓶里的玫瑰花,程池睿用尽全力只给他浇灌爱与美好,只允许他隔着层层玻璃雾里看花似的扫过那些人世间的苦楚,所以他足够善良,说的话也足够诛心。

    在得到学弟肯定的答复之后,姜榕很是带了几分不解的问他:“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你甚至都不了解我呀?”

    他像个天真稚童一般的困惑,程池睿背对着他们,却能想象到姜榕说那话的神情,一定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无辜小狗眼湿漉漉的看着和他说话的人,却在质疑着对方的感情,把那人的一片真心放在脚下反复践踏。

    最可笑的是,他甚至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不解,想要寻求个答案。

    他说你都没和我相处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人呢?

    他说噢你见过我,可你只看过我的脸呀,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脸呢?

    他说这样的喜欢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但学弟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能找到你真正喜欢的人哒!

    天真又俏皮,残忍又诛心。

    以至于之后这么多年,他都很难对姜榕说出那句我爱你,甚至连先前在医院,他也只是问姜榕。

    “要不要试着处一处?”

    他怕姜榕看透了他这个空洞躯壳里藏着的那颗真心,而后就打着不耽误自己的名义把自己推远。窗户纸一旦捅破了,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太阳肆无忌惮散发着热度,程池睿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正在接受着最后的审判。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下巴没刮干净的胡渣又冒出头来,这几天的缺觉让他看起来太憔悴了,原先快一米九的大个子此时蔫哒哒的卷成一团,有些困难的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

    “怎么会。”

    他听见自己沙哑着嗓音说,只是此时他也仿佛在雾里看花一般的听不真切,没有感情的声音遥远的像是从远方时空中飘回的一样,他大脑被这阳光晒得头疼耳鸣,此刻姜榕和他仿佛同原先高中时的场景重叠,学弟和他同时开口,一起接受所爱之人最后的审判。

    只是他给出了正确答案。

    “我只是觉得要对你负责。”

    “当然,要是你不需要那就最好啦。”

    才不是。

    他听见自己身体里有个撕裂的嗓音对他怒吼,可他面上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挂着那个干瘪的假笑。学弟也转过身来,看不清容貌的脸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大声指责他是个懦夫、小人、伪君子。

    他心里知道他们说的都对,只是最终胜利的是他,最终留下的也是他。

    这就足够了。

    他抬眸看向姜榕,发现少年精致如画一样的脸上带了一星半点的忧愁——只是这让他更加上了一层的美丽,也许姜榕是在烦恼要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他程池睿,并不喜欢、也不爱姜榕。

    姜榕再没机会拒绝他和以往一样的靠近了,甚至他还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同姜榕有着rou体关系的人,这可真是,太完美了。

    脑海里的设想让他忍不住激动的颤抖了起来,他现在是离姜榕最接近的人,再没有旁人能和姜榕这样亲密了。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再给他一点时间,等姜榕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们两个就是长长久久的、像是夫妻那样,一辈子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他像是快要渴死的鱼一样,从幻想中汲取着星点水分,来勉强维持自己的行动。

    姜榕的手搭上了他有着坚硬线条的侧脸,好像是有点怜悯他似的,抚摸着他冒出胡渣的下巴。少年原先清澈透亮的眼睛里看不清有什么情绪——或许有几分惨淡,但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程池睿告诫自己。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呢?”

    很好,这是姜榕的第二个问题,因为他和当年那个学弟答案的不同,姜榕也做出了调整,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掌握了最终能留下的秘诀,他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几天公司事情多,”他说,这也是真的。

    “姜铭那狗崽子跟他妈疯了一样给天程使绊子,”他语气越发轻松了起来,“不过你别担心,那傻逼已经被我赶回去了。”

    姜榕似乎被他弟弟的名字惊到,再没说什么,难言的沉默在两人周围弥漫开来,他看见姜榕的眼角似乎泛着点水光,但是这天煞的太阳实在是太烈了,照得他头晕目眩,什么也看不真切。

    “哦,好。”

    他听见姜榕说。

    “我就进去了,你别送了。”

    50.

    其实姜榕并不如何满意程池睿的答案,他本想着要是程池睿认真一点,他确实可以试一试的——毕竟程池睿是陪伴他长大的人,也是他第一次性爱的对象,不管过程如何,他总是有些下意识地依赖的。

    所以姜榕没对程池睿锁住他这件事真的发火。哪怕后来知道因为程池睿太粗暴,自己还要做康复训练,他都没有怨恨过程池睿。如果两个人之后真的在一起了,姜榕觉得自己可以不在意这些的。

    可至少程池睿得认真。

    想起刚刚程池睿说的那些话,姜榕垂下眸,卷曲的睫羽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他看上去精致的像个橱窗里的瓷娃娃,只是心里莫名难受又堵得慌。

    他不清楚程池睿的答案在不在自己意料之中——明明程池睿对他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喜欢自己一点点呢?

    他想不明白,却不敢泥足深陷,只能麻痹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自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先前种种就当没发生过,忘了对大家都好。

    就这样吧,以后慢慢少点来往,毕竟总归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姜榕如画一般的眉目逐渐趋于冷淡,眼尾却划过了一枚晶莹剔透的水珠,他再没回头,径直向重新开放的城堡里走去。

    他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主题曲,一公,出道,姜家,这些都是姜榕无法避免逃脱的压力,也是他难得的机遇。姜榕确实也不该浪费时间在那些有的没的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上。

    都是男人,谁还看不开了似的。

    事实上,缺了一个星期的练习对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本身姜榕舞蹈就没有什么底子,成年以后才开始压腿拉筋,终止练习一个星期,那差不多就是一夜打回原形的程度,姜榕连主题曲都忘了个精光。

    唯一可以期望的就是,当时程池睿让整个组一起放假了七天,他现在努力练习,或许还有那么丁点机会能追上。

    门口的摄像头还没开始工作——大部分练习生还没回来,连节目组工作人员也来的不多,门前一片冷清,和姜榕当初走的时候可谓是天壤之别。

    踏进录制地那扇大门,姜榕甚至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他先前都踩在云端上,直到此刻,才算是脚踏实地了起来。

    他垂眸向下看去,大理石的地砖被节目组贴上了蓝色的脚印贴纸,先前没有这个,看起来略显廉价的贴纸和内敛低调的地砖完全不搭,姜榕看得一怔,而后抿了抿唇,顺着脚印向里走去。

    程池睿先前大致提到过给城堡做了点装修掩人耳目,此刻他打量周围,方才意识到这点“装修”可确实是花了大价钱——原先空空如也的大厅此刻都装修的富丽堂皇,好像被改成了什么乐器室一般,除了一架欧风的三角钢琴以外,还添了竖琴等不常见的乐器。

    估计是要以后拍中插或者衍生综艺用了。

    姜榕自小学的乐器就多,他手指搭上米色琴键,清脆琴音从他指尖流淌而出,音色很好,抬眸扫过那代表着奢华与皇室的标示,姜榕心里暗叹节目组这次花费上心。

    没再多停留,姜榕合上琴盖,一扭头却看到节目组导演正站在身后,他两只手背在后头,活像个大肚葫芦,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姜还会弹琴哇?”

    导演近年来发了福,越发不爱打扮,和第一季时收拾收拾还勉强能看的形象差距太大,每天就穿着双人字拖到处跑,上头一件灰色纯棉T,下身一件大裤衩,头上也有了秃顶的迹象,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反倒让人感觉亲切。

    “会的,小时候东学西学都会一点,算不上精通。”姜榕也对他笑,导演人挺好的,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练习生,没给过他什么特殊优待,但也没像另外一些工作人员似的,因为他在D班,就多少有点怠慢。

    “那正好!我还正愁你那两个中插要怎么拍,你会乐器那可就容易多了!”

    他向姜榕眨眨眼,神秘兮兮的说:“你还不知道吧?”

    “上次你那个中插不是因为赞助商撤资,砸了嘛?但是另外俩赞助商看你不错,追加了两个中插,好好把握机会啊小姜。”

    有点圆润的右手搭在了姜榕肩上,像是鼓励似的大力拍了拍,姜榕刚从医院出来,这几天下来骨子格外虚,差点没给他这一巴掌按在地上。

    胖乎乎的导演看起来比他还高兴,只是姜榕乐不起来,他一想到先前姜铭是怎么借着金主名头进的节目组,就忍不住后怕。

    他小声问:“那……我能问问,是哪两家赞助商吗?”

    “梵汀和那个CL嘛。”导演这次倒是说的挺大方,“确实不是大金主,但是这俩背后公司不和你一家的吗?你自家公司能注意到你,往后这路就好走啦!”

    闻言,姜榕一怔,“天程?”

    “可不是!天程资源好,自家艺人捧得厉害,我偷偷和你说啊,这几年那个影帝,就是流量最好又年轻的那个,”导演凑头过来和他嘀嘀咕咕,“飞行导师就是他!”

    “他也是天程的,你是同门师弟,抓住机会多和他呆一起,蹭点镜头,这俩中插再一播,你人气就上去了,知道伐?”

    姜榕却有点恍惚,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浅浅的挂了个假笑在脸上。

    这算是什么啊?

    嫖资吗?

    51.

    大部分练习生都还没回来,只有寥寥几个人提前到了录制地,也多是A和B班的,姜榕一眼扫过去,没几个他认识,便默不作声的垂下头来,装作自己不存在。

    明天才是当初官方告知的录制地重开时间,或许是因为D班的练习生资源都比较差,故而消息不灵通,第一天姜榕一个同寝的也没看见。

    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这点时间差让他有了机会去把医生开的药藏起来——里头有不少是需要插入使用的栓剂,要是被摄像拍到,那估计接下来一年节目组都不愁热搜了。

    一部分栓剂姜榕放进了行李箱的暗格里,节目组向来有choucha行李箱的传统,他不敢放多,生怕被人choucha的时候摸出来,剩下的栓剂要么放进了个人储物间,要么和内衣裤放在一起,他藏得满头大汗,活像个东躲西藏偷存私房钱的倒霉蛋。

    事儿却还不止这些,先前姜榕被突然发疯的姜铭吓昏了头,回来才意识到他当时走的匆忙,别人走的时候都是连同个人生活用品一同带走了。偌大个D班宿舍里面一片空空荡荡,只有他的床位周围摆满了东西,储物室也一样,就姜榕一人的东西还在原地放着,零零散散的摆了一地,这些天没人回来,甚至还落了一层细细的灰。

    有点头疼。

    但凡有心细的看看这些痕迹,就能知道姜榕和那些练习生不是同一时间出组的了,娱乐圈流言蜚语向来络绎不绝,他不耐烦那些人在背后嚼舌头。况且姜榕要是自己没做什么还好,好歹自己不心虚,只是他还真和节目组金主上了床,甚至往后每周还要去复查一次,万一被人瞧见....

    ......这些痕迹不能留。

    姜榕在心里做了决定,就动手整理起了房间,连边角有浮尘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擦了个干净,他一边做一边暗骂程池睿在这些地方不上心,分明知道他是D班的,走的时候连这些善后的东西都没做好,居然还得要他自己亲自打扫。

    他自个鲜少做这些家务,没一会便腰酸背痛,这时候免不了,在心里就念叨起原先他那个姓姚的小工具人来。

    只是姜榕是不敢等姚远卿回来替他收拾的——这小孩虽然大部分时候好使唤,可到底还是有点毛病,做什么事都喜欢绑着姜榕一起,一会不哄着就要发疯似的闹,掌控欲也强的惊人,先前就因为宋故星加了他们组,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似的,给姜榕同宋故星两人都摆了好久脸色。

    也不想想他当时没被赶出组去也是靠着姜榕帮忙。

    但姜榕不耐烦同他辩驳,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子,也就是面相看着成熟了点。他比人家大了六岁,连代沟都有两层,互相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不是么。而且姚远卿个子又比姜榕高些,力气也大,这次若是真被他逮住了质问,姜榕指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正因如此,姜榕陆续打扫了差不多一整天,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一折腾更是累得浑身没劲。虽然比别人早一天回节目组,练习进度倒是没什么变化,甚至导演给的中插剧本都忙得没空看。

    晚上的时候姜榕囫囵冲了个澡,这里就能看出提前回来的好处了,今天还是姜榕第一次在D班宿舍里洗澡没人催——说来也是节目组傻逼,第三季赶上了同类型选秀节目的井喷,为了给自己增加卖点,节目组除了试图挖掘选手们除了歌舞方向的其它魅力以外,还大肆宣扬了狼性竞争弱rou强食,只有A班拥有最好待遇,剩下待遇依次往下走,BCDF四个班连吃的和加餐都没A班的上心。

    这就导致了整个D班16人大通铺宿舍也就两个浴室,平均下来八个人就得share一个,大家晚上熬夜练舞练得晚,都扎堆在一个时间点洗澡,毕竟晚了洗第二天困,早洗练得少,黄金时间摆在那。故而大家用浴室时都争分夺秒,谁也不敢多耽搁一点时间,唯恐耽搁了被后头人骂。

    在姜榕的记忆里,D班浴室还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往常这浴室不隔音,隔三岔五就有人来敲敲门,暗示他快点。姜榕也是个被人伺候到大的,在这种事情上倒是脸皮薄了起来,于是每次飞快擦干身子就出去给人让位——只他是个傻的,不知道这些人也是看碟下菜,遇到姚远卿那种的就安静得很,遇到他,那就是没事也要给你找出点事情来。

    反复确定外头真的再没人了,姜榕又检查了一遍浴室的门锁,重新锁紧。他做贼似的把手伸到化妆台右下角,自己那个洗漱的抽屉里头,小心翼翼地从最里面掏出一盒赞助商发的面膜。

    面膜拿起来感觉重量同寻常面膜并没有什么分别,也不引人注目。姜榕扣开盒子后盖,反手摸到侧面的壁面,那里黏黏的,是他粘上去的双面胶。一个个栓剂就这样粘在双面胶上,平时用面膜盖住,这样就算有人用他的面膜,往下倒也倒不出栓剂来,甚至往里看也看不到。

    手指只轻轻一用力,就扣下来一粒椭圆形的胶状栓剂,这东西小小一只,通体透明,泛着浅粉色,也就两三厘米长的摸样,比之前用来测肛温的温度计粗了两倍左右,做成了个小子弹头的形状,在浴室氤氲蒸腾的水汽下,甚至已经开始逐渐在姜榕手心里软化。

    实在是....有点像跳蛋....

    扭头不敢再看,姜榕红着脸,努力让自己不发散思维,一只手绕到后头去给自己做扩张,好在刚被温水浸泡过的后xue处十分软嫩,又因为早上才被人掰开了往里头塞东西,他那根细长的手指很轻易便滑了进去。

    肠rou触感火热细腻,那根栓剂刚一推入便被两边的xue壁紧紧裹住,在肠道深处融化起来,姜榕按照邵医生的嘱咐,双手扒着洗手台,略微的翘起了半个臀部,就这么一伸一缩地夹紧着xiaoxue,做着所谓的“恢复训练”。

    他闭着双眼,便看不到那景象有多么yin靡,栓剂融化后流出的液体黏在他xue口的粉色褶皱处,给整个后xue都漫上一层透亮的水色,腰肢柔软的少年乖巧的双腿叉开,撅起屁股,一朵漂亮rou花在他柔软的臀缝里若隐若现,不断有yin水从xue口流下,甚至滴落在了地上,可少年身下那张小口还是不断开合着,像是在邀请人进入似的。

    这么锻炼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姜榕一直等到整个栓剂都在rouxue里融化,再感不到丁点异物感,才匆匆穿上睡衣,低着头,躲回了床上。

    拜托了,希望明天浴室也没人催我。

    他还因为残留的羞耻感红着脸,裹紧自己软绵绵的被子,暗自许着不可能的愿望,很快进入了梦乡。

    只是姜榕被药液浸透的后xue,还在缓缓向外流着水,逐渐浸湿了身下一片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