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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这种事就得靠快

    68.

    虽然没了人指导,但是好在有了宋故星先前帮忙顺过动作,姜榕再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就更容易跟上音乐了。

    只不过边唱边跳到底还是气息不足,两者不能兼顾,最多勉强应付一下明天来检查的黄灿——她不管Vocal,对气息上也就没那么在意。

    “铛——铛——”

    又顺了几遍主题曲,直到广播里传来悠悠钟鸣,厚重悠扬的铁器敲击声传遍了整个古堡,姜榕才恍然发现已经晚上七点了,只是练习室一直拉着窗帘,以至于看不见外头逐渐暗下的天。

    他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可能是饿过头了的缘故,倒是也没感觉饿的慌,就是胃里烧的厉害,有点隐隐约约的不舒服,面色也有些苍白。

    从练习室一整面的落地镜里能看到姚远卿还坐在后头没走——他一下午在这也没练习,就干坐着,跟赌气似的一直盯着姜榕看,连整个练习室里的气氛都被他弄得有几分尴尬,休息时交流都少了许多。

    姜榕心里觉得别扭,刚刚宋故星在的时候他还能当做不在意,现在只感觉如芒在背,怎么练都难受的很。

    可看他干什么呢?搞得好像是他做错了似的。

    不爽的从练习室保温箱里拿出条毛巾,雪白的毛圈布还散发着温润的水汽,姜榕胡乱在头上抹了两把,略微擦了擦汗,他张着小嘴喘气,里头殷红舌尖若影若现,白嫩的皮肤都被热毛巾蒸腾出一片红晕,在白色软布的映衬下更是多了几分勾人神色。

    只姜榕自己浑然未觉,伸手把毛巾往回收桶里一丢,大摇大摆的扭头就往门口走。

    干脆找宋故星去得了,正好吃点东西。

    只是余光瞥到镜子——后面人也站了起来,好像是坐久了,看起来还有点晕,身子晃了晃,却还是跟在他后头走。

    姜榕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心里一紧,往外走的步子也越来越快,又生出点先前强按下的恐慌来——

    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呢?

    他们两人一个走一个追,姜榕顾忌着有还有别的练习生在场,要面子,没好意思直接被追的跑起来,可他步子又没姚远卿大,没几步就被身后人追上。

    纤细手腕被粗粝的大手一把抓住,姚远卿用劲太大了,把他捏的手腕发红,姜榕生的细皮嫩rou,受不得痛,没一会而眼眶里就蓄起了水珠,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粉色。

    “你放开!”姜榕咬着牙小声骂他,怕给别人看见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伸手就想打落姚远卿乱放的狗爪子。

    “那你听我说话,说完我就放,好不好?”

    姚远卿硬生生挨了好几下打,没还手,只在那站着,眼神里罕有的流露出了点祈求味道:“别不理我。”

    姜榕瞪他:“先松手!”

    应该是怕他生气,姚远卿顺从的放开了手,嘶哑着嗓子同他解释:“我之前没有占用练习室那么长时间。”

    “宋故星那傻逼玩意张嘴就胡扯,他有病,你别和他走的那么近。”

    说完这些,好像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嘴巴张了又合,最后还是抿了起来,垂下头等姜榕的回答。

    这会儿的姚远卿看着倒是有点可怜,像是被主人丢弃了的猎犬,迷茫又不知所措,只好按耐下自己暴戾的脾气,唯唯诺诺的讨好人。

    姜榕认识他的这段时间里,还从来没见过姚远卿这幅样子,倒是有了几分新奇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心里却是没生出半点怜惜。

    没错,他是听到了姚远卿说的,可那又怎么样呢?被人压着动弹不得的又不是他姚远卿,为什么要在他姜榕这里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讨欢心呢?

    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到现在还没搞懂自己发火的地方是什么,只知道把问题推到宋故星身上去。

    再退一步说,就算宋故星记错了时间,又有什么要紧,人家还在背后夸他跳舞好,这人现在就开始给宋故星上眼药了。

    果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姜榕心情逐渐又恶劣了起来,他撩起眼皮,还泛着点红的眼眶里满是不耐。

    “成,我知道了,然后呢?”

    像是被他这句话问的一愣,没有预料到的答案让姚远卿呼吸都窒了一瞬,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面色阴鸷,一双漆黑瞳仁死死盯着他,里头又逐渐渗出点血意。

    姜榕却已经没了耐心,薄粉色唇瓣紧紧抿起,良久,才不带感情的丢下一句。

    “别跟着我,烦人。”

    ……

    另一边,宋故星和叫他的那个A班练习生则一前一后到了二楼楼梯间,这地方是个监控死角,知道的人不多。

    穿着A班练习服的人不比他矮多少,眉目冷冽,高鼻薄唇,深邃的眼眶里头嵌着一对蓝宝石似的玻璃眼珠,只是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和他平时在镜头前温和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祁夏然,本届雷打不动的稳C,出不了道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的人设以及二分之一B国皇室的血统,让他比旁人更快速的积累了大量粉丝。

    他转身对着宋故星,神色冷冽的开口:“监控已经删了。”

    语气显而易见的带着几分不满:“以后搞别的练习生去,这个人别动。”

    本来随着前面那句已经放松下来的宋故星,在听到后头的吩咐时,下意识的又绷紧了肌rou,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紧张了几分。

    “为什么?你也看上他了?”

    他故作大方的摊开手:“没事,你要是喜欢那个小东西,我们可以一起share。”

    他们两当初在B国上学时,也不是没一起玩过人,只不过那时候叫的都是性观念较为开放的异国女性,还真没一起搞过男人。

    想到姜榕在他胯下发sao的样子,宋故星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下唇。

    真想现在就把人抓来再cao一次。

    “别以为别人跟你一样,整天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废料,”祁夏然对着自己好友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那小东西是姜家人,我怀疑他是姜家前几个月跑了的大少爷。”

    “姜家?真的?”带着疑问的语调在唇齿中反复咀嚼,不可置信的出声:“他偷偷跑走就是为了当练习生?这水平也没看到他有多努力啊?”

    有人是为了梦想,有人是为了好玩,那这姜家的大少爷,是图什么来参加节目呢?

    练习不认真,一直被人欺负,从B直接降到D班——都代表了没人知道他身份这件事。

    “我怎么知道?”祁夏然没好气的开口,“总之离他远点,别和姜家对着干。”

    反复思索,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的宋故星,此刻却露出点笑意。

    “我觉得不对。”

    “姜家前段时间是不是把股份都转给了那个私生子?”

    在看到好友带着几分认可的点头后,他继续开口:“那他这个姜家大少爷的身份,得有多尴尬?”

    私生子成功上位,姜榕或许是因为感知到了财产将要被霸占——甚至可能是怕被人灭口,合理侵占剩下的股份,才出此下策来了一个关注度最高的选秀节目,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以祈求保护。

    所以在节目播出前,他甚至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是被侵犯了,也只能摇着屁股求身上的人慢一点。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正确,宋故星几乎是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动。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做姜榕的保护者,把小东西圈养起来,成为他一个人的宠物?

    另一边,向来聪明的好友也回过神来——

    “你是说…”

    两人锐利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各自获得了满意的信息。

    “那找个机会,”舌尖从下齿上卷过,有段时间没疏解的男人带了几分兽性,有些按耐不住的开口,“把小东西也给我caocao。”

    宋故星的瞳色却突然冷了下来。

    想到眼前人背后的身份,和自己还与他有合作的家族,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不情愿。

    “行啊。”

    69.

    A班宿舍果然是别的宿舍不能比的,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套间,打开门看,里面除了卧室以外还有个小客厅和步入式衣柜,单单一个人的A班宿舍的占地面积,就已经抵得上半个D班宿舍了。

    “哇,A班也太爽了吧!”

    这还是姜榕头一回进A班宿舍,他伸长脖子了东张西望,露出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两只眼珠乌溜溜的在眼眶里打转,黏在宋故星身后,不时发出惊呼。

    大手搭上姜榕毛绒绒的头顶,心里只觉得他可爱的宋故星垂下头,对姜榕咧出一口白牙:“反正这地方大,你要是洗澡或者晚上睡觉过来都行,客厅我基本都用不到的。”

    倘若不是知道他是姜家那位,他还真能被姜榕这样子蒙混过去——怎么号称书香门第的姜家,就教出来了这么个没见识的小粘人精呢?

    只会跟在别人后头像个小傻子似的打转,寻求着他人的庇护,走来走去连自己进了狼窝都不知道。

    真是....蠢的要命。

    看向他的眼神却愈加温柔起来。

    晚上两人自然是分开睡,姜榕抱着从D班拖回来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软软糯糯的被子卷儿,只探出一个还冒着湿气的头来,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冲着宋故星说晚安。

    听到他叫声的男人正在给摄像机上搭衣服——也是他告诉的姜榕这个是夜视摄像头,最好晚上睡觉盖住,免得被看到不该看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宋故星很是促狭的冲着他挤挤眼,倒是有点姜榕以前哪群狐朋狗友的样子,他知道言下之意是什么,不过他用不着。

    于是姜榕装作没听懂,在一旁抱着格外蓬松柔软的枕头,把整个脸都埋了进去,瞬间一股淡淡的海盐味便包裹住了他,D班的配备枕头和这个比起来,那可真是差远了。

    这枕头是他从宋故星床上借的,姜榕自己懒得再回去一趟搬,只带了点必不可少的日用品过来。

    反正也住不了多久,姜榕心里很轻松的想。

    我早晚也要有单人A班宿舍的。

    随着宋故星“咔哒”一声落下卧室的门锁,姜榕这疲惫的一天才算结束,他放松的窝进绵软的被子里,侧躺着蜷缩成一个让自己感觉安心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

    太安静了——姜榕格外满意A班的隔音,比B班D班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关上窗以后,甚至连以往无法避免的风声与蝉鸣都听不到了,节目组果然是花了大价钱。

    也让格外娇气的他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舒服一点睡觉体验。

    入夜,大约是睡的沉了,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已经蹬开了被子,露出两只嫩生生的赤足来,客厅的窗帘没怎么拉严,于是透出来的那点子月光照在他身上,倒是更显得他一身冰肌柔骨莹白如玉。

    他闭着眼,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两片乌黑如扇般的睫羽湿漉漉的浸润着水泽,脸颊上也不知何时攀爬上了点云雾似的红晕,一点艳红舌尖搭在唇边,急促的喘着气,双唇仿佛都被染透,唇舌处一片水光淋漓。

    ——这人连睡觉都睡出了一股香艳味道。

    大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为了偶尔突击的宿舍检查,大门都是不能锁的。

    于是这幅撩人美景,就被来人不费吹灰之力,尽收眼底。

    能感觉到自己心里仿佛被猫挠了似的发痒,连带着全身都燥热起来,来人像是几百年没沾过荤腥的色中饿鬼,抓着姜榕裸露在外的双脚就往自己身上抓。

    入手的肌肤细致滑嫩,好像他不知哪年吃过的什么御膳豆腐,似乎吹弹可破,只这么一拉就显出了圈红色来。

    那人有些怜惜的俯下身吮吸着那泛红的脚踝,以他的身份,向来是不做这些事的,只是这么个小玩意看起来实在是干净到可怜,让他忍不住想要舔舐遍这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梦里的姜榕却还在逃跑。

    身后巨大的怪物对他紧追不放,那怪物在他身后嘶吼,一会是姜铭的声音,一会又变成了那个不知名陌生人的低沉呼喊,还夹杂着几句姚远卿的“别不理我”和不知从何处来的“当然不喜欢你。”

    直到姜榕再也跑不动,被那个怪物追上,心脏处传来剧烈的撕裂感让他瞬间惊醒。

    可一睁眼那东西却就在眼前。

    “啊——!”

    姜榕惨叫一声,扭着身子就想逃,只是被身上的人牢牢压制在了怀里,只能无助的颤抖,连嘴也跟着被死死捂住,只能发出点呜咽声。

    他还沉浸在刚刚的梦魇中,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第二重的梦境。

    “别闹。”

    那人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熟悉,只是没了那日的低沉,他顺着姜榕形状小巧的耳垂一路向上舔舐,让人战栗的黏腻感让姜榕恍惚间意识到——

    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又被这个可怕、看不清脸的家伙找到了。

    噩梦却还没有结束。

    冰冷的手滑进了他宽大的睡裤里,那像蛇一样湿冷的触感让姜榕冻出了一阵细密的疙瘩。

    “乖点,嗯?会让你爽的。”

    那人缓慢剥下了他一身衣服,像是在玩弄他似的,手指滑到内裤时,狠狠的向外拉扯住松紧边缘,不断拉伸,直到再也无法伸展,才轻轻松松的一松手。

    “啪”的一声,姜榕饱满的臀rou被内裤打出了翻红rou浪,眼珠子里也半掉不掉的含起了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或许是见不得他这副委屈样子,那人唇舌缓缓亲吻上姜榕濡湿的眼睫,反复玩弄吮吸,却把那一处弄的更是湿滑,yin靡的银丝从那睫羽处被向外拉出,美人颤颤巍巍的抬眸想要看他,却被捂了眼睛。

    “乖,我让你说话,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嗯?”

    询问声从上方传来,姜榕忙不迭地点头,一副讨好他的样子,甚至还自己吐出了截舌头,一点点磨着那人的掌心。

    ——是很嫩的手心,和记忆中满是粗茧的手好像有点偏差,姜榕心中升腾起了几分疑惑,却没出声,只乖巧的讨好着眼前人。

    手心里传来一阵湿润痒意,来人总算明白这小玩意有多sao,心中暗骂了声sao货,手掌缓缓从覆盖姜榕的唇舌处挪开。

    “宋故星!!!!!救我!!!!”

    几乎是呼吸到空气的一霎那,姜榕就用尽了全声力气喊出声,直把来人吓的心惊胆战,却在听到了他呼唤内容时安下心来。

    果然是个蠢东西,那人心想,手掌立刻重新覆了上去,让姜榕再发不出声。

    他很是欣赏了一阵子姜榕在身下重新挣扎的模样,这番撕破脸皮,姜榕也不再装作顺从,挣扎得越发用力,喉咙间也不断溢出可怜至极的呜咽声。

    “你喊什么呢?你以为....”

    那人带着几分恶意的斥责姜榕,多天真的人,才会以为宋故星会来帮他?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身后锁扣开合声打断,不该出现的异响让姜榕同他一起,向后望去。

    宋故星刚打开门,就站在门口,他房间开了灯,和客厅的昏暗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半点灯光照在客厅中还缠绵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已经足够将两人在做什么看得清清楚楚。

    瞳孔骤缩,祁夏然还没意识到为什么好友同计划里说的不一样,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姜榕看到他了。

    接着他就被好友一拳打翻在地。

    好久没近身搏斗过,但他也清楚好友那一拳头收了力,在脸上留不着伤痕,只是这一连串计划的变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扯着衬衫扔出了门外。

    宋故星逆光对他做出一个,“还不到时候,明天再说”的口型,而后便“砰”的一声关上门,从里头反锁了房间。

    望着死死关上的房门,祁夏然先是震怒,一股yuhuo还在体内乱窜,他正是精虫上脑、只差那临门一脚的时候,却被人生生打断。

    垂眸冷笑,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

    自己这是背了别人的黑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