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高龄艰难产子，催生推胎

    万惠儿自是知道，可她孕晚期几乎就是卧床保胎，双腿无力，如今更是痛的昏沉，哪里又还有力气。她只能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不、不成，我，我怕是没力气了。好痛！”

    “这可如何是好？夫人这境况可是万万耽搁不得呀！”那婆子也是知道这人怕是折腾不起，可这产程却又是万万耽搁不得。就只能迟疑的道：

    “那若是想产程快些，就只能饮些催生药了，只是夫人这身子老身怕撑不住。”

    “无、无法，我忍得住，快去端来，定是要好生保住孩儿平安才是。”万惠儿喘息着应下，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耽搁不起的。

    一碗熬得nongnong的、还冒着热气的、黑漆漆的汤药就那么送来进来。汤桓亲自喂着万惠儿。

    万惠儿强忍着不适将它们悉数饮下。随即难耐的剧烈喘息着，忍耐着胃里翻腾的呕意。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疼，好疼，疼啊————！！！！！！！”

    催生药很快奇效，为了加快产程，特意熬了烈性的。万惠儿只觉一阵阵爆痛在腹内蔓延。痛的她不住的大叫，实在是太疼了。

    她双手死死的按着大肚，企图能抵消那股让她生不如死的剧痛，可惜却毫无作用。药效慢慢发挥到最佳，宫缩越发强劲、产痛也越发明显，痛的万惠儿尖叫不止。

    可这不过才是个开始。

    万惠儿在床上痛的辗转打滚儿，身体几乎是本能的要随着强劲的宫缩往下用力。却被眼尖的产婆阻止——

    “夫人，此刻不可用力哇！否则只怕是会伤着小少爷。”

    “唔——呐！！！疼，好疼，我，我忍不住哇！让我生，要生、要生啊，让我生—呃－啊！！！！”万惠儿又何尝不知此刻不能用力，可是临产之痛又是哪里轻易能忍得？何况她还喝下了烈性的催生药，年岁还大了，就那么干熬着，可也真真是磨死个人。

    万惠儿就那么又熬了三个时辰，才总算是熬到了＊＊开全。

    开到八指的时候羊水就破了。羊水一破产程就正式开始，痛苦也开始到达高潮。

    万惠儿只觉得一阵阵尖锐的痛楚在腹内爆开，痛得她恨不能立刻将那孩子给生下来。可是，还不行。她痛的几乎蜷起了身子满床打滚儿，嘴里不断地怪叫着：

    “啊！疼哇！疼，好孩子，快些出来罢，疼，疼哇……”

    就那么又熬了两炷香，这＊＊才算开全。

    听到产婆说：“可以用力了。”时，万惠儿几乎立时就弓起身子，纤细的脖颈一下下的扬起，又一回回的跌落。嘴里不断地痛呼着：

    “唔——啊啊啊啊！！！！”

    “嗯——呃哇啊啊！！！！”

    万惠儿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几乎是自虐般的向下用力，可是孩子是在是太大了。单凭万惠儿一人定是生不下来的。

    产婆只能告诉她，不得已只能推腹。

    万惠儿点头，她知道，她怕是生不下来了。

    接生婆一下下的推挤着万惠儿身前高隆的胎腹，让汤桓制住她别让他乱动。

    “疼啊！别，别推，疼死我了啊！！！”推腹之痛常人实难忍受，汤桓看着那人在自己怀里剧烈的挣扎哭喊，也实在是于心不忍。当下便开口求情：

    “婆婆，能不能轻些？惠儿她、她受不住的。”

    “老爷有所不知，这若是轻了孩子下不来，夫人也只是白白受苦。只能是长痛不如短痛，也是苦了夫人了。”那接生婆一边抽空擦了下汗，一边气喘吁吁地对着汤桓解释。

    听到接生婆那么说，汤桓也是没了法子，只能一遍遍的柔声安慰着饱经折磨的产妇：

    “快了，快了。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疼，我疼，疼啊阿桓！好疼，啊啊啊啊啊！！！！！………………”

    那婆子一下下的推挤着万惠儿根本不能触碰的大腹，养得硕大的胎儿就在宫缩和外力的推挤下一点点的钻开骨缝。摩挲着产道一点点的来到这世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小簇若隐若现的胎毛出现在了产口，产婆大喜，连忙叫着产妇用力。同时手上力道不减，更是一下一下的狠狠推挤着，那胎头渐渐露了顶、着了冠。很快在股间顶出一小个弧度，卡在了胎头最宽的那一部分。

    “憋哇！疼，好。好憋……”万惠儿只觉得坚硬＊＊的胎头就那么抵在产口磨得她又憋又痛，苦不堪言。

    那产婆也是发了狠，在万惠儿一声声尖锐的高叫中终于推挤除了胎头，又趁势一把拽下那个血淋淋的胎儿。孩子刚一落地，万惠儿就彻底痛昏了过去。只身下一片鲜红不断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