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婚夜的嫂嫂
沈宴嫁进虞家当晚,虞恺就失踪了——虞大少“离家出走”了。 虞恺是沈宴的结婚对象,婚前两个人只寥寥见过几面,第一次见面虞恺就开门见山:“我不会爱你的,我有喜欢的人。” “巧了,我也是。”沈宴无所谓地一摊手。 虞恺烦躁:“既然这样,你还答应嫁给我干什么?” “大少,你不会这么天真地以为这桩婚事儿我能做主吧?”沈宴礼貌地微笑,“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答应娶我呢?” 包办婚姻,大家都没辙,说白了就是商业联姻罢了,他俩儿都是家族的牺牲品。虞恺哑然,越发心烦意乱地一推椅子,起身离开。 据说这段时间虞大少一直想逃婚,奈何被家族掌控得太死,无能为力。举行完婚礼仪式,虞家人总算放下心来,认为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虞恺也没办法再闹什么幺蛾子,这才放松了对他的管制。 没想到虞大少竟然逮着机会就跑了。 “真是胡闹!”虞老爷子雷霆震怒,“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都是你们两个平时太惯着他,都成什么样儿了!” 虞海和柳鸳——虞恺的亲爹亲妈——连声称是,苦不堪言。虞老爷子骂着骂着剧烈咳嗽起来,柳鸳连忙一迭声地让老人家“不要动气”。 虞老爷子厌烦地挥开她的手,又恶狠狠地瞪虞海:“都是你这个亲爹带的好头!追寻真爱?生出来的孩子也不靠谱!” 虞海被骂得低着头一声不敢吭,柳鸳就是他当年执意要追寻的那个“真爱”,经年过去,他俩儿的儿子也因为“真爱”要死要活,结了婚还不顾一切地去跟人私奔。 “小宴,你先回房吧。”虞老爷子动完怒,总算想起默然站在一边的沈宴,和颜悦色地说,“这几天委屈你了,等虞恺那个臭小子回来,爷爷一定帮你教训他!” 沈宴低眉顺眼地装乖,还没来得及应声,一个醉醺醺的身影就晃进了客厅。虞老爷子余怒未消,一瞥之下更是愤怒:“虞慎!连你也越来越不像话了!” 柳鸳松了口气,虞慎不是她亲生的,是虞海和外面的贱女人搞出来的野种,按理说柳鸳应该厌恶虞慎,但虞恺确实不着调,有个更不着调的亲弟弟衬托着,能时不时转移虞老爷子的怒火,就冲这一点,柳鸳也愿意装模作样地给虞慎点儿好脸色。 “小慎,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柳鸳佯装关心,煽风点火,“今天是你哥的婚礼,你一整天都没露面,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虞慎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但他不在乎——或者说眼下根本顾不上这个。他余光一直狠狠地锁定沈宴,恨不得将这个魂牵梦绕的人活剥了。 “我哥结婚了,我高兴。”虞慎打了个酒嗝,假装醉得神志不清,“嫂嫂特别漂亮!我哥呢?我要去恭喜……” 眼见怒火又要迁移回虞恺身上,柳鸳当机立断,说了句“小慎醉得太厉害了”,总算成功从虞老爷子面前逃脱,让人将虞慎送回房里。 沈宴对这场闹剧没兴趣,得到了虞老爷子的首肯,也姗姗回房了。上楼时虞慎瞥他一眼,心如刀割,恨恨地想:“sao货!” 沈宴回房——当然是他和虞恺的新房,他在虞家也只能睡这间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没等他把头发吹干,就有个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 沈宴举着吹风机在收拾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噪音太大,没能听见开门的动静,等虞慎难以抑制地从身后一把抱住他,他才骤然反应过来。 沈宴镇定地关掉吹风机扔到一边,噪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男人咬牙切齿地念他的名字:“沈宴——” 果然是虞慎,沈宴无奈地拍他的手臂:“你来干什么?” 虞慎的呼吸越发急促,扣在沈宴腰肢上的手不甘心地收紧,好一会儿,终究是克制地一寸一寸松开。 “来看看你。”虞慎自嘲地笑,“我一个私生子,就算回虞家了也不是真正的虞家人,还能干什么?” 沈宴默然不语,细致地捋了捋过肩的长发,将乱糟糟的头发捋顺。 “我……顺便给你送杯热牛奶。”虞慎从身后的小桌上端过那杯微烫的牛奶,神色黯然,“你刚过来,这边的人估计都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你喝了吧,不然晚上睡不好。” 沈宴微皱起眉盯着他,虞慎哂笑:“怎么?怕我对牛奶做手脚?还是怕我对你干什么?” 沈宴叹了口气,接过热牛奶喝了一口,低声说:“虞慎,以后别干这种事儿了。” 虞慎没说话,眼睛红了。沈宴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不忍心。 虞慎长得高大英俊,是充满野性不羁的那种英俊,毕竟是个真正的男人,和他这样的双性人不一样,就算身高基本没差,但身材就比他矫健得多,靠过来时十分有压迫感。 更别说虞慎的面相偏向“不好惹”,平时看着就挺凌厉的,面无表情的时候更是“凶神恶煞”,可现在这样红着眼眶不吭声,居然有了点儿“可怜巴巴”的味道。 但不忍心也不能说什么,沈宴只能默然喝完那杯牛奶,将空杯子还给虞慎。 虞慎余光一直留意他,看着他把牛奶喝完了,又接过玻璃杯确认了一遍。虞慎抬头,终于直直地盯着沈宴,不再掩饰眼底的癫狂,心里尽是暴戾肆虐的欲望。 “沈宴,这就是你想要的?”虞慎扔下玻璃杯,扑过去一把按住他,咬牙切齿地笑,“是吗?嫂嫂——” 沈宴皱眉推他,隐约意识到牛奶可能有问题:“虞慎!” “可惜,虞恺有心上人了,是那个姓付的,付清澄——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你失望了吧?”虞慎狠狠扯开他的上衣。 沈宴又挣扎了一下,发觉手不太使得上劲儿,看来牛奶确实有问题,虞慎居然对他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到底想怎么样?” “新婚之夜,既然我哥跑了,不能满足你,那就由我来代劳吧。”虞慎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好像透过这些字眼在一口一口啃噬沈宴的血rou,“做得不好,嫂嫂,请指教。” 药效彻底发作,沈宴浑身的力气迅速被抽走,虞慎早有预料地接住他软倒的身体,一口咬在他颤动的喉咙上,磨牙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