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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入睡流程

    第二天一大早,周熠换上了衬衫,回到晏非的住处。他进门的时候,晏非正在餐厅吃早餐,布朋和达同在打扫卫生。

    周熠走到晏非身边坐下,故意解开了大衣领口的扣子,跟晏非打招呼。晏非抬眼看了他一下,温和地问道:“吃早饭了吗?阿平说周末路上车少,他今天就出发去云梦了。”

    周熠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晏非身边,看他慢条斯理地吃东西,两人都一本正经地像是没经历过那晚的事情一样。

    晏非看到周熠的领口,神色突然就放松了下来。他心情舒畅地吃完丰盛的早餐,端起红茶,小口喝起来。

    周熠进门看到晏非,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浮想联翩。他清晰记得那天晚上他手掌的触感,贴在他胸口的那两团rou球的质感。他不动声色地打量晏非的身体,他看上去很纤瘦,浅色家居服包裹下的上身很瘦削,并不像那晚紧贴着周熠的前凸后翘的身型,周熠糊涂了,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晏非真是一个喜欢晚上变身的女装大佬?

    不过正事要紧,周熠做作地说:“房间里面这么热,你怎么还开着壁炉啊?”说着把他的大衣外套针织衫都脱了,只剩下内层的衬衣。

    晏非想要翻白眼了,他又不瞎,看一个衬衣领口不就知道颜色了吗。他正要开口,愣住了,周熠穿了一件很有设计感的潮牌衬衣,正面白色背面黑色的撞色设计。

    周熠看出了晏非的不解和愤懑,心中有点想笑,他说:“今天我开车回来,发现上山路上的一个凸面反光镜坏了,是不是要通知谁修一下?那里正好是视野盲区,我怕有危险。”

    晏非点点头:“我会安排。”

    周熠怕他没懂,又强调:“一定要快点修啊,视野盲区看不到对面的车,很危险的。”

    晏非咬牙,都要忍不住白眼了:“我知道。”

    周熠看晏非这样不似平时总是四平八稳的样子,心中有点好笑,觉得他总是在把晏非弄生气这件事情上跃跃欲试。

    周熠从来没有这样盼望着晚上的到来,以至于他这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晚上十一点多,周熠听到三楼两扇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马上换好了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和软底的跑鞋,悄声出门下楼。

    二楼的大门果然虚掩着,周熠闪身进去,走廊上的壁灯没有开,但是在走廊拐角有隐约的一道光线。周熠踱步走到上次和晏非碰面的地方,晏非居然不在。周熠心中诧异,他又向光线透出的地方走了两步,认出来这是晏非的房间。他心中砰砰直跳,不明白晏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约他在自己房间碰面吗?

    周熠贴着墙慢慢挪到了晏非的房间门口,伸手轻推开门。里面正要出门的人也瞪大了眼睛,晏非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怎么来这么早?先回去!”

    之前两次他俩碰上,都是半夜两点多钟,这会儿确实早了。周熠正想开口,晏非神色大变,他俩都听到了,二楼大门又再次关上的声音。

    晏非拉着周熠进了自己房间,周熠来不及看清楚这个房间的陈设,晏非就关了灯,把他推进了一个衣帽间里。晏非出去前对他说:“别出声也别动,贴着拐角的柱子站好。”

    周熠陷在一堆精致的衣装里,他贴着一根实木方柱,尽量把自己藏在这一片黑暗的衣物中。这间衣帽间分隔开了卧室和卫生间,三面墙放置衣服鞋帽,中间一排立柜,有配饰有箱包。衣帽间的一面是做了镂空的木质墙面,一面是厚实的玻璃墙面,玻璃墙面那一侧就是卫生间了。周熠躲藏的位置正是衣帽间深处放置不常穿的礼服的位置,只要没人留意这里,应该不会被发现。

    周熠在一片黑暗中突然感到了亮光,是有人进了房间,打开了卧室大灯,透过镂空雕花,周熠能看到外间的情形。走进来的是布朋和达同,她俩手里捧了两个托盘,一个上面放了各种瓶瓶罐罐,另一个上面放了一堆白色的纱布包。

    晏非坐在了大床的脚蹬上,一脸冷漠地说:“你们走吧,我今天不想洗澡了。”

    那两人都不俩她,各忙各的。布朋推来一个木桶,从那堆纱布包中挑出一个,扔在桶里之后,就加了热水进去。达同蹲坐在晏非身前,用非常熟练的手法给晏非泡脚,然后拿了一套工具,仔细修剪起来。等她做好这些,达同把木桶和药包拿出了房间。

    周熠边看边吐槽,晏非真会享受,睡前还有这么一套放松流程。不过他很快吐槽不出来了,因为出了房间的达同又进来了,而且进了卫生间,开了大灯。卧室和卫生间的灯光亮度很强,中间的衣帽间虽然被衬得很黑,但由于挨着卫生间的墙面是透明玻璃,只要有人留意他的藏身之处,就会发现不对劲。

    周熠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达同。达同进了卫生间,开了照明后就给浴缸放水,又顺手往里面丢了五六个纱布包,水面一下子变成了深棕色,像是一池中药汤。达同也不等浴缸水加满,就离开了卫生间回到卧室。

    布朋已经给晏非修完脚,收拾起了工具,就和达同一左一右站在了晏非两侧。晏非开口了:“我今天不想洗澡了,你们不用帮我脱衣服。”说完还拿右手遮了一下领口。

    那两人并不听从晏非的。布朋单手就把晏非的手拿开了,并且钳制住了晏非的两只手,让他无法反抗。达同对晏非的挣扎视而不见,把晏非的家居服脱掉,只剩下一条黑色内裤和一件贴身的黑色男士背心。

    晏非的挣扎更剧烈了,正在周熠犹豫要不要冲出去帮晏非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晏非的那件黑色背心,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棉质衣物。达同按在晏非两边的腰侧,一点点地把背心的边缘向上翻卷,脱起来很费力的样子。等脱到一半,布朋也放开了钳制晏非的手,帮达同一起脱这件背心,两人像在撕扯衣服一样,把背心剥离了晏非的身体。

    等到背心被脱下,躲在衣帽间的周熠看呆了。晏非的胸口确实长着丰满的rufang,两团高耸的乳rou颤颤巍巍地晃动着,乳峰上面两个粉色的小点受凉了微微凸起,瘦削的身体搭配这两团rou球,比标注着巨乳标签的色情片女主身材还要夸张。接着,布朋一把就将晏非打横抱起,带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光线比卧室更亮,周熠的眼睛紧跟着晏非白花花的rou体,连呼吸都快停下了。

    达同也来到卫生间,脱掉晏非仅剩的内裤,把他放进浴缸。就在这短暂的动作之间,周熠看清楚了晏非的下体,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

    晏非的下体分明是有yinjing的,没发育好的青春期的男孩子的下体一样,粉嫩的一根roubang垂在一丝毛发都没有的阴部,下面本该有睾丸的地方,少了两个小球,却多出了一条细缝,被两瓣粉色的rou挤压着,是女人才有的yindao。周熠觉得自己是瞎了,闭了眼睛又睁开,还是能看到这样一具奇怪的身体,但他一点不觉得畸形,反而有种rou欲妖娆的诱惑感。

    周熠还在震惊于晏非的身体,卫生间里面的三人已经开始下一步骤。晏非被他们放进了浴缸,水汽萦绕间,周熠看到晏非在痛苦地挣扎,却被一左一右地按在了深棕色的池水里,动弹不得,就连他的双腿都被紧紧压制住。

    大概过了一刻钟,两人放开了晏非,晏非也毫无力气地躺在浴缸里,随人摆布。浴缸里面深棕色的池水被放干了,又加满了清水。布朋为脱了力的晏非清洗身体,达同为他清洗那一头长发。

    做完这些后,达同清理卫生间,布朋又把晏非抱回卧室的大床上,为他擦干身体。布朋打开了他们带来的那堆瓶瓶罐罐,又是精油又是乳霜地涂满了晏非的全身,最后又把一小盒指甲盖大小的液体涂在晏非脸上,涂完了又抹上一层面霜。这些全部做完后,又找出一条内裤为晏非穿好,最后给他穿上了丝质的睡袍。

    晏非被折腾完后,似乎是躺在床上睡着了。布朋为他盖好被子,和达同一起拿上今天用掉的一堆东西,离开了房间。

    周熠大气不敢出地又藏了一会儿,才敢小心翼翼地挪动出了衣帽间。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又是晏非的裸体又是一场堪比刑罚的入浴,每个细节都透露着惊悚压抑。周熠的后背出了一层汗,他恨不得马上消失,就当今天没来过二楼,不过他看到大床上那个缩在一角的身体,还是缓缓走过去,蹲在床边,小声叫着晏非的名字。

    晏非的声音都透着无力,他说:“我动不了,有事就这样说吧。这个房间的窃听器和监控上星期刚被我弄坏了,没事。”

    周熠心中一痛,不知道是因为晏非此刻的无力,还是他在自己房间都要被监视的毫无自由。周熠不由自主地伸手,把垂在晏非脸侧的头发拨到脑后,小声说:“石教授说他答应你,但是他一直在念叨,他怎么能走,怎么走。我怕影响你的计划,觉得还是要把当时的情形告诉你。”

    晏非喃喃道:“计划?我能有什么计划啊,各求自保吧。”

    周熠听他声音里面全是悲伤,不由得放轻了声音:“你还好吗?是哪里很痛吗?”

    晏非说:“没事,过半个小时就好了。你走吧,出门的时候贴着右侧墙走,过了拐角贴着左侧墙走,不要碰到我的房间门把手。”

    周熠不想就这么走了,看晏非一个人在这里熬过半个小时的疼痛,他有点不忍心,索性靠坐在床边的地上,对晏非说:“我陪你一会儿吧,等你不痛了再走。”

    晏非有点惊讶,只是他这会儿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能由着周熠坐在床边。他想,今天周熠难免会看到他的身体,估计周熠会问他身体的问题,正在思量着该怎么回答,就听周熠问他:“你怎么把窃听器和监控弄坏的啊?”

    晏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是回答道:“不算难,研究下内部构造,就能弄成器件失效,但是看不出来坏掉。”

    周熠继续跟他探讨弄坏设备的学术问题和实践问题,不知觉间时间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晏非说:“谢谢你,我这会儿已经不痛了。”

    周熠准备走了,走之前他问:“我刚才看到,她们把你按在水里泡澡,那个药是治病的吗?还是她们在欺负你?”

    晏非好像被他的用词逗笑了,声音略带讽刺地说:“那药不治病,那药是让人骨头变软变轻的。”

    周熠真是被开了眼界,他诧异地问:“你是要练什么绝世神功吗?还要让人骨头变软变轻。”

    晏非又笑:“可不是嘛,能摆出各种超人类的姿势。”

    周熠也笑:“还真是啊,这是要练杂技啊,就那种,把自己叠起来装进一个小箱子里,或者那种,随便摆什么姿势都不会疼的。”

    晏非不笑了,半正经半戏谑地说:“随便摆什么姿势,那当然是在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