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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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零 终於如愿地在荣都的樱花树下重逢,晏怜绪却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当着曲雪珑的面前被尽情玩弄,让他亲眼看着由他亲自破瓜开苞,疼爱多年的蜜xue被另一个男人cao得yin水横流。 就算死後会被父母厌弃,就算曲雪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对他做成的伤害,就算那场打救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但晏怜绪的心已经丢失在曲雪珑身上。 从那年深冬,晏怜绪大病初醒,无意中对上曲雪珑那双明净的灰眸起,他早已对曲雪珑情根深重,难以自拔。? 花上啼莺,柳袅轻斜,楼月璃突然向曲雪珑嫣然一笑,明眸秀色,肌凝香雪,教万花为之失色。? 他本就长得非常好看。 如此绝美笑靥里,楼月璃的身下却继续长驱直入,丝毫没有顾及晏怜绪的肠道里满布伤口,撞得晏怜绪的灵魂也快要灰飞烟灭,使他又翻起了白眼,乱吐红蕊,银涎流个不停。 晏怜绪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剧痛的肠道已经感受到楼月璃的泄身,使自己的小腹飞快地隆起来。? 孕肚浑圆洁白似腻玉雪峦,彷佛晏怜绪的体内真的藏着娇嫩的胞宫,正养育着另一个男人精水化成的胎儿。 几乎在同一刻,楼月璃手执从晏怜绪的发髻解下的金簪,以金簪挑弄红蝶展翅的湿软缺口,再把金簪尖锐的一头狠劲地扣进尿道口里,尿意顿时失控下涌。 晏怜绪痛哭着拚命摇头,但他的尿孔向来敏感得可怕,现在又是浑身酸软无力,只能放任尿孔朝着 曲雪珑的方向射出一大股腥黄尿水,打湿了华贵的金簪。 「真可怜,竟然又在你的老情人面前被我射得喷尿了。」楼月璃笑得花枝乱颤,如丝媚眼却眨也不眨地盯着脸色苍白的曲雪珑。 楼月璃一手撑开晏怜绪的大腿,耀武扬威地向曲雪珑展露那两个被cao得烂熟的yinxue。 隐秘的血红尿孔斜插金簪,正向曲雪珑不断地翕张着,彷若金针刺破花蕊,金簪上的点翠梅花还沾着数滴带血的尿水,宛如胭脂泪洒。 楼月璃的春葱玉指下滑,剥开晏怜绪那被cao得松垮垮的肛口,如同层叠花蕊含露绽放,鲜艳穠稠的柔肠耸峰对起,rou壁上泥泞处处,既是残瓣鲜血,又是浊精yin水,成了一块破旧褪色的抹布,早已不再乾净矜贵,就算拿去贱卖也不值一文。 他的另一手来回抚摸晏怜绪高高隆起的小腹,偶然按压小腹,白浊混合着污血yin水喷个不停,成为一颗不断喷汁的熟透石榴。 晏怜绪只能缓慢而绝望地朝着曲雪珑伸手,落在指尖的花瓣化为红云茜雾,消失殆尽。 注定是触不可及的一抹浮花幻影。 秋暮细雨轻寒,宛若飘飘弱絮,散漫地敲打青石砖街道。丹枫卷地,如同橘红卷帘般掩着通往曲府的双戟朱门。? 车马暄暄,换上一身素衣的玉鸾静静地站在曲府朱门的石阶下,一手撑着湘竹油纸伞,一手抱着花梨木琴盒。 虽然曲府还是兽环横钉,黛墙森严,门檐下的白纸灯笼却透出说不出的悲凉。 一朵朵雪白的菊花从门缝里吹出来,柔弱地坠落腐臭落叶里,不复纯洁。 正在门後点算帛金的门房抬头看见玉鸾,不冷不热地问道:「可是前来凭吊的?」 「是的。」玉鸾踌躇片刻,细瘦的五指抓紧伞柄,他道:「请替奴……我通传夕雾姑娘一声。」? 门房伸了个懒腰,问道:「名字?」 玉鸾抿唇道:「玉鸾。」 门房连正眼也没有瞧玉鸾,只是回头吩咐侍僮到府里通报夕雾。 玉鸾反而有点始料未及,他没想到那麽容易就成功了。 浓烟暗雨,雨珠沿着洁白的伞沿纷落,玉鸾突然听到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曲府的朱门後传来, 当中夹杂着窃窃私语,让玉鸾听着就很不舒服,但他只是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一行身穿孝服的男女老少踏过曲府的红木门槛,应该是曲家的亲朋戚友前来凭吊。 沿着石阶走下来,为首的女人尖酸刻薄地道:「我看刚才曲少爷直挺挺地跪在灵堂里,旁边的二小姐也哭成泪人儿了,他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长着心肝。」 「曲少爷看起来就是个娇娇弱弱的大家闺秀,哪里吃过苦,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 「你说,曲家能够支撑多久?」 「应该没多久,这几天债主也来闹过几遍了,曲老爷可是把蜀洲几十家钱庄全都输在赌桌上啊!恐怕就算把这座府第变卖也抵不了债吧。」 「不止是蜀洲,听说曲老爷背地里还欠下不少人命债,以前不知怎地压下来了,现在天天有人在官府里击鼓鸣冤呢,也不知道要怎麽摆平。」 「之前愿意给曲家賖账的商号也来追债了—刚才我还看见下人把曲老爷从前最爱的和田玉游丝毛雕车马也拿去抵债了。」 「对了,曲老爷不是有几十房姬妾吗?为什麽我刚才只看见几个女眷?」 「当然是全也卷铺盖跑了啊,难道还等着曲少爷把她们卖到妓院里还债吗?」 「幸好南宫小姐还没有嫁入曲家,要不然可是白白浪费了南宫家培育那麽多年,一心要她攀上高枝的苦心。」 「曲老爷去世了,南宫家好歹也是曲家的未来亲家,但我好像没有看到南宫家的人来凭吊啊。」? 「你还不知道吗?南宫家昨天就派人退了聘礼,应该是打算解除婚约了。」 一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这些倒是小事,明天曲少爷还要上京跟圣上为白银失窃一事请 罪,要是一个处理不善……」 他的手掌往颈边一切,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安静了一阵子,众人便继续议论纷纷,语气里带着事不关己的凉薄,很快便各自上了马车。马车溅起无数污浊的水花,绝尘而去。 飞檐翘角下芭蕉雨落,一地萸糁菊英,玉鸾只默默地站在原处。 「玉鸾公子。」一声轻唤从一旁响起来,只见夕雾站在门後,一手撑着伞,正温柔地看着玉鸾。她也是一身缟素,发髻上插了几朵白菊。 「夕雾姑娘午安。」玉鸾准备行礼,夕雾立即闪身躲过他的礼。她接过玉鸾抱着的琴盒,又招手道:「请进来吧。」 金英已老,枫叶满阶红万片,墙下碧苔如绿雪堆积。 穿过门庭时,夕雾向门房略略颔首道:「劳烦你了。」 玉鸾的心里闪过一丝不解,难道夕雾早就猜到自己会来到这里,所以特地要门房留意自己? 夕雾一边撑伞,一边带领玉鸾踏进曲府里,但见鸾台凤阁,玉阑碧甃,蜀绣悬百尺雕堂,的确是穷侈极奢,然而现在绕庭屧廊只挂着一盏盏凄凉的白灯笼,有些屋檐下的挂饰也被拆走了,大约是用作抵债之用,所以显得空荡荡的,已然看不出曾经鼎盛的北海樽罍,西园游宴。 曲家,说不定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灵堂设在大厅里,玉鸾本想前往上香,夕雾却摇头道:「少爷说了,玉鸾公子不用为老爷上香。」? 玉鸾一怔。 纵使玉鸾跟曲老爷素未谋面,但他前来曲府慰问曲雪珑,若不为曲老爷凭吊,这乃是大大不敬的事,但他转念一想,认为曲雪珑应该是不想让娼妓踏足他亡父的灵堂,心里不禁黯然。 自己的来临,或许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经过蔫花泣露的曲径,绕过满地黄花堆积,秋雨依然不止。 这是玉鸾首次踏足曲雪珑居住的雏凤轩。 铜雀油灯黯淡,映照着连绵不绝的飞桥画阁。风憾梧桐雨,云锁重楼,杏稀香少,湖畔莲子已成荷叶,叶底翻红,水面皱碧,隐约可见眠沙鸥鹭在水流深处歇息。 雏凤轩里的下人看似还在各自干活,但玉鸾知道他们也在偷看自己,猜测着自己的身份。 夕雾把玉鸾领到书房前,她收起油纸伞,敲了敲门,低声道:「少爷,玉鸾公子来了。」 书房里静悄悄的,玉鸾的掌心早已濡湿,只害怕会被曲雪珑拒绝。 其实二人相遇至今,曲雪珑从未拒绝玉鸾的要求,而且既然夕雾带了玉鸾进府,她想必是得了曲雪珑的首肯,但玉鸾对着曲雪珑时总是如此如履薄冰。 「进来。」 淡淡的两个字,便使玉鸾那颗悬起来的心放下来。 夕雾退後几步,让玉鸾进去。玉鸾回头看着夕雾,他以为夕雾会跟着进来,然而夕雾只是摇摇头,然後把琴盒递给玉鸾。 玉鸾咬了咬唇,不再犹豫,推门走进曲雪珑的书房里。 雨影下帘鈎,在青竹窗栊上温柔地摇曳着。双黄绿釉高柄灯渐暗,挂在墙上的秋兰绽蕊图也染上深灰,藏在翠幕後的掐丝珐琅云纹寿字象首四足炭盆里正燃烧着炭火。 窗下篱菊香浮,曲雪珑安静地坐在绿窗一畔,远远看着灵堂在斜风细雨里若隐若现,如同海市蜃楼。 他穿着一身麻衣孝服,只以一根梨木簪简单地挽起青丝。 白色不吉利,曲雪珑却极为适合穿白色,就像任何色彩也是对於他的亵渎。 曲雪珑回眸看着玉鸾。 四目交投的刹那,玉鸾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朝圣的信徒,踏遍千山万水,踩遍刀山火海,日日夜夜虔诚地绕着圣山跪拜叩头— 披着满身尘土,带着全身伤疤,总算来到他的神祗的脚下。 彷佛自己的这场旅途,从来只是为了遇见那个人。 一刹那,白云苍狗;一刹那,春暖花开。 曲雪珑依然美得叫人屏息,一张容颜宛如笼月梨花,浅灰的眸光彷若千斛明珠,睫毛纤长,眼角稍 稍低垂,卷起来的弧度清晰可见,一身冰肌玉骨如同芙蕖出绿波,再是简朴的衣着也减不了其柔情绰态。 涨云暮卷,桂影朦胧,冷侵南楼,隔绝了秋雨,也洗去了曾经的裹步不前。 玉鸾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掩饰了。 自己已经病了,病得不能自拔,病得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唯一的解药就是那个人。 唇边,心底,脑海中,指尖的琴声里,飞舞着的,盘旋着的,描画着的,是那个人冷淡的眉梢眼角,是数不清的思念,是诉不尽的爱恋,是此生此世只想跟那个人长相厮守的执着。 唯独思念,如老树盘根,如藤蔓恋花,久久不息。 沉默了一阵子,玉鸾才盈盈福身,轻声道:「曲少爷,您要……节哀。」 千言万语,只能化为这样一句虚伪客套的问候。 有些话,不该说;有些话,不知道该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