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妯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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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竹走后,小神医才发觉自己身上哪哪都疼。 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小腹处被踢踹出的青紫印迹,还有翻来覆去挨cao一夜的酸痛身子,都在叫嚣着疼痛。更严重地方的是,没有得到良好治疗、又在剧烈挣扎下重新爆开了伤口的后xue——这里开始冒血珠了。 没有穿刺剧痛的掩盖,这些暂时蛰伏在身体里的疼痛,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涌出来,烧得他摇摇欲坠,理智全无。 但小神医需要赶紧离开这里。 不是逃离出容府,而是需要暂时远离二爷的视线。容竹说的清清楚楚,穿刺不过是开胃菜的标记而已,真正要被清算的惩罚还没有开始。然而开胃菜就快把小神医撑死了,他得赶紧回自己窝里消化消化,不能浪费掉乌谷给他争取的机会。 虽然二爷离开前承诺今天到此为止了,但是小神医不敢赌,回来的二爷看见自己留在这,会不会升起更多的肆虐心。 被唾液浸湿透的口塞已经取下来了,小神医深吸一口气,紧紧咬着牙,他要一鼓作气拔掉穿透乳珠的银针。 “呃嗯——!”遏制不住的痛呼还是从齿缝间逸了出来,小神医狠心不去看失去阻塞淌出新鲜血液的小洞,又快速取出另一边的银针。 两根针出来,小神医疼得没能站稳,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在地上,小神医怕自己磕到胸口疼昏过去,只能伸手撑住地面缓冲,又在摔倒的冲击力下往前一滑,手掌也蹭破了不少皮,好不凄惨。 做人这样倒霉,小神医也没有太难过,他看着自己发白渗血的掌心,眨眨眼睛,面无表情地把血蹭到了帘帐上,天青色的罗帐粘上星星点点的污血,小神医仍不满意,又勾勾自己的rutou刮出不少还未凝固的血珠,从地上洒到铺着锦被的床上。 做完这些,小神医匆匆披上衣服逃开了。 他不跑远,就去他名义上该待的地方,去容家给他准备的将军妾室该待的地方。 结果小神医刚迈进门,就看见里面端坐着个霞姿月韵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云舒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日中了,怎么才回来?” 鸠占鹊巢,还一副主人做派,看着十分自然。 小神医波澜不惊,他说:“meimei好。” 云舒:? 小神医:? 云舒:? 云舒困惑不解,两人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也没能交流出什么结果,最后还是小神医打破了沉闷的对视,道:“恭喜,你也嫁给将军了啊。” 云舒:? 小神医继续道:“你要不是新进门的meimei,来这里干嘛?” “还是说你也想爬二爷的床?来这里中转一下?”说着说着小神医警惕起来,紧紧盯着云舒。 云舒气笑了,他摊开双手,佯装无奈道:“要是你家二爷愿意在下面,我会考虑爬床的。” 不等小神医反应,他又用暧昧的口气,说:“倒是庄小神医你,可比二爷诱人多了。不如和我试试,一夜让你忘了那个他。” 被调戏了。 小神医鄙夷道:“你以为你能压得了我?” 小神医活动了一下手腕,腕上铃铛摇了起来,叮叮铛铛十分悦耳,随着铃铛响声,外面无风骤起一阵薄薄的黑雾,仔细看去,雾里藏着不少振翅的毒虫。 赤裸裸的威胁。 云舒惊了,他问:“你有这本事,不想着报效国家,却天天窝在家里邀宠献媚?” 小神医:? 小神医又动了动手腕,黑雾散去,不留一点痕迹。 小神医并不自豪,他非常清楚自己能耐几何,道:“小戏法而已,现在太平盛世,又有容家守着,哪里缺我一个。” 确实是小戏法,能够大量召集出来的毒虫大多毒性不强,只能干扰敌人,并不致命,实际上,在城镇里真正剧毒的虫子是非常罕见的。 不料云舒仍然正色道:“你低估了自己。” 接着他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拔掉瓶塞后,小神医闻到了熟悉的,回春露的清凉香气,只是这味道淡了许多。 云舒把瓶子递给小神医,说:“这就是我今日过来的目的。提炼回春露的草药珍贵,工序也麻烦,的确不能量产,但配方改良后,制出的这种霜露不仅便宜,药效也比普通金疮药好很多,在瞬息万变的战场,这种伤药意义非凡。” “庄方,表面上大梁国强大富足,但只能统一才能真正太平,固守边疆是不够的,只有收服周边小国,才能不惧它们壮大起来sao扰边境百姓。” 云舒循循善诱,道:“战争快开始了,个人的力量的确微弱,但你的价值远比你估测的高,你……” 小神医不耐烦听了,他打断道:“二爷让你来的?” “不是……”云舒怔了怔。 小神医拿着低配回春露就开始给自己上药,一边擦着药膏一边赶人:“那与我何干?容家被迫守了大梁这么多年,还连累到二爷,我不在征战的时候给大梁捅刀子都算好的了,你……” 这一天经历了许多事情,嗓子早就哑了,小神医说着说着开始失声,喉咙里直冒干火,他斟了杯茶润润嗓子,才继续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云舒也不气馁,他换了个方式劝说道:“二爷肯定要参与进去的,你不跟着?” 小神医:?! 他是不在乎大梁兴衰,可他在乎容竹。 小神医有些狐疑,奇怪道:“云家人不是开钱庄的商贾?你cao心这么多干嘛?” 云舒微笑,无耻道:“似乎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云舒,容家五少爷容止的未婚妻” “你和你的二爷为国效力,我带我的容止回去开钱庄,岂不妙哉。” 小神医懂了,云舒想把容止从漩涡中摘出去。这是人之常情,如果可以,他也想带二爷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隐居。可惜现在形势不允许,二爷也不会同意跟他走。 云舒重复:“近水楼台先得月哦。” 小神医心动了。 但还有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要解决,他问:“二爷不要我跟怎么办?” 云舒笑得和蔼,他提示道:“你去前线找夫君容将军,关他容竹什么事?” 小神医恍然大悟,喜上眉梢,他已经想象到自己和容竹一路上游山玩水如胶似漆的场景了。 这买卖不亏。 小神医心情不错,对云舒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他欢喜地说:“弟妹啊,留下来用膳吧。” 云舒:? 但小神医已经在想二胎取什么名儿好了,哪里顾得上云舒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