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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我们仿佛突然让这无用的、暧昧的、试探的拉锯战摧毁了耐心,我一把拉起他,男人用力甩掉胳膊上的衬衣,背过身快步撞进卧室里,中途还被平整的地毯绊了一下。我跟在他身后,像在追逐一头垂死挣扎的鹿,踩着与寻常无二的步调,忍耐着陌生的饥饿在肢骸里灼烧。 当我走到卧室门前,海歌已经跪倒在了床上。他微微喘息着,弓起背脱掉身上的最后一件束缚,把被汗湿的黑色背心随手一扔,然后缓慢地捋了把额发。昏暗的光线被深咖色的纱帘困在了飘窗附近,海歌赤身裸体地趴俯着,朦胧成一尊受难的雕塑。我反手合上房门,听着锁舌咬合的声响落下,用另一只手解开腰上的金属卡扣。剩余的衣物叮啷下坠,这阵不轻不重的动静也没有让海歌回头,他只是单手撑起身来,往前膝行了两步,伸手去够床头的拉柜。 抽屉沿着滑轨弹开,海歌居然轻笑了一声:“你们在这儿。” 我脱光了衣服,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过去,弯腰拉住了他的一只脚踝。 “打个招呼?”我一条腿跪在床沿,和低下头的海歌对视。他似乎被这具苍白的裸体晃了一下眼,那点儿不以为意的笑意消融于须臾,再度沉默下来。我没有等他的回答,抬腿迈上床,单膝跪在男人的腿间,继而松开他的脚踝,伸手握住了此时朝我拧过来的腰肢。 海歌正双腿分开地俯跪着,侧身回头看我。 他屁股里含不住的yin液沿着股缝和鼠蹊蜿蜒地朝低处淌,给蜜色的大腿根刷上了一层晶莹的水膜。我拿手掌贴着男人起伏的腰臀弧度往下游,在他湿漉漉的大腿内侧捏了一把。海歌瑟缩了一下,从上午的战利品里抓起一根,扔到了身下的被褥上。 “看来你选好了。”我拍拍他的屁股,一边拿拇指轻轻抠着男人粉褐色的xue口,一边摸过那根幸运的yinjing,粗略地打量了一眼。 哇哦。 “哇哦。” 我没忍住赞叹出声。 那是一根紫黑色的、并不如何粗壮、长度也不十分夸张的阳具,如果拿它跟海歌的生殖器相比,只会相形见绌。它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根形似海洋生物触肢、看似覆满花纹的yinjing的柱身上,规律地排列着闭合的、不规则的圆形吸盘;从底部到顶端呈线性分布着几道细小的颗粒状凸起,汇聚到形状不明显的guitou上;不起眼的铃口则被割开,形成了四道向外扩张的裂口。显然我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而海歌——我朝拉开的床头柜里瞥了一眼,里面剩下的每一根都比它更粗更大更狰狞——对此一无所知。 我揉捏着海歌的小腹,听他低声地喘息,好心地建议道:“你要不要换一根?” 海歌听上去像是渴了一天一夜:“……你到底干不干?” “干。” 血管般的、数不清的机械触须从阳具的底端钻出来,同我下体打开的腔口缠绕接合。海歌看着密密麻麻的触须消失,低垂的yinjing仿佛真正有生命的rou块一样迅速充血变硬,瞳孔微微一缩。 下一秒,他不得不双手撑住床,把头埋进枕头里避难,以抵挡脱口而出的呻吟。 我没有给他预留缓神的空隙,抓着男人结实的腰开始急骤地鞭笞起柔嫩的处子xue。海歌只被女人修长纤细的手指cao过一回,对于男性生殖器径直在体内捣进捣出显得无法接受,登时剧烈地挣扎起来。 我一手按着他的背脊,像骑一匹暴躁的烈马那样骑他。幽密的甬道被yinjing毫不留情地捅开,里面挤满的汁水一浪又一浪地拍向蠕动的rou壁,潮汐被猛烈的撞击带出狭窄的洞xue外,一时只听得见咕啾咕啾的绵密水声。 我能接收到性器上密布的触点不断传回的反馈,海歌的xiaoxue里又湿又紧,高热的情潮包裹住yinjing上的每一道纹路,令闭合的吸盘在yin水的反复冲刷下逐渐张开。 “等等,里面是,嗯,什么?”海歌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从枕头上别过脸来,在一记接一记顶撞中还试图控制平稳的语调,“慢,cao他妈,的,你,慢点!” “嗯?”我俯下身,触手状的yinjing埋在他的体内深处,活物一般轻轻摆动着。原本没有特意照顾的腺体被苏醒的rou质吸盘找到,顶端的空腔和柔软的侧边在要命的地方一深一浅地挤压吮吸,惹得脆弱的rou壁一阵紧张地收缩。“没什么,一些小东西,被你喂饱了,这才开始工作而已。” “不,等——啊……”海歌尚且来不及对自己陌生变调的呻吟感到茫然,我稍微一动,他就慌里慌张地吞咽了一声,走投无路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惊惧得不住颤抖起来:“啊……不,等,啊,等等……咕,唔唔,嗯——” 我往外抽身,环绕柱身的肿大rou粒便在腺体上依次碾过。海歌猛地绷紧了肩背的肌rou,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还想挣开桎梏往外爬。我很轻地嘘了一声,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容分说地把他往回拉,yinjing便又擦着敏感的rou壁重重碾进去。海歌于是发出了一声形同悲鸣的呻吟,双腿蹬在凌乱的被褥间无处着力,只有腰还在毫无章法地左摇右晃,仿佛这样就能逃离屁股里那根恐怖的触肢似的。 “好孩子,不要怕,嗯……你好会吸,亲爱的。”我用力搓揉着他的屁股,十指都陷入了男人丰硕的臀rou里,将他牢牢钉在了yinjing上。海歌一开始还会难以抑制地发抖,咬牙承受了十几分钟,汗和泪都浸透了脸下那一小块枕套,身体和心理似乎才逐渐习惯了汹涌而疯狂的快感。他适应了节奏,就收敛起了过于狼狈的情绪,不再露出先前那副脆弱不堪的模样。我垂眼见他不断尝试着调整呼吸,将情欲的冲击从柔软的内里重新推拒到坚硬的躯壳上,突然自心底升起诸多恶念—— yinjing顶端的裂口张开,露出挤到了铃口的、圆润的球状物。只要我继续,一个接一个的卵就会滑进他rouxue深处,将海歌肌rou漂亮的小腹撑出柔软的弧度,叫男人的肚皮因体内的异物而如显怀的孕妇一般隆起。他会因为成为母体而害怕吗?我停下来,看海歌脱力地塌下腰,只消片刻,药物催发的欲望又让他自发地抬起屁股来胡乱磨蹭起体内的yinjing。这种行为有时会被他自己意识到并抑制下来,更多的时候则不被行为的主体所觉察,支配着海歌无意识地求欢,形同发情的雌兽。 他会分开双腿,一边黏腻地呻吟着流泪,一边自慰般地将带着茧的手指伸进产道,努力把那些滑腻腻的、挤压着敏感点的卵一颗颗掏出来吗?以他身体敏感的程度,排出两三颗卵,或许就会抽搐着射一次精。如果我在海歌的肚子里排的卵足够多,到最后他可能会反复达到干性高潮——想想看,男人健硕的大腿之间全是浸泡在yin水里的卵,胯间直挺挺的yinjing却只能可怜地抽搐着,什么也射不出来;脆弱的、小小的xue口被撑平了周围的褶皱,泛着惹人怜爱的薄红;还有一颗半拳大小的卵卡在肛口,他按着小腹艰难地呼吸,疲惫地绷起大腿用力想快点解脱;可还埋在rouxue里的卵也被蠕动的产道推挤着碾过腺体,于是他粗喘着收紧下体,这一下又把滑出来一半的卵含了回去。 这种境地下,他会崩溃吗? 我抽出yinjing,伸手掰过海歌的脸。他似乎对我突兀的停顿感到疑惑而不满,拧着眉拿手背抹了把下巴上挂着的涎水,同我对上目光。 我凑过去亲他,心想,如果我这样做,你会哭着求我吗? 32 雪白的床单被海歌的血弄脏之后,我叫他自己换了一套。 他坐在自己换上的铅灰色床单上,把皱巴巴的被子踢开,背靠在床头的墙上喘匀呼吸。我把沾满黏液的紫黑色阳具卸下来扔到一边,膝行上前坐在海歌的大腿间,扶在他仍在轻微颤抖的腰上,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 海歌的小腹和胸膛上溅着几道jingye的痕迹,我问他什么时候射的,男人闻言阴郁地瞥了滚落至地板上的触肢状阳具一眼,没有作答。 “是不是被里面吸爽了?”我明知故问,手指放在他的耳根后来回摩挲,又用舌尖去卷他从眼睑边上抖下来的汗珠。海歌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拿眼斜睨我,刻薄地说:“是啊,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cao你呢。” “你想吗?”我摸着他的脸颊,海歌有点累的模样,把脸轻轻靠在我的肩窝上,只嗤了一声。 我觉得这是一种鼓励,遂伸手去摸床头柜。 海歌没有睁眼,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你没完了是吧。” 我用膝盖在他的鼠蹊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低头跟男人斗志昂扬的yinjing进行中场问候:“你看,这都急哭了。” 海歌不出声,但他的jiba深有感触地对我点了点头,从guitou真情实感地挤出了一滴眼泪。 “继续?”我摸到一根属于正常人类生理构造的、跟眼前这位差不多大小的阳具,拿到身前来同它哥俩好地碰了碰头。 海歌的脸上赤潮未褪,但唇色却有些发白。我托起他的长腿挂在腰间,一只手摸着他的股缝,指尖被一张一合的小嘴焦急咬住,一点儿也看不出这人面上的无动于衷。yinjing几乎不受阻拦地被男人积欲难消的屁眼吃进去,海歌微微一紧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有点痒。 我从床头的拉柜里摸了支针剂出来,从自己颈侧打进去,然后随手一扔,抱着海歌的屁股开始小幅度地顶弄。 天色愈黯,窗外是沉闷而狂乱的雨声。 海歌的身体里在下一场绵绵不绝的雨。 我拉他躺下,推起他的一条腿勾在肩头,又扯过一个狼藉的枕头垫在男人腰下。 海歌任由我摆布,偶尔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多数时候还是习惯性地侧过头用枕头或被子捂住半张脸。男人得不到抚慰的yinjing随着抽插的动作夹在我们之间甩动,前液从guitou吐出来,粘在我的腰腹上扯出一道色情的丝。一旦我抽出手去照顾它一下,海歌就会受了莫大刺激似的紧绷起来。我于是短暂地停下,用手在他yinjing的根部轻轻打转,另一只手抱住他抬高的腿,往前压下去,咬着被冷落多时的rutou啮啃舔舐。 海歌像是受不了这种对待,腹部开始打颤,不顾埋在自己屁股里yinjing开始摆动起腰臀,想把自己的jiba往我手上痛快地抽插。我直起腰,松开手送到嘴边,慢条斯理地舔干净了虎口膻腥的体液,然后用手把他的大腿分得更开。“谁叫你之前瞒着我偷偷射了一发呢,宝贝。”我把大半根yinjing抽出来,再狠狠顶进去,“忍住,不许射。” 我知道他喜欢这样。 “真听话。” 我跪在床上,接着cao他。 我见过不少交媾中的男女,他们的面目、情态,肢体和声音在我眼中无一不是丑陋的。我曾经难以理解为什么人类会有性欲的冲动,这种赤裸的欲望在生存的需求中可以归于最底层。如今我看着海歌,看着强壮而隐忍的男人被牢牢困在腿间,狰狞的yinjing在他的屁眼里捣弄,干得凶狠时生生带出了外翻的媚rou,娇嫩的红色被泛着泡沫的yin水淋过,如同糜烂的花瓣。 我想象各种露骨的yin词浪语从那双张开的嘴里被尖叫推出,房间里的动静并不小,喘息和散落的呻吟从分崩离析的沉默的网隙里溃逃,但海歌依旧一言不发。 他也不谩骂。 当他真正被难以抵挡的情欲的海潮掀翻时,那些讥讽的、沉郁的、怒气冲冲的话都跟着碾碎了。你可以顺势把他拆解分割,让他再也无法拼成一个完好的模样,就像瓷器上残酷而美丽的裂纹。 只是你永远无法摧毁他。 可我不需要摧毁他。 在这场战役中,我是他的盟友。 我只需要——让他尽兴。 我抓住他的yinjing从根部捋到头,俯身和他唇舌纠缠地亲吻。海歌的腰弹了一下,撞进我的怀里,伴随着一阵激烈的喘动和rouxue的绞紧,断断续续地射了我一手的jingye。还有几滴飞溅出来,我抱着他,把它们一点一点舔干净,然后埋在他的大腿间,不太熟练地用嘴吸出了残精。 海歌躲了一下没躲开,在高潮的余韵中用一种难辨的眼神凝视我,继而伸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扯起来压在床头的墙上。他一边被我按着脑袋接吻,一边自己扶着我的那根yinjing,抬腿掰开屁股慢慢坐了下去。这个姿势让我近乎被他笼罩,海歌——这两个字好像突然代替了空气。我吸入肺腑是他,呼出喉鼻是他,令我竟然有一时的目眩。我忽然意识到,他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海歌是鲜活的,他潮热的呼吸、颤抖的粗喘、汗湿的体温,把我紧紧地缠裹住。我亲吻他时,行尸走rou的亡灵便被温暖的吐息消融了。我开始回应欲望,尝试着顺应原始的冲动,不再控制着呼吸固定的节奏。我像过往逃亡时那样狼狈地喘息着,无比急切地侵犯他。 “海歌……海歌!” 高潮来临时,我感觉到身体和灵魂皆沉入了海底。 温暖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