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曾与故人期(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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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清与叶归澜把春君送到明月苑,便与他告别了。 春君实在累极,也是没什么兴趣探听他人的秘辛的性格,便也没有强留,只说了告别就归返了自己的住处。 翌日,春君是被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闹醒的,他唤来侍女问了时辰,得知现下不过是清早。 “外面为何事吵闹?”他不解。 昭清府里平日里安静,很少见到这样喧闹的景象。 侍女告诉他,昨日有谕旨,叫驸马爷赶往朝歌抵御金兵,如此一来,在九陵这儿驻扎了这些个时日的叶家军都要一起去朝歌。 谕旨来得太过匆忙,虽然朝歌离九陵不太远,但大家伙也都得忙着收拾行囊、与亲朋辞行。 春君了然,他洗漱更衣,用了早膳向外走,在明月苑外就见到昭清。 昭清身边还站着个人,春君只能见到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他唤昭清,昭清回过身来。春君发现长公主脸上带着nongnong的、难以掩饰的倦意,像一夜没睡,为什么事儿忧心。 昭清见他,露出个笑容: “怀之,你应当认得禹疆,我带来和你叙叙旧。” 另一个人这才回过脸,春君一看便知,确实是熟人。 禹疆,是朝夕楼里被称作冬君的那位。 冬君是个剑客,剑光凛冽。他在大周很出名,比奚池还出名。人们赞他侠者仁心,赞他的剑比光还快。 春君听过说书人怎么说禹疆。 —— 一剑霜寒十四洲。 禹疆的剑很冷,冷过冬日的雪。不知道他姓名的人叫他霜寒剑,称他为禺疆。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叫他禺疆了。 禺疆,北方之神,司掌冬日。 春君问禹疆: “冬君怎会在?楼主要你来的?” 禹疆摇摇头,没有作答。他惯不喜欢说话,有时候一俩月也听不见他说一个字。 昭清解释: “禹疆其实是孟妍的人,平日里在江湖上行事的,跟奚楼主的渊源也不太深。这番是孟妍叫禹疆来,跟着行风一同去朝歌,既能助他一臂之力,也能找找太后勾结金国的证据。” 原来牵涉皇室。 春君垂眸,那有那么简单么?禹疆既是当今“皇上”的人,又怎会放任着和奚池一个江湖散人关系如此好。 “禹疆,是信得过的。怀之若听见禹疆传来的消息,那一定是可信的。”昭清补充。 春君点点头,昭清二人便与春君辞行了。 叶归澜及叶家军应当是在中午些时候撤出九陵的,因为自午间以后,春君听见外面就安静下来了。 叶家军军纪严明,亲和民众,平日里和九陵人相处得很融洽,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现在突然走了,府里、城里的大多数人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心里都空落落的。 春君还见到服侍自己的丫鬟面带哀戚,眼角水光点点的,显然哭过。 “怎么了?”春君问她。 “奴...相好的郎君今日走了。” 那丫鬟说着,便又要淌下泪来。春君没答话,只拿了茶盏给她倒上一杯,示意她坐下说。 “听说金国凶残得很,来势凶猛,这仗怕轻易打不完。战场那么凶险,他人又老实...缺胳膊少腿的都不要紧,但是春君大人您说,要是他有个什么万一,把命丢了回不来了,奴可怎么办呀!” 丫鬟说到此处,已然哽咽起来,眼见着就要泣不成声。春君叹了口气,抚慰她: “叶归澜是个好将军。若是他带兵都凶险至此,也是命数了。抗击外敌,为家国而死,他也是高兴的。” 丫鬟说是,再哭了一阵,又振作起来。 整个昭清府,又或者说整个九陵城大抵也如此。哭的哭、闹的闹,但没有人能让前去抗敌的叶家军打道回转。 祈福是守望者能做的唯一事情。 昭清在这夜来了春君房里。 她没出声,也没说话,只呵退了随从静悄悄进来的。她穿得很素,一个人支愣在门边上,春君从书卷里抬头时才看见她。 “怎么来了不说话?”春君问她。 昭清摇摇头,走到他旁边,步伐很慢。 “想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可好看极了。”昭清又挂起那样风情万种的笑,春君见着她感觉这个人像外边风俗楼里的老鸨。 春君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总不能互相夸赞吧,他索性沉默不语。 昭清从他后边虚虚地倚靠在他身上,揽住他腰身,小鸟依人的,带着些女儿家的脂粉香风窜进春君鼻间。 她还用指尖在春君胸膛上画圈,挠得人心痒痒的。她声音喑哑地开口: “和叶归澜做就有那么快活么?” 春君捧着书卷的手一滞,他脑海里无端闪过许多景象,是与叶归澜颠鸾倒凤时的画面。 那夜里的、树林的、马背上的。 “看来是很快活,怀之都红了脸。” 昭清的手抚摸上春君的脸颊,冰凉凉的,配着现下夜光朦胧的氛围,春君险些怀疑这身后的昭清是什么孤魂野鬼。 “别闹了。” 春君垂下眼睫,低斥她。 “今日让怀之体会点不一样的。”她如此说,而后走出门去。 这句话说得有些微妙,春君莫名有点胆战心惊,他一时不知道该趁机跑了,还是在原地等着昭清回来。 昭清回来的很快,手上拎了个小桶。 她把桶往书桌上一搁,力度挺大,发出“砰”的一声响,连带桶里的东西也碰撞得作声。 昭清连带笑意,走到春君身旁,把他拉站起来,转向推倒在书桌上。 春君不是没想反抗的,但对昭清也没必要反抗得太激烈。昭清的力气又比他想象的大太多,于是他便如昭清所愿地躺倒了。 昭清十指与春君交握,把他双手压在身体两侧,低下头去用嘴解他衣衫。 春君低头,就见着昭清用嘴咬住布带,眼睛上挑着,千娇百媚地看他。 妖精... 春君如是想,而后忽然一阵头疼。 什么时候,他也觉得有人像妖精呢? 昭清解去春君外衫,又抽出手来扒掉他的内衫亵裤。 春君此时正面赤裸地仰躺在书桌,烛火有些远了,窗台外的月辉洒落在肌肤上,显得莹白如玉。 昭清俯首咬住春君的乳粒,用舌尖舔舐玩弄,她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听得春君脸上燥热。 她的手握住春君蛰伏的yinjing,灵巧地揉捏撸动。那物前日射得太狠了,现在也奄奄的,起不了兴。 昭清笑他: “看来怀之与行风之间,倒是颇为激烈。” 昭清沿着春君的胸腹舔舐下来,用口腔包裹住半软的阳具吞吐。春君低吟,对她说: “你何必如此...” 贵为长公主,更甚者,贵为皇帝的昭清,怎么能为他做这种事? 昭清吐出嘴里的yinjing,意味不明地眨眼: “怀之可听说过一句诗?” “因思石桥月,曾与故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