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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天公实在是偏爱得太过,精雕细琢地让他生了副作孽的皮相来招惹自己,有时控制不住心中的爱欲,薛卯也会像怨夫似的生出些无端愤恨。若不是怕他流泪久了伤着眼睛,他真想逼他多流下些春泪。弄到最后,手上动作是轻了些,但还是掐着蕊心让人丢了数次才罢休。

    李筠涨红着脸瘫倒在他怀里,勾着兄长的脖子小声低泣,觉得薛卯怕不是在军营里混久了,脾气也大变,以前从不会这般不由分说就上手动他,现在心里是受了委屈,却还是搂紧对方不撒手。

    不过这算是他想错了,他以为人人生来就是一副菩萨心肠,却不知道总有些人天生就是个混世魔王的性子。薛卯自小宠他爱他,自然希望在他面前保留些好印象,但谁知道背地里干了多少恶事。李筠年少时也是几个宫女在身边贴身伺候着的,毕竟即便薛卯心里再愿意,有些琐事也不能处处照顾得周全,他那时吃穿还要下人伺候。更何况皇后顾及她这个侄儿体质特殊,一开始有意避免他们同睡一屋。

    李筠生的好看,身边常伺候的一个大宫女不免有几分仰慕,她自以为是皇后派去的,助主子通晓人事也是分内之职,多少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再说到李筠,他出生时通体异香,似莲似兰,长大些了只有每次出汗,香气才会更浓,因此贴身的衣物不免会沾染上气味。

    他的卧房薛卯都是随意进出的,一日薛卯下了早朝去寻他,正撞见那宫女私藏他内衫,又回想起前几日同李筠说话时,提及丢了几件衣物,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大宫女立马跪地求殿下饶命,薛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她见情况不对一时间想差了,竟然大声呼救想引得李筠前来,她知道公子心善,最多就是领罚被赶出宫去,不会真丢了性命,却不曾想薛卯恨极了旁人在李筠身前献媚邀宠,更是生出些无端联想。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在震怒之下,生生捏碎了那宫女的下颌,又不让她彻底断气,命侍卫把人拖去宫里一处荒废的宅子,让太监截断她的舌头。

    先用铁丝勒在大宫女舌根处,等发紫后用剪刀从根部开始剪,太监吓得不行,手抖,剪刀也并不锋利,那舌头被弄得血rou模糊,割破了血管,鲜血流得到处都是,宫女在地上痛苦的嘶嚎着,扭曲挣扎,两个侍卫才勉强按住,有些小太监没见过这等场面,几乎吓破了胆子。

    薛卯冷着脸,面不改色,见那太监手上实在无力,就又换了人继续剪。用快刀就可以解决的,他偏要用剪子,如此换到第三人,那舌头才终于被剪下来,太监哆嗦着用白布包起那块烂rou放在托盘上,跪行着送到他面前,薛卯只是轻撇了一眼,“拿去喂狗。”他漫不经心道。

    昏死在地上的宫女哪里还有人样,脸颊也因为挣扎被戳出几个烂窟窿,血源源不断涌出来,薛卯却让人给她灌了几大碗药汤,不许就这么死了。据说后来那宫女被拖去了刑狱,生不如死的挨了不到两日,就上了铡刀。不只是她一人,其他几位贴身照顾李筠的宫女太监陆陆续续都被杖毙,倒也算留了个全尸。

    李筠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那日薛卯突然求他去自己寝宫同住,还说已经得了皇后的同意,他虽然奇怪但还是点头应允,毕竟之前经常去薛卯那过夜,名义上不住在一起,其实几乎是日日夜夜同进同出。

    唯一困惑的就是,兄长宫里的太监宫女好像都十分畏惧他,虽然一点也不怠慢,但总不敢跟他多说话,甚至他主动问些事情,也都是头不敢抬,战战兢兢。他提及这事,薛卯全用些浑话糊弄过去,说什么事事只管来差遣他就好,不必理会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等他还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拉进怀里亲热,再说不出话来。

    再说回此时,从李筠高肿的牝户里流出的yin水早已经把身下的席子都淌湿了一片,薛卯扯来干净帕子给他擦了擦,心里念着可惜,他不知尝过多少次李筠泄身时流出的阴精,只可怜自己胯下这根阳具却不曾真的插进去抽一抽。

    薛卯用薄衫盖住他两条腿,怕自己再看就真忍不住了,他低头跟李筠亲了一阵,“别哭了,筠儿,你再哭为兄也要心口疼了。”他自然能察觉李筠神情里一丝恐怕自己都道不明的委屈,说了许多好话,反正他在对方面前干起这等伏地做小的事情简直是信手拈来。

    他又不是小孩儿,还要对方这般哄着,才听了半句李筠就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了,“我没哭……”又觉得自己话里不对,顿了顿补充道,“不难受的。”薛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脸上收不住笑意,还非要在他耳边继续说话,说自己不该欺负他,要怎么罚都愿意。全是些不正经的浪语,听得李筠面红耳赤,还不能不听。

    他注意到薛卯衬裤里裹着的阳具早已经勃起,粗得像根棒槌,知道他这么熬着不出精会不好受,便主动叠起腿蹭他那处,薛卯钳住他的腰往上提了提,他顺势摆好姿势,坐在那根jiba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用他饱满的牝户挤压摩擦。

    不多时,他却自己先忍不住痒,xue里分泌的yin水打湿了薛卯的衬裤,隐约都能看见jiba透出的深色,“兄长,你把裤子解了吧……”说着摸上对方的腰腹,他想着这样或许对方能快些泄身。

    薛卯牵过他的手,让他来解开,李筠迟疑了一下,还是忍着羞耻从裤裆里掏出那根阳具,jiba上面满是交错的青筋,红色的rou冠头大似鹅蛋,柱身两手都不能握满。好再已经完全勃起,不用他费劲托着,但即便这样还是觉得有几分坠手。

    李筠抬腰送胯,扶着阳具塞进滑溜溜的腿缝里,不用刻意去夹紧腿,只要往下沉沉腰,高耸的牝户就会微微分开两片肥厚的yinchun吸住粗硬的rou柱。他搂着薛卯的脖子晃动着腰臀,坐在jiba上滑动身子,弄了许久也不见对方要出精,自己倒先累了。

    薛卯又拿过那些春宫册子,非要他与自己看,说是这样才有感觉,李筠磨不过他,还是依了。他让李筠背靠在怀里坐着,jiba从他臀心后面一直捅到前面的腿缝,两腿一夹让李筠并拢膝盖,又强拉过他的手往下探,“你圈着它,它喜欢在你手里待着。”李筠没法,只能握住从腿间挤出的硕大rou冠,马眼分泌的前液糊在他指尖, 薛卯不许他用帕子擦,全都蹭在手心里,黏糊糊的,带着些浓腥味儿。

    画册的每一张都描绘得极其细腻,旁边还专门配了字,详细描述画面的情景。薛卯搂着他一页页翻过去,还非要逐字逐句念给他听,题字的人用词直白yin秽,李筠只觉得不堪入耳,臊得脸色通红。

    薛卯突然又发问,“你知道这是谁的笔墨吗?你仔细看看,一定能认出来。”李筠听他语气心里也生出几分好奇,便观摩了片刻,眉宇间有些错愕和犹豫,迟疑着开口,“运笔的痕迹颇有几分韩咏之的风范。”

    韩咏之是当今画坛有名的巨匠,所绘名画无数,其中最出名的一副还得过皇帝亲口称赞,现在就收在宫中,李筠见过真迹,也很欣赏他的作画。

    “我若告诉你这就是他画的,你信不信?”薛卯低笑着继续道,李筠闻言有些惊讶,“兄长是从何处收来这……画册的?”

    “这世上只此一本,是为兄专门请他画的。”薛卯道,说话的神情颇有些几分邀功求赏的意味。他还是不敢相信,以为薛卯故意逗他,薛卯便三言两语给他解释清楚。这的确是韩咏之所绘,不过是几年前让他画的,现在才有机会拿给他看。

    全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像薛卯这般放纵任性的人,只因为李筠曾经多看过几张韩咏之的画,就威逼利诱年近六旬的韩大学士给他画这春图。

    “所以我才跟你说,这等快活事是再正经不过了。”李筠不知他是怎么引出这个论断的,但也没反驳。薛卯又翻过几页,要他看仔细些。这张图上,赤条条的两个男子搂在一处,上位的那人把另一男子压在床榻上,阳具在股间抽送。

    “我们试试这个姿势可好?”他也不等李筠点头,就强把人推倒在矮桌上,厚实的胸膛压在后背处让他不能起身,胯下沉甸甸的阳具挤在那腿缝牝户之间来回抽送。

    “嗯……兄长……嗯啊……轻些吧……”李筠手臂伏在案上,两腿分开呈跪姿,身子被撞得前后摇晃。jiba磨着rou户,yin水越流越多,顺着白皙的腿根往下滴落,蜿蜒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