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不是处女,而我是第一次,心里很纠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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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大床房,洗漱干净之后,芸把身上的衣物脱 掉,一丝不挂的躺在大床的中央,像屍体。 芸是那种可爱型的女生,头发短短的,身上的皮肤很白,rufang很饱满,小蛮 腰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两腿之间的毛毛不多,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 到女人的裸体,如果芸不说起以前的事,我根本看不出她是否有过性经历。 第一次做这种事本来应该很兴奋,可此时的我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我突然 觉得我此时此刻的行为,和当初与芸zuoai的那个禽兽有什么分别呢? 可我终究还是做了,像禽兽一样……我脱掉裤子,用手taonong着自己的yinjing, 小东西在不停的摩擦之下慢慢变硬,然后上床,学着AV影片里的动作,分开芸 的双腿,芸没有动,像死屍一般。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就要样,我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命根塞进了芸的肚子里 …… 不管你爱不爱一个女人,当你把yinjing插进她yindao里的时候,你总是会兴奋, 所以说,男人是感性动物,更何况我是第一次跟女人上床,那种接触胴体的新鲜 感更会让我飘飘然。 我不由自主的挺动着下身,在芸的肚子里翻江倒海…… 我虽然没经验,但依能感觉到芸不是处女,芸的下面没那么紧,空荡荡的, 像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 随着我的抽插,芸的身体慢慢有了感觉,yindao也变得润滑了,脸颊红润,眼 神迷离,这就是女人发情时的表情,芸以前和那个男人zuoai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 情吧,可能比现在更消魂。 一想芸之前的那些事,我的脑袋就乱得不行。 突然之间,我对芸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感。 我突然停动作,就这样凝视着芸,此时芸还沈浸在性爱的美妙之中,根本没 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 「你爱我吗?」我问到。 「爱!」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小手把我的胳臂抓得紧紧的。 「你凭什么说你爱我?」我必须得到的答案,否则我过不了我这一关。 芸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之前消魂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就凭 你现在在床上跟我zuoai。」 「那个人也跟你上过床,你们也是爱?」我质问她。 芸被我的话堵得死死的,就这样大概肃静了一分钟,芸起身穿上内衣,一个 人蜷缩在床的最里面,她的头发不长,却遮住了脸。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芸双手抱着膝盖,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等 待着惩罚。 「你说。」我的话都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要的是爱情,还是要一张白纸?」 「我要爱情,但是纸被亏染了,请问你把爱情放在哪里?」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这是一首老情歌里的歌词,这两句话 我一直很喜欢。」 芸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爱在我心里,也在你心里。这个是你我都能感觉到的。我前男友曾经问我, 爱是什么,我当时不知道,因为我感觉不到。可现在我很明确,我现在就是深深 的爱着你。原来爱是用来感受的,可要用话来说,却说不上来。今晚和你上床, 是因为我爱你,就像那句歌词一样: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时光匆匆,一转眼,我和芸分手都已经两年了,每当想起芸,我就会想起她 说过的那句话:「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这句话就像个魔咒,每次上床都会想起它,就算和晨结婚之后,每次房事我 还是会想起,两年来,我一直不敢再回学校,这里留有我太多太多的回忆,所有 的事情就仿佛在昨天发生一样。 可如今物逝人非,芸也成了好朋友的未婚妻,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罢了罢了,让它们都烟消云散吧。 手机一阵轰响,将我从记忆拉回现实,是我妈打来的,刚刚不是打过了吗, 怎么现在又打。 「喂。」我不耐烦的接了电话。 「国诚,不好了,小晨出事了。」母亲几乎是哭着跟我说的话。 晨?我心里突然一震! 「出什么事了?妈!」 「你快来省级医院,小晨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抢救」 车祸!我心里有些害怕了。 奔出校园,我赶紧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省级医院。 晨曾经问我,如果我们已经很爱很爱了,是不是以后就不能更爱了?在一年 多的婚姻生活中,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当两个人的爱情发展到了极致,那股热情就会慢慢退去,最终趋於平淡。 有些人因为没办法接受这样平淡的生活,最终分道扬镳。 原来,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最可怕的并不是风风雨雨,而是平平淡淡。 晨,我的妻子,她早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她是我的亲人,就像我的弟弟 meimei一样,关心和爱护早已成为了一种惯性。 即便这个女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在听到她出事的时候,我还是会为她担心, 为她害怕。 来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就在医院门口,我第一眼就看到了。 「怎么样了?」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止是声音,我感觉到手也在发抖。 「四楼,急诊室。」母亲带着我进了电梯。 「小晨是在文景公园被撞的,司机跑了。幸好有个好心人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母亲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我突然很自责昨天的冲动,如果不是我无理头的跑出来,晨就不会到处找我, 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出了电梯,我跟着母亲拐了好几道弯,来到了一扇门的前面,门上写着「急 诊室」三个字,「小晨就在里面,先坐在这儿等等吧。」 「妈,你坐,我坐不下。」 我不知道晨现在怎么样了,但看到「抢救室」这三个字,我霎时觉得天要蹋 了,在电影电视里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节,在我脑海中,不时会出现医生走出抢 救室之后摇头的画面,如果晨真的遭遇了不测,我该怎么办? 记得刚结婚那会,我和晨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电视里在讨论一个话题:幸 福是什么。 有人说,幸福是中了五百万;有人说,幸福是两个人相亲相爱一辈子。 晨当时不经意说的一句话,我现在一直都还记着,晨说,幸福,就是活着! 此时此刻,我只要我的晨能平平安安的,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她, 只要她能活着,即使她抛弃我,跟那个人在一起,起码我知道,至少,在这个世 界上还有一个人让我牵挂着,要是晨不在了,我的牵挂又将放在哪里? 漫长的两个小时之后,急诊室的门开了,晨躺在四轮车上,被推了出来。 主治医师戴着眼镜,看上去五十几岁的样子,两鬓的头发有些白了。 「医生,怎么样了?」我很着急,害怕知道结果,可又迫切的想知道。 「你是患者的丈夫?」医生质问我。 「对对对,我是她丈夫。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请你们务必要 救救她,花多少钱都没关系,我可以给……」 我说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语无伦次,可医生的表情却让我有些看不懂。 「病人还有没有其他家属,其他家属先陪病人去住院部;小夥子,有些事我 想单独跟你谈谈。」 医院里只有我跟我妈,其他亲戚都还没来得及通知。 「国诚,我陪着小晨,你看医生有什么要交待的,回来咱们再商量。」 现场很乱,我妈跟着几个护士推着晨去了住院部。 「你跟我来!」 医生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前走,也不等我,我急忙跟在后头,不知道他想干什 么。 不过能看得出来,晨已经没事了,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来到医院的一间侧屋,门口上写着「主任办公室」,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医 师是这个科室的主任。 进了门,里面不大,靠窗户的墙边摆着张桌子,桌上放了些医疗器具,大多 数是些玻璃瓶子,还有几把手术刀,门的左边有一张沙发。 「坐。」医师说着便脱掉了口罩和手套。 我只有依他说的坐下来,可还是猜不出他想说什么。 「医生,我妻子……她还需要注意哪方面的调养?我们一定尽力……」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丈夫很不负责任!」还没等我说完,医生突然怒吼起 来,把我吓了一跳。 「不负责任?我……我不是很懂,医生,您的意思是……」 「你老婆怀着孩子呢,你就让她被车撞了,你说你是不是不负责任?」 「孩子?」晨肚子里有孩子?我一点也不知道。 「病人受了一点轻微的脑震荡,手上和脚上都有一定程度的擦伤。休息几天 就好了。关键是肚子里的孩子,幸好胎儿只有一个月大,病人没撞到肚子,要不 然你这个父亲就没得做了。」 「孩子?一个月?」 我脸上的肌rou开始变得抽搐,扭曲,我回家还不到一个星期,如果说这个孩 子在一个月前就有了,那么,之前我为晨辩护的所有理由,就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现在的感觉,说不上来,大概就像被剐了一层皮吧。 医生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孩子很健康,病人在医院呆个两天三就可以 回家了。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他说得很开心,可我说不出话来,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堵得死死的,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一个无形的声音在我脑袋里默念着,趁医生不留神,我悄悄拿起了桌上的手 术刀,藏在袖子里。 「杀了她」。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我的解脱,也是晨的解脱。 像一具行屍走rou,我离开了主任办公室,走近了晨的病房,母亲靠在床沿睡 着了,她一定累坏了,为了我,为了我们家,母亲cao了一辈子的心。 我是个不孝子,该让她老人家省省心了。 而晨,现在就躺在病床中间,熟睡着,想个无邪的孩子。 手术刀就攥在我手里,这把小小的刀,它拥有无穷的力量,千千万万的病人 都要靠它来医治病症,而晨,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我也是。 所以我和晨都需要治疗,就让这把小小的手术刀来完成它的使命吧。 「老诚!」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我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式的把手术刀藏 了回去。 「我听说嫂子的事就赶来了。」 是林,手里提了些营养品走了来进,芸也来了,她是和林一起的,进屋之后 始终跟我保持着距离,就站在林的身后,怯怯的看着我。 「她没事吧。」芸轻轻的冒出了一句话,像猫叫声,我几乎听不到。 我没搭理她,我怕一不小心又控制不住自己。现在我脑袋里装好多事情,像 是要满出来了,心烦意乱。 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母亲也醒了。 「小林,你来了。」母亲努力的从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脸容。 「是啊,伯母。老诚你也真是的,出那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还好 伯母给我打了电话。怎么样了,嫂子没事吧。」 「脑部有轻微的撞击,不过已经没事了。」我向林说到。 林微微的点点头,「我现在在这个科室轮岗,你要是人手不够就叫我。也能 帮你点忙。」 林回来后,就调到了省医这边上班,最近他在脑外科轮岗,本来今天是他订 婚的日子,已经向单位请了假。 可晨出事之后,母亲害怕人手不够,就给林打了电话。 「不好意思,今天你订婚的日子,本来还答应要当你的内务总管的。」 「你说你,我大早出去办订婚的事,让小芸在家里招待你,谁知道你自己跑 了,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我觉得,林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芸的事,包括今天早上发生的,芸也没有告诉 他,否则林不会不知道我出走的原因。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几个人在病房里聊着天,大概过了几十分钟的样子, 我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有把刀,我居然要杀人!想到这,我突然莫名的害怕起来! 「对不起,我去趟厕所。」 我找了个借口,踉跄着起身,迈着大步冲出病房,跑到卫生间,把所谓的杀 人武器扔到水池,按下水闸,将它冲掉,也把我心中的仇恨冲掉。 杀人!思绪倒回刚刚那一幕,想想都觉得很后怕。我能清淅地感觉到心脏跳 得很快,快到我喘不过气来。 我把水不断地泼在脸上,试图把自己的高温冷却,慢慢地,我清醒了许多。 关掉水笼水,卫生间里霎时变得安静起来,只听见水槽边「哒哒」的滴水声。 我擡起头,看着镜子里的我,看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小男人,我告诉自己,我 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我不能就这样毁了我自己。 我妈她老人家生我养我,就是盼我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我爸有高血压,身体 也不好,我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们二位,如果就这样为一个女人毁了一辈子,那才 是大不孝。 可是,那些对爱情不忠的狗男女,他们凭什么逍遥法外?凭什么让善良的一 方背负所有的痛苦?凭什么?法律上没有一条规定会惩罚婚外情,没有。 男人可以有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女人也同样可以在外面兼顾好几 个野男人。 背叛者受到惩罚吗?会少一分钱吗? 不会,新婚姻法出来之后,司法解释三里说得很清楚,如果房子是婚前买的, 离婚之后房财归买主所有,跟伴侣没关系,哪怕他的爱人婚后做了千倍万倍的付 出,还是得不到补偿,离婚之后就是净身出门。 婚姻啊~~~~!其实就是在同居的基础上多了一个小本子。 对於那些不忠者,这个小本子形同虚设,恋爱没有保障;婚姻,同样没有保 障。 也许你会说,用道德来约束人,用道德来谴责那些背叛者。 其实,道德只不过是受害者用来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好比耶苏教徒, 当自己遭遇不幸,就闭上双眼合上双手,许下愿望,祈求上帝拯救自己,除了能 得到心理上的慰籍,并没有得到实质上的补偿。 真正能拯救你的人不是上帝,而是自己。所以我不信上帝,我只相信我自己。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的世界里,道德已经贬值,越来越多的人把道德摆在台面 上,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做着禽兽不如的勾当,人都沦丧了,何以谈道德。 可世道就是这样,善良的人,永远是被道德利用的人,往往成为所谓道德的 牺牲品。 而我,何不改观一下,我也利用道德,让别人成为牺牲品呢? 我的手心竟然被划破了,只看见一道长长的口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一定是刚才不小心被手术刀划到了,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到指尖,再从指尖流 到地板上。 地板上已经绯红一片,而我,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当一个人的心变得麻痹, 再深的伤口也就感觉不到痛了。 卫生间里没有纸,我本能的走出去,四下里寻找可以止血的东西。 「啊~!怎么了?你的手出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擡头看了一眼,是 芸。 「快,我带你去包紮。」芸很着急,一把扶住我的手。 「不用你管!」我甩开了芸,自己跑到护士站。 护士小姐很贴心,很快就给伤口上了药,把手包紮好。 芸一直跟在我旁边,整个过程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看来芸是特地来找我的, 自打我离开晨的病房之后,她就跟在我后面。 我突有些害怕,芸是我前女友,而林是我的好兄弟,万一林知道了我和芸的 关系,可能我们的兄弟情谊就该到头了。 出了护士站,芸突然一把拉住我,「我想跟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没理她,原因很简单,第一,我不想藕断丝连;第二,我不想让林误会。 我继续往晨的病房走去。 「就五分钟,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我没理她,而且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我们三年的恋爱,难道就不值得让你停留五分钟吗?」 话刚说完,我像是被某种东西触动了,整个人像发动机熄火了似的停了下来。 可以说,我跟芸同居的时间,甚至比结婚之后和晨生活的时间还要长。 我能忍受晨肚子里怀有别人的孩子,为何现在反而给不了芸五分钟的时间呢? 芸的要求并不过分。 我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芸,她就这样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身体比以前更 单薄了,像一根风雨中飘摇的小草,随时都可能撑不下去。 这一年多以来,她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我是个不做后悔事的人,可我终究 还是后悔了。 如果……当时……我只要稍微挽留一下,她一定舍不得分开,我们一定能挺 过那一关。 可是,我没有,我走得很决绝。甚至没有为双方留下任何一丝一毫回头的机 会。 而现在,看着她这般无助的身影,我突然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只是理智 告诉我,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到外面去吧。」我答应了芸。 她走过来,和我肩并着肩,就这样很自然的走出了住院部,走到了小路上… … 此时此刻,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是我在大学里刚认识芸的时候,我们肩 并着肩,行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不用说话,也不用牵手,就这样简简单的走 着……走着……就想这像永远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有什么话快说吧。我们这样,万一被林看到了不好。」是我先开的口。 「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只是觉得,有些话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 我看了看手表,「我只给你五分钟,从现在开始计时,你可以说了。」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话像一挺机关枪,打得我浑身上下都是伤,这种痛, 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得到。」 「已经过了十秒了。」我依旧盯着手表,假装冷酷的数着时间。 「谢国诚,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懂得爱情,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曾今是, 现在也是。」 「二十秒!」我继续看着无关紧要的手表。 「还有,请你不要误解我,我不是来报复你的。在认识林之前,我根本不知 道你跟他的关系,如果我早知道,就绝对不会让我们三个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让芸继续说下去。 我想听真话,我相信她说的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自从跟你分手之后,我去了深圳,换了电话,换了手机。我不想跟你再有 任何联系,你是我这辈子的痛,见一次就要恨一次。」 微风吹来,把她前面的长发拂开,露出了洁白的面容,她依旧像以前一样, 皮肤水嫩而有光滑,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想不想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芸袖子挽起,伸出左手,「看吧,这个就是为你留下的。」 我被震惊了,芸的手腕上有竟然一道长约五公分的疤! 「一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傻傻的认为,没有你,我就是一条缺水的鱼,根本 活不下去。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解脱的方法。」 我想对芸说句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於是干脆闭嘴不言。 「刚刚割下去的时候,有些疼,之后就没感觉了。我坐在椅子上,慢慢的, 就觉得自己好累,眼前雾蒙蒙的,想睡觉。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我就快 要睡了,我就快要解脱了……是林救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里,林一直守着我过了三天三夜。」 芸的眼睛里隐约闪着些泪光,「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醒来的时候,第一 眼看见的人是你。可是你始终没有出现,你已经不要我了。像丢掉一个破玩具一 样的把我丢掉。之后,林每天早晨都来给我送早餐,每天晚上给我发短信,给我 说晚安。」 「你爱他吗?」我突然插了句话。 「我爱不爱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我,这就足够了。找一个爱我的人,这 样起码活得不累。我的要求不高,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爱我的人。仅此而已!」 可惜,我没能给芸一个温暖的家,我曾经答应过要娶她,可最终还是失言了, 该死的处女情结断送了我和芸一辈子的幸福。 「林从来不问我的隐私,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会割腕,也不问我是不是处女。 因为他爱我,他信相我。林到现在仍然不知道我跟你谈过恋爱,包括今天早 上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告诉他,他回来看你不在,就问我你去哪了,我告诉他你 家里有事,他就相信了。 我知道这对林有些不公平,他那么爱我,可我放不下,我心里还装着你—— 谢国诚。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忘掉你。 终於,林向我求婚了,那天是情人节,他买了九百九十九杂玫瑰摆在我家楼 下,这个很多电视剧里用过的桥段,在我看来却一点也不俗气,我敢说,林付出 的爱,这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的。能够嫁给林,这辈子我知足了。 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待我的和林回到西安准备筹办婚礼的时候,你却出现了, 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魔鬼。我本已沈淀得很深的记忆又被勾了出来。「 骂吧,就让芸放开了心怀骂吧,把这一年多的积怨全部发泄到我身上,这是 我该受的。 芸是湖南人,为了我,她毕业之后留在了西安,当时他试图说服家里人接纳 我,可没有一个人是支持我们的,一个都没有! 她爸爸mama骂她不尽孝道,还威胁芸,如果跟我在一起,就断决母女关系! 芸跟我同居之后,她的哥哥跑到西安来要人,他跟我说,我们太冲动,不现 实,非要把芸带走。 我死死的拉着芸不放,最后没办法,他就诅咒我们,说我和芸不会有好结果。 那段时间真是让人惊受怕,每当夜幕降临,芸就倦缩在我怀里,轻声地对我 说:「从今以后,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我紧紧的把芸把在怀里,心里暗自发誓,这辈子都要爱护她,照顾她,不再 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可今天,芸得到的结果却是四个字:众叛亲离。而我,就是造成这个结局的 罪魅祸首。 「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打过我一巴掌!」 我努力的搜索着和芸在一起的所有细节,我打过她,那是我和芸恋爱之后的 一个月,当她说她是为了报复前男友才和网友上床的时候,我气不打一处来,就 扇了她一巴掌。 现在想想那时的情况,我当时真没资格打她,因为自始至终,她没有做过任 何对不起我的事,相反,我对芸,对这个我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才是最最 残忍的。 「啪!」一阵清翠的声音,我感觉到脸上热热的、麻麻的,是芸扇了我一耳 光。 「我要让你记住这一巴掌,这一巴掌包含了我对你所有的恨。」 我摸了摸脸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你的,现在该还给你了。」 「可惜你永远都还不清。」 「我……」我本想说,我会尽力补偿你。可是我不敢说,现在的我不可能尽 力,我有自己的家庭,就算要尽力也是对自己的家庭尽力,而不是对别人的老婆。 否则我就真该千刀万剐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浪费你那么长时间,非常抱歉。」芸收拾起心情,像 对陌生人一样跟我说话。 「嗯,我们回去吧,他们一定在等我们。」微风吹来,把芸的头发吹乱了, 芸顺了顺头发,也不看我,转头就走,把我当空气一样晾在一边。 我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走的是同一条路,却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回到医院,晨的病床前多了两个人。 「爸,你来了。」我爸来了,还有晨的爸爸。 听到我的声音,两个爸爸转过脸来看着我,只有妈没动,她有些累了,一个 劲的在椅子上打盹。 我往晨的方向看了看,「还没醒吗?」我问到。 「医生刚来过,说麻药散了就会醒,应该差不多了吧。」父亲回答了我。 父亲以前是教师,两年前刚退休,我经常工作在外,也有半年多没见到他老 人家了。 林站在窗户边,望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跟父亲聊了几句之后,我走近林,准备跟他聊聊天,他却先开口了。 「你们干嘛去了?」 我突然冒了一身冷热,他提到了「你们」,莫非他知道我跟芸的事了?是不 是刚刚我和芸的谈话被他听到了?不可能,我们在小路上很小心的,根本不可能 有人发现的。 「哦,我摔了一跤,把手弄伤了,刚巧被小芸看到了,她陪我去护士站那边 包紮了一下。」 我撒了个谎,顺便向芸的方向喊了声:「谢谢弟妹了。」 芸也很配合的说了句,「不客气。」 林也没再追问,过了几秒钟的样子,林转过身来,「老诚啊,我要先走了, 我的事,你懂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 林拍拍我的肩膀。 「没事,这还麻烦你大老远的跑一趟。」 「别跟兄弟我说这些客套话,小心我抽你。」林做了一个煽耳光的动作。 「好,不说。有事一定给联系你。二位走好。」 趁林不备,芸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留恋,仿佛有些不 舍,之后就挽作林,离开了。 芸的眼神,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作我,我总感觉以后会跟她发生些事情 来。 回过头来看晨,她还没醒,我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小手放在 我的脸颊上,仔细地看着她。 芸说过,女人都希望醒来的第一眼能看见自己最爱的人,我想,晨也应该这 么想吧,既然不能补偿芸,那就把这份爱补偿在晨的身上。 平时,晨和我爸妈的关系都很好,不管什么事,我爸妈总是向着她,每次回 家都给她做她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