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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罚个站都能站哭?你的学生们知道老师这么没用吗

    在庄今和看来,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连桓显然不打算让他安安稳稳的完成,多米诺骨牌肯定要倒,倒多倒少就看庄今和的毅力了。

    猜也知道,碰倒的骨牌数量,对应着其它惩罚——不知道是什么,更让人紧张。

    “站不稳的时候可以扶一下墙。”连桓盘膝坐在庄今和身后的地板上,膝前放着装玩具的纸盒,随时等待加码,“扶一次加五个,加在左边还是右边,小和哥自己选。”

    这像一个恶劣的游戏,庄今和却知道连桓很认真。不知道为什么,连桓在BDSM关系里,总是十分坚持自己设定的规则——很多dom都有类似特质,但连桓异常严苛,像某种心理需求。

    这种行为延伸至更广的方面,比如成为“滩涂”的管理员,在这个地域这个圈子,成为一名规则的制定者和管理者,像卫道士。

    若说仅仅因为那个乱动受伤的sub,实在夸张。

    视野忽地一晃,脚掌和小腿猛地发力维持住平衡。庄今和回过神,脚后跟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什么东西。紧接着,骨牌撞击木地板,发出“哒”的一声。

    “哦,太不专心了。”连桓伸手,把庄今和右脚下方的骨牌扶起来,并在其后两厘米远处又立了一块。

    立完,他摸出手机,在记事本里打字,记录下“1”。

    庄今和不知道这四个小时高难度的踮脚站立,已经是惩罚,抑或只是“训练”——或许连桓记录的数字才意味着真正的惩罚。

    与数字相关,可以是鞭打的次数,电击的次数,某种惩罚的时长,灌肠或者灌洗膀胱的容量……

    庄今和在想象中不寒而栗,越想越离谱,自己把自己搞得心悬半空,惶惶然。

    当然,在他看来,单单站这四个小时已经是非常严厉的惩罚了。

    一开始,庄今和没找到控制重心的诀窍,站得十分费力,从膝窝到小腿,再到脚后跟,不消片刻就发酸起来,且稍一分神,就止不住地晃。

    仅仅只过了半个小时,庄今和就碰到了四次多米诺骨牌,并扶了两回墙壁。

    第四次碰倒时,十几个骨牌哗啦啦倒一串,清脆好听。连桓像玩玩具般,笑起来,又慢吞吞把牌重新立好,说:“小和哥不准太马虎,这才多久,越倒越多。再过一会儿,恐怕你两次失误的间隔,都不够我摆牌的。”

    连桓说得一派轻松,仿佛教训小孩儿的语气。但这个姿势实在不轻松,庄今和抿着唇,打起十二分精神,缓慢调整呼吸。

    站久了似乎也有了些经验,稳定核心的情况下,重心不再摇摇晃晃。

    庄今和垂眸盯着空无一物的雪白墙壁,身体习惯了这个姿态,倒不必再调动多余肌rou发力,稍轻松了些,勉强撑了许久没再碰倒骨牌。

    结果连桓还要时不时说风凉话:“这么累?咖啡店里女孩子们穿高跟鞋一站站一天,还跑前跑后。小和哥真是养尊处优。”

    又或者:“小和哥一晃,屁股上的肌rou就要猛地收缩,才能维持平衡,好明显。”

    背对着连桓的庄今和顿时耳尖通红,一不留神,又是一连串骨牌倒塌。

    伴随着骨牌倒下的声响,庄今和一口气没撑住,脚跟落在地上,几近麻木的前脚掌钝钝的痛,双腿肌rou酸得像要抽筋。

    庄今和忍不住伸手按着墙,埋头喘息。

    “别偷懒。”连桓由远及近,把牌依次扶起来,扶到庄今和脚后跟,拍了拍他的脚踝,“踮起来。”

    “小桓……”庄今和的声音里带上了求饶的意味。

    连桓笑眯眯地仰头,拍了拍他的小腿内侧,说:“是不是要我‘加点小玩具’,小和哥才肯听话?”

    庄今和不知道连桓的“小玩具”是什么东西——也不想知道。

    青年的手正轻轻柔柔地在庄今和的腿上流连,抚摸玩偶似的。庄今和从这爱抚里莫名察觉到危险,小腿肌rou抽紧,脚跟踮起又落下,半晌终于颤巍巍地立住了。

    连桓的手在庄今和臀腿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揉弄紧绷的肌rou,好半天才良心发现了百分之十,放开手:“不逗你了,再逗下去,明天怕是几百藤条不够打的。”

    这下庄今和知道了,今天碰倒骨牌的计数对应着什么。

    庄今和很了解连桓在调教中的几大喜好,绳缚、鞭打,除此之外还有人体家具。他喜欢所有静态的、任他摆布的、可以随他塑造理想美感的东西。例如植物。

    用在sub身上也是一样。连桓喜欢让sub带着一身伤痕做个安安静静的物件。就这回的惩罚来看,确实很符合他的口味。

    鞭打这事儿,庄今和没在连桓手底下体验过,但他看见过同连桓约调的sub们半真半假地抱怨,说“连环”心黑手狠。

    因此,此刻藤条的威胁有几分奏效。庄今和又坚持了许久,直到小腿肌rou都在打颤,也不过失误了两次。

    空调热风开得很高,庄今和浑身肌rou都绷得极紧,赤裸的后背上挂了一层汗珠,顺着微凹的脊线滑下去,没入收紧的臀缝之间。

    连桓挪到一边坐着,在那儿自己玩多余的多米诺骨牌,摆出各种花样。

    玩着玩着,不小心或故意,一串骨牌被“哗啦”一声推倒,总吓得庄今和一激灵,脚后跟立马提高两公分。

    倒是很提神,就是累。

    庄今和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他常年跑步,回Y市前甚至去跑过全马,勉强也跑下来了,腿上线条精悍的肌rou论耐力较常人突出。

    绕是如此,读秒如年地站足两个多小时,庄今和平衡失控,双腿一软便趔趄着扶住墙。

    多米诺骨牌散了一地,庄今和撑着墙面,竟一时撒不开手。

    “连桓……”庄今和狼狈地站着,汗湿的头发贴在颈后,连桓伸手去摸,引得庄今和颤了颤,“我真站不住了……”

    连桓没说话,递过来一杯水。庄今和松了口气,撑着墙慢吞吞地喝完,眼里出现些许期待,看向连桓。

    “才站了一多半时间。”连桓的手指前移,托着庄今和的下巴,让他转头,重新面朝墙壁,“欠我的时长,得拿别的抵。我劝小和哥再努努力。”

    庄今和心下冲动,很想问一问拿什么抵。

    他挂着汗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庄今和审时度势,终究没问,挣扎一番又踮起脚来,稳稳站住了。

    方才也算歇了片刻,肌rou再运作起来,不至于僵得要抽筋,前脚掌却痛得很。

    庄今和咬牙熬着,镜片后的睫毛微颤,被汗水濡湿后显得格外浓黑。

    连桓去厨房重新接了水,回来放在庄今和身边,又去浇了一轮花。等庄今和独自煎熬了快半小时,连桓才有过来,盯着人瞧了半晌。

    真美。

    连桓看着眼前安静忍受痛苦的身体,心里涌起微妙的满足和兴奋,又有点心疼,便凑过去,在庄今和耳朵上亲了一口。

    庄今和本站得屏气凝神,骤然耳后一热,身体猛地一颤,一只脚踩在翻到的多米诺骨牌上。

    “唔……”庄今和怒而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罪魁祸首。

    连桓眼睛弯弯地看着他,又低头,咬了一口男人赤裸的颈项:“看什么?主人想玩你还挑时候吗?这就保持不住,只能说明你是个不合格的玩具。”

    庄今和被连桓说得面红耳赤,连因为身体累到极点而垂头丧气的性器都开始微微充血。

    连桓发现了,撇撇嘴,放开男人的身体,埋头去摆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被这一遭干扰,庄今和后头站得乱七八糟,几度不稳落地。有一次额头抵在墙上,说什么不愿再动。还是连桓过来,开始慢条斯理地在一串骨牌后头加牌。

    他表示庄今和什么时候重新松手站好,什么时候停下加码,十分奏效地逼庄今和咬牙立住了。

    之后的一小时,庄今和一直摇摇欲坠,臀腿上的肌rou总是抖。他忍不住求饶,读秒如年的滋味儿惹得人汗如雨下,脚掌木得没了知觉。

    到得还差半小时站满,庄今和颤抖着伏在墙上,踮起的脚跟还没敢落下,低哑的声音里终于沾染上些许哭腔。

    “总叫我小朋友,看看到底谁是小孩子?”连桓用脚扫走地板上那些可恶的小方块,从身后环住庄今和的腰,身体贴上去,亲昵地说,“罚个站都能站哭?你的学生们知道老师这么没用吗?”

    庄今和的腿直发抖,脚跟将要落下,碰到了连桓赤裸的脚尖,又触电似地抬起来。

    连桓抱着他,语气像做了很大让步,说:“那今天放过你,还差三十四分钟,折成三十四下藤条,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