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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之平安勿念

    云起第六章之平安勿念

    待萧殊珩洗漱穿衣完毕小太监们又鱼贯而出,收好洗漱用品就去膳房取早膳了,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地上躺满了死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的回来报信,“主子,主子,内院的门口死了好几个刺客”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显然是吓得不轻。进喜扶起小太监说到“别慌,细说说怎么回事”  "是,刚才奴才去取早膳,只是刚走到内院门口就看到地上躺了好几个人,他们刚踏进内院一步就被击杀了,奴才上前一探气息全无,只是浑身上下没有伤口流血,这才回来禀报主子"小太监毕竟是跟在萧殊珩身边多年,过了最初的惊吓后已经平静下来了。

    “去前院把这件事禀报给王爷,再找几个人把尸体抬走,下去吧”进喜看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就让那个小太监下去办事了。萧殊珩乍一听见这话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刺客?来王府行刺?只是昨晚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云起"萧殊珩这时才想起云起来,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云起的手笔    “主子有何吩咐”云起听到命令走进了屋子    “你昨晚.......”萧殊珩还在想措辞,不知道该怎么问云起     “人是奴才杀的,都是世子的人,除了言喜无一活口,一击毙命”云起说出了萧殊珩心中所想问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是世子的人?”萧殊珩知道有高手可以通过气息辨人,但是内院门口离西暖阁可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若是如此云起还能辨人那可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回主子,奴才昨晚并未歇在西暖阁,而是歇在了院中的合欢树上,世子的人昨日白天来过,所以奴才记住了他们的气息,在他们靠近外院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进入外院时奴才便肯定了他们是世子的人,只是人在外院,奴才不好动手,只待他们进入内院才动手,主子放心,并无血液喷洒,不会碍了主子的眼”云起平静的说出了这一切,

    仿佛杀了十个人对于他来说不值得一提一样,平静的好像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此时无声胜有声”平静的让人心惊........萧殊珩被他的话震傻在原地,听息识人,此项绝技唯有内功绝顶的内家高手与轻功绝顶之人才可运用,自己的师父号称天下轻功第一人听息识人也只能听出房屋周围的人,还得是熟人,而云起仅仅听了一次便牢牢记住了他们的声音,这可不是“南陵第一”就能诠释的了.........这样的人若是与自己为敌那自己怕是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就会毙命,如今放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般的高手真不知是福是祸........

    空气逐渐安静下来,云起也渐渐察觉主子半天没有说话是被自己的实力吓到了,连忙跪下俯身道“请主子相信奴才,奴才绝不敢违逆主子背叛主子,更不会与主子为敌伤害主子,若是主子觉得奴才有二心可以赐死奴才,奴才绝不反抗。”随即掏出怀中匕首双手举起送到了萧殊珩面前。萧殊珩渐渐地压下来心里的波涛汹涌,弯腰扶起云起道“我信你”  “是,谢主子” 这时小太监们取来了早膳,摆上桌之后就退下了,三人在怪异的气氛下吃完了早膳,萧殊珩没有早饭过后去散步的习惯于是就去了书房看书

    进喜在一旁研磨,云起侍立在一旁,屋内静悄悄的,唯有萧殊珩手中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不绝于耳,临近中午的时候有小太监敲门,云起起身去开门后拿回来一只信鸽。“主子”  萧殊珩本来懒懒的表情可一见到信鸽就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小心的把信件从信鸽的腿上解绑下来,信上的字苍劲有力,足以看出写字的人是性情洒脱之人——吾弟殊珩,兄听闻你遇刺一事心中甚是挂念,又听闻那皇帝送了你一个麒麟暗卫,不知汝现在的处境如何?若有困难飞鸽传书,愚兄就算身死也必率领大军踏破城池救你性命。

    萧殊珩看完之后就把信件扔进了香炉中焚烧,脸上有着挥之不去的笑意,心中暖暖的,这是为数不多的真心对他的人,他拿起毛笔只回了四个字——平安勿念。又在纸的背面写了弟  殊行。这是他们的小秘密,回信人的名字会少写几笔,就是怕有心人拦截信件。把信绑好就把信递给了进喜,让进喜放出去。云起从刚刚主子看到信鸽的反应时就知道这信鸽常来,且信件必定是主子的秘密或是写信的人是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云起知道主子并不信任自己,压下心中的苦涩,收敛呼吸,默默地充当着背景板........

    午膳刚过没一会就有太监传话说是王爷找。萧殊珩懒懒的起身去了前院(镇南王的院子)————分割线  到了前院两人简单的聊了聊,就像寻常父子一般唠唠家常,还把从前在锦玉轩巡逻的士兵换成了可靠的人,把昨晚的事说成了有刺客偷袭但是由于巡逻的士兵玩忽职守才没有及时发现,说是再也不会有昨晚的事情发生。萧殊珩笑着应是,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镇南王知道是世子下的黑手但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和儿子的名声硬是给说成了有刺客偷袭,若不是府中的人凭外人谁能有天大的胆子和本事闯进镇南王府内院,

    而且就能那么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锦玉轩,只是说破也没有什么必要,只会让镇南王府勉强维持的平静破碎,萧殊珩只好压下内心的苦涩虚伪的应和着,虽是养父子但是却疏远的厉害,勉强聊了一会儿后萧殊珩便以大病未愈身子乏累为由告退了,待走到自己的院子后心中的阴霾才消散,萧殊珩也没了看书的心思,索性就宽衣午休去了.........进喜也去偷懒小憩了,只留了云起一人看守,其实谁也没让他留下,只是他自己想留下而已。云起站在门外,感受着秋天的微风所带来的寒意吹遍全身,其实这风对于暗卫出身的云起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只是感觉心里冰冷冷的,像是把心放到了冰雪之中一般,他听到了镇南王与主子的谈话,镇南王明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包庇世子,他也明显能感受到主子心情失落,也感到了主子的无奈和接受事实的心酸,也不知从前自己不曾来到镇南王府的这十八年主子到底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对待,到底有多少委屈深埋心底无法诉说,一个又一个冷到骨子里的夜主子是否会睡得安稳又是否会辗转反侧........这些云起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既然自己到主子身边了那以后主子所受的所有委屈自己都将为主子讨回来,千倍万倍的讨回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