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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迷jian

    韦俐玎的父亲是韦明,母亲是李翠杏,名字谐音韦李定。

    父母年少时的青梅竹马之情分分离离十余载,酸而又苦,望能余生安定。

    韦明不忍李翠杏生第三次,受三次苦,便一直只有一女承欢膝下,宠溺得毫无原则。祖父祖母也怕她磕着碰着,韦俐玎自小就被养得刁蛮任性,要一不二,哭闹起来,天上的月亮都敢让人去摘。

    年前韦俐玎就满十五了,父母一直捂着藏着不舍得许配人家,是以还未曾行及笄礼。不行成年礼就只能头面清淡,无论韦俐玎多馋那些精美工巧的首饰也没用。明明长大了还整天顶着双平髻,与个小孩儿无异。

    于是她便报复性的开始女扮男装,冠布一戴,乌发盘束,衣袍翩翩,还真有点美少年的风姿。

    可惜寨中二百多号人,都知道她是女子,形态学得再相似也无人把她当男子看待。

    韦俐玎最爱跟着寨中的郎中魏华打转,模仿他的穿衣打扮,学尽他的举止仪态。

    跟其他五大三粗的黑汉子不同,读过四书五经的魏华气质温文儒雅,脾气好极,从不会大声说一句话,或与人争执。

    不过听说他唯一一次的争执,便是跟父亲产生。当时甚至要自行下山,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岁月如风,至于当时发生过什么事,韦俐玎就无法得知了。

    这魏华后来也娶过一房妻子,可惜命薄,成婚第七年就失足坠崖,并无子嗣留下。魏华就此当了七年鳏夫,至今才三十出头,也不提再娶。

    韦俐玎小时候时常爱粘着他,长大后就少了,而是成了现下这般光景……

    “咻……”魏华刚从山下回来,双肩负着药篓,一脸疲惫之色。未至牌匾处,外头的山道响起一道清脆的口哨声,状如流氓调戏姑娘的轻佻。

    他自然清楚是谁,顺着音源往右侧的葱郁树顶抬头,一身竹青色窄袖深衣打扮的韦俐玎坐在一根树丫,嘴里叼着一条狗尾巴草,双腿晃荡着,一派悠然自得。

    “魏叔叔,今日这身衣物不错嘛,称得您老白净的脸比兰花还娇俏。”

    魏华实则不老,容颜没有一丝皱褶,五官英挺,许是肤色怎么晒也不黑,更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如此不庄重的言语,魏华听着却嘴角含笑。“玎儿,以后不要爬那么高,注意安全。”

    他不会跟其他长辈一样,老是规劝女孩子不要干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会摆出长辈高人一等的姿态来,所以韦俐玎打小便愿意跟他玩闹。

    韦俐玎会一点功夫架子,倏地跳下树丛,奔到魏华身前,涂着黄粉的油面遮盖了属于少女的清丽之色。虽然如此,但是精致的五官摆在那,依然是美少年一枚。

    “魏叔叔,你说寨中的娘子怎么就没踏破你家的门槛提亲呢,真的是明珠蒙尘,孤花自赏,可惜可惜呀……”

    韦俐玎摇头叹气,惋惜之极。

    哪怕她装模作样,魏华也心动。“因为我在等……”

    “魏先生,您回来啦。”一名黑黝黝的汉子担着箩筐从两人身边走过,毫无眼色的打断两人谈话。“哟,又是小玎妹子呀,怎么又穿得奇奇怪怪的……”

    韦俐玎吵他做出一个鬼脸,不再理会。转向魏华,小脸笑得非常可爱,一口小白牙露出。“魏叔叔,快回去呀……这么热的天时,你总得喝口水休息下。”

    魏华有些落寞,“玎儿不随我回去吗?”

    “我就不闹你了,我要下山玩去。”

    魏华往她手里塞了一点银子,“早点回来,天黑了路不好走。”其实她面上抹的黄粉还是他去采摘药材,一手给她调制碾磨出来的,预防她女装身份被拆穿。他知道这丫头只能顺着她来,若是出言阻止,便会产生叛逆心理。

    “谢谢魏叔叔,我再买些漂亮的茶具,给你泡茶喝。”韦俐玎兴高采烈的大步跑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荫山道间……

    韦俐玎坐在一截高高的石涧处,对着溪水画眉和小胡子。单是黄粉还不够,眉毛要更粗一些,有点黛青色的小胡子,就更像是男孩子了。

    她还对着大石头自言自语练习,刻意压低憋粗嗓子,“我要买这个……咳咳……这个也不错……全给我打包起来……”

    韦俐玎穿过小树林,眼前有一间小木屋,那是山下猎户为着过夜搭建的,此时里面传出了一把熟悉的女子声音。

    “好郎君,你就别挣扎了,从了我吧,我保证会好好对你的。”

    男子的声音有气无力,韦俐玎贴着屋外的木板才听得个大概。“姑娘……在下是男子无损清誉……与女子便不容……此时回头还来得及。”

    “俞哥哥,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中了我的迷药,一时半刻没得这么快能动,你今日不从也得从。”

    “姑娘……放手!放手……”

    后面便是男子挣扎的喊声,韦俐玎是认识里头那女子的,是寨子里的傅莹莹。与她年纪差不多,但是接触不多,平日里挺内敛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胆大包天。

    既然里面那人不愿意,怎么可以强了去,实在缺德败行!韦俐玎此时无法苟同傅莹莹的做法,却不知日后的自己,还要更离谱几倍。

    韦俐玎一脚踹开陈腐的木门,屋子里两人皆是吓得不轻,望了过来。

    床上的男子面容被凌乱的黑发挡去一半,外衫破破烂烂,里衫大开,裸露胸前洁白一片,好不狼狈。不难想象此前他是拼尽全力在女子身下挣扎,堂堂七尺男子,当真难为他这样被女子糟蹋了。幸亏她进来得早,长裤还穿在身上。

    傅莹莹的手正按在男子的双乳上,不舍的缓缓放开。男子那两枚浅润色泽的rutou,同时暴露在韦俐玎眼底,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小时候她无意间见过高大威猛的父亲脱衣,当时上衣尽脱,抱着衣衫不整的母亲在摇椅上摇来晃去。父亲的身躯黑乎乎的,连带rutou也是黑黑的,她还以为男子的身躯皆是如此。

    直到后来时常下山闲逛,看过春宫图的内容才知道父母那会在干什么。

    傅莹莹见她进来后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的望着床上那人,随即领悟的笑出声,拉着她的手臂往床边走:“小玎,你替我保密,我就跟你一起享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