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就在齐天大圣的注视下
伴随着轰隆隆的脚步声,饮宴的宾客全冲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崔子然,捂着头,指缝里全是鲜红的血色。 也是凑巧,那石头谁都不打,偏偏打中了当晚做东的主位,砸了个头破血流。 崔子然冲出船舱便站定了,身后的宾客呼啦一声向周围散开,想要找出可疑的投石者。 崔子然四下逡巡,黄十三不敢再背剩下的诗文,没有更多的石头出现,天空中的风无以为继,虚妄地卷了数息,又虚妄地散去,终是归于虚妄。崔子然这一抬头,只看见天空中最后一点残存的异象的尾巴。 然后,崔子然的目光落在黄十三身上:“谁丢的石头?” 黄十三装作醉眼迷蒙的样子:“石头?什么石头?” 崔子然并不被迷惑,又问:“是不是你?” 这船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许多的宾客转上一圈,就把甲板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在他们出来之前,竟只有黄十三一个人。又听见崔子然质问,便三三两两地回来,将对峙的崔子然和黄十三围住了。 黄十三仍作不知:“我?我什么?子然兄,你怎的受伤了?流着许多的血。” 崔子然经这一提醒,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伤者,忽然觉得伤口痛得厉害,头也开始发昏,被怒火撑出来的气焰便没那么足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哎哟,不行,我站不住了,快扶住我。” 杜若飞忙上前,他一座rou山,扶个崔子然还是绰绰有余的:“好你个黄十三,子然好心好意请你吃席,你不念同窗之谊便也罢了,竟投石伤人,我现在便抓你去见官,请县令老爷判你伤人之罪。” 黄十三人缘实在是不好,变成了众矢之的,旁边的人不仅不帮忙辩驳,还纷纷避让,让出好大一圈空地,唯恐被人当做了黄十三的同好。只有裴浩瀚排开众人,挤到黄十三面前:“不是十三,定然不是十三。” “怎的不是他,”杜若飞见裴浩瀚维护黄十三,表情哀痛,堪称痛心疾首,“大家都见了,甲板上只黄十三一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我知裴公子心善,还是快快跟这等人品低劣之徒断交,以免污了你的名声。” 裴浩瀚却是挡在黄十三面前岿然不动的:“我们寻这一路,看甲板上散落了许多石头,也听见叫喊,别的船也被丢了石头,此为异相,绝非十三一人可为。” 虽然没有更多的石头出现,但之前的石头也没有消失,散落得甲板上到处都是。而且众人也的确听见别的船上也在议论被砸了石头的声音,闻言纷纷点头。 裴浩瀚又道:“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子然送医,他不日便要启程参加科举,千万别误了什么。” 虽然开国至今,尚未出过童生当年便高中秀才的先例,崔子然此去参加科举,不过是凑个热闹。但到底是一件大事,崔子然又是伤了头,可大可小。 闻言,杜若飞也不再追究,忙叫船家靠岸。 崔子然的船靠岸,别的船也靠岸了,因这古怪的落石雨,备受读书人喜爱的江景竟要受一夜冷落了。 杜若飞急着将崔子然送医,船一靠岸便走了。黄十三和裴浩瀚却没有那般着急,还与别船的船客攀谈了两句,知道别的船也遭遇了落石,却没有伤人,算来算去,竟只有崔子然一个人被砸破了脑袋。 “这崔子然果冉是个命轻八字贱,没有福分的。”上了裴家的马车,黄十三一拍大腿。 裴浩瀚见黄十三笑得合不拢嘴,也是忍俊不禁:“你自己偷着笑便好了,千万别到处说。” “放心,我不是那等子分不清轻重的人,不过是你我兄弟,说个乐呵罢了。” “今日乱石雨,你可看见是什么人投的,”明明在船上当着崔子然和众多的宾客,裴浩瀚斩钉截铁地站在了黄十三这边,此时马车里只有两人,裴浩瀚却又转了口风,“或者,根本就是你投的。” 黄十三一愣:“你不是自己都说了,这般声势浩大,乃天降的异象,非人力可为?” 裴浩瀚摇头,又点点头:“人力确是难以做到,却不是不能做到。你我都是读书人,曾经读过,孔圣挥毫,土化山川,水化雨泽,点铁成金,阻妖蛮万里。才气既能化山化河,化个石头,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黄十三是魂穿,穿过来接管了黄十三的身体,记忆却浑浑噩噩的,对这个世界的设定是半通不通,闻言撇嘴:“你也说了那是圣人,如今早没了圣人,亚圣治国。姑且不说亚圣有没有圣人的功底,你且瞧瞧这江这月这游船,可有半分得赖亚圣赏光的荣幸?” 其实灵气充盈化实为虚,并非需要达到亚圣甚至圣人级别,只要考取了举人,便能够做到了。个别优秀的进士,在文宝的帮助下,颂念一些特定的诗词,也能够施展一些固定的技艺。 别说举人,黄十三连童生都不是,跟进士之间也隔着一个秀才。 裴浩瀚也觉得黄十三虽然能写出来,以进士论,还是高看了,便点头:“你可记得应了我后日交稿,那日一早我便叫人,不,我亲自去取,切莫再拖,累我在周主编面前颜面扫地。” “放心放心,省得省得。” 到了家,黄十三想着崔子然窘态,兴奋得睡不着,又想着后日交稿,便点起油灯,开始写。 菀娘拜谢送走了裴浩瀚,回屋见黄十三不在卧房,还进书屋点了灯:“早些睡下,别费灯油了。” 菀娘倒不是舍不得这份灯油,只是担心黄十三熬坏了眼睛。黄十三自然知道菀娘是心疼他,便催菀娘去睡:“我睡不着,索性写些东西,jiejie不必管我,自去睡吧。” 黄十三点灯熬油,奋笔疾书,虽然字写得难看,满纸狗爬,横竖勾撇点捺,就是不同品种的狗不同姿势地爬,但速度奇快,天方破晓的时候,已写了小半。 菀娘煮了糯米圆子,当中卧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蛋,加了藕粉枸杞,最后撒上一点细碎的桂花糖,吃得黄十三精神抖擞齿颊留香,放下碗一抹嘴巴,又是笔走龙蛇。 黄十三这一写,便到了下午,他中午不肯吃饭,唯恐坏了灵感兴致。到下午三点,便困得睁不开眼睛,还强撑着继续写,写得直点头,差点一头点进笔洗里。 菀娘看不下去,喂了两口葱油饼,强拉他去床上睡了。 “菀娘jiejie,你真好,我黄家能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黄十三睡梦中,感觉到菀娘汲了温热的帕子来擦自己的手脚,不由得迷迷糊糊地念叨。 然后,黄十三一歪头,彻底睡死了过去。 黄十三睡得死,做起梦来,他知道自己做梦,却又忍不住想,若是这梦能直接变成文字改多好。 ——那金角银角大王说是妖怪,其实是太上老君座下仙童,仙根仙肌仙骨,俱是上上仙品。 数日里精泡全喂进了玄奘嘴里,将圣僧喂得肚儿滚圆,打个饱嗝都是仙浆滋味。 孙悟空寻到莲花洞前,便见得本就细皮嫩rou的玄奘大法师叫仙浆滋过,肌肤愈白,眼珠愈水,僧衣勒出薄肩纤腰不盈一握,袍摆里却鼓出好大一个丰臀来,肥美挺翘,撑得僧衣一个褶子都没有。 大圣已有许多次救师经验,见此情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气得抓耳挠腮,抄起金箍棒就要打杀了金角银角:“呀呀呀呀呀——兀那妖怪,竟这般作践我师父,吃俺老孙一棒!” “孙大圣且慢,”金角大王叫住孙悟空,“实非我们作践圣僧,而是贵师求着我们与他弄事。” 孙悟空眼中生疑,面上却仍是一张龇牙咧嘴的猴脸:“胡说!我师父乃自东土而来,往西天而去,一心求取经书的圣僧玄奘,怎么会自甘堕落,求着你这等妖怪与他弄事?” “来来来,”银角大王招呼孙悟空到了近前,往下一指,“孙大圣请看。” 孙悟空下意识顺着金角大王示意低头,只见金角大王冷不防把玄奘的僧袍一撩,那下面竟没穿裤头,顿时露出好大一个屁股来,那屁股如同发好了的面团般又白又软,肥美非常。 非礼勿视,孙悟空连忙移开视线,金角大王却偏还要引他去看:“大圣且看这里。” 孙悟空又忍不住看去,但见玄奘屁股中央的roudong,已真真的变成了一个洞。四周肿胀的环状rou被精水滋过,隆成红艳艳湿淋淋的一圈,围出中央一个尾指大的黑洞,无法闭合,还随着呼吸不住翕张颤抖。 “这!”孙悟空见玄奘如此饥渴,已是信了泰半。 金角大王又道:“实不相瞒,我与银角乃是太上老君门下,受菩萨之名,特来点化圣僧。玄奘知晓我二人仙家身份,便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二人一定要与他弄事,我们推脱不能,才遂了他的。” 孙悟空抓着最后一点疑虑,迟疑地看向玄奘:“师父,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玄奘不答,他先前被银角塞了一肚子的春丸,忍到现在已经是yuhuo攻心不能自持,当下掰着肥圆的腚向两侧拉开:“cao奴儿,求金角银角大王开恩,赏奴儿贱xue吃大王的jiba。” 此等污言秽语,如同晴天霹雳,霹得孙大圣僵立当场,不能言语。 金角大王与银角大王得意洋洋地对视一眼,就在齐天大圣的注视下,一个将阳具塞进玄奘的屁股,一个塞进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