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书迷正在阅读:他和我、打工妹强迫高富帅、人舍、(异度侵入)镜面反射、cao死yin荡网恋对象(gb)、黑色地带、陈戈的灾难、sp合集、霸道王爷杀手妃、小火锅子
两人慢慢地沿着街心大道朝前走去,一路点评着花园里的花草树木,约翰讲到他家一个庄园里的园艺,杨安遥听得心下直呼不得了——果然是个家世不凡的年轻人。正当约翰兴致勃勃地讲述一次远洋海钓的经历时,一阵哭啼声打断了他的讲述。 杨安遥寻声看去,不远处一个约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正坐在长凳上哭。小姑娘衣着光鲜,一边啜泣着一边瞪大了眼睛,略带惊慌地看着周围。 “小姑娘,你怎么哭了呀?”杨安遥在离小姑娘约一米外的地方蹲了下来,轻声问道。小姑娘有些狐疑地看着不远处半蹲着的奇怪大叔,粉嘴嘟了一下,并没说话。 杨安遥朝周围看了一下,没见附近有成年人走过来,心想这小姑娘怕不是和家人失散或是迷路了。 “你和爸爸mama走散了?你认得回去的路吗?”杨安遥继续轻声问道,约翰也挨着杨安遥蹲了下来。 小姑娘那双噙满泪水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她的目光在杨安遥和约翰两人脸上来回转,最终犹豫地开口道:“我和朋友一起玩,现在找不到他了,我也找不到爸爸mama了……” “小朋友,你记得房间号码吗?”约翰问道。 小姑娘摇摇头。 “我去找游轮的服务员,让他们帮忙查一下。”约翰说道,杨安遥点点头,年轻人便起身快步离去。 似乎是知道得到了帮助,小姑娘仿佛松了口气般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突然她的目光被周围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她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眼睛里闪着惊奇的光芒。杨安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服务员正和一群小孩子吹着泡泡,欢笑和惊讶声渐渐传来。杨安遥想起女儿小时候经常玩吹泡泡,那时候两块钱一瓶泡泡水,买一瓶一整天都吹不完,而现在的小孩子则多是玩手机游戏,几乎体会不到这样简单纯粹的快乐了。他看着孩子们围着空中漂浮的一堆五颜六色的透明泡泡开心地尖叫,一瞬间心里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便走过去买了一瓶泡泡水。 “小姑娘,我的女儿小时候啊,经常吹泡泡玩,有一次吹了一个特别大的泡泡,泡泡越长越大,后来变成了一座城市!”杨安遥拿着泡泡水,对小女孩儿说道。 “你骗人!”现在的小孩子可不容易上当。 “不信我吹给你看,但是据说特别幸运的人才能碰上一次。” 在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眼光中,杨安遥拧开瓶盖,取出瓶里带圈的小棒,对着圆圈吹了起来。一连串被阳光染着七彩炫光的透明泡泡连着线飞了出来,仿佛凭空出现的精灵一般漂浮在空中。小姑娘惊喜地看着那串泡泡在光线中游移、翻滚,在阳光下折射着梦幻的七彩,最后像雪一般落下。她张大着嘴,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开心得又跳又叫。杨安遥又仰头对着小棒,吹出了另一串泡泡,一阵泡泡雨朝她落了下来,小姑娘开心地跳起来,伸出双手想触碰那些空中的精灵。 杨安遥看着小姑娘在泡泡雨中又蹦又跳,不禁想起女儿小时候的那些日子,仿佛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不禁笑了起来。 “叮!检测到欲望值上升,上升至30!” 一个突兀而冰冷的声音猛然响起,杨安遥如梦中惊醒般抬头看向四周,一种让他背心发寒的感觉在脊背中升起,他直觉应该是一种机械类的东西发出的声音。 但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们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洪亮声音毫无察觉,依旧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这时约翰正带着服务员朝这边走过来,而他手上还带着三支棉花糖。 “小朋友,给你棉花糖!”约翰用一种幼稚的声调和小姑娘说着话,把手上的一支棉花糖递给了小姑娘。半空中的泡泡纷纷落下,在他身上消失,只留下了七色的光彩。杨安遥看着这样的画面不由得笑起来,就像是看到了某个童话故事里的一幕,纯真美好得像梦一般。 “这是给你的,杨老师。”约翰看着小姑娘接过棉花糖后,他又将手里的另一支递给杨安遥,而自己则一口咬向余下的那支棉花糖。 杨安遥有些讶异地接过棉花糖,看着身旁正吃得开心的年轻人,心下暖洋洋的,方才那奇异冰冷的机械声所带来的不适一下子烟消云散。 约翰将满脸开心的小姑娘交给服务员后,两人就在街心花园的餐厅解决了午饭,接着又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他们一起去图书馆看了看,又看了一场水上表演,接着参加了活动主办方举办的晚宴。几杯红酒下肚,杨安遥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约翰便提议去酒吧继续喝酒。 杨安遥跟着约翰沿着电梯一路向着游轮船舱底部而去。电梯停在了一层,即靠近船舱底层的空间,标着红色“-6”字样的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狂爆的音乐声便涌入了电梯狭小的空间。 “-6”层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人们依旧衣着光鲜,却仿佛卸下了某种枷锁或是面具,他们的脸上呈现出与街心花园所表现出来平静完全相反的激烈表情,却也让他们显得更加地鲜活。空气中弥散着醇厚的酒香,并混杂着香水和烟草味儿。 约翰熟门熟路地走向柜台,要来两张卡,随后向这片区域的某个地方走去。杨安遥扭头看了下柜台,不想却撞上了服务员那漠然的眼神。服务员很快将眼神移开,但这让杨安遥心下开始犯嘀咕。 杨安遥本以为要去的酒吧是个漂荡着轻音乐的普通酒吧,没想是个响彻着轰鸣音乐的舞池一般的地方。 “这是年轻人去的地方”,杨安遥心下一边这样说一边跟着约翰走进酒吧,心里如此说服自己:偶尔去这样的地方“见识”一下也是可以的,顺便积累一下写作素材。 酒吧中音乐声震耳欲聋,刺目绚丽的光芒在舞池中央闪烁着,偶尔刺破酒吧某些黑暗角落时,一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一晃而过。 约翰把柜台处领的卡片放在服务生端来的托盘上,服务生便领着两人去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卡位。卡位宽敞、隐蔽,方便聊天却也能将周围的热闹尽收眼底,想跳舞时仅需一步就可以进入舞池。 “我以前去过类似的地方,我们那会叫做舞厅,后来都叫俱乐部,就没敢去了。”杨安遥有些促狭地说道,一边举起杯子浅啜了一口加了冰的烈酒:“这是什么酒?一会儿我还想走着回房间呢!” 约翰哈哈大笑着给杨安遥的杯子斟酒,“这酒可没杨老师平常喝的白酒烈,不过后劲儿有点大,您慢慢品尝。” “我发现你对这个游轮很熟悉啊,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啊?”,一杯下肚,杨安遥感到自己的思绪逐渐开始漂散,平日里四平八稳的情绪也随着酒精往上攀登,张口说话便能听见自己有些兴奋而显得高昂的声调——当然,在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不拔高音调恐怕对方也无法听清。 也许是为了让杨安遥不用费劲地扯着嗓子说话,约翰朝杨安遥靠近了些,俯身到年长男人身边说道:“这种豪华游轮基本结构都差不多,只是女皇号尤其大而已。像这样的酒吧一般都在底层,方便隔音!” 酒精似乎也在年轻男人身上起了作用,原本雪白的皮肤现在正泛红,这让他平添了几分彪悍英武的气慨,渐渐脱离了一个学者的状态。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冲击着杨安遥,漂浮的思绪一半感慨着年轻真好,另一半在回忆里扒拉着看是否能在自己年轻时找到类似的状态。 遗憾的是,并没找出来。年轻时的杨安遥只是跟风剪过锅盖头,买过一副昆虫眼墨镜,婚后便彻底告别了时尚。他看着约翰,心里开始念叨:年轻,大脑还尤其聪敏,运气还好……真好……真羡慕…… “杨老师,你在笑什么?”年轻人问道,此时杨安遥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呵呵傻笑,不禁觉得有些丢人。 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正当杨安遥有些尴尬地想说句什么敷衍过去时,舞池中央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两人不由得好奇地看过去:被闪烁的灯光所环绕的舞池中央,有两个人正相拥而吻,难舍难分。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但似乎却不仅仅是为了祝福,直到两人手牵着手走出舞池中央,杨安遥才看清那是两个男人。 “他们在喝酒打赌,输的人就要去舞池里与赢家指定的人接吻并带走。”,旁边走过来一个服务生这样对约翰解释道,杨安遥推了下眼镜笑着说:“我女儿那辈年轻人,嗯,可能跟他们差不多大吧,有种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大概就是这么玩儿的。” 他说完扭头撞上了约翰的目光。 约翰.莫比乌斯也许出于一名忠实书迷的自我认知,或者纯粹出于年轻人对年长人士地善意关怀,这一天来他殷勤地为杨安遥处理了许多杂务——通常而言,这些杂务都是作家的随身助理的工作,这让杨安遥十分地感激,在钦佩年轻人学识的同时更多了一层信任,这种信任又在相处中成为了友谊。 但此时约翰的目光中却有一些异样的、杨安遥读不懂的东西。那双湛蓝的眼眸看向自己,没有丝毫压迫感却让杨内心生出一些莫名的紧张感。原本这一天的相处中,这位年轻的欧美年轻人都一直保持着一种彬彬有礼的姿态,然而此时的年轻人却展露出了另一面。他矫健修长的身体里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似乎正为某一时刻的狩猎而积累着、隐藏着。杨安遥突然意识到年轻人方才似乎一直在用那异样的目光观察着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那因酒精而变得迟钝的大脑渐渐记起来,似乎是从进入酒吧开始…… 突然,拥有黑色头发的年轻人收回了目光,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杨老师,我们研究院也经常玩类似的游戏,您一定听说过吧?” “当然”,年轻人打破沉默,这让杨安遥心里松了口气,他回答道:“你们学院的恶作剧活动世界闻名啊!” “倒多半是故事宣传出去的,毕竟现在研究所得先拉到资金才能工作,但恶作剧是真心在做的!” 杨安遥听到这里,突然回忆起什么,笑着说:“有次我们参加笔会,通知让全部穿正装,我呢就在前一天晚上跟他们说明天我们全都穿格子衬衣去!你猜怎么着?第二天一起喝酒的全都穿了格子衬衣,没喝酒的几个还是穿了正装,特别滑稽!” 两人就这样说着一些和酒吧氛围格格不入的幼稚话题,互相满着酒笑作了一团,似乎刚才的那些异样的感受只是喝高了之后的幻觉。 几杯下肚后,杨安遥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越过舞池走进了洗手间。他接了一捧水泼向因为酒气而发烫发红的脸,试图让自己醒醒酒。 就在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一个冰冷机械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叮!检测到欲望值上升,上升至50!双重性别改造触发!请任务者于24小时内完成与欲望值上升者的交合任务方能脱离梦境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