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屁股被男人摸了
唐铭谦吃完早点被冰刀送回家,临走时就差抓着大佬裤腿许诺他专业为他修表30年,保证随叫随到了。就连冰刀都觉得这小子是看上了老大的权势想抱大腿。 呵,这种人可太多了。他一把拖起这小子就给扔车里,车速快到唐铭谦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一溜烟把人扔路边,冰刀就回去交差了。 唐铭谦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爷子的拐杖,一夜未归,自然不敢往枪口上撞。他靠在马路牙电线杆子上凝神半晌,手机还剩最后一格电,刚给赵久阁发条信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问清楚邰雨桐在哪个医院便去探望病号了。 病房是单人间,带有独立卫浴,比起其他病房是要好很多。床边的小台子摆着文竹,绿莹莹的。 唐铭谦刚一进去就看见赵久阁和邰雨桐两人挂着四个黑眼圈担心他的事,第二则是吐槽医院和警察。 邰雨桐早就没事了,指不定比唐铭谦身体状况都好。无奈警察之后一定要安排给她各项身体机制检查,甚至专门请了心理医生进行常规治疗,心理暗示,潜意识,都加上了催眠。 一向有耐心的邰雨桐疯了般大骂这些破事,加上医生非要在她病床上挂着拍片后的骨骼图和脑电图,起不到安抚效果倒是挺渗人,邰雨桐被逼得只想出院。 赵久阁则显得莫名其妙,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硬是被警方拖走做了大半夜的笔录。 “你说有这样的吗?啊?该来的时候不来,该走的时候不走?”赵久阁拍案而起,嫌弃公安的效率赶不上主要情节,还把无关人员抓去审讯。 唐铭谦踢回被赵久阁屁股抵出来的柜子,“谁该来的时候不来,该走的时候不走?” “铭谦?”邰雨桐和赵久阁两人异口同声道。 唐铭谦总算是享受了一回当英雄的感觉,赵久阁损归损,把唐铭谦的壮举添油加醋和邰雨桐说了一遍。也真难为他了,什么都不知道还能编的这么有零有整的,唐铭谦都不好意思说他在廖家发生了什么,被大佬捡回去又发生什么。 总之,看着白月光关切和感激的眼神,他就是开心的。 唐铭谦于是毫不客气正经道:“没错,他说的都是真的。” 在被问及他到底去了哪时,他也避重就轻,大致把付涤非形容成一个多年不见的神秘老友,临时出于情谊拉了把手。他们再问,唐铭谦就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以盖之,既能抢功劳又能掩盖自己那些丢人事。 邰雨桐还需要观察一天,他们却不能不归家,于是都被催着赶出去了。 医院外人们进进出出的,他们却仿若隔世,只有嗅到走廊的消毒水味大致能回忆起那晚多么凶险。唐铭谦估计这辈子都不喝烈酒了。 他踹了脚赵久阁,没说原因。赵久阁委屈地揉屁股,拿着铁锹的英雄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正待骂人,唐铭谦先说话了。 “病房乱成猪圈,你也不动动?” 邰雨桐交际广,虽然没和她家人亲戚说,也不妨碍来看望的朋友比较多,病房堆得都是礼品水果鲜花,赵久阁一看就不懂整理之道。所以唐铭谦一进去就看见了可怜兮兮卧床的女大学生和一个比猪还懒的赵久阁。 真是个白痴,如果他是唐铭谦的情敌,简直毫无竞争力。可唐铭谦却圣母般非要点醒赵久阁,他自己都找不出理由。可能就是看这货实诚,不会亏待邰雨桐。 唐老爷子驻扎在门口等待这个不孝孙子。唐铭谦父母长期在外,母亲是帝都的大学教授,父亲是指挥家四处巡演,把这不省心油子留给他教育,折寿。 唐铭谦算准距离和时间,一进门往前窜了一截,背后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拐杖。 “爷爷,您这是专候着我呢?”唐铭谦哀叫一声,揉着后背。 他爷爷这身手之敏捷,一点都不像快八十的人。这耐心也堪比比趴壕沟打仗的士兵。二者合在一起用他身上,他就有点吃不消了。 唐承帧拐杖点地,怒道:“去哪了?” 这兔崽子在国外怎么混账无所谓,回了国就是他看养,在他眼皮子底下偷jian耍滑就不行。 “一个同学住院了,我去陪床了。”唐铭谦面不改色地把事实重新组合,应付他爷爷。 “你倒是热心。”唐承帧才不相信这兔崽子嘴里说的话,“哪个医院?什么科?病房?男的女的?” “铁路中心医院,超声心电科,病房405。”唐铭谦脱口而出,最后一个嗫嚅半天,“女的。” 唐承帧拐杖终于放下来了,嘴角连着的皱纹平了一些,这小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如果病房陪床的话,也不算过分。 想当初他也是这么追唐明谦他奶奶的。 老头子登时消了气,狠狠道:“那也得回家,你住病房自己倒不嫌弃,万一人姑娘不舒服呢?” 唐铭谦兔子般窜上去给唐承帧捶了捶背又哄了半天,做了一堆保证,才回房休息了。 英雄救美留给他巨大的虚脱感。也不知是独闯廖家获得白月光青睐的心绪,还是那药劲太猛,他体内仍含有一种冲动,激越,让他充满倦意却难以入眠。 想到了那只手,那只乱拨琴弦惹骤雨的手。 “妈的。”隔得不能再久了,都离开人家房子了,唐铭谦一锤捣在枕头上秋后算账,“老子屁股被男人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