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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名誉

    圣诞节?聂慎童根本没有时间意识,都已经这么快了吗,一年又要结束了。

    爸爸走的时候才三月多,怎么现在都快到年底了?他走的时候天气很冷,现在的天气依然很冷。其实仔细一想,这一年都是冷的,他从来没有觉得热过,那股浓烈的悲伤感都仿佛在昨日,一直一直就没有消退过。

    这么一点功夫,聂之鹤已经逼近了他,他似乎看穿了聂慎童的心思,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我在等你回答。”

    聂慎童回过神,只觉得可笑,恨不得唾他一口,“做梦。”

    他转身就要走,聂之鹤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没用什么力气,却抓的聂慎童一阵生疼。他用力甩,也甩不开那只手,一下就怒了,“滚,别碰我。”

    聂之鹤先失笑,暧昧的眼光把他打量了个来回,“为什么不能碰,童童,你哪里我没有看过。”他又一笑,“我还进去过。”

    露骨的话羞辱的聂慎童满脸通红,铆足了劲就要推开他,都被聂之鹤轻松扼制。比起他总是厌恶的看着自己的模样,生气的表情显然更精彩些。

    “你不是一直很想出去吗,成天闹着要出门,不过每次都被人拦回来。现在我成全你,你又不高兴。”

    聂慎童忽然觉得一凛,有种冰冷的沉浸感。这个野种不是一直在外面上学吗,他没有回来过,他怎么对家里的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

    直到此刻,聂慎童才终于对当前的情况有了一点清晰的认知。难道家里的其他人都开始听聂之鹤的话了吗,他们什么都跟聂之鹤说?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野种竟然可以管理聂家了吗!

    聂慎童被这个认知打的头晕脑胀的,再看聂之鹤,内心的郁结更盛,“滚出去!”他忽然发了狠,又开始打人,大喊大叫起来,“滚出去!”

    一直都是同样的态度,聂之鹤心里也厌了,他看着聂慎童跑过去,准备拿东西砸他。聂之鹤直接掏出手机扔在床上,好整以暇的开口,“比起每次让我滚,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完全可以报警抓我,告我强jian,囚禁,luanlun。”

    聂慎童被他噎住了,满腔的怒火都发不出来。去报警,说这三条罪状,怎么可能,明知道不可能。

    聂之鹤又一笑,“童童,你现在是不敢报警,那你以后总有一天会受不了,就想跟我鱼死网破。”

    聂慎童不知道那一天是哪一天,就光是现在,他已经受不了了。

    “到了那天,我一定不会否认,所有我做过的事我都会承认。”聂之鹤不慌不忙的,上去抚他的脸,“我也会告诉所有人,我今天做的事,都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

    聂慎童浑身一抖,憎恨的神色喷薄而出,几乎想扑上去咬死他,“你敢,你敢说爸爸,我一定杀了你!”

    聂之鹤满眼尽是讽刺,“父亲什么都没教过我,倒是让我知道了怎么干你。”

    他枉顾聂慎童的愤怒,还凑过去到他眼前,“我是无所谓的,财产都分割完了,我反正也没有多少。可是爷爷和父亲守护了一辈子的聂氏都在这,我如果把丑闻曝出来,你猜会有什么反应?”

    他又哂笑,“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我就跟你说父亲,我要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知名的企业家,所有人眼里的绅士,其实是个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的兽父。”

    “你敢!”聂慎童大叫,硬是揪起了聂之鹤的领子,“你敢污蔑爸爸,我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难道父亲不是吗?”聂之鹤暧昧的眼光打量着他,“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心甘情愿的接受父亲,他不是也对你下过药吗,你甚至还离家出走过。你就敢说,父亲的手段从来高明吗?”

    “爸爸做什么我都愿意!”聂慎童喊的气喘吁吁,他不要听聂之鹤的话,怎么可以让爸爸蒙上这种污蔑,他只是爱聂慎童,爱了一辈子,只是这样。

    聂之鹤的眼神复杂,看聂慎童这样的在意,出乎他意料的在意,他竟不知道自己是算高兴还是不高兴。人都死了,对他影响却还是这么大。

    “想清楚,童童。”他扯开聂慎童的拳头,凑到他耳边低语,“不管有没有人信我,可是我只要说出来,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会引来多少人的探究?就连母亲也是一样,她又会受到多少指点。以后不管多少年,只要提到聂同泽,都会说他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你闭嘴,闭嘴!”聂慎童自暴自弃的捂住耳朵,坚决不去想这种情况,“不准,我不准,爸爸是我的,我不准!”

    聂之鹤只把他的失控都尽收眼底,好一会儿,才过去一抚他的头发,低笑起来,“童童,看清楚,趁早认命,你摆脱不了我,我能完全的控制你。”

    聂慎童只在低泣,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

    他独自蜷缩在一边,聂之鹤已经打开衣柜开始给他收拾衣服,当看到衣柜里那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西装衬衫的时候,眼神不禁的暗了暗,再去看聂慎童,却多了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打开房门的时候,果然管家正焦急的等在门口,一看聂之鹤,想问又不敢问。聂之鹤笑的坦然,“我跟哥哥说过了,他明天跟我一起回学校,我约了几个朋友,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管家着实的惊讶,欣慰又担心,“可是……”

    “哥哥在家这么久,也是真的闷坏了,都快到年底了,到处都是活动。跟我们几个小的一起聚会,总比一直呆在家里好。”

    说是这么说,管家又担心聂慎童的身体,毕竟这段时间在家也是看在眼里,虽然没什么情绪大波动了,可还是沉默寡言的很,时不时就会哭,又把自己关在房里。这样让他出门,所有人都不放心。

    聂之鹤随着管家下楼,言笑晏晏的,一路不知在说什么,只有聂慎童一人在房间,独自看着被收拾在一旁的衣服。

    过不了多会,聂之鹤就拎了个行李箱上来,把他收拾好的衣服都放进了箱子里。然后合上箱子,设置了一个密码,这下除了聂之鹤,谁也打不开这个箱子。

    聂慎童就在一边冷冷看着,直到聂之鹤凑上来,手指轻触着他的脸,他厌烦的扭过头,只得到一声轻笑。

    现在聂之鹤回来了,留给他的只有害怕。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敢闭眼。而事实也真如他想的,才入夜,甚至离保姆们去负一层休息没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一听到脚步声的靠近,聂慎童近乎绝望,只在被下死死攥紧了拳。

    聂之鹤刚靠过来,抬手就掀了他的被子,先笑了一声,凑上去就亲聂慎童的脸,“你真是乖了不少,我还以为你会藏了什么东西等着砸我。”

    聂慎童懒的说话,等了他一会儿,他竟然真的只是沉默,聂之鹤却又不高兴了,掐着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因为涉及到父亲,你就连话都不敢说了?怎么不骂我,不起来打我,拿出你以前的气势来。”

    聂慎童也直勾勾的看着他,是真的不吵不闹了,看了他一会儿,眼泪全顺着眼角往下淌,“只有爸爸,爸爸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你不配污蔑他,你一个字都不准。”

    聂之鹤用力的看着他,黑夜中只有他的双眼分外明亮,几乎能看清里面的每一丝憎恨,不甘,维护。离开了这几个月,聂之鹤都数不清被浓重的情愫折磨的夜不能寐的日子。他恨这个妖精,又恨自己如此想他。几个月不想回来,又忍不住要回来,只是为了在圣诞节有这个人的相伴吗?

    他孤孤单单的十几年都过了,为什么非要绑一个都互相憎恨的人在身边?

    他不是那个死掉的男人,没那么蠢,就这样把命丢了。

    聂之鹤抬手就去解他的衣服,聂慎童却突然哭了起来,这下知道挣扎了,反倒激出了聂之鹤的兴奋,他贪婪的抚摸掌下的滑腻,柔嫩的入骨,从小是泡在怎样的蜜罐里,才养的出这样的一身细皮嫩rou。反而看自己的手,皮rou早就粗硬,是从勤工俭学开始就变成了这样。在自己要因为努力活下来而四处奔波的时候,聂慎童在干什么呢?他在勾引自己的父亲。

    嗤笑了一声,聂之鹤正要开始下一步,忽然就听聂慎童沙哑的开口,“去你房间。”

    聂慎童哭的抽噎,下意识的把聂同泽的枕头推的远远的,“你要做,就去你房间。”

    聂之鹤心口却觉得堵塞,“又不是没做过。”

    聂慎童只是蜷缩着身子,坚决不肯在这张床上展露身体,“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

    聂之鹤越发的不耐烦,“干什么,你还要为他守节!”

    聂慎童浑身一抖,拼命的推开他,衣服全被扯开了,白腻的身子像玉石一般,手指随意的就能抚上一片红痕,那么轻易的挑逗人的欲望。可看他那样蜷缩着,收起了爪子,只剩下眼泪,聂之鹤没来由的觉得烦躁。忍了那么久,每夜被折磨的黑暗欲望就那么忽然地平息下来,一丝一毫再想亲近的欲望也没有了。

    等了又等,终于听到了门又被关上的声音。聂慎童终于能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战战兢兢的去抚旁边的枕头,紧吊的心开始一点点的往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