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
喝完粥阮洲喉咙的疼痛竟然减轻不少。他吃到一半因为太羞耻想要把勺子接过来,但是江疏看了他一眼,他想要伸出的手被硬生生逼了回去。 无法拒绝也无法反抗。温吞的包围太久了,他难免开始怀念无拘无束自我安排的日子。 晚饭后江疏依旧不管他,他还是跑进了画室。 上次只铺了底色,交代好了明暗关系,来不及细化他就犯困上楼睡觉。这次他想着要把它画完。 太久没练习,手上生疏不少。等画面大致完成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漆黑,他看手表,十点多了。 阮洲站起来伸一个懒腰,虽然坐了很久腰有点酸,但是心里还是很满足。 他提着洗笔桶去水池倒水,扭开水龙头,水哗啦哗啦地徜开,瓷砖角藏着的一张小纸条被带到水中。因为放在角落,颜色又相融,不靠近根本察觉不出来。 阮洲吃疑地捏起它,上面沾了水,湿哒哒地,把里面的字晕开一些。 还好他拿起的动作快,他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纸上写道: 二楼棋牌室,863…… “阮洲。” 背后响起江疏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把纸条冲了下去。 他扭头。 “去花园散步吗?” 江疏换了一身运动装,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地下垂。 他看着阮洲拿着笔刷洗笔,倚在门口等他。 “……好。” 阮洲不小心让沾了颜料的笔刷到自己手腕上,他用拇指用力抹去。 回答的声音中带有慌乱的停顿,不过还好江疏并没有在意。 江疏看着阮洲收拾好画笔,解下围兜走到他面前。 他从裤口袋里拿出常用的手帕,抵在阮洲手臂上。 碰上的一瞬间阮洲吃惊地躲避,像是做贼心虚。 江疏扯住他,轻轻擦拭,收回手提醒道:“沾了颜料。” 阮洲慢半拍地道谢。 一楼的佣人拉开大门后,他才意识到他可以出门了。 之前门口排列的几个巡逻的保镖早就被撤离,他跟在江疏身后,用余光暗戳戳地偷瞄着四周。 他住的那栋楼没有棋牌室,而且电话什么的自从他来这就没有见到过。有几天手痒不过,江疏也只是丢给他一个手柄玩游戏。 既然加了一串类似电话号码的数字,那岂不是暗示着…… 江疏喊他,他们已经走到外宅花园里,左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路灯下放了几排公园长凳,他们在上面坐了一会。 “对面是宴会和办公的地方,那后面是一个小型的体育馆,你要不要去跑会步?” 他摇摇头,暂且记住了远处那栋别墅。 宴会……那应该会安排一些棋牌室在那里。 等个时机,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一面朝着江疏,一面开着小差,给的回应敷衍至极,惹得江疏直皱眉头。 江疏舌尖顶了顶上颚,脸色阴沉下来。 第二天早上阮洲勉强学以致用,但仅仅只是含住,无法让江疏释放,到最后还是被提着头发硬做了几次深喉。江疏这天早上起床气尤为严重,他从胯下偷瞄,被冷冰冰的眼神冻住,没忍住打了一个颤。 早餐时他不停地打哈欠,昨晚想纸条的事情,睡在江疏床下,恐觉暴露秘密,生怕江疏突然把眼睛睁开,洞察他心中的所有。 虽然他这是贞烈战士反抗邪恶势力,但是因为江疏的照顾让他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什么对不起。他绑架人,哦不,和绑架他的人做生意就是不对,这叫参与犯罪。 阮洲喝着果汁,叉起面,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江疏早察觉出他的状态有问题,但只是暗自观察默不作声。 等会上课他要是再出神。 ……有他好看的。 阮洲驾轻就熟地走进书房,背后跟着江疏。他等人进门,就把衣服剥了,跪在门口。 让阮洲起来后,江疏依旧去坐在办公椅上。 照常的书桌跪趴姿势,阮洲趁着江疏在场,自我调节后非常享受地摆好双腿。 好吧,其实也没有心里安慰自己的那么舒服。 裸露在外的皮肤应为这种姿势而格外灼热,全身上下像是抹了精油,被神光眷顾,惹人低头祈祷。 他全身发着抖,像是要把星屑全部洒落。那些光很烫,留下疤痕后又被人使劲抠挖。 江疏就是那个揭伤的恶人。 他不仅要给他洗礼,还要他不断地诵读德育经。 一,要把服从放在第一位;二,要把双脚折跪;三,要臣服于江疏;四,要爱上江疏;五,要沉溺于rou欲和zuoai…… 不如说是和撒旦的契约。 阮洲读得恍恍惚惚,瞟到江疏站起来拿起一个皮拍,另外又勾起一根黑线。它上头是收缩项圈,下方是刺激腺体的细柱体。阮洲扫一眼看到,四肢都不由得收拢。 他很怕那个东西。 曾经用在小禾身上,破碎的尖叫组成他一晚上的噩梦。 江疏手指划了一个圈,线条歪斜着掉落。硬物击打柜身底板,发出让人惶恐的钝重声。 江疏摊开掌心,用皮拍稍稍击打,试探好力度后,把它放在阮洲微塌的臀部。 “跪好。” 某种力量拉扯他做到江疏话语中的要求。 阮洲松开手里捏着的书页,拇指紧张地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掌心。 “刚刚读错了十四个单词,”江疏用皮拍轻轻抚过他的股间,中间粉色的圆心若隐若现,“一个三下,一共四十三。” 阮洲的臀尖被摩擦得发热,他难过地挪动,身后的击打适时落下。 “啊!” 其实拍打的力度并不重,只是阮洲毫无准备地接了这一下,双唇还没来得及抿紧,心里也还没架构好准备,疼痛和难堪一下涌进他的脑海里,让他回忆起刚到的那一个月,日复一日的语言课和准时到达的下午结算。好像就这么过来了。 “啪啪啪——” 两下用力的击打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的臀rou明显感受到皮拍的触感,击打一下比一下钝重,他额前被激出汗珠。 他咬紧下唇,牙白配上唇红,口水略略浸湿舌尖,在呼吸中露出一点点粉。 可能他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可人。 逐渐加速的击打让阮洲忍不住喘息,呼出的气一下消散,泪水迷离了他的眼睫,让整个世界都模糊不清。 臀rou都被敲得通红,疼痛叠加使得下一击更加难以接受。 有时他甚至开始耳鸣。 江疏这次下了狠手,是为了教训他昨日的分神,让他被迫把注意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阮洲心里的那条线,松松放松,也需要张弛有度。 他快要哭出来了。 疼痛好似从屁股转移到了大腿,不停颤抖着。很多次他都以为快打完了,但后续毫无止尽的击打让他哼出声。 “唔……” 分不清过去了多久,他只记得之后的三天里的每天上午,他都在疼痛中度过。 扬起落下的每一次,都好像要把他的反骨击碎。 他不由得想起那天看到的纸条,和电话那头传来的诱惑般的语音。 所以江疏,到底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