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戚安反哺

    20

    这是戚安第一次清醒着与傅先生zuoai。

    上一次的性爱经历虽然足够美好、足够舒服,但是他的意识太模糊了,很多细节都回想不起来。

    当时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那场仓促的性事也很混乱。

    青年只记得自己缠着傅先生恬不知耻地要了很多次。

    虽然是被下药导致的头脑发昏,但是说出那样的话仍让戚安觉得十分羞耻。

    同时也十分可惜。

    为什么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呢?

    会是一段很难忘的经历吧?因为即使是脑子混沌着,也让他体验到了很多次的高潮。

    让他食髓知味,甚至有点上瘾。

    原来zuoai真的是一件会让人开心的事情,他可以短暂地忘记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

    戚安心想:这次一定要好好地享受,也要好好地记住。

    套房里的灯光把二人身上的细节都照得一清二楚,比如傅先生有些皱巴的衬衣领口,比如青年腰上松松垮垮挂着的百褶裙。

    其实,进入到1013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脱离了戚安原本的计划。

    比如狠下心来拒绝傅先生,比如不掉一滴眼泪。

    青年一件也没有做到,但是他没有什么好挫败的。

    因为他选择了遵从自己的本心。

    傅映庭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不厌其烦地教着他,就像年幼时的父母教他写名字一样耐心且真诚。

    他握着傅先生递给他的笔,在傅先生出题的试卷上,写下令他和傅先生都满意的答案。

    戚安接受了傅映庭的爱,也决定把傅先生请进自己的心里。

    他自私了一回,以戚安的名义做了一次成年人的决定。

    不是需要为父还债的养子,也不是以色侍人的七号。

    就只是戚安。

    其实他是很迷茫的,抛去了这些麻烦的身份,他还剩下什么呢?

    戚安不愿意想,如果说夜晚做得决定都会是令人后悔的,他只会说那就留给明天的戚安后悔吧。

    至少现在,他一点也不后悔。

    青年跨坐在傅映庭的身上,与他的傅先生亲吻。这个吻黏黏糊糊的,是确立关系后的第一个吻,很有仪式感,虔诚又缠绵。

    确立关系后的所有第一次尝试都能让戚安感到兴奋。

    性爱像是一件顺水推舟、水到渠成的事情,是他和傅先生互表心意后的关键一环。

    但性爱的契合是很重要的。

    毕竟他和傅先生不是柏拉图式恋爱。

    “我已经洗干净了。”

    戚安羞怯地瞄了一眼傅映庭,声音细弱蚊蝇。他牵着傅先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隔着又短又薄的百褶裙,傅映庭的掌心下就是青年饱满的屁股rou。

    傅映庭的拇指在内裤凹陷处揉了一下,不出意料地摸到了一点点水渍。内裤的边缘都卷进了青年的臀缝里,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傅映庭很有耐心地一点一点把内裤扯出来。

    内裤是贴身的,布料虽然柔软,但是摩擦起来还是令人头皮发麻、浑身酥痒。

    戚安今天穿的是一条三角内裤,傅先生的手贴着内裤边就钻了进去。修长的手指像一条灵巧的蛇,目的性十分明确,摸到了藏匿在臀rou深处的臀眼。

    青年的xue口有点湿润,但是很明显没有润滑过。

    原来戚安说的已经洗干净了,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上的洗干净了,其他多余的工作一点也没有做。

    连简单的扩张都没有,真是实诚得很。

    青年勾引人的手段都这么的生涩,倒显得和吃人不吐骨头的“醉途”格格不入起来。

    “的确是洗干净了。”

    傅映庭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戚安的发顶落下一个吻。他的指腹在xue口的褶皱处轻揉,用心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小的变化。

    傅映庭的手指刚插进去一个指节,就被紧紧地咬住了。

    “好紧。”

    戚安默不作声,只是紧张地捉着傅先生的手臂,涨着通红的脸,一双眼睛无处安放。

    还说要好好记住呢,他可真是行动上的矮子,青年在心里唾弃自己。

    体内的手指没有再继续动作,戚安撅着屁股就僵持了有一分钟才琢磨出不对劲儿来,他小声地催促道:“先生…”

    傅映庭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愉悦,而是木着脸,不满地打了一下圆润的屁股,冷声质问道:“你一开始就打算拒绝我,然后打一个分手炮吗?”

    正沉浸在温情中的青年一怔,顿时心虚的不行。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谈情说爱吗?

    怎么突然说到了分手炮上了呢?

    但是心虚的鸵鸟戚安不敢否定傅映庭的话,他一开始的确是抱着这样不成熟的侥幸心理,妄想着拒绝了傅先生的橄榄枝之后,还能讨一个分手炮。

    哪怕是粗暴一点的都没有关系。

    但戚安肯定是不敢承认的,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吵嘴可不是他所期待的。

    他慌忙去捂傅映庭的嘴巴,机灵地岔开话题:“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不能说分手两个字!”

    多不吉利呀!

    闻言,傅映庭的神色就rou眼可见地柔和下来,他臭屁地哼了一声,被青年轻而易举地哄好了。

    戚安心惊rou跳的,见人一直不说话,开始不安地揣摩这位“昏君”的情绪。

    傅映庭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念在自己的身份荣升为男朋友还没有半个小时的份儿上,十分大度地开恩道:“好,不说分手。”

    见到傅先生的脸由阴转晴,青年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去追傅先生的嘴巴,要讨人欢心。

    傅映庭故意使坏,往后躲着身子,把头颅扬得高高的,青年的吻只能零星地落在他的下巴上。

    戚安心急地捉住傅先生的衣襟,吻得杂乱无章的,还磕到了牙齿。

    这次,傅映庭没有再躲开,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重cao出卷老师的旧业,开始教青年接吻。

    戚安在“醉途”工作的时间不短了,但是吻技一直没什么起色。上流人士的消费很注重安全,一定会再三检查他的体检报告,而且会有意识地避免体液接触。

    花钱是享受的,不是埋下祸端的。

    所以和他亲嘴的客人并不多,他也没能有什么实践的机会。

    傅映庭虚虚地扶着青年的腰,被动却开心地接受。他耐心地教着、引导着青年的嘴巴和舌头,逐渐夺回了主权。

    戚安不愧是好好学生,教了几遍就学会了,学得有模有样的。他得意洋洋地望着傅映庭,求夸奖一样,想要他的好好先生打个分。

    傅映庭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面不改色地点评:“马马虎虎吧。”

    好学生戚安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严师吓退的,他攀着傅映庭的肩膀凑上去打算多多练习,却被傅先生捂住了嘴巴。

    “嘴巴都要被你吸破皮了。”

    傅先生的嘴巴一张一合,说话字正腔圆的,一板一眼的语气听起来很唬人。

    戚安啊了一声,急忙捧起傅先生的脸眯着眼瞧。只是红得过分了些,哪里会破皮啊!

    说得好像他很饥渴一样!

    而傅映庭心里想的却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出了师的戚安会反哺,不然傅映庭可就得不偿失了。

    被阻止了亲吻,戚安开始无师自通地摇屁股,腰肢一上一下的很是惹眼。他吃惯了按摩棒,骑乘技术可是常客都会满意点头的优秀。

    柔软饱满的屁股左右晃动,有意地去磨傅映庭的裆部。

    那里蛰伏着一只沉睡的猛兽,戚安在不要命地试图唤醒。

    没几分钟的功夫,西装裤就被撑得鼓鼓囊囊的了。

    青年磕磕绊绊地拉开裤链,傅映庭的性器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手心里,发出“啪——”的一声响。

    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戚安的肇事屁股就被就地正法了。

    “呜!”

    傅映庭不知何时沾满了润滑液的手指插了进去,毫不留情地搅着,一根、两根…循序渐进地挤入,颇有章法地按揉着肠rou的内壁。

    青年小声地喘着气,双臂撑在傅先生的胸上,努力地放松自己紧致的xue口来配合傅映庭的动作。

    傅先生对他的身体很是了解,避开了体内的每一个致命的敏感点,在戚安的前列腺周围画圈、挤压,惹得他不停地颤抖。

    他没有直接刺激青年的前列腺,而是等扩张得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把带出来的亮晶晶的液体抹在了戚安的腿根处,好整以暇地盯着青年看。

    这摆明了是要戚安自己来的意思。

    青年被几根手指玩弄得低喘连连,潮红的脸上写满了不餍足,化成水的润滑液从他的xue口流出来滴在了床单上,

    戚安娇怪地横了一眼甩手掌柜傅先生,扶着昂扬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傅映庭的性器很粗,还有上翘的弧度,只是吞下伞状的guitou都费了他不少力气。

    戚安的小腿都在打颤,即使是已经拓开了的xue口想要吃下这样尺寸的性器也并非易事。

    “还没好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问句换来傅映庭的笑,连带着体内的性器都细微的震动起来。

    异物侵入的感觉太鲜明了,戚安不得不中途停下几次才堪堪吃到了底。他捂着小腹呜咽,后xue敏感得一缩一缩的,把体内的性器绞得痛苦又舒服。

    “好大…”

    他迷恋地看着傅映庭,痴痴地傻笑。明明眼皮因为粗大的性器被欺负得红红的,可肠壁还是尽职尽责地伺候着。

    傅映庭的呼吸也重了起来,他拍了拍戚安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屁股rou,催促道:“愣着做什么?”

    青年这才大梦初醒,缓慢地动作起来。他艰难又卖力地摆动着腰肢,臀rou狠狠地撞在傅先生的胯骨上,撞出了一片片的红印和一阵阵的臀浪。

    室内充斥着rou体撞击的声音,戚安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让傅映庭舒服,他的卖力也得到了很好的反馈。

    动情的傅先生性感极了,失去了往日的稳重,一双锐利的眼睛里赤裸裸地写着情欲,想要把他生吞入腹那种。

    戚安伸出舌头去舔傅映庭脸上的细汗,边舔边吻。每当他的屁股酸得快要摇不动的时候,傅先生就会体贴地给一巴掌加足马力,一点也不许他偷懒。

    “傅映庭,我可以抽一根烟吗?”

    这声傅映庭叫得猝不及防,是戚安第一次当面叫傅先生的名字。

    他自己都觉得拗口,而且听着也很别扭。

    傅先生看起来也很意外,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笑着说:“再叫一声。”

    明明也不是什么特别令人害臊的话,偏偏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戚安的脸热热的,本打算装傻充愣。可见傅先生是认真的,他只好重新看着傅映庭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叫他:“傅、映、庭。”

    傅先生嗯了一声,听起来很满足。他十分大方地允许了戚安的请求,从套房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香烟。

    是一包女士烟,戚安只在客人们的口袋里见过,却没有尝过味道。

    他咬着烟,傅先生给他点上了火。青年狠狠地吸了一口,惬意地闭上眼睛,把烟雾轻轻地吐在傅映庭的脸上。

    隔着薄薄的烟雾,傅映庭的神情瞧得不真切。烟的味道不刺鼻,甚至是有点清爽,让堕落在情潮热的戚安保持了一点点的清醒。

    他已经累得不行了,之前练习吃按摩棒都没有吃这么久过。

    他都突破了最高时长纪录了!

    “先生,有、有点累了…”青年的声音软软的,故意撒娇似的,还带了一点鼻音。

    他把嘴里吸了一半烟塞给了傅先生,像是献祭贡品一样。傅映庭咬着湿湿的烟屁股,也不再为难,托着戚安的臀rou开始毫不留情地冲撞。

    因为姿势的原因,戚安只觉得性器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爽到他只能张着嘴失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叼着烟的傅先生cao他也是游刃有余的。

    xue口被cao出了一圈白沫,青年已经射过一次了。可傅先生还不知疲倦似的,cao干的力度越来越大,性器都快要把他的肚子顶破了。

    “先、先生呜…慢、慢一点…要坏了呜!”

    傅映庭可不会放过主动招惹的坏孩子,更何况是清醒着的坏孩子。他闷声顶撞着,双手掐着戚安的腰,不由得他躲开或者逃跑。

    性器的次次进出都会精准地cao在前列腺上,把青年还尚在疲软的性器刺激得重新抬头。

    “射、射进来吧…傅映庭呜,好、好吗…”

    饶是他这么可怜巴巴地求,也没有求来傅先生射在他的身体里。

    快要射精的时候,傅映庭把性器抽了出来,黏稠的浓精射在戚安的屁股rou上,一股一股的糊满了整只屁股。

    在青年不解的受伤眼神里,傅映庭答应他:“下次,下次一定。”

    没有直接射在身体里的确是很方便清理,戚安和傅先生用十分钟就洗了一个快速澡。

    他累坏了,骑乘真的是一个技术活。他现在不仅屁股痛痛,腰腿也痛痛。

    临睡前,戚安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先生,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哪里知道傅映庭比他还多疑,动作很大地回头。他没有回答青年地话,反而咄咄逼人地反问:“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要反悔吗?你想出尔反尔吗?”

    戚安愣了一下,被冠上了一连串的子虚乌有的罪名。

    他哪里会反悔呀!他还怕傅先生要反悔呢!

    虽是如此,他心里还是产生了因为被不信任而产生的不爽快。他哼了一声,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只露出来一双圆圆的小鹿眼睛不满地控诉着傅映庭。

    傅映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有些挫败地道歉:“是我应激过度了。”

    作为刚晋升的好好男友,戚安宽宏大量地原谅了莽撞的傅先生,又十分郑重地给他的男朋友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没有后悔哦,傅映庭。”

    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

    经历了一场荒yin又疲惫的性爱持久战,青年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他咕哝了一声,翻身就睡着了。

    梦境里又重复了一遍现实。

    是发生在答应了傅先生之后的。

    “你的名字?”

    戚安破涕为笑,从某个方面来讲,傅先生真的是一个执拗的人。

    他垂眸看着与傅先生十指相扣的手,答道:“七号。”

    傅映庭也笑了一下,故意板着脸、沉下语气:“真名。”

    “戚、安。”

    不再是虚晃一招,是认认真真的。

    青年刚哭过的眼睛清澈透亮,第一次正式地向傅映庭介绍自己的名字。

    “是休戚与共的戚,平平安安的安。”